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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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13日 淩晨2:20天氣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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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我蔣雲初在今天淩晨0時四十分,被我心愛的男人何孟起殺死,是了,在那個大雷雨天,我的靈魂在一邊,看著他一刀一刀一刀一刀的殺,一地狼籍血污遍地,他恨我,很恨很恨,不然平常連殺老鼠都不敢斯文的他怎麼下得去手,只有仇人和[戀人才有這樣的恨意殺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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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算是仇人還是戀人,不由自主的跟著整好儀容的他走出我們曾經的愛巢如今的凶宅,我心裏還在思索這個問題,為什麼我得跟著他呢? 那凶刀還在我胸口,一步一痛,一步一點血,走出一條血路,我記得了,因為我們小指系著紅線,系著紅線的會一輩子永遠在一起,那條紅線是他十六歲給我的承諾,二十六歲當他殺我的時候,血染上我們兩人的手,也像是紅線,有了紅線,我們是不是一輩子都要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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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停紅綠燈時我借停著車輛的後照鏡看看現在的樣子,奇怪鏡子能照出幽魂的樣子,撥開半邊頭髮,,露出我曾經被他矜憐如今棄如敝帚施暴過的臉,疼得我直抽氣,他好狠,現在這張臉像是破爛的西瓜,讀書人狠起來特別不是人,他想逃嗎?不!我會跟著他絕不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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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認識何孟起時我們都十歲那場金融風暴,拖跨了何家的經濟,還久了高利貨,何爸爸何媽媽想不開燒炭了,許是作父母的為兒子著想,不忍心帶孟起走,在臨走時把孟起寄在一朋友家中玩,為什麼不留在親戚家裏,大家都知道的,親戚這東西很神奇,你在順風順水爭遺產的時候,吹一吹一大把,可當你落魄時會忽然消失不要見的何孟起出門時是個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孩子回來時家卻成了父母雙亡的一個血肉膜糊親人亙咬的戰場,每個人都在問有什麼保險金,有什麼資產,才知道房子車子己經拍賣,惟有債務可以繼承,一個個指摘兩夫妻蠢笨如豬,犯這沒結等低級錯誤,帶累親友,沒有人問這孩子怕不怕,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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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問及收養問題,這孩子成了燙手山芋,如果收養了,那巨大的債務會不會壓到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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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公祭儀示還沒結束,靈堂就空落落的,而蔣爸爸來得比較慢,看到的就是靈堂內,只剩孩子答禮,外頭是一群原本來討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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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黑道比白道更有人情味,人死債爛,只剩一個沒有謀生能力的十歲孩子,難不成把他賣到鴨店,除非仇深苦大,誰家沒有妻小父母,何必幹這等生兒子麼方法處理這天文債務,那老大大慨看出這中年男人實在是老實得可憐,把借據還了便走,剩下的便是幫小朋友放棄繼承的文件,然後小小的孟起背著個小小的只裝隨身衣服的行李跟著回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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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那種老式女人,丈夫帶著一個小孩回來,他照舊照顧不過是一張床一雙碗筷,但我可不依,怎麼可以讓陌陌生生的人無端介入生活,於是便對著媽媽撒嬌:”我們家又不是難民營,怎麼可以讓人隨便…”還沒講完,那小孩眼中寒芒一閃,什麼叫目若寒星,當時我不曉得,只覺得啊怎麼家裏有一匹狼;那種沒有退路的孤狼,心中一涼立刻改了口:”隨隨便便睡沙發,我房間有個折畳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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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口雖然快,但敏感的他己曉得自己是不受歡迎的,以致很久很久都沒法原諒我,我出盡百寶,仍然沒法獲取他完全的信任,即使相愛,有些人可以愛卻不可信頼,何孟起永遠是那個流浪兒而蔣雲初是那個驕嬌女,何孟起一直咬著牙,那牙關沒有鬆開,一直到十六歲他把那簡單的紅線纒在自己的尾指時,他說:”我何孟起發誓,要努力,你永遠是嬌嬌女,不讓你受到生活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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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麼認真那麼嚴肅,但我就是服氣他,也許女孩子都是有些戀父情結,爸爸也是這種性,嚴肅老實認真.對自己有點竉溺,卻不溺愛,在之前孟雲起也是個不老實的,仗著長得可愛,任性也是可愛的,像小男生會欺負喜歡的小女生一樣,對著一群討好自己的男孩子為非作歹,覺得自己是獨孤求敗似的無敵,可是一想到何家的不幸,何孟起的不幸,總不由自己放軟了口氣身段,竟反而是我討好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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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十六歲那年,一場大車禍發生了,爸和媽在赴宴的路上一個酒醉駕車的駕駛衝撞,發生了死亡車禍,那輛賓士車成了癈鐵,爸媽夾在車子裏,還沒進醫院己經失去生命跡象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安全的,在那麼短的時間裏,公主的城堡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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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我只會哭泣,只會軟倒在他的懷中,我一直像在作夢一樣,生活是個醒不來的惡夢,好像才不久前才開學,爸媽還帶我去買新球鞋,我是紅色的孟起是銀白色的新球鞋還在,可爸媽卻不見了,這雙球鞋成了遺澤,我好恨爸爸媽媽把我竉成了生活白癡,然後不見了從認屍處理後事,到應付那些如同聞到血味惡鯊般的親朋好友.,都是由他應付的,我不知為什麼家裏的資產不見了,房子車子賠了….但孟起很有出息,他一直有看法律的書,小小的男孩,代聘了律師,找出其間的漏洞,居然拿到不少的一筆錢,雖然要搬離我們家,但這筆錢也許能供我們讀到大學畢業,孟起說會努力的等自己畢業找到工作,會讓我又作回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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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看那曾經的家,緊緊抱著孟起:”現在我只有你, 孟起..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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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我也只有你了…..雲初,我們只有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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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2:59天氣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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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大一時我昏倒了,送到醫院,說要動手術,我不知花了多少錢,只知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孟起一天比一天更疲倦,一天比一天更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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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出院了,我休學一年,而他也不知忙什麼,一天到晚都不在家,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像老苦情片一樣我們天上罩了一朵烏雲,等他太累了因為肝病倒下了我才曉得我們想得太容易了,龐大的醫藥費,學費,生活費,我們那盞盞之數有限的錢早就不敷使用,雖然辦了助學學貨款,但他一直半工半讀,去工地扛磚,去打工,兼了四五份工,終於撐不住了,為了我的病他休學了,我還傻傻的像以前一樣過日子還抱怨他沒空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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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錢….錢…錢,第一次我被這東西逼到眼前,我只知道他不能死,我的孟起不可以死,我很害怕,於是打了一通以前沒想過的會打的電話,那張名片是一個同學給的,圖樣是簡筆的女性輪廓,豐胸隆臀不很清楚發名片到底在賣什麼,班上稍為平頭整臉的女同學,甚至男同學都有這樣賺外快的門路,美女追他不易買他不難,只要家裏有困難,當拿到第一筆錢時我還安慰自己,沒作什麼只是吃吃飯喝個酒就有那麼大手錢可以拿,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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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下一筆帳單,下下一筆帳單….我不紅,這年頭那有賣藝不賣身的,作這一行,光有美麗是不行的,在何孟起最危險時我作了一個決定, 處女的開苞很值錢的我要賣一個最貴的價錢。現代沒有拍賣喊價,但行內人都知道怎麼作,有一種藥什麼叫比FM2更恐布的強姦藥丸---燕窩,燕窩，呈白色粉末狀，溶于水後無色無味，液體表面會起一層「薄衣」，恍似燕窩狀，故被稱為「燕窩」，若溶於汽水或烈酒，則不會產生「薄衣」，一般人更加難以察覺。服下「燕窩」催情藥後半小時藥力便會發作。 所以前輩們媽媽桑會警告,如果你不想作生意,當你離開座位桌上的飲料不可以接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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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宴會,我離開座位,回到座位時看到大班微微點頭,想要買我的人那是個面目模糊的男人,很有錢,也許他的女兒和我一樣大,不…我不要記住他,只記得那杯子是個選擇題,但生活沒有選擇,遲疑了一下,把那杯可樂娜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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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館社醒來時,像本能一樣我佑道怎麼作,哭..哭完撒嬌讓大班跟他談,那種人物他若不想因為迷奸進苦窯,天大的亂子,地大的銀子,厚厚的鈔票可以抺平一切,我賣了個好價錢,幸好我有值錢的身體,可以救我心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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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做了一,次第二次三次…做了十次第一百次也不算什麼,和誰也沒關係,每次我都做了避孕措施,每我清潔又清潔,向上天祈求:”神啊…不要被孟起發現,不要被孟起發現,我願付出一切,別讓孟起發現我的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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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等孟起出院就不做他不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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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複學了,不為畢業而是為了那些客人喜歡玩學生的變態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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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孟起好了,我沒有收手,錢來得太容易了,誰會耐心去那種做一個月辛苦的工作換不回一件名牌襯衫的血汗錢。沒有尊嚴賣時間給老闆不如賣短的賣貴的,,我小心的說自己轉夜間部,利用這段時間去作一次兩次生意,很小心的,但我的孟起那麼聰明,生活費那裏來的怎麼瞞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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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抱著我大哭說:”我去工作我不讀了,你別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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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淚道:”你休學,別傻了,你做一個月夠買一件襯衫嗎,沒讀大學以後要怎麼有出息?怎麼讓我做回小公主我是虛容的,你什麼都不要管,你要有出息,你有出息了,我們以後才能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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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假裝忘了這回事,然後一樣的過日子,生活這麼苦悶,同事們說有一種藥品可以讓日子好過一些,我試了,輕飄飄的很舒服,藥很貴,但有人會付錢,他們會說”小寶貝,今天還沒吃飽吧!我來喂飽你。”然後黑飯白飯都飽了,自己也要付出代價,只是身體,我越來越髒越來越不在乎身體,為了一根帶藥物的煙就可以讓人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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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孟起大學畢業成了另一樣麻醉自己的毒品,都說讓他畢業我就不作了,可是我心裏偶而清楚時也會曉得就算大學畢業也不一定成功,我己經快供完一間房子了,他畢業後供一間房子也要貨二三十年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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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起看我的眼光越來越悲哀,我們越吵越厲害,每當和好我就送他禮物,他自己兼幾份家教不肯跟我拿生活費,我偷偷幫他繳錢,送他禮物越來越貴重都是銀白色的,智慧手機,銀白襯衫,貝縠扣子,手提電腦,他那麼乾淨,銀白色的冷然颯爽讓他更玉樹臨風,我不是公主他仍然是王子是我的王子,我很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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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防萬防總有防不住的,我懷孕過,但那不一定是孟起的孩子,經過介紹我拿了那小小的孩子,讓他們用馬福林泡著孩子,我房中多了三個玻璃瓶,我知道我不太正常了,每次都笑著對孟起說:”下次,下次我幫你生個純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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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生活像刀子墮落是刀子,我們仍在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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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寫完畢論,高興的跟我說,有一個家教的學生他父親開的公司挺欣賞他的,他畢業就了去他們公司服務,我聽那父親的名字,是我一個老客人嘛!那個面目膜糊的客人,孟起陪他女兒上課時我在陪他女兒的老子,我開玩笑的說”好啊!你搞定女兒我搞定他老頭,我們一起把他家挖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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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起忽然翻臉:”你別這麼說話,你看看看你,還像一個好女孩嗎你以前雖然任性,可是那麼善良純真美好,你己經不是我認得的那個蔣雲初了,:…你怎麼變得這麼,….這麼…、”他說不出口,我冷笑:”憑什麼他老頭玩別人的女兒,自己的女兒可以單單純純過日子,報應遲早都有的,我怎啦?不像以前的蔣雲初?我若不變你還活著嗎?變得怎麼樣啊。人那有不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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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有一個人,一樣那麼純真善良美好就像當初的孟雲起…”,一個花瓶打碎了他的話,他奪門而出,那天沒回來,我去公司找他,看到那個女孩子,是一個比蔣雲初更蔣雲初的女孩子,青春開朗,看著孟起好像他是全世界的一切,至少他不像現在的蔣雲初,我知道我的容色不如從前,在燈下仍水光粉嫰,但酒和毒己經讓我瞳孔煥散,手不停抖,我不能出現在陽光下,陽光讓我睜不開眼,黑夜掩住的不堪一攤在陽光下,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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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起看到了我,他約我到附近咖啡屋談,我要求他離職,他不肯,他說男人必需有自己的未來,我潑了他一身咖啡,一次一次去鬧,我一次一次被警衛押走,孟起問:”你到底要什麼?難道要我當小白臉讓你養嗎?雲初…我不想放開你,可是我好痛苦,別讓我們變成仇人,別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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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尤其是曉得他和她正式交往,那女孩子在咖啡店拚抬起下巴對我驕傲的說:”你越欺負他,我越愛他,可以給他一切,你呢?除了不堪,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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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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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潑出滾燙的水燙紅他的臉,笑道:”你有認得的人,我也有認得的人,這次是水下次我不肯定會不會是鹽酸,你要和孟起在一起就毀你容,看你還怎麼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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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硬撐的強硬刻如同畫皮釟得在我身後發抖,鈥他知道我說的是真的,我什麼都不怕了,當晚孟起終於回家了,我吃了孳一邊喝酒坐在三個玻璃瓶中看著他,他不敢其中嬰屍他罵:”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承認,你的恩情大如天,我還不起,現在我若不離開,我們會一起完蛋,你放過我..你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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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你,誰來放過我?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休想走,死也不讓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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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變心的權利,為什麼只有你這麼噁心,這麼恐怖……..”見他怒極抬起手,我挺身道:”你好意打我,你打你打,你不敢打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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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狠狠的打,我拿起桌上水困盤的水困刀狠狠一刀往手割下,血湧出,反而有種排毒的快意,我說:”你敢走,你再走我就死給你看。”孟起紅著眼,拉住我的手擱在心口上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不然這,樣你要不殺死我,要不放了我,別再折磨我,別再折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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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肯在掙扎後,我便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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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會放過他,死也不放,他就算現在我仍要跟著他我要報仇,我沒有幸福他也不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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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3:40雨大了我們被被淋濕了,很累了,他到底要走到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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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到了警察局前面,他想作什麼?他走進去了,莫非他想投案,不…孟起…我還是愛你的….只是我們的愛在死去,被生活一點一點的殺死,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別被關,你不要這樣這一切是我的錯,我吃了藥我都不曉得自己作什麼….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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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進警局想拉住他卻拉了個空,我喊:”孟起…”忽然我發現我胸口的刀奇怪的變到他胸口,他冉冉消失,值班員警看著穿著睡衣半身是向的我遲疑的問:”小姐….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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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記起了那個血腥殘忍的綺夢,12:40他大慨以為我會心軟放下刀子,那知道那刀如同熱刀子切開奶油那樣,剌進他的胸口,看著他在地上掙扎,我眼完最後一口含著藥物的酒,1:00我剖他他的胸口,取出那仍微跳的心,清洗,放人入烤箱,不用調味,愛情是最好的調料,1:20,我取出拖盤,一口一口吃掉連盤子都舔得乾乾淨淨,這是我愛人的心,籨此在我身上一點都不能浪癈了,沒有人比我更愛他,沒人能搶走他,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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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是他殺我,而是我殺了他…看著員警我抱著頭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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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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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很安全,撲鼻的孳水,眼前都是白色,我屈膝坐在地板上,外頭有穿著制服的人走過其中一人說:”這女※人怎麼這麼漂亮,可瘋得這麼厲害,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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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憐他?他真狠把男朋友殺了,還吃….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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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他們在說誰,我很好啊孟起和我在一起永遠永遠在一起了,眼前出現一雙銀白色的球鞋,上頭點了幾點紫黑色的黑點,我抬頭,他伸出手笑著說:”… 我們的小指系著紅線,系著紅線的會一輩子永遠在一起的….”我伸手想鉤住手,他的小指眼睛忽然流下兩行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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