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節含有R18內容，未成年的小夥伴請自覺迴避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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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囉。」省略了打招呼，突然出現的韓建禹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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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餐廳裡人不多，已經過了正午的尖峰時間，只有幾人錯落在中央座位閒嗑牙以及終於偷得閒的教授出來覓食。韓建宇要找沈淪不難，那張精緻的面容在人稀少的地方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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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漂亮的一年級生最近變得很難約、都不出來玩』，被這麼說了欸。跟黎學長嘔氣的話，不是應該更加大玩特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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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跟那女的去看電影？」沈綸低著頭，遲來的午餐動都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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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在辦公室都頗忙的樣子，但是下班之後怎麼樣我倒是沒問過，」韓建禹滿意地看著沈淪有些動搖，「你們最近沒見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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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綸瞪了他一眼、起身將背包甩上肩：「我吃不下了，你要就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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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打算分開的。沈綸琢磨著，踏上離開餐廳的臺階。冷冽的風灌進他的衣領，他伸手想拉起什麼，才想起已經很久沒有圍上那條針織圍巾。他懊惱地將手插進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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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沈淪是打算分開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不只是黎尚晟高中畢業時或者是現在，等到沈綸察覺時，他已經考慮這件事一段時間了。應該是更早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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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時沒有拒絕那個人的告白，畢竟跟黎尚晟交往不管從哪方面看起來都挺輕鬆的──至少跟拒絕他比起來是如此──但是隨著在一起的日子越長，他的微笑、溫柔的手、寵溺到有些放任的態度、令人沉靜的眼神... ...那樣的黎尚晟為什麼喜歡這樣的他。明明跟女孩子站在一起的畫面合適地令人氣悶卻又不得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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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尚晟喜歡他。喜歡他哪一點、會喜歡多久？一想到這些，沈綸就再也無法思考。率先提出分離的話，肯定、肯定就不會有這些奇怪的情緒。結果卻是對方先說了... ...不對，黎尚程並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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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綸抬頭，不知不覺走到系上的辦公大樓。黎尚晟待的辦公室在二樓。他想起那天在辦公室前的走廊，黎尚晟沒有開口明說，但是用行動表示，是不是代表他也考慮著和沈綸一樣的事情？眨了眨眼，沈綸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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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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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好不是嗎。但是明明是他打算先說的，這樣一來不就變得好像是他被甩掉那樣嗎？眼角的酸楚絕對只是因為感到不甘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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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沈綸被韓建禹拎出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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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心情玩。」雖然這麼說著，沈綸還是慢吞吞地換上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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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走啦！」不請自來的傢伙坐在別人家床鋪嚷嚷著，「你啊這幾天都沒出去吧，會發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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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綸沒好氣地翻翻白眼，「就算是這樣也用不著現在出去吧？」聞言，韓建禹笑著說沒辦法啊，誰讓他這個時間才下班，只能這時候過來陪他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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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呢？」沈綸若無其事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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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說起來... ...」韓建禹邊說著，邊觀察沈綸的表情，「黎學長一下班就走了呢。好像有什麼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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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綸默然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卻風一般大力打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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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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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喝？綸，你的酒量不是很好吧。」不過最後終究拗不過沈綸，韓建禹折衷挑了學校附近的便利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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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韓建禹所想，三罐啤酒過後沈綸紅著一張臉倒在桌上宣布陣亡。半晌突然用力抬頭，嚇了韓建禹一跳忙問著怎麼了。沈綸沒應，掏出手機播了電話，即使刪除通訊錄，果然還是沒辦法輕易忘掉那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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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聲的空響，接著，電話那頭，是最熟悉不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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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票，拿回來。」沈綸無視一旁韓建宇驚訝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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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端的人沉默了一會，『那個已經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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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綸霍然站起身、手握成拳卻只能再度坐回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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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時間很晚了，你還在外面嗎？』黎尚晟問，似乎是聽見沈綸那方背景的吵雜聲。『離學校近嗎？沒事的話，趕快回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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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鑰匙忘在房間裡。」沈綸悶悶說完便愣住了。這是真的，出門的時候韓建禹摧得急，沈綸確實沒有帶鑰匙出門。但是為什麼會這樣自然地告訴黎尚晟，而且他和那女的果然去看了電影嗎、現在還在一起嗎。那麼為什麼還來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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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載你吧，今晚睡我這？』黎尚晟問，彷彿幾天以來的僵局不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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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睡朋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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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那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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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有事我找建禹幫忙，你不用來載我、不用陪我、不用幫我看作業，都不用了！」沈綸想也不想便脫口這麼說，眼角瞥見韓建禹似乎沒什麼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沈綸也無心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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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給他添麻煩的。』黎尚晟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然而沈綸聽見了。然後，他說，『你別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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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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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的酸澀感湧上，沈綸低吼：「是你說... ...是你說我保持原本的樣子就可以了！是你說過的！」那個在傍晚的社辦說過的話，沈綸從來沒有忘記。三年間沒有說過一句『喜歡』，因為如果說了就再也離不開，卻在這一刻沈綸真正察覺到，原來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看見黎尚晟背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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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的通話被切斷，沈綸的手無力地垂下。韓建禹複雜地看著他，然後視線瞟向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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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是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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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綸震了一下，回頭的那一瞬間，他似乎看見黎尚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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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灌醉這筆帳，下次再跟你算。」看著同樣筆直看過來的韓建禹，黎尚晟說。「反正我已經聽到我想聽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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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建禹瞪著他，然後閉了閉眼、笑著聳肩。於是黎尚晟拉起完全摸不著頭緒的沈綸，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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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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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尚晟對他比了禁聲的手勢。一回頭就見沈綸染成紅暈的臉和濕潤的雙眼，他實在不愛沈綸喝酒，但酒精刺激過後迷茫卻更添豔麗的樣子怎麼樣都看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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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下想吻戀人的衝動。喜歡沈綸哪一點？他怎麼會知道。也許就因為是沈綸，所以喜歡。就像剛才，這個人總是能夠在許多不經意的瞬間撥撩他的心，使他對他的情感越加深刻。黎尚晟為這樣的自己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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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尚晟早已為他深深陷落，沈綸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當然，黎尚晟沒有打算告訴他。這可是最後的籌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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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車就停在外面，但黎尚晟拉著沈綸轉往另一邊的巷子。雖然不過九點點多，這個地區的住家幾乎都熄燈了，只剩幾盞路燈眨眼般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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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沈綸說話，黎尚晟將他摟進懷裏。「你不跟我分手，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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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一連串變化弄得莫名其妙，沈綸聽到對方這麼問時、依然反應大得掙開一點距離，瞪著黎尚晟：「最先是你硬要纏上來就負起責任啊！就算我哪一天討厭你了你也不准自己隨便走掉！給我做好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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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綸咬牙切齒地吼完便愣住了，他沒有看錯，黎尚晟在笑。沈綸更生氣了，繼續粗聲粗氣地問，「票呢！用掉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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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說喜歡看電影，就送她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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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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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沈綸的頭，順勢又將人撈回懷裡。「沒辦法，誰叫某個人說就算他討厭我了、也不讓我走，這樣根本沒有機會跟其他人出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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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沈綸皺眉、還想說什麼，黎尚晟笑著封住他的嘴，「不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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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並不討厭，你保持原本的樣子就可以了。就算真的有那麼一天你要離開，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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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交纏在床上的兩人幾乎融為背景，但是掩蓋不住的悶聲卻無比清晰，相對連結兩人的部位也愈加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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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綸半裸著趴在床上。上衣蹭到胸部上方、內褲和牛仔褲不知何時被脫在地板，他背對著黎尚晟、緊緊抓著床單。沒有餘力捂住不斷溢出呻吟的嘴，只能勉強咬緊牙關的樣子讓黎尚晟幾乎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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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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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稍有力的撞擊讓沈綸不禁仰起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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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尚晟依然維持著在裏面的姿勢，從身後攬住他。雖然想要溫柔，但是今天似乎不太妙呢。他笑了一聲、輕輕地在沈綸的耳邊問道：「還好嗎？畢竟很久沒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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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綸緊閉著眼，搖搖頭。黎尚晟突然有些後悔這個姿勢沒辦法看清楚他的臉，那雙眼睫下肯定聚滿了水霧吧。這麼想著，黎尚晟身手撫上對方胸前的蓓蕾，冷不防掐上其中一株誘人的櫻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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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噫… …」沈綸喘了口氣，瞪了身後的人一眼。黎尚晟如願看到墨色的眼泌出晶瑩的淚水，但是那雙眼的主人依然不甘示弱地對他低吼，儘管無力沙啞的聲音也只是更加摧動他的情欲罷了。「快點… …結束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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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黎尚晟笑了笑，突然加速抽插的速度。炙熱的感覺和摩擦內壁的刺激讓沈綸沒辦法忍住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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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 …啊… …啊… …啊！不… …啊──！」沈綸雙腿一軟、側身倒在床上，射出的白濁灑在深色的被單上，竟有些像點點星空。沈綸愣愣的看著，突然刷地臉頰泛紅。體內的物體還沒退出、甚至比剛才來得脹大了許多，他不自在地想抽離，一動卻換來下半身難以形容的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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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 …你走開啦… …」沈綸抗議。黎尚晟不安份的手順著對方臀瓣的曲線往上摸，高潮過後仍敏感的身軀便簌簌顫抖，黎尚晟滿意地笑了、舔吮著沈綸泛紅的耳殼。聲音在沈綸聽來充滿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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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還沒結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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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尚晟扶住沈綸的大腿根部，冷不防將人翻身。刃器在肉壁裏轉了一圈，沈綸又有感覺了，但是一只手握住他的欲望中心，雖然溫柔，然而捂住鈴口的那只手既刺激著他、又阻止他釋放。沈綸難受地哼出聲，抬頭看向上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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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尚晟正盯著他，眼神有一貫的溫柔以及一些些沈綸看不懂的情緒。嚴肅、認真，甚至帶點渴望。「綸，那天，為什麼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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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的束縛越緊，沈綸只感覺到熱、完全無法思考，他不明就裏地望著黎尚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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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吧、在走廊上，那天。」黎尚晟加重手上的力道，分身不間斷地淌出蜜液。「你在吃醋，是嗎。因為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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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沈綸反射性想要反駁，但見黎尚誠的表情就再也說不出口了。那樣在意、那樣只有他一人般地只注視著他。「不准… …再看我以外的人… …」沈綸垂眼，黎尚晟笑著放開鉗制的手，取而代之的是激烈的動作。沈綸環上他的頸，最後的話語斷斷續續地幾乎被呻吟與交合聲掩蓋，但黎尚晟確實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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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沈綸從未說過、但黎尚晟一直知道的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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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韓建禹在門外按鈴將沈綸來不及帶走的外套大衣和背包送過來時，黎尚晟開門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毫不猶豫地揮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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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建禹像是早料到般險險躲開，「饒了我吧，就看在我當搬運工的份上？」他舉了舉手上的東西，結果還是被黎尚晟敲了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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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帶著綸喝那麼醉，接下來你還打算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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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建禹撇撇嘴，「反正原本的計畫都被你打斷了、還能幹麻？另外，要喝那麼醉的是沈綸自己，別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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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尚晟挑眉，接過沈綸的外衣、將它掛到架子上。「是你告訴他我要去國外進修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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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這樣，沈綸不會這麼急著離開他。高中畢業的時候是、現在也是，黎尚晟太了解那個人。害怕分離、害怕寂寞，其實他與他都一樣；不同的是，沈綸太不懂自己，於是黎尚晟賭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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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次才這樣耍他？」韓建禹笑著坐上沙發，「綸哭得可慘了，那天從你面前跑掉之後他連跟我都不說話了。如果你們真分手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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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有機會的。」黎尚晟也笑著坐上另一邊。沈綸哭了他當然心疼，但是如果不是他率先表態要分開，沈綸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離不開對方的不只是黎尚晟，沈綸同樣無法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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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了戀人的眼淚讓他面對自己的真心，一切都在黎尚晟的算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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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功利啊，學長。」韓建禹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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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已經決定要接受那邊學校的邀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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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年春天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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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臥室的房門，門的另一端，他的戀人兀自沉睡著。黎尚晟已經不需要時時停下腳步等著沈綸追上來，即使他去了很遠的地方，沈綸也已經不會離開、不會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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