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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話

第一話

由於我背叛了均衡,理所當然的,暮光之眼的稱號與能力也都將被剝奪,還是應該說是回收更為恰當呢?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劫養好傷之後,我也跟著回到了屬於他的影忍廟宇,這裡曾經是我和師父…父親,一同生活與修練的地方…後來劫因為被黑暗典籍與復仇充斥的心,犯下了大錯,這裡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均衡之地了。雖然如此,我卻還是跟著劫回到了這邊…

心中的感覺有些複雜,雖然劫殺害了我的親人,但我卻無法完全的憎恨他。

也許剛開始有想殺了他的念頭,但隨著時間過去,我慢慢的知道自己對他的感覺。

而且我心中一直抱持著一個疑惑。

廟宇位於高山上,所以路途上有許多危險的峭壁,也因為這樣除了族人,很少有人能夠到達廟宇。

而這也是殘酷的規則之一,若是離開廟宇去執行任務,受了無法治瘉的重傷。

無法透過自己的力量回到廟宇者,也同等被驅逐。

峭壁的危險程度,是無法由健全的人背著受傷的人經過的,那樣無非是送死。我和劫輕巧的在峭壁間來回跳躍,我向來在敏捷是贏過他的,總是快他一腳半步。

我願意的話,可以遠遠把劫拋在後頭。但我不放心他剛痊癒的傷,又基於不想輸給他的心情。

所以保持恰當的速度。

這讓他非常不爽。

「慎!你想炫燿你速度比我快嗎!老是擋在我前面!」我聽到劫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在山谷間,他的聲音來回傳遞好像有許多他似的。

「我沒有…」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管他的叫罵,我仍然保持著一樣的速度。

沒過多久,我站在一片荒無的黃草上,抬頭看著無比熟悉的巨大建築。

儘管荒廢了好一陣子,廟宇各處依然流露出雄偉的氣息,若是第一次觀看的人,一定會不寒而慄。

只是後來被劫奪去之後,這裡的莊嚴跟以往不同了,目光移到那巨大的黑色鐵門…

當年劫就是從這扇大門提著父親的…頭…

「呼…也只快我沒幾步!不用驕傲!」劫不服氣的打斷我的思緒,看到我含著複雜情緒的雙眼,便安靜下來,伸過來拉住我冰冷的手。

「…我沒事…你、你幹麻啊?」雖然不討厭劫手心的溫熱,但還是慌亂的想抽回手,無奈劫的力氣如此之大。

「都有人用嘴對嘴餵我藥了,還怕牽手?」劫不懷好意的回嘴,我的臉頓時熱燙,糟…糟糕,我沒辦法直視他的眼睛…

「你竟然醒…醒著…?」我一時也忘了掙扎,任由他牽著。

「當然啊|能從那種致命傷活下來,該說是忍者祕藥太厲害,還是愛的||」咦!!!

我忍不住一拳打在劫臉上,想讓劫住嘴,不料卻被劫硬生生接住。

然後順著我的力量把我拉向他懷中,然後在我耳邊「吻||?」

接下來我只記得我的理智斷線,拔出雙刀開始對嘻嘻哈哈的劫窮追不捨。

忽然一個巨大的飛鏢射來,我一個旋身閃過之後,本能的要回敬兩發手裡劍,被劫拉住了手。

「你做什麼!」

「我來就好。」他擋在我身前,對著寺廟大喊「小鬼們!通通出來見嫂子!!!」

嫂子…嫂子…?

嫂子,通常指的是大哥的女人。

一種姻親關係,通常很會照顧丈夫的家人,換句話說,是男人的妻子,家人沒血緣關係的大姊。

我毫不猶豫把手上的手裡劍射到劫背上,精準的命中劫盔甲連接處的細縫,也不管痛苦哀嚎的劫,我朝著陸續出現的忍者們不自覺散發出領袖的威嚴「我不是什麼嫂子!別聽你們頭目亂說話!」

他們鴉雀無聲的盯著我,數十人有男有女,但看上去大部分都還是孩子,難不成…

「劫,你打算解釋一下嗎?」我轉頭看著想拔掉手裡劍卻搆不著的劫,不耐煩的上前去用力的扯下手裡劍。

「啊啊||!」劫誇張的大叫,這讓我的眉頭皺的更深

「誇張,我丟的力道根本沒辦法傷到你,頂多一點皮肉傷而已。」嘴巴上這麼說,我卻還是打開藥罐把藥粉輕輕敷在傷口上。「你|你幹嘛!?」

他發出竊笑似的聲響,二話不說把我打橫抱著,經過讓成兩排的影忍們走向寺廟。

經過先前的經驗我知道掙扎沒有用,只能把頭埋在劫的懷中不敢看其他人。

劫看上去似乎很高興?

門被影忍們推開之後,裡面與外頭不同,一切井然有序。遠處還傳來授課的聲響,與一些說話聲。

「怎…這裡不是你訓練殘酷影忍的地方嗎?」

「…原來你們聽到的是這樣啊…」他聲音十分平靜,聽不出情緒波瀾「我只能說你們聽到的都是胡說。」

「…那…」我跳下劫的懷抱,也不管後方跟著的眾多影忍,一本正經的面對他「你打算解釋嗎?」

劫沉默了片刻,是後面一名矮小的女影忍打破了沉默。

「大嫂請你不要誤會師父!要不是師父…救了我們這些在外面孤苦無依的孤兒們…我們早就死了!」

姑且忽略那個稱呼,沒想到劫居然做了這種事情…這和我聽到的不一樣,這和長老給我的訊息不一樣!

「劫…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從暮光長老那邊聽到的訊息是,你殺了父親奪了典籍,然後佔據古老寺廟開始培養自己的影忍大軍。」

我看不見劫的表情,但我知道他現在很動搖,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們都先散了,我有話單獨跟你們師父談。」看眾忍用擔心的目光看著劫,我只好用手肘撞了劫一下

「啊?哦…都散了都散了,嫂子有話和師父談。」看來我在這邊嫂子的形象已經定下來了…

確定附近都沒有影忍的氣息之後,我頭一次主動牽起劫的手。

「你的房間在是哪間?」劫被我問了兩次之後才回應,似乎是被我的主動嚇到了。

「就…從前我們常練武的訓練場。」

這讓我有點驚訝,我以為劫會住在從前師父那間頂樓的最大房間,沒想到是我們回憶最多的練武場…我有點感動,但我背對他,他應該看不見我的表情。

走到練武場的路我走過無數次了,熟悉的走廊完全都沒有變,還維持著當年的樣子。

不過人卻不是當年的人了,我以前萬萬也想不到我會和劫牽著手。

在回憶中我手的力道漸漸鬆開,在即將放開的時候,劫一用力反握,我回頭撇了他。

「…牽上之後就不准隨便放開。」他不敢看我的眼睛,看樣子是怕被我看出他眼神中的害羞。

…一向大方不拘小節的劫忽然這樣,我的臉又再次湧上了熱辣的感覺。

不久,走到了一排拉門前面,上面掛著一個木牌寫著:劫

劫走上前去,從懷中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木牌掛在旁邊唯一的勾子。

上面寫著:慎

「以後就同一間房啦!」他轉頭爽朗的笑著

「…」我壓抑住內心強烈的悸動,他在門外只裝了兩個勾子,又把寫著我名字的牌子隨身帶著…

「你早就知道了?」

「…嗯,從第一次打敗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難得的認真口氣「看見你不甘心忍著淚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對你的強烈感覺不是出自於敵意,而是……」他停住不說,拉開了門。

「快來吧!不要站在外頭講話,我烹個茶坐下來談。」

「你會烹茶?」我走進房間,廣大的空間跟以前一樣。只是本來全部都是木質地版,在最裡面改成了榻榻米,還加裝了櫃子與桌子。

而不管什麼東西,都是雙人房的規格。

前方則是改成一道大落地窗,綠色的竹簾從天花板落下,高山中特有的冷冽空氣從竹簾的細縫中流露進來。

「坐吧!」劫指著窗前的方形桌子,只有兩個和式椅。我坐在藍色用毛筆寫著大大的慎上頭,劫脫下了面具,黑色的頭髮柔順的滑了出來。

面具下的臉孔我居然不太認得了,他的臉型因為風霜和時間而成熟,眉眼間有說不出的堅毅與凌厲。

我也把面罩拉下和頭套往後拉,露出褐色的短髮。在如此成熟的劫面前,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像小孩子。他看了看我,笑了出來。

「我啊,覺得自己老得好快啊-慎看上去還真可愛。」

「…」我假裝在看窗外的壯闊山景,不理會那句"可愛"的評論。

就這樣兩人都很沉默,只有外頭隱約的鳥鳴聲以及風聲吹過竹簾"沙沙~"的聲響。

我偶爾偷瞄幾眼背對我在煮茶的劫,我從來不知道他會烹茶。以前我一心只想著不能敗給他,根本沒有認真去了解劫…

腦中在努力思考有關劫的訊息,但浮現的只有劫的招式與習慣動作。

都是我為了贏過他而去做的分析。

…沒關係!我們以後要一起生活了,從現在開始好好了解就好了!我暗自握了拳如此發誓。

這樣想之後就輕鬆許多,但還有更重要的疑問必須向劫問清楚,我一直深信的均衡…也許可能因為劫的回答而崩毀。

雖然如此我還是得問。

劫熟練的把茶葉與一些香料濾出,香味隨之充滿了整個房間,好熟悉的香味…以前好像聞過,可是又不太一樣,他拿起一只抹茶色的茶杯,那茶杯…是我以前用的!

「你怎麼連我的茶杯都有?」我忍不住問

「…在那一天…騷亂的途中,其實慎的杯子被砸碎了,我是照著記憶中的樣子去請人重新做一個的。」劫把茶輕輕放在我前面,我拿起來仔細端詳。

的確,看得出是新製作的杯子,但是手感、重量和色澤…幾乎和以前那個一模一樣。

我喝了口茶,這茶入口清香…後勁有竹葉的香味回甘…

「是以前你偷拿過師父的"歲竹寒"吧?」我篤定的說,卻看到劫一臉奸笑。

「仔細嚐嚐,你只答對一半。」

「…」我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劫,又喝了一口。

這次讓茶在口中停了久一點,仔細的讓味蕾去辨認其中的滋味。

一樣的清香,但是在回甘之前我彷彿聞到了梅子的甜香,雖然只有一絲絲的香甜,但這讓單調的竹梅香多了幾分滋味。

看到我的表情之後,劫滿意的笑著

「你以前雖然罵我不該偷拿師父的茶,但你還是有喝,隨口說了一句:好像少了什麼味道。」劫也喝了一口「後來我就去查,原來當時只是底茶,還要在加幾味才是真正的歲竹寒。」

我笑了下,又多品嘗了幾口,才發現劫一直盯著我看。

「看…看什麼?」我被他看的臉發燙,別過臉去不看他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笑起來很好看。」

這!這人為什麼說話都不知道害羞!

沉默了片刻後,劫放下空茶杯邊到茶邊說「這件事情很冗長。」

像是忽然被人從頭澆下冰水一樣,整個人清醒了過來,也緩緩放下茶杯。

「我要聽。」看著我堅決的眼神,深知我脾氣的劫知道無法阻止我,便緩緩道來。

一段讓我震驚且感受到背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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