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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來.慢慢-章五

緣來.慢慢-章五

     

     

     

     

     

     

      緣來,天注定,或許是真的。

     

      夏天的雨季特別飄忽,早上還大大太陽高高掛,下午就開始烏雲密佈,更挑準午飯時間猛下大雨,結束午飯時間還嘩嘩啦啦如軍隊似的淹蓋地面,開著摩托車的歐陽悅無奈望天,又是一句一句的無語問蒼天,冒著變水人的必然結果,在沒有雨衣的情況下,硬頭皮坐上摩托車。

     

      回到公司,幸好清潔阿姨馬上拿條新毛巾給她擦,再給她泡了杯熱薑茶,空調之下,她冷得發抖,望看玻璃門外的雨勢,好像沒意思要停,可上司早上出去開會前千叮萬囑要讓她準時把設計圖交到客戶那邊過目。

     

      眼見還有半小時,幸好澳門地方小,開過摩托車就到了,只是……

     

      阿姨翻找了公司的雜物房,找到了一件很薄一件的透明雨衣,歐陽悅真是萬分感謝,穿上後又馬上開車出去。該死的雨雲,去的途中真如四川變臉的厲害,眨眼太陽又出來了,淋完了雨,又在大太陽下曬了十多分鐘,去到客戶公司又涼了空調……

     

      真是冰火十重天,回到公司,歐陽悅已經非常不舒服,自知已經中伏,撐到下班,只是私家醫生都關門了,只好馬上開車上最近的醫院掛號,最近是流感期,看急診的特別多人,歐陽悅只好又挺快炸開的腦,問護士要來一個冰袋,默默的捏緊手中的籌票,一刻也不分神的聽著叫號……

     

      一等,竟然等了三個小時,澳門這地方,面積不大,人卻多,醫院就三棟,到底政府在搞甚麼飛機呢!

     

      籌票上的號都能倒背了,聽到那熟悉的數字組合,歐陽悅即時虛弱的走去跟護士姐姐報一下,等知去哪個房間看病,就腳步浮浮的走進去。

     

      等三個小時,看醫生才十分鐘時間,還被醫生責罵怎麼燒到40度都等,應該第一時間走進來。歐陽悅若不是有病在身,真想給這醫生一個白眼,也鐵定會揶揄外面的護士小姐多好的態度!

     

      態度好到讓人側目!

     

      醫生判她要去掛一袋生理鹽水和退了點燒才能回去,歐陽悅就跟著護士姐姐,躺到一個放在走廊上的床上,她真的覺得丟臉極了,手臂被針紮的那一剎那,是挺痛的,可歐陽悅就是不怕痛。

     

      護士小姐說,起碼要一小時,要她睡一下,那她真的很聽話,躺在走廊上的病床上,給睡得天昏地暗。

     

      被叫呼醒來的時候,原來也過了一個多小時,似乎護士小姐也太忙,都忘記了她。拆了針,又被紅外線探了熱,證實燒退了一點後,護士小姐拿著醫生開的藥單送去藥劑部,然而歐陽悅又被告知到外等拿藥。

     

      怎麼拿個藥,也等了半小時,歐陽悅不想昏也得昏了。拿著藥踏出醫院,她呆掉,怎麼又下雨了!

     

      這一回,她不敢再去淋雨,看急診還比生病痛苦,真不想再多嚐一次!忽然一陣車頭大燈的刺眼,她看見一輛白色奧迪房車駛到她面前,司機撐開了一把紫色的大傘子小步到她面前,臉上是抹著憂心。

     

      「歐陽悅,妳生了甚麼病?剛看完醫生嗎?」許寧的嗓音在雨聲之中,顯得格外溫和動聽,能安撫歐陽悅此刻亂七八糟的心緒。

     

      「嗯……得了一個發高燒,嚴重重感冒的病。」再遇許寧,不知道是病的作怪,還是另有其因,歐陽悅特別有被包容和疼惜的感覺。許寧對她真的很溫柔很溫柔,真的夠用心了。「啊……難得遇上,許寧學姐,妳就還上次我載妳回家的禮,輪到妳載我回家吧,奧迪房車是我的dream    car呢。」

     

      瞄向那白得純潔的奧迪房車,那流暢優美的線條,是奧迪車款的專有的特點。

     

      許寧愣了愣,忽然輕笑而出,彈了她的鼻頭「上車吧,小病君。」小心的遮住雨水,扶著她的肩領著她進去車廂之中。

     

      有點狼狽的坐回司機位上,傘子的雨水一串串的流到那原裝的奧迪地毯之上。「小病君,住哪了。」

     

      「沿斜路走到最端的那個交通燈轉左,轉後直走,去到街邊豬骨粥店前停就可以,我就住那店的對面。」名車就是名車,坐座設計完全和人體曲線對上,十分舒服,車子一開動,歐陽悅竟然就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車子卻不是她想像中停在家對面,而是直接在家樓下,雨也停了。惺忪的瞄到車裡顯示的時間,她這一睡,睡了兩個小時!她頓時全部醒過來,身上那應該是許寧的外套就從肩上掉到大腿上。

     

      「妳醒了,快回家休息吧。」許寧抹起了有點疲倦的笑靨。

     

      「這…….怎麼不把我叫醒,都凌晨三點多了,妳回去氹仔都四點了吧。」

     

      「妳以為我那麼傻嗎,剛好放假,見妳睡那麼可愛,就不忍心叫醒妳。」語帶玩味,卻眸中是散發出認真不開玩笑的光茫,惹得歐陽悅心口蔓延了一片悸動似的心跳,面對許寧,她總是不知如何是好。

     

      她清雅成熟,外柔卻中剛,是事業有成的女性,略略打扮,絕對是別人口中所說的大美女。眼看自己一副才剛打拼的窮酸身世,住的是五層高的舊樓,開的是摩托車,設計助理的薪水根本追不上所有物價高漲之下,她這種剛出來工作的社會菜鳥,面對許寧,又怎可能不自卑。

     

      「許寧…….」歐陽悅喚了一聲,有千言萬語想訴說,可又沒勇氣說。

     

      「嗯?」許寧等著,她一路都等著。

     

      「沒事了,謝謝妳,小心開車,晚安。」暗裡真想把頭撞向豆腐自殺,快速下車後,又快速拿鑰匙開門跑上第五層的家中。

     

      一聲用力的關車門聲後,許寧雙手捏緊方向盤,失望的暗暗一嘆,開車回家。

     

     

     

      =    =    =    =    =    =    =    =    =    =    =    =    =   

     

     

      自從歐陽悅瘦了,隨著網絡盛行的流行之下,她的衣著打扮也開始十分講究,上班時穿得很整齊醒神也不失品味,而私下跟朋友出去聚會,更加會用心一點打扮,卻無奈的是,開摩托車的關係,她不能抓頭,抓頭載頭盔也是徒勞無功。

     

      還記得歐陽悅跟李蕙說過一句話,每個胖子都是小天使一名。如今歐陽悅真的讓李蕙拭目以待了吧,瘦了的她,樣子真的說得上端正,剪短頭髮的她,穿上中性的衣著,真有一股舒服的帥氣味道。

     

      她這樣的改變,換來了不少的桃花。

     

     

      辦公室裡,只剩下一盞台燈還在照明,歐陽悅正加班把餘下的圖修改,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忽然安靜已久的手機叮了一聲,隨後左上角的LED小燈就一閃一閃的影響了歐陽悅。

     

      皺起眉把專注從圖上拉開,拿起手機查看。

     

      「又加班修圖嗎?吃飯了沒?」名字上,顯示了中學學妹兩字。

     

      眉頭鬆開,對方是早前去中學校友會那天結識的,後來聊天之中得知她是小她兩屆畢業的學妹,叫盧婉茵。結識她那天,剛好與她坐在隔壁,一向不太會主動的歐陽悅只是基於禮貌主動打個招呼,問問對方的名字,怎料對方個性熱情主動,那聚餐兩小時中,便跟她聊天差不多兩小時。

     

      後來交換電話,便經常和她在微信聊天。

     

      「修到差不多,飯是沒吃啊,餓扁了。」疲憊的揉著眼睛,對電腦太久,就是會影響眼睛。

     

      「哦……那……不如待會一起吃吧,妳快點專心修圖,撲克咖啡等。」小茵留下這句話,然後就靜了。

     

      經過兩次的愛情經驗,再笨的歐陽悅也察覺她的動機。暗暗嘆了一口氣,小茵的確又是她喜歡的類型,大顆眼,笑起來很甜,不過這次她就沒感覺,純粹把她當朋友看。

     

      飯始終要吃,有個人陪吃飯,總好過可憐的一個人吃悶飯吧,把手機放下,趕緊修好最後一張圖,儲存後便關燈離開。

     

      開摩托車很快就到了撲克咖啡店,婉茵的笑容,已經在遠遠看到。自然的走過去,服務生也馬上把餐牌放下。歐陽悅也不用多看,直接跟服務生要了一份海鮮焗飯和百香果綠茶。

     

      「快點,我很餓。」歐陽悅最後吩咐。

     

      服務生點頭離開,盧婉茵則拿了放她面前的湯勺取了點飯送到她嘴前「先吃點我的吧。」

     

      歐陽悅考慮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拿下湯勺自己吃進嘴裡。「怎麼妳也這麼晚才吃飯?」

     

      眼看都十點鐘了。

     

      「我是故意啊。」她笑著的說。

     

      「傻啊,還故意不吃飯。」

     

      「不會傻,因為想跟妳一起吃啊。」

     

      輕鬆的氣氛一下子靜了下來,歐陽悅無言的看著她,最終笑言不語,暗裡又是慣性的無語問蒼天。飯來了,盧婉茵也懂得轉移話題,聊起其他事宜,歐陽悅專心聽她講,自己也會聊其他事,她們相處自然融洽。

     

     

      「哎啊,這個不是那個笨蛋嗎!?」一聲高呼,讓聊得正開的二人同時抬頭,看看誰這麼白目。

     

      四周的人也往這邊看了一下,這令歐陽悅感到一陣的尷尬。「啊,小笨蛋,真的好久好久沒見了!最近可好吧!」那個人還好意思的一個屁股逼著歐陽悅坐進卡位的裡頭,托著頭瞪著她看,又瞪著對面的小女生看。

     

      一臉曖昧的眼神後,感嘆說「真搞不懂妳,我家的堂妹質數那麼高,妳妳妳……妳這叫她情何以堪呢。」

     

      「學姐,我們好像沒要熟到能坐在同一桌吃飯。」歐陽悅出來社會也有一段日子,她也不再是以往人說了甚麼,做了甚麼,她都從了的歐陽悅了,不喜歡的,就該適當拒絕。

     

      「那跟我,熟了吧,剛好沒桌子,妳們兩個小女生,霸了四人座的卡位,也好意思唄。」後來居上的許寧一身輕鬆的穿著出現在桌子旁邊,比她的堂姐許晶晶更甚好意思的把翹屁逼著盧婉茵坐到裡面去。

     

      說來剛才服務生說沒位置,要等,外頭可著十多個年輕一代,都說不來這年輕人聚居多餐廳,怎料許晶晶硬說喜歡吃這裡的心太軟甜品,死也要等。突然她這個堂姐就闖進了餐廳,一開始以為她發甚麼瘋了,可當她往裡頭一看,堂姐原來是發現……

     

      那個人啊!還賴皮的坐下了!

     

      上回送她回家後,也過了一個多星期,她臉色看起來不算好,可應該病好了吧。她正想發短訊給許晶晶說她不進去,能避就避吧,反正那笨人都不喜歡遇到她!怎料許晶晶一坐下,被她擋下的第三者的臉露了出來,又是這類型的女孩!

     

      好啊!歐陽悅,妳這死心眼!她這種美女看也不看一眼,倒變態獨愛這種大顆眼女孩!好勝心之下,許寧這就推門而進,還飲恨今天穿得那麼普通!

     

      「啊……許寧……不好意思,那我們一起坐。」歐陽悅臉帶忐忑,上一回人家這麼晚也送她回家,事後她竟然連電話也沒有問人家拿,想請人吃頓飯道謝也不行。

     

      許晶晶挑了挑眉,一臉曖昧古怪的瞧向許寧,許寧暗裡厲了她一記兇光,許晶晶才閉笑的打開餐牌,看了幾頁,就招來服務生點了好幾樣小食一份主食,最後當然要來個心太軟甜點。

     

      「瘋了啊,晶晶,我們兩那吃得完。」許寧想點的都不用說了,也直接把餐牌還給服務生。

     

      「哎喲,難得遇到小笨蛋,她請客當然要吃多一點,何況她們才點了兩份主食,這裡的小吃才好吃啊,待會吃幾口吧。」賴皮的個性,許晶晶真是認了第一,沒人想認第二了。

     

      歐陽悅心想,怎麼莫名就得她來請客,不過這也好,至少算請許寧吃頓飯,「沒關係,許寧妳先將就一點吃下這一頓,下一次再正式約妳吃飯道謝上一回送我回家。」

     

      「還好意思呢,道謝也不問我拿電話號碼,怎麼啦,平常泡妞不是應該拿電話拿熟了嗎!」許寧帶了點酸意,揶揄一番。

     

      「別亂說!」不悅的帶點責備,眉頭又皺了起來,把自己的電話拿出來推到她面前「給我電話吧。」

     

      「哇,原來用這招,直接來唄。」許晶晶挑高嘴角閉笑說。

     

      許寧不客氣的把電話輸入,意外的……裡頭竟然已有記錄。「這……妳有我電話了。」指尖停下,心頭又抹過多年前的一陣想法。

     

      「妳沒換過電話嗎?」歐陽悅的確有她電話,從很早前大學遇到許寧後,有一天無意看到婉婉的小小電話簿,裡頭第一頁就寫了爸媽手機,第三個就是許寧,許寧的手機號很容易記住,所以當她有了第一部手機之後,就把這串號碼儲了一下來,一直換手機都沒有刪除。

     

      「沒有,上大學一直用到今天,倒是……妳怎會有我電話。」有她電話都從來沒打過給她,她在歐陽悅心中有多大的份量,真顯易而見了。

     

      心一下子又沉了一下,她剛才還為身旁的小妹妹吃醋,好勝之下就跑進來,多丟自己的尊嚴!

     

      「呃……是大學時候婉婉給的,我見多一個電話也無疑,一直就存在卡中,所以換了手機也不會沒了,我也沒理會,就一直在那吧。」試著平靜的解釋,歐陽悅希望許寧別聽出裡頭的謊話。

     

      「哦呵!小笨蛋原來也不錯,有妳心啦,堂妹。」許晶晶抹起詭異的笑容,她心底打死不相信歐陽悅所說的話,至少那句“沒理會”就鐵定說謊。

     

      「妳能不能不要笑得那麼噁心,妳會嚇倒小妹妹。」許寧白她一眼,終於正眼注意身旁的妹妹,一看又是心酸,暗裡咒罵歐陽悅的大顆眼笑容甜的癖好!「小妹子,妳好,我叫許寧。」

     

      「妳好,許寧學姐,真人果然像傳說一樣,妳很美。」盧婉茵淺淺一笑,女人與女人之間的角力,她太清楚,眼前這個許寧,有敵意。看來,只有歐陽悅那笨蛋才沒發現。

     

      「哦呵,妳跟我也是同一所學校畢業的啊,真是……太有緣了。」許寧瞄了歐陽悅一眼。那隻笨悅竟心虛的把眼飄開!好啊,專泡學妹,真有妳的!

     

      臉上雖露著許寧一貫作風的和諧笑容,可眼中滿滿的敵意卻是女孩們都感覺到,盧婉茵不甘示弱,也暗中狠狠的回敬之。許晶晶眼見她們之間的電光越來越猛,服務生正好送上幾盤小食和飲料,她頓時揚笑說:「啊,終於來啦,我餓扁了,許寧,快吃,妳不是剛下班也沒吃東西嗎,妳兩個小妹妹也是,瘦了一點,快吃。」

     

      「真是有點餓了,不過晶晶,妳怎麼都點些炸的煎的。」許寧皺起眉來,還看到歐陽悅正想叉一塊炸丸子,即時拿起還沒吃過的叉子打在她的手背上「妳病才剛好,不能吃。」

     

      「啊……怎會這樣。」歐陽悅失望的瞪著那炸丸子發亮了眼睛,下意識地摸摸被打痛了的手背,抿著小嘴,怪可憐又可愛的。

     

      「吃一顆也不怕,悅前陣子很慘,每天三餐都清粥。」盧婉茵則叉了那塊掉回去的丸子放到歐陽悅的碗子裡。

     

      當然,歐陽悅得不到許寧同意,是不敢吃,她可憐兮兮的偷瞄著許寧,許寧凝視好一會兒,才道:「隨便妳,只可以一顆,不能再多,妳現在多吃點蛋白質,菜和水果也要多吃。」

     

      被冷在一旁觀看大局的某芋,閉不住了!許晶晶這回真是閉不住笑意「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寧妹妹啊,妳也有這一天!」笑得拍了拍桌子,一堆好男人帥男人壞男人拜在她的裙子之下,若天下男人得知她這位絕色美女卻是多年來鐘情於一個以往是小胖,如今是小帥踢的女孩手中,天下鐵定發動干戈!

     

      「甚麼我也有這一天啊,堂姐!」許寧抬頭瞪她一記,裡面含住無限的警告。

     

      「啊,對,我說錯話了,是妳一直以來都死翹翹的!」這回,許晶晶笑聲更大。

     

      許寧咬了咬唇,心裡是承認卻又不甘,桌下猛力一踢,踢向她的前腿骨上,害許晶晶又大叫了一聲,歐陽悅詢問道:「學姐,怎麼了?」

     

      「沒事!」許晶晶怒瞪著許寧卻回答歐陽悅。

     

      這頓飯一吃就兩個小時,氣氛都在許晶晶帶動下是輕鬆的,許寧也在暗裡打探敵情,好勝之心又再重燃。

     

      結束之後,歐陽悅當然是送甚麼車也沒有的盧婉茵,許寧則送許晶晶。道別後,各走各的,坐在後座的盧婉茵忽然摟住歐陽悅的腰,那是之前都不會發生的事情,歐陽悅不想讓她有甚麼誤會的想法,就把她當是安全所以才抱住她,沒有表態甚麼。

     

      送到她家樓下,盧婉茵卻沒有要走似的「怎麼了,早點回去休息。」

     

      「悅,妳和許寧,是甚麼關係?」

     

      多麼熟悉的問句。

     

      類似的場景,同樣的問題,只是說話的人不同了。不過,歐陽悅已經成長,她淺淺一笑「我也不知道跟她有甚麼關係,妳們每個都問這問題,奈何我回答不出來,算了吧,我不想回答了,晚啦,我先走,快點回去,拜。」

     

      發動車子,她的背影就順著車尾的紅燈消失於彎角之中。

     

      盧婉茵輕嘆,敵人很強大,她該怎麼辦才可以虜走歐陽悅呢。

     

     

     

     

     

      敵人的確很強,而且招數也很高。

     

      載完許晶晶回家,許寧以高速去了歐陽悅的家樓下,停下沒多久,就瞧見歐陽悅的摩托車從對面線開來,轉入一個暗巷,不多久她就從暗巷走了出來,過馬路。

     

      歐陽悅在過馬路之時,就發現了許寧的車子,她有記住許寧的所有事,包括才坐過一次的奧迪房車的車牌號,她扭住眉,走過去車門旁敲了敲,玻璃還沒降到最底就問「妳怎會在這?等誰?」

     

      許寧失笑,這小傻瓜「等妳啊。」

     

      「等我幹嘛!」百思不得其解許寧的行為,不過以往都是解不開的了。

     

      「歐陽悅,我今年二十八了,妳想我可以等多久?我爸媽都催我嫁了呢,還猛介紹男人給我,我到底要等多久。」似笑非笑,似認真又有點開玩笑似的。

     

      「我……好像從來沒要妳等吧……」雖然不懂她在說甚麼,可是聽到她會嫁人,她爸媽介紹男人給她,心口竟然郁悶的。

     

      「妳!真的很讓人抓狂!」她也無言問蒼天了,還能說她甚麼了。

     

      「許寧……」歐陽悅抿著嘴,難為的說「暫時別跟人相親,我想再努力一點。」她不是不明白……可是……她總是沒勇氣。

     

      她的話,讓許寧愣了,然後無奈笑了,「歐陽悅,妳才高招,讓人有無力反抗的招數,妳這小壞蛋,晚了,我走啦,我有微信,睡前跟我說晚安喲。」

     

      「知道了,拜拜。」揮了揮手,她目送那輛白色房車駛走……

     

      要開始的,終於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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