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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蕭大禹的眼淚

      這個補習班的年齡層其實也滿廣的,從小學三年級到國中的都有;你也許會不屑地說還不都只是孩子,不過--國中的屁孩還是比不過國小的可怕孩子們。

      班上最大的國中生陳祈安,他的行為雖然娘娘的,又總是只跟女生玩耍,但畢竟還是個大孩子,無法忍受國小生、尤其是才三年級的王呈偉。

      王呈偉啊,班上的人都受不了他的不愛乾淨:他動不動挖鼻孔,還會穿著家用的塑膠拖鞋來上課,動不動還會脫掉鞋子、摳起腳來,實在是夠了!

      尤其他還是個標準型小屁孩,老是惹人發火卻不自知。

      所以說就算他被打了也不會有人同情他,就像是這天,娘娘的陳祈安終於被踩到地雷地揍他,誰叫他折到了陳祈安寶貝的小說封面。

      王呈偉這傢伙果然驚天動地的哭起來,吵得大家都在瞪他,班上最皮的兩個傢伙,Alex和蕭大禹都粗聲粗氣的嘲笑他。

      老師那時無奈地對是大孩子的陳祈安說,要惹哭小孩就要去惹像蕭大禹這種款,「惹哭這種款的才厲害,惹哭王呈偉這樣的愛哭鬼算什麼。」

      你可能會覺得老師這是哪國的發言,但沒辦法,老師也還年輕,你期待她說出什麼偉大的話?

      蕭大禹聽了這十分針對自己的發言,只是挑了挑眉什麼也沒說,或許他早就習慣了吧?

      班上的人聽了老師這樣中肯的言論,都看著蕭大禹笑了起來。

      誰不會哭呢?只是有沒有給人看見罷了。

     

      這天上課,班上第二皮的Alex的媽媽又在教室後方陪伴兒子上課了(第一皮的當然是蕭大禹,其實我懷疑過如果Alex的媽媽沒有在後面監視他,也許蕭大禹第一名的寶座會不保,他們實在是兩個小惡魔)。

      蕭大禹照常一直弄我,把課本的每一頁都撕下來,揉成紙球後丟到我身上。

      我沒有理他,我好像一直都沒有理過。

      不過蕭大禹也可以算是個屁孩,中型屁孩,就是無論理不理他,他反正還是會一直弄你到底,而且會精益求精的想出一個讓你「有反應」的花招。

      接下來他不知道又幹了什麼事,總之我的眼角餘光忽然看見,Alex的老媽走到我身後,把我背上的一個東西撕下來,接下來拍了一下蕭大禹的背。

      我當然想著這個媽媽是有什麼毛病,接下來看到蕭大禹十分不爽地瞪了她一眼,碎念著「干妳屁事!」

      算了,不重要,我繼續上著課。

      沒想到後來直到放學,蕭大禹都沒再動我。

      在家長來接之前,我們倒是意外地照常一起「寫功課」。

      蕭大禹一直都在不爽,我也懶得去問為什麼,但蕭大禹的怒氣卻像是衝著我來的。

      「幹嘛?」我有些受不了。

      「妳最好給我閉上妳那張臭嘴!」神經病,你自己的嘴才臭。

      我沒再說什麼,而蕭大禹卻好像很希望我說什麼,好讓他把方才沒發完的怒氣順理成章地發完。

      不重要啦,就算不理會他,他一樣會想出一個發火的理由,他可是這方面的人才。

      結果蕭大禹哭了。

      我在心裡默默激動。

      老師,他哭了呢,你說不會哭的蕭大禹。

      「怎麼了?」我乾澀的開口。

      「妳他媽明明知道還給老子問為什麼?」呵,為什麼小學生都要故意學流氓講話呢,真的比較厲害嗎?

      「我不知道。」

      「就是妳,還裝?」

      我哪知道怎麼了?我皺眉:「我什麼也沒做。」

      「Alex的媽媽!」

      「她不就是把膠帶貼在我身上又撕起來貼在你身上嗎?」我認真地說,我後來才發現原來貼在蕭大禹背上的是膠帶。

      這為什麼要哭啊?

      蕭大禹怒視了我一會兒,就起身走了。

      當時還沒有給家長接回家的,就只有另一個叫吳蔚軒的女生,和我同年紀。

      噢,偷偷爆個料,蕭大禹喜歡吳蔚軒,這件事滿多人偷偷知道的,包括吳蔚軒本人。

      下一次的上課,一進教室,蕭大禹就忽然走過來作勢要勒我脖子。

      「妳這該死的大嘴巴!」

      幹什麼,難道你要算帳我跟讀者說你喜歡吳蔚軒嗎?

      蕭大禹莫名揍了我肩膀一拳就走了,我莫名其妙地走到座位上放下書包,轉向問身旁的Monica。

      「蕭大禹在幹嘛?」

      「他在生氣嗎?」她不以為意:「我剛剛故意跟他說我知道一件事情囉,他就不高興了。」

      「所以妳知道什麼事情啊?」妳無聊啊,害我被打。

      「就是他喜歡吳蔚軒的事情啊。」

      「哦。」

      後來蕭大禹只是淡淡告訴我,他以為我告訴大家他上次哭的事情。

      「那樣有夠丟臉的。」他沒有為誤會我道歉,我想我也不需要他抱歉,沒差。

      他說,那天他是惡作劇把膠帶貼在我身上,結果Alex的媽媽就自以為正義的跑來把膠帶從我身上撕下來,貼在他身上。

      「我以為妳是在裝笨,結果妳還真的不知道膠帶原本是我貼的?」他的表情像在嘲笑。

      那到底為什麼要哭啊?

      「沒有啊,單純覺得惡作劇被這樣不遮掩的抓包,很丟臉,她這樣超不給我面子的。」

      那時候到現在,我都覺得這有什麼好哭的,他就算被老師處罰都一副受到嘉勉的光榮模樣,怎麼會為這種事情難過?

      有些人的自尊,寶貴得禁不起一點玩笑是嗎?

      愈來愈認識蕭大禹之後,我會想,他終究只是軟弱而寂寞的笨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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