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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Collins (4)

也許因為過問大叔的隱私,讓我有點不知道如何面對Collins的氣氛。再加上讀書不方便的藉口,我說服了自己整整一個月沒有去咖啡廳。

理所當然的只能窩在二樓書房,感覺一切又回到了重前。讀書讀書然後還是讀書,累了就趴在桌上,只能感受Collins一天周遭的變化,再看幾眼仍坐在那裡的他。

和過去唯一不同的是,我知道他叫向誠。還有,知道自己太莽撞的去探察大叔隱私,而導致天天人神交戰,在去與不去之間掙扎,很蠢。

從二樓看下,對現在的我而言,Collins的距離,比想像中的遠。

視線渙散的到處飄移,然後我看到了向誠朝我家的方向走來。立刻站起身想看更清楚,我臉面朝下幾乎要貼在玻璃上。他不是幾乎不離開Collins的嗎?

「以琹,有人找妳。」媽媽踏著小碎步,在階梯上向我喊道。

「找我?」我在這裡住了那麼久,除了簽收包裹,也沒有同學朋友會找到我家來,……該不會是向誠吧,看他剛剛是朝我家走來了沒錯,但我們應該也沒有那麼熟吧。

「以琹啊,媽媽不是跟妳說過,交了男朋友要跟我講嗎?那個男生看起來還不錯,妳們學校的?」媽媽在通道上阻攔我,撞了我手肘,曖昧的笑了笑。

「媽,別鬧了,我連是誰來找我都不知道,讓我過去啦。」稍微應付了媽媽,我趕緊側身走過。

「還有,待在這裡,不要下去偷看。」我又趕緊補上一句,好預防媽媽的好奇。

「讓媽媽看一下也不行,還說不是男朋友……。」

「不是就是不是,不能下來喔!」我背過媽媽,指了她的監視範圍。

隔著鐵門,站在外頭的人真的是向誠,但他為什麼要找我?

「呃……嗨,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有點尷尬的開口。

他的神情有點緊張,不太敢看著我。

「那個……妳很久沒來,有些話應該要跟妳說。」看他的樣子,我不敢打斷他,講話像是鼓起勇氣才說的。

「就是那天,妳問了我爸爸Collins的事,然後爸爸不是有點冷淡嗎?妳是不是因為這樣才覺得尷尬而沒有來的。」

當下有點傻愣,為什麼他這麼容易就能知道我的心思,只能搔搔頭,亂笑的帶過。

「如果是的話,妳可能想太多了。爸爸並沒有不高興,只是他不太喜歡人家問起Collins。」

我心裡無奈的笑,這不就是不喜歡嗎?

「就是,就是,爸爸還是很歡迎妳來咖啡廳。他說,妳沒有來,感覺太安靜了,不習慣,叫你趕快來。」向誠講話起來稍有結巴,和在Collins看到的他完全不一樣。

對於大叔的邀請,我很開心。但另一方面,這話是褒還是貶啊,尷尬嘴角有點不知如何活動。

「我知道了,我會再去的。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是因為怕尷尬而沒有去?」從剛剛我就很想問他,當時他不是出去了嗎?

「我那時候,剛好回來,可是沒有進門,有聽到一些對話。爸爸也知道我有聽到,所以他叫我來跟妳說。」

我笑著回應他,心裡想著這位大叔,你的兒子說話僵硬成這樣,你怎麼不自己出來比較乾脆呢?

我們又互相乾笑了好幾聲,沒有話題可以繼續,空氣的窒息感凝結到一個極限。

「那麼,我就先上樓了。」我開口結束這尷尬的氣氛,指了後方的樓梯,想藉口回書房。

「好、好,一定要記得來喔。」向誠抓抓頭,靦腆的笑了笑。

我回過頭答覆他,跌跌撞撞的爬上樓梯。摸著稍有發熱的雙頰,還有激烈律動的心跳。向誠的那一笑,我是害羞了嗎?

吸氣吐氣,我拍拍臉頰,重新調整情緒,相信一切只是樓梯爬的太快。

「以琹,妳在幹麻,臉紅成那樣,該不會……。」

老媽在幾階前的樓梯笑咪咪的打量我。

「媽?不是叫妳不要偷聽嗎?」

「媽媽可沒有偷聽,妳自己說話太大聲,我在這裡都聽得見。還有,你們也沒說什麼,妳那個臉紅……。」

「……太熱了啦,走開走開,媽妳很討厭欸。」低下頭,輕輕推了老媽,我走回書房,以大字型的姿態躺在床上。

不就一個微笑,許以琹,妳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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