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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Collins (1)

每次看他進門,手中都拿著一個杯子。不久後,就能看到沖好的咖啡擺放在桌上。

有時在我埋首書堆當中,他的咖啡一點都沒有減少的靜靜放著。

看他的年紀似乎20出頭,但每個時刻的停留,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學生。然而每天不同的書籍,卻又讓人猜疑他也許是高材生然後患有自閉傾向。

每天的猜想都讓人煩躁,幾個禮拜後。趁著午後偷閒的時光。拎起小錢包就想去親自拜訪咖啡廳,順便偷偷觀察那個似乎有很多祕密的他。

一推開沉重的木門,撲鼻而來的是不意外的咖啡香。沒有歡迎光臨、請問幾位之類的話。整個氛圍像是沒有人的咖啡廳。

很安靜的走到櫃檯,我四處找著菜單。

「這裡沒有菜單。」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櫃檯後方傳出。

「呃……那要怎麼點?」

「第一次來是吧?這裡每天只賣一種單品,要幾杯?」掀開門簾,走出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皮膚黝黑,散發出粗獷卻又親切的氣質。

「要一杯……內用。」

「有沒有帶杯子?還有這裡沒有外帶喔。」

「咦?沒、沒有帶。」我被老闆的氣場震住,連說話都會結巴。

「下次記得,去找地方坐著吧。」老闆沒看我一眼就開始他的工作。

我彎進櫃檯的另一旁,差點沒叫了出來。

一個女人坐在地上,把玩著自己的頭髮。在如此昏暗的燈光下,只露出一隻眼睛,然後微微笑著。照理來說,應該會驚慌失措,但我只是收回差點踩到她的腳,然後轉個方向,朝靠窗的位置走去。

那個女人,看起來十分平靜,每一個動作都彷彿睡著一般,神祕中卻帶了點無害的氣息。

「Collins,妳擋到客人的路了。」

「咦?喔喔……沒有沒有。」我很緩慢的才發現老闆說的Collins是那個女人。

趕緊抓個位子坐下,一進這咖啡廳,各種奇異的情況讓我有點不知如何是好。無意的眼神一飄就看見了總是在這裡的他,心情竟然稍稍平緩了一些。

等待咖啡的同時,很神奇的也會不自覺看向窗外,就像當初觀察到他的舉動。

偶爾,趁著他側過一旁時,我趕緊瞄了幾眼。雖然有點沒禮貌,但是一直觀察的他就在身旁,我也容許自己這麼做了。

「好了!」一隻手突然在側旁伸出,非常不優雅的放下咖啡。

「喔、喔好,謝謝。這樣多少?」剛才偷看他的心虛完全被老闆的驚嚇挖出。

「第一次我請客,享用咖啡記得專心一點就好了。」很顯然的,剛才偷瞄的樣子全被老闆看到了。我只能默默將頭轉到另一旁,一方面掩飾漲紅的耳根,一方面假裝不在意。

初嚐那現煮的咖啡,沒有加上奶精或糖包,在入口後的回甘,帶了點酸澀,完整的保留咖啡的原味。雖然不是研究咖啡的人,卻也嚐出咖啡難得的品質。

輕啜著一口又一口,很悠閒的在這裡,磨去下午時光。

最後,我還是忘了觀察他。也許在老闆的叮嚀下,我似乎真正的專心在咖啡帶來的空間。

就在離開咖啡廳後,我也才發現根本不知道店名。唯一聽過的咖啡廳相關名詞,我竟然也只印象Collins。

不過後來去研究咖啡廳四周,也不見招牌之類的顯著廣告,就自己叫起咖啡廳Collin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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