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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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明明知道還給我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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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小淘氣，據巧妍的說法，是因為不喜歡我們客務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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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淘氣」這過分親暱的稱呼，讓我不禁寒毛直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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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這總經理真的拿掉過什麼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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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且先將不滿丟到一旁，等等就會離開了，一時間不需要跟他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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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非對客務部有所厭惡，而是我對餐飲部有特別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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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這理由已經不必再隱瞞還是我已經卸下了心防，我誠實的對總經理這麼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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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名校出來的孩子，心高氣傲。我是喜歡這個性子，不過……小淘氣啊，光有個性，是不能在社會中生存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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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了下眼，我不是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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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多少人能選擇自己想做的事情當職業？你以為L.L飯店是個很輕鬆就能夠就職的場所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之所以能夠站在這裡，是因為你在應徵時打倒了跟你競爭這份工作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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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話語，直入我的心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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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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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語塞，我知道剛入社會就夢想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職業簡直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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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L.L飯店的考核在業界是出了名的嚴謹，我被錄取實屬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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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是妄想，我也想去嘗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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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選擇了餐飲部，對你的未來真的是最好的嗎？你不覺得你因故到了客務部就是要你去想清楚這個問題嗎？你的人生真要整個栽入餐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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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大腦被灌入許多問題，而這些問題我從來都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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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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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執著於餐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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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今天真為了不是餐飲部而辭職，我真的不會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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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飲部又怎麼樣？客務部又怎麼樣？只不過是服務的性質不同罷了，還不是都是L.L飯店的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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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泰勒先生放回了原處，曾大為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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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本錢選擇，難道就不容許自己是被選擇的那個？在這個社會中，無論你是具有選擇權還是不具有，你的最終目標都只有一個：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若你有本事，要轉部門豈是難事；若你夠聰明，要怎麼選擇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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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我竟全神貫注的聽著曾大為所說出的每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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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漸漸明白為什麼一開始曾大為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因為那時我在說話時並沒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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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顧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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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想著，說完話，辭完職，馬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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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不想理我，也對我自說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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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了他為我倒的那杯茶，喝了一口，鮮醇的滋味滑入喉嚨，是具有「黃金杯」美稱的烏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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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茶，差點沒這口福。另外，我可以嚐嚐那點心嗎？我覺得我有更多的事情得向您請教了。」指著三層盤架上的蛋糕，我對曾大為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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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似無地，我瞥見那本就慈藹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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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與被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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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選擇為客務部，而我選擇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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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設完最後一張餐桌，我終於可以從蹲姿轉為站姿，試圖把腰給挺直，果真一股酸楚瞬間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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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笑，想到五年前的自己，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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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曾大為總經理，現在已經升職為客務部的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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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我誤打誤撞入了客務部，有沒有後悔過我忘記了，不過董事長那席話，的確影響我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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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夠全然掌控自己的人生，只有接受與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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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不接受，就要繼續尋找自己的人生；若你接受，停下腳步去接受眼前被給予的人生，走著走著，即使你不喜歡，自然也能成為「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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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與被選擇，不過只是一字之差，堅持走下去，即便走的方向不同，最後總能殊途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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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還是摸不清我究竟繞了近路還是遠路，我只知道對於人生，我前進了一步，踏上了另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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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塊女說下午那花就會送到，現在都已經四點了，怎麼還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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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著剛剛過度操勞的腰，我邊說邊走到馥凝廳的門口，也就是我開始鋪檯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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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近，我呼吸瞬間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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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是冰塊女拿下眼鏡挽起袖子，把一枝一枝的白玫瑰修剪好，做成裝飾的桌花，認真而專注的神情令我不禁看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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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視整個會場，已經全部佈置好了，現場充滿的婚宴該有的排場和裝置，整體讓人感受端莊，盛重，幸福美滿，我不禁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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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的花瓶也早已擺滿了花飾，粉紅百合搭上滿天星再襯著幾株文心蘭，相當賞心悅目，看來也是出自冰塊女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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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她一個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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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她辦事這麼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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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眼鏡的遮攔，冰塊女的眼睛變得自然而靈動，就像是一顆玻璃珠，渾圓而晶亮，配上自然而修長的眉毛和高挺的鼻子以及紅潤欲滴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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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現在才發現冰塊女長的竟然出乎我想像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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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是覺得在哪看過冰塊女，是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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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還是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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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記憶力可是好到高中時期隔壁班班花的樣子我都還記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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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記憶力範圍只限長到漂亮的女孩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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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在那邊做什麼？口布我只折了八百條，剩下四百條是你的，還有骨盤還沒定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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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口出厲言，不過手邊的工作完全沒停下，而眼睛也沒有分神轉向我，這冰塊女怎麼知道我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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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喔，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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搔了搔頭，算了，反正問她她也不會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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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的時間，我已經把所有的骨盤定位好，擺好冰塊女折好的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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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折完了用以預備的四百個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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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折完口布的同時，冰塊女也把桌花完成一一送到各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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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做的花飾和桌花真好看。」冰塊女把捲起的袖子拉下來，完成手邊的工作，我一時也不知道該往哪看，只好望著冰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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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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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回了我一句，我又笑了，明明是稱讚，但到了冰塊女身上，竟變成了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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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會要我一個人佈置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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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觀察著冰塊女的一舉一動，我誠實地說出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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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度著，等等她若說出「應該的」、「這是我的職責」之類的語句就跟她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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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過度勞動不耐操，設完這一場婚宴就英年早逝，Farolia的高材生不該這樣就浪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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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眼鏡鏡片，冰塊女毒舌的輕描淡寫，我滿懷的感謝哽在嘴邊，怎麼也接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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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爛攤子是我接下的，怎麼能不做些什麼？只是我要先處理客務部的文件，才讓你先起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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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冰塊女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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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已經忘記了這些餐服的東西，所以在我說要佈置會場時，你才會在拼命推三阻四，不過你完成的時間比我預料的還快，既然如此，當時為什麼還要推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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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一瞟，我知道她還在記恨我對她說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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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是怕的是宴會部那些人，如果他們知道馥凝廳整整八十桌都是由我，不，該說由客務部大廳副理鋪好的，妳叫他們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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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本身不代表著任何部門的立場，我不會推託這件事，雖然馥凝廳一布置起來的確是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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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代表著客務部，冰塊女應該也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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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與部之間不該互相隨便介入，我想冰塊女是知道的，縱使今天這情形是宴會部罷工在先，最好的處理方法，還是另請餐飲部調出人手加上多聘請幾個工讀生來加快進度，否則，依冰塊女的做法，只會使客務部和宴會部產生嫌隙，彼此合作更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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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是要他們不堪以情。今天這爛事我看不是質疑我的能力，就是考驗我的耐性。要知道，別以為宴會部經理是職場上的老屁股，在工作上就能倚老賣老，說不做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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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我們客務部直接插手宴會部的事情，會不會……有點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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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的問著，冰塊女想也不想的給我個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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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全宴會部做不來的事，你一個客務部的大廳副理卻完成了，你想，別人會怎麼看宴會部？他們以後工作能不更努力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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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微張已不能說明我的驚訝，難道這冰塊女在我說要負責這句話時就已經計畫好要去佈置整個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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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呈阿，這是我好不容易調來的人才，你要好好向她學習，她可是總部裡優秀的菁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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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起老總的話，的確，冰塊女的精明幹練是我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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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換作是我，我不會想挑釁於宴會部全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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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這種事，我肯定重金去聘大量工讀生，可聘工讀生簡單，鋪設檯布的專業技術又豈是門外漢一下就能駕輕就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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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去調餐飲部的人手，恐怕能調動的人也是屈指可數，平日已經忙到人仰馬翻，誰又能顧及宴會部的集體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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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方法即使完全都順利進行，聘到了大量的工讀生；餐飲部有餘力調出一部份人手來加以指導……也是治標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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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若有相同的情況，有先例的宴會部自然也可以用其他理由來罷工，好運氣不可能每次都遇上，到時候不是坐等開天窗，就是急忙趕上了訂單的期限，可品質完全不及平時L.L飯店該有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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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塊女的作法，雖不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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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她的做法確實省了外派工讀生的資金，又能確保佈置品質，不影響餐飲部的人手調派，還能給宴會部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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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上任第一天就能解決這麼棘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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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清楚這可能是上頭刻意刁難或倚仗權勢，的確，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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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是怎麼想到這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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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長年累加的經驗所培養的生存模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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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她的冷淡毒舌也是這麼來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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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種保護自己的生存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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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情感湧上心頭，我竟有點心疼冰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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