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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起點】

你,是這個東西的持有者嗎?

     

      『隨著都市建設的發展,市鎮計劃的實施,直轄市房價居高不下更連年看漲,土地價格更是寸土寸金;配合都市計劃的芳美地段於今年初,建商更以每坪70萬高價承購此區塊土地,但於今晨施工時,於該地段挖掘出二具屍骨……』

     

客廳裏的六十吋電視屏幕播放著晨間新聞,主播老練且明朗的音調透過立體音效回盪在這個空間,在醫生建議的視覺安全距離下擺設的沙潑前端如往常般都會坐著一名老者,在這個時間,清晨六點鐘的時候。

滿頭白髮的老者神情相當嚴肅,一邊操弄著茶具,一邊盯著電視,特別關注著此則新聞,時不時還會發出沉重的嘆息。

客廳的左側是廚房,裏頭也正發出淺淺的杯碗碰撞聲,不久,淡淡的香氣透過空氣的傳送,飄散至屋內各處;廚房的工作者端著餐盤,靜悄悄地來到白髮老者身後。

白髮老者對於工作者的突然出現,習慣性的先瞪了瞪眼,一副大驚小怪:「阿靖啊!你走路愈來愈像鬼了啊!一點聲音都沒有啊!」

廚房工作者默不作聲地將餐盤放在茶几旁邊,轉身之際聽到白髮老者忽然嘖嘖二聲,大為感嘆的說:「今天的晨間主播……實在是太不專業了哪!」

廚房工作者往前跨二步,一派不想參與話題的姿態。

「阿靖啊!你看看、你看看!要人家這麼早起聽新聞,就要盡責的把衣領降下來一點點嘛!包那麼緊,一點看頭也沒有……」

廚房工作者習以為常的在白髮老者喊他名字後迅速離開現場,似乎早就知道他接下來盡會說些沒營養的話題。

抬眼視及連接二樓木梯前的人影,廚房工作者微微的朝她頷首。

她伸著懶腰,放下的手正巧落在白髮老者的肩頭,很滿意的感受到白髮老者微微一震。

「慶伯,」她微張了張手指頭,非常善意的詢問:「你高血壓的藥吃了嗎?」

「吃了、吃了……那個樂天啊……麻煩先把手拿、拿開好嗎?」白髮老者先前嚴肅的神態已蕩然無存,甚至帶著懼色。

她默默地撤回手,「慶伯,有空就去庭院把花草澆個水,不然去掃廁所,滿腦子不衛生。」語畢,立刻返身接過廚房工作者打包好的早餐,朝美味的早餐創造人道謝:「靖叔,你有空就去開個餐廳吧,慶伯這個老鬼不用你來伺候。」

「樂天啊,別這樣嘛……」有人抗議了。

廚房工作者靜靜地看著樂天:「小姐一向最瞭解我最應該伺候的對象。」

樂天聳聳肩,不以為然的走向門口,頭也不回的揮手道:「我先走了!」

聽到關門聲及機車引擊遠離之後,白髮老者關閉電視,緩緩地起身朝落地窗走去:「阿靖啊……樂天愈長愈大、也愈來愈標緻了啊!」

「人本來就會長大!還會變老。至於您最後的那句話,我可以轉告給小姐嗎?」廚房工作者淡然地表示。

「呃……不用了……」白髮老者渾身顫慄的抖了下,並從窗戶前方確認機車不會突然轉回來後,才道:「阿靖啊……你剛才有看新聞嗎?」

廚房工作者輕晃腦袋,白髮老者自動解讀他是點頭了:「那個建商,不是樂天的公司嗎?」

廚房工作者神情為之一凜,不發一語。

◆◆◆

【TOWN】

TOWN,起源於北區的知名建設公司,至今長達一甲子的年數,其建案已擴展至全省,舉凡建案皆與『豪宅』二字沾上邊。

每日的晨間會議準時在九點舉行,但今天的氣氛尤其不同,各部門主管全部盯著會議室的視屏,離螢幕最近的男子更是緊擰雙眉。

一名身材高窕壯碩、皮膚黝黑;衣著卡级色工務制服的男子急衝衝的穿過走廊,大步跨過擺放在地上的梯子,頭上的工地安全帽也來不及脫掉,目標直指會議室奔去。

「什麼事啊?康處長怎麼跑來啦?」走廊上的白領階級開始聊起來。

「妳不知道?今早的新聞啊!」同行者馬上驚訝的表示。

「什麼?」

「就公司年初買下的那筆土地啊,不是在什麼黃金地段嗎?原定今天開始動工,怎麼知道一開挖就挖出二具白骨咧……」

「白骨?」聞者面露驚慌:「好可怕喔……」

「對呀,現在警方介入調查了……以我們執行長的個性,肯定會氣死!」

「啊……對呀,好像有那麼回事,今早財務部的人都提早來了,應該是要計算損失吧?」

聲音漸行漸遠,爬上梯子的總務課人員已經換好二條燈管,俐落的爬下梯子後,遂往第二個閃爍處走去,周遭匆忙的一切彷彿與她無關。

她抬眼看向天花板,微瞇起眼,只覺得這層樓的燈管也壞掉太多了吧?閃爍的燈光有如身置夜總會。

就在她待在梯子上結束換燈作業時,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在工務處長的領頭下衝向電梯,再次恢復的寧靜,梯下的聲音立刻顯得突兀:「喂!童樂天。」

梯上的腦袋微微下探,睨著眼前的年輕、長相斯文帥氣,個性卻缺乏熱情的男子:「季村!你怎麼沒跟你同學一起跑過去呢?」

童樂天口中的同學,即是工務處長康穎全,二人極端的外型,導致季村常被叫成小子,康處長則常被誤解成長輩,其實他們不只同年,而且不過二十五歲。

季村瞪她,亦反諷道:「妳怎麼也沒和妳的同學一起奔向案發現場?」

季村口中的同學,則是長了他五歲,和童樂天同窗,現任職公司的大老闆。

衝著同系同科,所以大老闆同學很愛用同校學生,打從他接任執行長一職以來,他看中的同校生,幾乎全被其高薪禮聘,但,只有童樂天除外。

童樂天跳下梯子並收起它,將殘破的燈具收至工具推車內,並不想多談有關她同學的話題。

後方的小子繼續跟著她後頭走著,習慣性的凝視她的左手;自他見到她第一眼開始,她的左手總是戴著手套,鮮少見她拔下來過,曾經詢問她原因,答案總是做事情方便。

但他很清楚那只是推脫之辭!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這麼覺得。

「喂,童樂天!」季村不冷不熱的朝她後腦勺喊著。

「叫學姐!」童樂天頭也不回地糾正。

「妳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跟著妳?」

「你的腳長在你身上,愛走去哪干我啥事?」

後面的人沉默一陣,最終才以嘆息做開場:「我來請妳過去看看。」

前方的腳步稍停,回應的卻是拒絕:「我不去。」

正想舉步,後方的手使勁的拉住她手中的梯子,迫使她必須回頭面對他。

「有個東西,想請妳鑑定。」他馬上說出來意,一時之間眼神旋即放光。

她見過他這一面,只有出現他感興趣的『東西』時,他就像冰山遇上太陽,整個熱情如火。

「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我不會鑑定這種事,你要找的人是有這方面執照的人吧?」她相當無耐的解釋:「你不是有慶伯的電話嗎?叫他來吧!」

「慶伯也都找妳啊!」他就是知道最終的結論,才會一開始就來找她。

她眼神瞬間染上殺氣,意圖鮮明的籌劃著該如何折磨那個死老頭。

「這是妳的家業,古物鑑定這種事,不找妳要找誰?」他又補上一句。

她嘆口氣,慎重地提醒他:「是當鋪、當鋪!再說,現在的經營者是慶伯!我跟你說多少次了?」

「雖說是當鋪,但在業界之中,所有的鑑定都以妳家的結論為結論,不是嗎?」蘇富比的拍賣鑑定他估且就不提了,「前陣子不是收到一塊玉章典當品嗎?聽說那個東西許多店都嫌破損沒有價值而拒收,結果只有你們鑑定出那是唐朝的相印,價值快速翻了幾百倍,現在被法國的收藏家買走……」

她伸出一隻手阻止他繼續往下說:「總之,我不是鑑定師,要嘛就請去找慶伯,他那張執照都快發霉了,腦袋也快生菌了,不找點事給他做,他真會落地生根也說不定。」

「可是……」他不放棄的才吐了二個字,馬上接收到她惡狠狠的斜睨。

「我是不知道你在現場發現什麼?但有常識的話都應該知道現在那個東西稱做『證物』,你就別在上頭著墨了。」

季村神采發揚的眉宇瞬間一垮,再次恢復成先前一派不冷不熱的表情看向她。

她很滿意的點點頭,習慣性的朝他的腦袋瓜抹幾下,微笑:「很好!要聽話嘿,姐姐我可是很忙的。」

季村將弄亂的頭髮撫平,凝視著她的背影低語:「真是……不務正業的傢伙……」

打開手機的照片存檔,他凝視著在現場拍攝的影像,不願放棄的求知欲趨使著他撥下一個號碼。

接通後,對方似乎已經猜到他想問的事,直接了當的告訴他:『小子啊,我平時是不出門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我不鑑定不是屬於物主的東西哦!你就別白忙了啦!』

『可是……慶伯……不然,我有照片,您就看一下吧?』季村馬上提出方案。

對方猶豫片刻,『好吧好吧!真是麻煩啊!小子啊,你要拿什麼來付鑑定費啊?雖然是看個照片沒壞我規則啦,但我又不是個閒人啊……』

『慶伯的鑑定費……』季村沒記錯的話,是個很貴的數字,雖然不是付不起,但端看個照片就得付錢也太說不過去了。

『小子啊!我沒那麼愛錢啦……那個這樣好了,早上我家姑娘要我替院子裏的植物澆澆水,不然你就來幫我這個忙吧!』慶伯唇邊漾滿笑意。

院子?院子能有多大啊?季村記得上次登門造訪,那二層木造古厝的前院大約只能停個二部車而已,所以很爽快的答應了。

『很好、很好!記得要澆上一個月啊!早晨六點就要完成全部的澆水工作啊!』慶伯在收線前這麼叮囑著。

此時的季村只顧著開心,基本上慶伯開立的條件,他其實不怎麼在意。

◆◆◆

芳美地段,TOWN所承購的土地因建案需求已搭起圍籬,工地入口旁的植栽綠意盎然,絲毫不被警方拉起的黃色界線和擠破頭的記者群影響,沾染著晨間的露水於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季村在完成發送手機照片檔案後來到這裏,剛巧遇到準備出來尋人的康穎全,康穎全一見到他馬上鬆口氣,喊道:「季村,你跑去哪裏了?執行長正問起你。」

季村大刺刺地擠過人群,大概是康穎全已和警方打過招呼,他得以順利的走入案發現場。

「你是季先生嗎?」一名制服人員走向他,並自我介紹:「我是偵辦此案的員警,我叫之宇。」

「之?」原本特殊的姓就引人注意,但他過份白淨的面貌和弱不禁風的瘦高體格實在讓人不注意也難。

之宇似乎已經習慣陌生人對他姓氏的疑惑,只是淡淡地笑了下:「是的,我的姓!和你一樣,單名一個宇。」

「你偵辦此案?」季村馬上轉移話題,繼續往前方圍一群人的土堆走去。

之宇於他身側,不急不徐的回答:「沒錯,今早接到你的報案,就過來了,有些問題想問你,你是第一個到案發現場的人嗎?」

季村大概也猜出他想問什麼?也不囉嗦,將發現屍骨的情形仔細的述說一遍:「應該說,我本來就在這裏,因為我是這裏的監工,今天是開工的第一天,按設計圖的指定位置施工下挖地基,大約三米的深度時發現一塊廢鐵門片,在把它移走後,就看到二具白具了。」

之宇聞言,朝他打量一眼,有些訝異:「季先生看起來相當年輕,職位已經是監工了?」

「這是我們執行長的賞識。」季村淡淡地表示。

「那麼,除了白骨以外,你在現場還有見到什麼嗎?」之宇抓起手中的證物袋:「除了這個以外?」

季村朝向證物袋瞇起雙眼,他有多想搶下那個袋子啊……

「季先生?」得不到回應的之宇似乎也察覺到他奇特的反應,逐轉而問道:「難道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季村的視線完全被證物袋內的東西吸引,但他搖頭:「我在現場只有看到白骨和這個東西,但,我也不太清楚這個是什麼?」

之宇點點頭,將證物袋收起來後朝他遞出一張名片:「好的,謝謝你的配合,目前先這樣,若是你有想到什麼?請保持連絡。」

季村接過名片後,之宇旋即轉身離開了;他下意識的打量名片,針對那個頭銜皺起眉頭──偵察隊長?那傢伙怎麼看也像個菜鳥啊!風吹就倒的模樣,居然是個隊長?

容不得他多想,前端有個人似乎也正等著他的到來。

湯策,TOWN建設公司的少東,前年初甫回國接下執行長一職,芳美段土地是他接管公司後數一數二的大建案,可以想見他對其的重視程度;而且,他視錢如命的個性顯而易見,絕不容許利益虧損,如今傳言更甚囂塵上。

但,倒也沒有特別難聽的字眼出現,多半的原因是他的長相、身材佔盡優勢,女人眼中的極品;錢財不再只是附屬品,而是替他產生了加分的效果。所以也沒人管他到底多腹黑還是勢利,季村目前對學長的唯一評斷,就是不折不扣的生意人而已。

季村來到執行長身側,立刻見到財務長正拿著手中的報表,還有會同幾位設計師正在低聲討論。

「有解決的方案嗎?」季村開門見山的問,通常發生這種事,直接影響的就是本地房價。

「如果是兇殺案,這個地方蓋不了房子。」湯策心中已有對策,並估算著損失:「社會觀感不佳,房子即使蓋的再好,也會賣不到我想要的價格。」

「所以呢?」季村又問;也許是彼此的熟悉度,季村並沒有其他人一般對他的敬畏感,態度更不似上司和下屬。湯策對此倒是相當寬容,習以為常。

「這一處剛好位在近土地中心點的位置。」湯策腦中已有藍圖,「我請設計師擬百貨商場的圖給我。」

「百貨?商場?」季村對這項結論相當訝異,更對只長他五歲的學長相當佩服,對於不曾跨足的領域,學長一向勇於挑戰。

湯策領著他往圍籬走出去,一刻也不停留的開始簡述自己的構思,愈聽季村愈是感到緊張,因為他這個長相漂亮、擁有六塊肌、身高一百八、智商一百六,身價百億的學長,不止是想蓋商場,居然想跨界投資百貨公司?

在離報案時間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內,執行長的儲備建案也太跳脫了吧?

他不禁懷疑是這二具白骨把他學長給逼瘋了吧?!

「執行長,你不是說笑吧?」季村終究忍不住問道。

湯策微側過身,凝視著剛才的土堆,瞇起的眼讓人無法瞧出他的心思,但他唇邊漾起的微笑帶過一絲邪氣:「這種事,我幾時說笑了?」

這抹邪氣帶起季村腦中的一段記憶,眉頭不由得輕顫幾下,摔摔頭,阻止自己再往下想:「那……執行長已有合夥人選?」畢竟陌生領域,還是先找個內行的合作才妥當吧?

湯策再次微笑搖頭:「這種攸關權利的大事,怎麼可能利用合夥?」

「獨……獨資?」季村小小的心靈此刻又是聽到何等的大事?他們偉大的老闆、學生時代的傳奇學長居然在兇案的可能現場構思錢財滾滾來的未來?這是何等詭譎的心思?

季村的唇角不禁抽搐二下,很多人都會嘲諷的罵著當老闆的都不是人,現在他總算有一點點認同這個說法;而且,當老闆的,真的是沒血沒淚啊……

◆◆◆

審視著手機螢幕上的照片,亦同時看出拍攝者的專業度;季村將手套充當丈量尺寸的工具一同入鏡,使觀者不難看出此物的大小──

約十至十五公分的圓錘狀物,從鏽斑端詳應是鐵制品,觀其色,烏黑並帶著光感,是質量相當不錯的鐵器。

童慶,熟識的人皆喊他『慶伯』,現任童家當鋪的當家,五、六年前愛好寶物鑑定的季村透過網路知曉這號人物,從此時不時就追著慶伯問長問短,對古物尤其熱情。

也許是誤打誤撞,季村的自修研究效果斐然,舉凡他感興趣的東西,皆有一定的價值,所以慶伯針對他的要求,通常也不會馬虎應付。

撫摸著沒有鬍子的下巴,慶伯一陣沉吟:「阿靖啊!你也來瞧瞧吧?」

廚房工作者兼童家管家早已站在童慶身後,冷不防遞上一杯熱茶,很成功的又讓慶伯嚇一大跳。

無視於慶伯魂差點嚇飛的大呼小叫,童管家往前傾身,朝照片看了一會兒,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槊。」

慶伯拍完胸脯後朝他彈指叫道:「就是、就是!我就在想是這玩意兒啊!」

「正確來說,應該稱之為『槊頭』。」童管家沒什麼表情的接著說道:「它應有著接連的長木柄。」

「沒錯、沒錯!大概是年代久了,柄老早就腐化成天然肥料了啊。」慶伯不吝賜教的指著槊頭下方的位置說:「這裏是連接柄的地方,又叫固定座,有沒有見到上頭好像有些飾紋啊?」

「嗯。」童管家微微的點頭,確實有看到一些模糊的黃色紋路。

慶伯嘖嘖二聲,一派可惜的表情:「如果能再清楚點啊,就可以知道是哪個階級在用的兵器了哪……」

「已經確定年代了?」童管家一向不懷疑慶伯的鑑物能力,但只看照片鑑物還是不可能相當精準。

果不其然,慶伯搖頭:「我哪那麼厲害啦……我家姑娘來看就有可能啦,唉!講到這個我就要抱怨了,明明最有能力的說,結果跑去當個打雜的?我真的搞不懂姑娘家的心思啊……」話此,慶伯將手機關上,繼續回到客廳去泡他的老人茶了。

「不過……這東西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童管家發出疑問。

慶伯背對著他,聳聳肩:「哪裏知道啦!我只鑑定照片而已啦……其他的又不關我的事!」

童管家返身往廚房後方走去,視線穿過後門,望向接連主屋的後方土地,忽然同情起季村先生了;五、六年前的季村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伙子,在同窗拼大學考試的時候,他偏偏因為興趣使然而追著慶伯。

當時的當鋪並不設於此處,所以季村最常在假日時就窩在當時位在山腳下的鋪子裏,直到店鋪因故遷回主屋。

主屋的外觀風格質樸,全數以木材建造,二層樓透天厝,加上前庭約近百坪,花草皆整齊的生長在圍牆下,中央的草皮占有最大面積的綠意──當然,這是一般人對主屋的印象罷了,季村更理所當然的以為這屋子不過如此。

殊不知,這屋有前庭,必然有所謂的『後院』。

然而這個『後院』……連慶伯都卻步,每每找盡各種藉口推脫照護植物的責任,甚至連踏出後門的勇氣都沒有……

這個季村,擺明了是頭待宰的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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