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驚訝我的態度轉換的這麼快,女子呆愣了一下開始說出她的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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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稱呼我為嘉貝麗安小姐就行了,上個月有人告訴我這家店的主人是食夢饃,他說食夢饃的能力可以讓別人陷入無止境的惡夢,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不管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要讓那個下賤的女人永遠困在惡夢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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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嘉貝麗安的表情變的相當猙獰,要我比喻的話就是比鍾馗還可怕吧!不過斐倫那傢伙看到一定會很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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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貝麗安小姐還是先冷靜一下吧!我並不是食夢饃,我只是他店裡的一位小小員工罷了,由於夢饃先生他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出來親自待客還請嘉貝麗安小姐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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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倫不喜歡直接面對客人接受委託,他說「食夢饃如果沒有了神秘感那這工作他就可以不用做了」但這解釋跟沒說是一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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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不是食夢饃嘉貝麗安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原本還有些恭敬的語氣變的不屑,從她的碧綠色雙眼我看到赤裸裸的鄙視和厭惡,她大概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麼醜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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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緋黎小姐,我希望夢饃先生可以讓住在維克多街的緹妮‧安司塔納作最可怕的惡夢,最好還是天天都做惡夢。」說到緹妮這名子時嘉貝麗安的眼神轉為憎恨、狠毒,既然是女人跟女人之間的問題那應該是情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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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她單方面的胡思亂想還是她男友劈腿呢?或者其實她男友是已婚人士那個緹妮是元配嘉貝麗安才是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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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知道原因嗎?」看到嘉貝麗安緊皺的眉頭我趕緊換個說法,如果我因為自己的好奇心害的斐倫這個大好生意跑掉那我之後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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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嘉貝麗安小姐不要誤會,要知道原因是為了讓夢饃先生更好決定安司塔納小姐的惡夢,因為不同的夢會造成不一樣的影響,如果知道原因我想夢饃先生可以給您更滿意的結果,但不想說出原因的話也不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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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我不想多說明什麼樣的結果我都接受。」嘉貝麗安語氣帶點不滿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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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您的委託我們就收下了,還麻煩請您填一下我們的委託書好做個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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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委託要填寫的表格給嘉貝麗安,原本以為她會臉色不悅的用堅定的語氣、婉轉但明確詞句表明她不寫委託書,畢竟沒人會想留下這麼一個證據,然而她在我交出委托書時很爽快的收下並且乖乖的開始填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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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果然是種難以理解的生物,我在心中默默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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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嘉貝麗安寫委託書的同時,我無聊的看著不斷走動的秒針祈禱它可以跑快一點,不過這個想法似乎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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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分針再度移動它的腳來到了第十格我的耐心也跟著被消磨了一格,你說為什麼填一張表格問卷可以花到十分鐘?問題也就那幾個簡單回答一下有那麼困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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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耐煩的瞄了一下她的委託書,靠!她以為這是小說嗎?整張紙都要被她寫的從白色變黑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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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忘記提醒您,委託書其實只要大概寫個方向就好不用那麼詳細。」我微笑用抱歉的語氣提醒嘉貝麗安可以提交委託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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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寫字的那隻手猛然停下,先是用審視的眼光從頭檢查委託書隨後有些不甘的將它交給我,在提交的過程甚至還有要收回去多添加點東西的想法,這是我從她那有些強硬的試著將委託書收回的動作推測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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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嘉貝麗安小姐的代價夢饃先生他會在事成之後向您拿取,所以您請回吧。」聽我下達了逐客令嘉貝麗安果斷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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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貝麗安離開十分鐘後我的好奇心忍耐到了極限,心中不斷的有個聲音告訴我,看一下吧!只看一眼不會怎麼樣的,你是食夢饃的員工當然要了解一下自己老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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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將被收進抽屜裡的委託書拿了出來,緊張的心情使我雙手顫抖,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聲變的巨大伴隨著滴答的時鐘聲傳入耳朵,視線模糊的只看見那張委託書,雖然距離非常的短,但我覺得從抽屜到它來到我面前的時間相當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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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一條條的詢問項目,我看到了『委託特書要求』這一項,才剛要閱讀內容時櫃檯後的門把發出了轉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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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的將委託書放回抽屜,座回原來的位子裝著平常看著門口發呆的樣子,雖然一切看起來都像往常一樣,但我的心跳卻還維持著剛剛極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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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倫不許我看客人的委託書,他說這是委託者的隱私除了他本人和當事者不能有第三人知道,雖然斐倫沒什麼脾氣,但他對於決定的事卻相當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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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出窗外逐漸明亮的天空不知道為什麼我依然無法平靜下來,此時我只認為自己實在太神經質,做了一小件虧心事就怕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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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三十分鐘過去了,我們之間的沉默被他先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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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試試看嗎?」斐倫喝著紅茶漫不經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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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疑惑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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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夢饃這份工作,你想嘗試看看嗎?」斐倫帶著溫柔的微笑看向我,而我也呆呆的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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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五秒過後我抬頭閉上雙眼喃喃的說:「一定是我太累了,斐倫怎麼可能會讓我做他的工作,這一定是幻聽!沒錯,絕對是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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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我什麼都看不到,可是空氣中從斐倫那傳來的無言氣息實在太濃厚了讓我想忽略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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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感興趣嗎?帶給人們夢境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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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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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奇嗎?傳遞夢境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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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權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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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知道嗎?每件委託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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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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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倫的話就像是一道道美味的甜點誘惑著我,可恨的是最後一擊打破了我的最終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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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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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我恨透了自己喜歡挖別人隱私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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