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二章-鎩兒深仇此別過

                過了良久,迪克望著那湛藍的大海,不斷思索著以往所學的武技。剎那間,竟有一條十丈長巨龍從水裡躍上空中,振翅高飛。迪克心想:「眼前此龍,不就是我練武的對象嗎?」喊道:「看招吧!巨龍。」便是一發「葉隱藤現」。空中出現許多樹葉盡往巨龍左脅而去,巨龍往右微閃,迪克卻也奈牠無何。但此招實為虛招,地上又冒出數十條藤蔓,纏繞在巨龍身上。

              「葉隱藤現」的「葉隱」,便是說:葉一碰著敵人便瞬間消失,乃虛招;而「藤現」便是說:葉子消失的那刻,藤蔓盡往敵人弱點而去。此招乃諾爾克的高深武功。雖然迪克未有師父傳招,卻在擔任千衛長之時,看到了木魔使用,暗地學了起來。雖然迪克內力不強,但他欲發此招前已練過多次,所以發招時也不失威風。

                巨龍須臾間便給綑綑縛住。迪克見此,便又是一技「蒼松翠柏」直逼巨龍。不料巨龍一聲怒吼,掙脫綑綁,順勢振翅高飛,躲掉了這技。「不錯嘛!巨龍。那麼吃我這招吧!」順勢左手又是一發「奪命薔薇」,直往巨龍雙眼而去。

                這招勁力雖不強,但其致命的機率卻高的多。薔薇又快又準的射向巨龍雙目,巨龍來不及閃避,薔薇直中瞳孔。所幸迪克並非想要求取巨龍之命,因此雖然來勢兇狠,但只輕輕碰了巨龍雙目而已。巨龍見狀,以防守陣容代替了無謂的進攻,舉起了雙翼,盡往臉部遮擋。迪克躍起,左手一發「枯木術」,便往巨龍雙翼而擊。巨龍無得遮蔽,只能躍起躲避。迪克早料到巨龍會如此,因此右手也是一發「枯木術」。巨龍在空中無處使力,不及閃避,硬生生地接下這招。迪克此次力道掌握不得宜,巨龍雙翼頓時受傷,所幸迪克內力還不深厚,不足以讓巨龍致死。迪克上前探望,深怕失手打死這尾龍。迪克看了看巨龍的傷勢,道:「巨龍你沒事吧,我先幫你敷這化傷草吧!」迪克把化傷草鋪在了巨龍受傷的位置。迪克道:「抱歉啊,巨龍。一時沒拿捏好力道,才會失手打傷你。過幾天後再來找你練武,保重了。」

                迪克與巨龍搏鬥之初,便已近日暮時分,等到巨龍服完藥草後,太陽也盡是西落了。巨龍潛伏回巢穴,迪克卻仍留在沙灘思索。迪克心道:「這彩霞如此美麗啊!火神大人說的果真無錯,只可惜過去一年,我無法享受這等美景。」迪克嘆了兩口氣,道:「白駒過隙,日月如梭,這一年一定要認真求進,不能讓大人失望。」當下便把畢生所學一式一式地演練。雖說是畢生所學,但卻苦於職位問題,迪克所知招式並不多。因此,全程演練也只花了半個時辰。迪克道:「看來我的武力還是不夠精深,所會的招式還是不夠多,果真還需多多鍛鍊才是。」迪克看看那天空,太陽西落,夜幕已懸掛在上許久。只因為迪克練武過於認真,全然沒發覺,到這時才察覺彩霞已轉變為夜空。迪克望著天上的繁星說道:「多虧火神大人經過此地,否則此刻的我到現在應該都無法接受這事實。」這時天上星星忽明忽滅,迪克瞧見此況,突然心生想法:「這天上爍星一明一滅,若能以此使招,可不是能讓人措手不及嗎?」當下便使了「葉隱藤現」,右手落葉消失,左手藤蔓馬上冒了出來。雖說此招高深,但要讓高手措手不及卻也難如登天。迪克想到此處,又說:「看來我需要獨自研發招式,才能真正打遍天下。」當下就回海邊暫居的洞窟思索。

                迪克思考了良久,甚至連飯也沒吃,水也沒喝,只是呆坐沉思。過了半個時辰後,迪克突然躍起身子,又演練了幾套功夫。這套招式是迪克於這半個時辰內,所悟到的奧秘。只不過苦於迪克本來的內力不足,所發的招式每招都無法持久。迪克苦嘆道:「這是我咎由自取啊!當初為何不多學點呢?看來要與大人相會,已是遙遙無期了。」迪克對哈諾普特已然極為尊敬。這時的他竟是口口聲聲地把「大人」二字掛在嘴邊,顯然已淡忘諾爾克的一切。當時在諾爾克的迪克,卻也沒如此敬重札拉斯。迪克又坐了下來,頓時轉念:「如果我能腳踏實地,慢慢地加深內功基底,或許就能發招了。」當下便盤腿使了氣功。今後,迪克每到一更時,就持續練功,直至三更方才就寢。

                迪克就這樣鍛練了三個月。這日的他,獨自信步在海灘上。陡然間,海上又騰出一尾巨龍,但此龍卻遠比先前那隻碩大,直有五十丈長。迪克望著,臉上卻是帶著一絲微笑,心念:「那尾龍總算是痊癒了,還給牠長得這麼大了。看來化傷草確有療效。」他這話卻說錯了一半。化傷草的確可以迅速療傷,龍卻無法在百日之內徒增四十丈。此尾龍是先前那隻的父親,為了要報兒子被打傷的仇而前來找尋迪克。

              巨龍只要長至一定歲數,便擁有靈性得以說話,這時對了迪克說起話來:「失手打傷我兒之人,就是你吧!」迪克稍感驚訝,連忙道:「這事不是你所想的如此,這事是有緣由的。」迪克在諾爾克時,就曾耳聞巨龍的奇特之處,因此如今聽到巨龍開口,也只稍微震驚,卻非魂不附體。巨龍怒吼:「哪有什麼緣由,分明就是你們阿爾薩斯人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雙翅一振,突然生起狂風,迪克出乎意料,不及施展內力抵擋,後退了數十步。迪克直喊:「若你真要鬥爭,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馬上使出在諾爾克習得的武功,一發「落英繽紛」,往巨龍雙翼而去。巨龍見況,也不閃躲,直是使出「虎嘯龍吟」阻擋。無數桃花往巨龍下脅而去,但巨龍的吶喊實是力量強大,竟無一片桃花能觸到巨龍。迪克心念:「看來需用點功夫了。」馬上蹲起馬步,運了內功,這時他與巨龍仍在鬥爭,卻如入無人之境,不把巨龍放在眼裏。巨龍也毫無禮讓,又是一招「石破天驚」,朝著尚在發功的迪克而去。迪克毫不阻擋,眼見那些巨石就快碰著,突然用力跺腳,巨石被這道力量影響,隨之轉向,順勢往巨龍而去。巨龍雙翼用力一揮,飛上青天,躲掉巨石的攻勢。巨龍岩黑的皮膚與那湛藍的天相映,別有一番風味。

                巨龍飛騰至離地十尺的高空,對迪克而言甚是不利。迪克卻絲毫不起擔憂之心,左腳輕輕一躍,便高過了巨龍,翻了個筋斗,就已坐在巨龍背上,勢要駕馭巨龍。巨龍毫不慌忙。欲空翻一圈,使迪克墜落。迪克意料到此事,便站起身,用力朝著龍背一蹬,又高升十尺,順勢頭下腳上,右手便是一發「樗槭樅樨」。巨龍不及閃避,硬是接下。巨龍無處使力,不得繼續飛騰,與迪克雙雙跌落水中。他背部疼痛,無法起身,只得暫且露出一頭呼吸。迪克稍通水性,游了不一會兒便已上岸。回頭瞧見了巨龍的樣貌,開口便斥責道:「難道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巨龍心想:「看來他實在不容小覷,我雖已稍加復原,也不一定能打勝仗。不妨裝作傷重,待他不注意時,對他偷襲。」     這時巨龍背部傷勢已漸為好轉,卻呻吟道:「哎呀,我撐不住啦,快救我啊!   」故意放重身子,把頭也給沉在了水中。迪克見況,馬上跳下水:「不要擔心,快把頭靠在我手上。」其實岸邊的水深也不過一尺多,迪克還能露出上半身呼吸,巨龍怎可能溺水。只是迪克被哈諾普特的菩薩心腸感化,也逐漸變得仁民愛物,對這種事也不會多想。迪克把手伸入水中,欲尋龍頭。巨龍卻趁虛而入,直是一發「擎天撼地」攻擊迪克腹部。迪克出乎意料地接了這招。所幸巨龍翅膀打著迪克時,力量已被水減弱,他才得以不受重傷。迪克驚道:「沒想到你竟然暗地使陰,虧我當你多光明磊落。」巨龍狂笑著:「你應當是初來乍到吧!在江湖上闖蕩,又有誰能保證,每人皆是正大光明,不懷好意者不勝枚舉,像我就是其一。」又哈哈了幾聲。迪克雖已至阿爾薩斯一年半載,但卻常常隱居避世。因此這次與巨龍鬥爭,也僅是第二次打鬥,對人世的情仇絲毫不解,到這時巨龍偷襲方才得知江湖的險惡。

                迪克躍出水面,待要給巨龍一技「桑榆寥寥」,不料巨龍也躍出,直是一發「開天闢地」。此時兩招相交,鬥得是內力;一是碩大的巨木,另一則是堅硬的磐石。迪克獨自修煉了九旬,內力已不可昔日相比;巨龍內力則是渾然天成,大有威力,兩者互不上下。突然內力不約而同地加強,迪克和巨龍都承受不住,退後了幾十寸。互叫道:「好樣的。」迪克躍起,右手一發「楊樹垂柳」,直往巨龍而去。巨龍往上空翻一圈,順勢躲過,便是一發「力拔山河」。巨龍用盡全力,勢要奪取迪克性命。迪克無能為力,只得使招抵擋,一招「」要抵擋巨龍來勢。不料巨龍來勢洶洶,迪克無法招架,只能順勢把這股力量往上撥,右腳往龍腹一踢。但迪克那想到巨龍腹部堅韌無比,一腳下去,便似踢著了鐵壁,只踢得右腳隱隱作痛。迪克心想:「原來牠一直未使出本領,方至我剛剛一腳才試出牠的絕活。」迪克這話卻又說錯了,   迪克在諾爾克沒耳聞到這點,   「力拔山河」確是巨龍引以為傲的蓋世絕活,那鐵腹卻是巨龍與生俱來的自保能力,當然也不關本身的內力了。

              巨龍也不給迪克機會,又是一發「開天闢地」。那句龍力量如此大,迪克怎阻擋的了,眼見巨龍就要撞上迪克,忽然有一道黑影竄出,右手在龍頭上一推,巨龍便往上而飛。只見那人又使出「鬱鬱蒼蒼」,無數飛葉圍繞著迪克,得以不受巨龍餘下的攻勢。這些動作來勢迅速,一氣呵成,一套下來,花不到三十秒。只看見黑影與巨龍搏鬥之態,卻無法清晰見得他所使的招式及他的面貌。

                只見那男子又使了兩招,便已制服巨龍。對巨龍斥道:「巨龍何以如此猖狂,為非作歹?」巨龍一點也不服氣,苦於被按住頭,無法掙脫,只得不耐煩地道:「你自己問那小子不就得了,何必追問我呢?我若說了,你又當真信我?」那人無可奈何,便轉頭詢問迪克。迪克這時才看見此人容貌:白髮蒼蒼,雙鬢也已全白,兩眼炯炯有神,鼻子挺拔不已,從他臉上還能依稀看到他氣血方剛時的瀟灑模樣。迪克對這人似曾相識,卻記不得在哪相見過。

              迪克向那人道了緣由:「三個月前,我本在此地練功,突然間,海中冒出一尾龍。我心道:「牠不正是我練武的對象嗎?」便上前與之過招。幾招下來牠相形見絀,我出手便輕了點。沒想到,我一招「枯木術」沒掌握好力道,把牠打傷了。我拿了點先前在山上採取的化傷草敷在牠傷口上,,待牠傷勢漸緩,我才和牠分離。事隔三月,沒想到牠卻突然冒出,不講理地說要替牠兒報仇。我與他鬥了一陣子,起初我占了上風,後來牠每個舉動皆想與我同歸於盡。幸虧前輩在此,我才不致喪命。」

                巨龍越聽越氣,怒道:「難道你對我兒出手,便是講理?」巨龍卻也沒說錯。武林中人若要練武,需徵得雙方同意,迪克這番作為,不是全然正確。但迪克非欲致之於死地,所有招式皆是點到為止。雖然失手打傷巨龍之子,也拿了藥草,幫龍子敷藥。這事並非無義之徒所為。巨龍咄咄逼人,據理力爭,在那男子看來,反倒不講理。

              那男子心道:「我本不該淌這渾水,但這位俠客全出於一片好意,我不能坐視不管。」對著巨龍道:「你兒傷也應當痊癒,何況這位仁兄也非心懷不軌。他失手打傷你兒,實是力量掌握不得宜致成。你們兩方就不計前嫌,各自生活,別再紛擾彼此。」

                巨龍聞此,心感愧疚。心想:「或許我真不該如此野蠻,況且拉瑪斯傷口復原已久,已無大礙。我真不該這樣記仇。」苦於那份好勝之心,只對兩人道:「你以為你是誰,能在此與我大聲說話。不過今日我頗感疲倦,就姑且不跟他計較,但若他又有這類舉動,你也不得插手,讓我打他個體無完膚。」迪克抱拳向巨龍道:「你能如此對我釋懷是再好不過,此事的確是因我而起,你的話我定能承諾,也希望你能牢記在心。」巨龍不待迪克說完,乘著那男子不注意時,頭稍用力,掙脫了他的手,便已潛身入海。

                迪克轉身向神祕男子道謝:「謝前輩出手相救,此恩小的難以報答。能否請教前輩尊性大名?後若有機會,小的定當回報。」

                那人笑了笑,道:「吾不過虛長俠客你幾歲罷了,可不用前輩長前輩短地叫我,小名茲克別斯。正好來到此地,眼見你快受重傷,便出手搭救,但我武藝不精,有諸多地方給你見笑了。」

                只見迪克忽跪地道:「小的有緣得見木神大人,能予木神搭救,已是我的福氣,何能怪罪您?」原來此人便是木神茲克別斯,但迪克先前於諾爾克看見的木神畫像,是茲克別斯十年前的樣貌,如今白髮紛飛,也難怪迪克無法一眼認知木神。此日適逢他下凡巡視,正巧經過薩克尼亞海岸,看見迪克有難,便上前相救。

                茲克別斯道:「快起來吧,別如此客氣。也不用特地稱呼我木神,直呼我名號就得了。」迪克在諾爾克時,對於阿爾薩斯的一切皆是情報員探查而知。可得知諸神的面貌及招式,卻無從得知木神這不慕名利,淡泊一切的處事態度。

              迪克起身:「謝大人恩德。但直呼名號實在太過無禮,讓我這樣稱呼你便是。」望了望週遭:「此地實不適宜談天,不妨至寒舍蒞臨指教。」木神道:「好!領我前往吧!」兩人動身前往迪克所居的洞穴。

              茲克別斯瞧見迪克居所時,倍感驚訝,向迪克道:「此處便是你的住所?」迪克心想:「糟了,我怎能請木神至我這破舍呢!」連忙道:「大人恕我愧謝,寒舍實在破爛,小的未設想周到,不如前往市鎮的客店同飲敘事。」木神道:「不必費心。我只是佩服你,能如此怡然自得。」迪克道:「不敢當,實是大人過獎了。敝舍簡陋全因我並非時常在此活動」迪克已習慣此類生活,雖說火神已認定他是阿爾薩斯人,過去一年的生活卻無法改變。白天在外打獵採食,到了晚上便加深自己的內功,卻不需逢人便躲。

              木神道:「啊,一直忘記過問你的名字,冒昧地問,你的名字是?」迪克道:「在下迪克,三月前曾與火神大人有過一面之緣。」木神如見故人,道:「原來你便是迪克啊!哈諾極其欣賞你,我們聽了你的事,也正是投其所好。就不必如此拘束了。我們不妨至外頭,讓我見識你的武功,若我有不解之處,還請你一一說明。」迪克道:「怎是我指導大人您呢,小的需向大人求教才是。」茲克別斯想了一會,道:「那咱們互相切磋吧,也無須讓招,各憑本事磨鍊便是。」迪克站穩馬步,道:「大人說的對。那麼小的失禮了。」一招「蒼松翠柏」擊向木神腹部;左一松,右一柏,分擊木神左右腹。此招乃阿爾薩斯及諾爾克共習之招,迪克自幼習武,加上近百日的內力修煉,威力已勝於相見火神那日。只見木神雙手向前接住雙木,松柏受了阻撓,竟在茲克別斯手上兀自旋轉。木神「喝」的一聲,擲起雙木。雙木於空交叉,卻沒碰著,「咻」一聲深入土,左柏右松佇立在洞口。木神道:「火神果無走眼,你確是個可塑之材。」迪克道:「哪裡,大人不必如此讚許。」茲克別斯雙手一發「鬱鬱蒼蒼」,上千片樹葉往迪克迅速而去。迪克無可奈何,只得向後空翻,空中一發「楊樹垂柳」,欲抵擋木神來勢,但木神攻勢甚快,他擋不住那些樹葉,頓時臥倒在地。所幸茲克別斯力量恰當,迪克得以不受重傷,只受了點不甚嚴重的皮肉傷。

                迪克爬起,向木神道:「大人,您的武功實在過於高明,小的俯首稱臣。」木神道:「你的內力倒也不差。但我與你交手後,發現你體內流著一股極陰之氣,這並不奇特,畢竟你在諾爾克修煉多年,內力自與諾爾克成一派。我現下指點你阿爾薩斯三陽玄經的內功。不過切記,三陽玄經所載乃是極陽之氣,與三陰玄經所載的極陰之氣,需時隔一年以上才能修煉,千萬不可同時進行。如果陰陽二氣同時深入,除非你有能力克制,否則將走火入魔,後果不堪設想。」迪克抱了拳:「謝大人賜教,但您怎可指導我呢?天凡兩界從未有傳武之俗啊!」似乎帶點責備。

                  茲克別斯望著蔚藍的海,臉上帶著哀愁:「這事我思索已久,不必擔心,明年我便要卸下此職,隱居深山,授你內功也不會如何。起初,我只在深山裡鍛鍊,從未想過擔任木神。因緣際會下擔當如此重責大任,也只為了救人濟世。如今天下太平,地方宵小也無從前如此猖獗,我也不必如此操心了。曾想過授功於子,但我一生奔波,未有子嗣,如此志向無處發洩。今日在此與你相見自是有緣,授你三陽玄經及我的絕活也是希望你能繼承吾志,繼往開來。」迪克望著木神,心想:「原來木神如此用心,我若回拒未免太過不義,況且欲與火神大人再次相見,也需勝過武林大會。」跪地道:「迪克祈求大人將己納入門下,收為徒弟。」木神摸著迪克的頭,本來憂愁的面容漸為釋懷:「你若能承吾大志是再好不過。我就收了你這徒弟,但你平時省吃儉用,這拜師之禮也就不必了。我所說之言,你若能從善如流,我死亦無憾。」迪克聽了此言,近乎落淚,哽咽地道:「師父,你說的一字一句,徒弟定會一一履行,不讓你失望。您老人家自有龜鶴遐齡,不必為我操心。」茲克別斯至此,憂容不再,對迪克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迪克望著木神開懷,自也心曠神怡,道:「何難之有?只盼師父能萬壽無疆。」木神笑了幾聲,滿是孺慕之情地道:「你先起來吧,何必跪地如此久,還沒授你武功呢!跪壞了腳怎得了?」

回書本頁

猜你有興趣的書

武俠仙俠
墜仙(原名:墜仙戡魔錄) 唯綠
【2010作品】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能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能 ...
武俠仙俠
重生之龍 無凡
一代兵王炎焱,遭人暗算身死,卻意外重生成了一名富二代。 ...
武俠仙俠
誅仙・青雲 涼憶
*改編自蕭鼎的誅仙、以及電視劇青雲志。如有侵權,請立即告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