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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3是哪一等份

04.

樹蔭下我坐在長椅上,等著徐子浩,聽何歉學長說老闆娘同意我去那邊打工,今天叫子浩學長帶我去,只是似乎離我們約的時間過了一陣子了,他怎麼還不來。

就當我要拿起手機撥打的時候,一陣急促聲從一旁傳來,看過去是他跑來的身影,他喘著氣看著我比著抱歉的手勢   「   不好意思,等很久了?   」

我愣了一會,看向他的臉龐白白的粉,應該是麵粉吧?

我拿起我包包裡頭衛生紙捏著一角的往他臉龐擦過   「   哈,有麵粉拉   」

他愣了愣   「   是嗎?   一定是何歉那傢伙   」

我笑了會待著那一角擦完後我要看向他的另外一邊的時候,怎麼就這麼剛好的對視到,而且還如此的近距離,還真有點的尷尬,看著我手上的衛生紙頓時感覺自己有種莫名奇妙   ……

「   給你啦,自己擦   」

我直接把一整張的衛生紙塞給他,側過身頓時覺得還真是尷尬

「   哦   ..   」

眼睛撇過他發現他總是擦不對地方,不經意的笑出聲來

「   怎麼了嗎?   」

我抓過他的手在他真正髒的地方揮了幾下   「   這裡拉   」

我放下手後他就自己擦了起來,等他擦完後丟在一旁的垃圾桶裡頭   「   不好意思,剛在弄東西所以比較晚來   」

我搖了搖頭   「   沒關係啦,我們快點走吧   」

他點了點頭   「   我們用走的去吧,我機車借別人了   」

「   好!   」

……

今天天氣溫度剛剛好,一陣陣徐徐的微風在一旁吹動著,感覺格外的舒服,走路的過程不時看了他幾眼,雖然有點的變態,但是總會不經意的看向影子而轉變看向他,如果他知道我有這種行徑一定會被他笑死,不過對於前一陣子出現的簡靖安,我還是抱有著好奇心,那女人這樣的對他,他還是那樣無私的原諒嗎?  

「   對了,我一直忘記問   」

…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而問起了他,只見他點了點頭

「   咖啡館為什麼要叫等待1/3   」

他努了努下巴   「   因為我們的老闆娘認為一間好的咖啡廳就需要有三大元素,裡頭一定要著香醇濃郁的咖啡香、還有寬敞自在的休息空間以及專一不二的顧客,擁有這三大元素才會是好的咖啡廳   」

我稍稍愣了一會   「   那現在等的1/3是   …   」

「   是顧客   」停下腳步看了我一眼說著   「   專一不二的顧客   」

……

香醇濃郁的咖啡香、寬敞自在的休息空間   …   這個羅馬懸的設計概念好像  

會不會簡靖安也是當時所等待的1/3,那個專一不二的顧客

「   想什麼?   」

回過神看向他搖著頭   「   沒是,只是覺得這跟傳統的民間說法有點像   」

他微微愣了一下   「   什麼民間說法   」

我努了努下巴   「   就我以前經常看什麼戲說台灣阿,還是什麼八號當舖之類的戲劇,都說人的感情就是分為三部分,分別是友情、親情以及愛情,為有三個都一一滿足,人類的感情才會有個好的歸屬,一但哪一部分沒有完整,那就有一種說不上的空蕩   」

聽見他笑了幾聲繼續往前走,我小跑步的跟上努了努下巴   「   齁唷,就說是以前戲劇的影響麻,雖然有點老土但就是很像阿   」

他點了點頭   「   那你呢?   等待你所謂的哪一份1/3   」

突然一問,我也說不上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如果真的是說等待,那我唯一缺的是   …   愛情?

從小到大還真的是沒談過戀愛,從想在鄉下長大,大家都是玩在一起的好朋友更可以說是好哥們,從來沒過這一塊

「   欸,我說你該不會沒談過戀愛吧?   」

我愣了一會停下腳步看著眼前依然走著的他眨了幾眼,頓時他也停下腳步轉過身的看相我愣了一會   「   真的?   」

「   沒談過很奇怪嗎?   」

我一時反應不出來的一句話,讓我說出口到是一愣一愣的

他笑了會   「   也好啦,沒談過也好   」

我皺了眉頭,跑上前   「   哪裡好?   」

他笑著柔著我頭髮繼續的往前走,我則是跟在他的旁邊   「   你這麼單純,談戀愛容易受傷   」

「   可是談過戀愛的人都說那是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

「   那是因為如果痛,是一種無法說的痛感   …   」

「   你   ……   」

「   到了,趕緊進去吧」

不知不覺咖啡店已經到了,我看著他走進去的身影他剛剛的話讓我自動聯想到簡靖安,當時他應該真的很喜歡她吧,不然怎麼會感覺被傷的很重,那種痛即便我沒有參與過,我也可以感受到那一股氛圍,到底你曾經跟她有怎樣的故事   ……

「   阿唷唷唷,這可愛的女孩子就是何歉介紹的女生嗎?   」

一進門接受到熱烈的歡迎,讓我還真是受寵若驚,而一旁的子浩學長則是喝著白開水在一旁笑著

「   老闆娘你這樣會嚇到人家的   」

她拍的拍我的手背   「   不好意思阿,我這人就這麼熱情,一間咖啡店都男孩子我悶死了,來個女孩子我太開心了嘛   」

我笑了笑看著老闆娘   「   那所以我可以在這裡工作?   」

她點了點頭   「   沒錯,我還希望你當任另外一份工作?   」

「   嗯?   」我看了眼一旁的子浩,他只是聳著肩搖著頭

她看著我和子浩笑了會   「   放心,我不會吃了你不要一直看那混小子   」

…   阿喔,被發現了

老闆娘拉著我到那一架華麗的白色三角鋼琴   「   我聽何歉說你會彈鋼琴,還彈得不錯,我希望你可以在下午的時候不用負責吧檯的一切,你就在這裡彈琴,比起放CD的音樂,我想一種優閒的感覺會來自近距離的音樂聲,這就是我為什麼放架鋼琴在這,只是一直沒有人可以勝任,剛好我希望由你來做   」

……

我稍稍愣了一會,對我而言彈鋼琴這份工作我樂意不為

「   不喜歡?   」

我趕忙的搖著頭   「   才不會,我很喜歡,謝謝老闆娘   」

「   但要遵守著   …   」

「   別把客人嚇跑!   」

此話一說,不經惹的一旁的子浩跟老闆娘笑了出聲來

老闆娘看了眼子浩   「   欸,介紹的這女生挺可愛的阿   」

子浩學長笑而不語的繼續喝著水,而我則是搞不太清楚狀況   …  

「   我是要你遵守著顧客至上,如果有顧客也想要彈彈你就要讓出來   」

我愣了一會,小吐著舌頭   「   哦好,我知道了   」

聽著老闆娘清脆的笑聲,我頓然不好意思了起來   「   不過你還是要跟著子浩學點吧檯的工作,今天就子浩帶你,沒問題吧?   」

我搖了搖頭   「   沒問題   」

「   很好!   就是喜歡有幹勁的員工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了眼子浩說道   「   交給你啦,好好照顧人家筱喬,人家是個女生   」

子浩學長笑了一會,把水杯放回去說道   「   她只是長的像女生的男孩子   」

「   欸,徐子浩你說什麼啦   」

我皺著眉頭,走上徐子浩的後頭,就這樣開始我一天的學徒工作。

我不得不說看似簡單的工作,其實還有很多事情要注意,更多的是用心去觀察那些所謂的專一不二的顧客,他們會有一些固定的位置以及餐點,很多時候他們都只是需要一個眼神的交流就能知道一切,但我不得不說看著他著咖啡的模樣還真是有點的帥   …  

有一陣子的時間比較沒有什麼人,我坐在吧檯的位置上頭,看著在吧檯裡頭的徐子浩,撐著頭看著他   「   你在這邊工作很久囉?   」

「   從高中就在這裡   」

我愣了一會,還真是有點久   「   所以你跟何歉學長認識很久囉?   」

「   我們從小就認識   」

難怪感情那麼好   「   欸那你   …   」

「   徐筱喬,你是對我做身家調查是不是   」

突然他一問我倒是愣了一下   「   阿唷,就問一下嘛,現在又不知道要幹嘛   」

「   要學拉花嗎?   」

拉花,拉咖啡上很漂亮的圖示嗎?  

我點了點頭,跑進了吧檯裡頭看著他拉出了一朵花來我笑著   「   好厲害喔,我也可以嗎?   」

他看了我一眼把咖啡擺在一旁   「   幫我拿去靠窗的那一桌,回來我教你   」

「   好!   」

我很聽話的把咖啡多過去,趕緊的回來,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弄好了一杯額外的咖啡

「   來,你過來拿著這鋼杯   」

我接過鋼杯,但我卻不知所措我接來要幹嘛,看著他拿著另外一杯裝著一點點咖啡遞到我另外一隻手,頓時之間我拉著鋼杯的手被他的手給覆蓋上去,他環繞在我身後   …

「   別分心,從簡單的開始學,先把這杯咖啡斜斜的放著   …   」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的步驟還有他帶另我的手一起弄,他拉起我的手,不,應該說是帶著我拿起鋼杯,把裡頭已經混搭好的咖啡牛奶到進裡頭,輕微的搖晃幾下,有技巧性的左右一動,兩手間的搭配完美無缺,一個輕輕的晃動一朵花浮現在咖啡杯上頭,我不經的驚呼一聲   …

「   哇!   好厲害!   」

「   小心,把咖啡輕輕放下來,不然會倒   」

他放開我的手,讓我輕輕的把咖啡放在桌上,我看著咖啡杯上頭拉花笑了一會,拿出手機開始拍著   「   好厲害喔,你怎麼會啊?   」

他在一旁洗著手   「   以前老闆娘教我的   」

我點了點頭,看過去只見他把我手拉了過去,拿著濕紙巾擦著   「   別只顧著拍,你的手弄到咖啡先擦著,等一下記得去洗手   」

我稍稍的愣了一會,不過還是點了頭回應了一聲   「   知道了   」

他看著我笑了一會   「   我先去收那一桌的餐點,你趕快洗一洗   」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走去的身影,在低下頭看著那拉花的的樣子,想起剛剛拉花的情況,頓時覺得剛剛那樣的距離是不是有點的太近   …  

我晃的晃頭,別亂想,趕緊洗完手,差不多到了老闆娘說要去彈琴的時間,不過等會要彈什麼呢?

邊洗手著的我,想著剛剛的一切   …  

突然想起前幾天在網路上聽過一首歌,名字叫做我們都在等待,輕鬆可愛的旋律在那一陣子經常是我練習的一首歌曲,我們都在等待,或許我在等待著那剩餘的1/3愛情,對於咖啡店來說等待著是那1/3的專一不二的顧客,那對於你?   你還在等待什麼?

坐在鋼琴前閉起眼慢慢想著那旋律,先用著手機搜尋到那一首歌曲,聆聽的著旋律,跟著過去所練習的感覺,不管我們在等待什麼,希望總有一天,我們的這些等待都會有到來的時候,不光是我又或者這家店,更是這家店的所有人,都應該有自己所等待的事情   ……

張開眼我想我有了把握,我把手機以及耳機放在一旁,隨著心裡的旋律,開始彈奏我的第一個音,但因為只有鋼琴聲,顯得格外單調,為了凸顯活耀的氣氛,善用著白鍵語黑鍵間的融合以及高音與低音的搭配法,有人說過,當彈奏時手越是活耀,那就代表你融入裡頭,仿佛是這首曲子的駕馭者,不管是怎樣的音都要報著認真的態度去彈奏它,即便是一段平靜的休止符,都要有所感情在裡頭,這首歌訴說著等待愛情的感受,我不了解愛情,但我曉得愛情至使至終都需要有那股勇氣,不害怕受傷不怕難過,即便曾經受過傷,那傷口也總會有癒合的一天,我依然相信著愛情還是有著它美好的一面。

每一段的詞在我心中刻劃著,每一段的旋律掌握在我的手指間的搭配,我可以感受到一旁注視的神情,亦或者輕輕擺動的姿態,每一個旋律是我對大家的一種祝福,祝福著等待有收穫,祝福著每一段愛情都有好的結果,也包括著我自己   ……

或者是一曲的結束進入了尾聲,開始有著默默的輕聲旋律,對我而言這不是一個結束,而是一個追尋的開始,就像如今的我,從鄉下跑來這大都市開始追尋著一切,不忘初衷的自己,只願追尋到自己的快樂   …  

最後一個音的結束,接受著周遭人的掌聲我笑著,一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子浩他正笑著,他比了一個讚的手勢,我想我可以回答他,目前對我而言,我在等待著我所謂的1/3愛情,不管它會帶給我怎樣的感受,我依然想要去體會看看   …

「   怎麼了?   」

舒暢的心情走下台,在吧檯位置上笑著回應他   「   沒有阿,想戀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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