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神羽牙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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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想選擇的人並不是我。」修將仍流著血的食指放進口中,眼神微微發亮的看著眼前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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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當修指尖上的血液接觸到神像的那一瞬間,修感覺到神像上傳來微微的震動,令他在瞬間繃緊神經,還好事實證明只是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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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混小子,女神選擇的人不是你就這麼開心嗎?身為神羽牙家的一份子,都該以擁有女神的祝福為榮,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不長進的孫子。」佐助瞪著眼前自己的孫子,氣的頭頂都快冒出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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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幾世代的交替,神羽牙家還能穩坐在古武術界的龍頭寶座,靠的就是宗主所賜與的女神,才得以威政八方,無奈,近百年來,神羽牙家卻再也沒出現得以讓女神承認的繼承者,就連現任家主-佐助也未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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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三姐他們還不是都沒被女神選中,幹嘛只罵我不罵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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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他們幾個可沒像你這麼明顯啊!」不破靜音看著兒子,語帶好笑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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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孩子當中,也就這個小鬼最不怕死,沒看到他爺爺已經氣到臉紅脖子粗了嗎?居然還大辣辣當著眾人的面挑臖,一點眼面也不留,活該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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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修不滿的將頭甩向一邊,他雖然不屑他那個便宜爺爺,但母親大人話中的威脅他卻不能假裝聽不見,否則儀式後有得他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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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真想氣死我啊?一個個都有那麼高的武術修為,為什麼就不努力一點取得女神的祝福?要知道,女神可是神羽牙家族裡最強的式神啊!」佐助嘆了口氣,真不知道眼前這四位孫子到底是怎麼想的,身邊多了個強大的式神難道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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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別的,光是得到女神就能得到整個神羽牙家,就已經夠讓人瘋狂的了,怎知,他的孫子卻避之如蛇蠍,繼承人的位置如同熱手山芋,讓他們一個丟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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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們都不想當神羽牙的繼承人嗎?」佐助不免有些疑惑,其他家族裡的成員,每個人打得頭破血流,就是為了拿到自家家族的繼承人位置,偏偏自家家族的人卻避之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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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繼不繼承。」嵐冷冷的開口,對他而言,他的存在只為了她,其他事物他根本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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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忍在老大開口後,也跟著表明自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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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嘛!老二就是該好好幫老大坐上繼承人的位置,所以他壓根也沒想過要繼承整個家族,再者,若是繼承了這個位置,那他哪還有自由的生活可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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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還是讓男生繼承會好一點吧!」音根本就沒想過要繼承,況且,很少有女性當繼承人的,當然,要她擔起責任也不是不行啦!只要她那個老頑固爺爺同意讓一個女子坐上繼承人的位置,並代表神羽牙家族露面,那她倒可以勉強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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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的事還輪不到我這個當老四的人來考慮吧?」修也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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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上頭三個修為強過他不知幾倍的兄姐們都沒能坐上繼承人的位置,那他這個不入流的小角色去和人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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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你看看你,你怎麼會生出這些專會惹我生氣的傢伙?」佐助瞪著只會在一邊喝茶的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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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不夠,無法繼承家主的位置,讓他這把老骨頭必須撐到現在,這事他不計較,但看看他生出來的這群小鬼,性子一個比一個乖張、脾氣一個比一個倔,根本就不把自己這個現任家主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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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別氣了,您又不是不知道這群小鬼的想法。」楓倒是一點也不怕自己父親的脾氣,他明白父親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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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父親也獨自守護這個家近五十年,是時候為家族重新立一位領導者,好繼續帶領神羽牙家再創另一個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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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突然明白些什麼,佐助一句話硬是卡在嘴裡,怎麼也沒有辦法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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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已經測完了嗎?」就在大伙陷入沉默的時候,一名老婦人帶著一個打扮頗為中性的女子進入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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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完了,奶奶。」修對待老婦人時,可不像對自己爺爺那般不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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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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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選的人不是我。」修朝惟忠祐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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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哦!表現的這麼明顯,小心你爺爺又找你麻煩。」惟忠祐希看著孫子不怕死的朝佐助扮鬼臉,沒好氣的對他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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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找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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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幾個混小子,女神選的人不是你們就這麼開心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麼,就算你們幾個通通沒被女神選上,女神也不一定就會選上什麼都不會的曉。」話才脫口,佐助便立刻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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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曉在他們眼中,是有如逆鱗般的存在,然而自己,卻在一時氣憤之下,不經意的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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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您是我爺爺,我也不准您這麼說曉。」嵐眼神中流露出的殺氣,牢牢將佐助鎖住,彷彿只要他再有一句廢言,他便會立刻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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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佐助有些害怕的看著自己的大孫子,在這家族裡頭,修為最高的就屬眼前這四位孫子,就連身為族長的自己,也是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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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別這樣。」曉輕拉著大哥的袖子,她知道爺爺說的是實話,整個家族就只有她什麼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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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嵐收起眼神中的殺氣,起身讓曉坐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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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三個人,也因為嵐的讓步,而收起手上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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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管有什麼話,都等曉完成測試再說吧!」惟忠祐希看氣氛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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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也不忘給丈夫一個白眼,明知道這些個小傢夥寵曉寵得緊,卻總愛說出這些破壞氣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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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哥、姐,以你們的功力,還沒辦法讓女神接受你們嗎?」曉露出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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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小時候,家族裡的每一個人總是稱讚著自己的哥哥、姐姐,誇他們是神羽牙家族當中,最有希望得到女神祝福的人選,而她自己,也是如此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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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耶,可能我們幾個和女神沒有緣份吧。乖,滴一滴血到神像身上。」音輕輕揉著小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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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明明什麼也不會。」沒有動作,曉只是不解望向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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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最有希望得到女神祝福的他們都無法辦到,那麼,什麼能力都沒有的自己,又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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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這是身為神羽牙家一份子都必須經歷的過程,無論能力高低、多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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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音的解釋後,曉沒再有任何疑問,只是乖乖的照著姐姐的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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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曉的血一滴到神像身上時,神像突然冒出大量的金光,在防備不及的情況下,眾人只能瞇起眼,靜待雙眼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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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女神選擇小妹了。」望著原本放置雕像的地方變成一攤粉末,修開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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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聽見修的話語後,其他人也跟著點頭,這個結果是他們最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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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散落在空中的金光漸漸散去,並緩緩在曉面前凝成一個人像,落在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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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這次的繼承人?」一名穿著巫女服飾的長髮女子出現在眾人眼前,那張猶如上天完美傑作般的臉蛋,搭配自身冷冽的氣息,令在場的眾人不由得沉醉在她的美麗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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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人?」曉轉頭看著自己的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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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招喚出女神的人,就是家族的繼承人。」回過神,嵐替曉解除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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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並不想做繼承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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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不想做就別做。」修拍拍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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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不想做就別做?你以為繼承人如此廉價,還由得你們喊價嗎?」被修這混小子氣岔了氣,佐助頓時將剛剛的教訓給忘得一乾二淨,怒急攻心的他,忍不住指著修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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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可以逼曉做她不想做的事。」忍笑著對爺爺說「而且,如果真的需要一個繼承人,我相信老大可以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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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神羽牙家直系長孫的嵐,一直在接受繼承人的訓練,若是曉真的不願意背負繼承人這個龐大的責任,相信溺愛妹妹的嵐是願意勝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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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得到女神,又怎麼可以做繼承人?」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佐助,心中仍是耿耿於懷於女神的選擇,他真的不明白,為何女神會放棄前四位修為高深的人選,獨獨選擇了什麼能力也沒有的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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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不也沒有得到?」嵐冷冷的說,雖然他自己也不太願意背負繼承人的責任,但為了小妹,就算再辛苦、再不情願,他都願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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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前提是這個老頑固願意配合,否則,他不排除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使他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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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佐助一聽到孫子這麼說,一時間也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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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這次的繼承人?」女神再一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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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繼承人,但是我招喚妳出來的。」曉並不想當所謂的繼承人,所以,她只願意承認自己是招喚女神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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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以稱呼我為綾。」不理會在場眾人的紛爭,自稱為綾的式神將話說完,便站到曉身後,不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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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曉流了這麼多血,一定很不舒服,我們先帶她去休息啦!」修一看到爺爺又想開口,連忙對其他兄弟使了個眼色,找個理由將曉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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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混蛋,以為老子瞎了嗎?才不過流了一滴血,會不舒服到哪去?」看著五位孫子離去,佐助就算不滿也只能用喃喃自言的音量抱怨著,他實在怕極了他的大孫子,那雙眼太無情、太冷酷,彷彿除了曉,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足以使他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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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情願與世界為敵,也不願被嵐的殺意再次壟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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