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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1章---姊姊是得來疼的。

「啾啾,啾啾,啾啾啾——」

我蹭,我蹭我蹭,我蹭蹭蹭。

一早醒來,便聽到鳥兒的鳴叫。雙眼都還沒來得及睜開,熟悉的初夏涼風已徐徐吹來。

這裡是統領百鬼夜行的——白鬼院組。

大妖怪俠士一家——白鬼院家。

明明是妖怪卻當了俠士,怎麼想也覺得奇怪。

原因就是——我那曾經少年輕狂的爺爺,當時追求著強大而正義的百鬼夜行,說是為了成為魑魅魍魎之主。還因此和妖怪的宿敵——陰陽師家的人成為了酒肉朋友。結果不但成功拿下了在世間作亂千年的九尾妖狐,還順便調教了各地的妖怪,如今好友圈是多到不計其數……

也就是後宮。

之後和我家已去世的人類奶奶締結連理,生下了我的父親。而我的父親,和我母親同樣的生下我的弟弟後,被那名為“世代的詛咒”殺死了。

很好,我那擁有1/2妖怪血統的父親與我那人類的母親結婚,現在我和我親愛的弟弟加起來也不過1/2的妖怪血統。當然,這樣要被認可就很難啦。

幸虧,兩年前的那場“盛大”的百鬼夜行,終結了那名為“世代的詛咒”,也成功讓那幫老不休的頭子們認可了。

而目前我們白鬼院家只剩爺爺、我的母親、我以及我那身為現任少頭領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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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昨晚睡得可安好?大頭領、夫人已在飯堂等候。」我的隨從——伊茜,自我年幼時便隨侍在我身側。她身後還跟隨了2個小俾女——紅樂、碧泉,正紛紛為我挑衣和選妝。其實原本我家爺爺還想多配給我3個,但我說現在少子化,而且還講求「適才適所」的觀念,於是將那3個給了我母親。而且那3個其中之一還是我家伊茜的直屬部下呢!

「嗯,夠好了。柳呢?起床沒?」

「回大小姐,少主還在睡呢。」伊茜在一旁替我打理頭髮。她現年百餘多歲,淡淡的粉色頭髮,襯托出她的柔美。再加上她的聲音甜甜的,我聽的順,有時還想替她找個花生粉塗上呢!嗯?問我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她的聲音常令我想到麻糬啊!

「嗯,先吃飯去。」僕人們替我打理完後,我擺了擺手,示意她們跟我身後。

「爺爺、母親,晨安。」

爺爺「嗯」了一句,母親則淡笑不語。看似氣氛有些差,但這就是他們的回應方式。

「柳還沒起床?」爺爺問。

「還沒。」而我回。

「嗯。先開飯吧。」爺爺的肚子正大聲地咕嚕咕嚕叫,只好先吃了。僕人們紛紛送上早點。

「這很正常的,待會我替他送去。」我意有所指的說。

「唔甕。」爺爺嘴裡還嚼著食物,如此說道,似是不想寵壞他的孫子。唉,都長這麼大了,也率領過百鬼夜行了,還需要您老擔心嗎……

我不答,這嘈當然只能用來演內心戲。待靜靜地吃完飯後,我向尚在吃飯的爺爺及母親告離。走出飯堂,我吩咐伊茜準備柳的早點,這才朝柳的臥房走去。

我站在柳的房門口。看了眼伊茜,她馬上會意到我想表達的意思。於是她將放著早飯的托盤交給了我之後,帶著紅樂以及碧泉退下了。

……唰……

為了不驚醒正熟睡的弟弟,我輕輕地將拉門推開,又悄悄地將拉門合上。

偌大的房間,鋪滿綠色榻榻米的地板。眼前是掛著軸的小台子,其右旁還有附拉門的衣櫃。房間左側是木製小茶几、四張和室椅。至於右側則是窗戶、書桌。而中間哪——是我那正躺在棉被上的弟弟。

將早飯放在不易打翻的一旁後,我走向了柳。

「柳……」輕喚了聲名字,沒醒。

「柳……?」這次我稍稍放大了音量,依舊沒醒。

「柳……!」忍不住加倍音量。但還是有些害怕太大聲會驚嚇到外面的人,這對我來說已經很大聲了。

結果嘛——根本睡死了。

唉唉,鬱卒啊鬱卒。誰知天下父母心。可見當父母千辛萬苦地早早起床叫兒女上學去,是件不容易的事!因為嘛——喊是喊了,但對方偏偏說再5分鐘,於是不以為意,相信對方5分鐘後真會起床,不湊巧,誰知他們的5分鐘竟是原本的倍數,而後還氣衝衝地責罵無辜的叫自己的人,說什麼「我沒聽到!」、「你根本沒叫我!」諸如此類的話,莫名其妙啊!

「柳,起床了。該吃早飯囉。」我不死心地再叫他。反反覆覆,回應我的卻是——

「嗯……」

搥地!這算什麼啊?!回答嗎?!這孩子昨晚究竟是在拚命些什麼啊?!

這可真是氣死本小姐了!不過礙於懷疑親愛的弟弟昨晚真忙於什麼大事業,我也不敢真打巴他直到醒。

我這是欲哭無淚啊!

當我正思索該怎麼進行下一部攻勢的時候,倏地,我的手被拉了過去。我跌了個踉蹌,整個趴伏在柳的身上。

「唔……」柳的身子還扭了扭,我就這樣被他抱在懷裡。

「……柳……」我扶額,這下真沒法子了。

不過細看這孩子的五官、臉孔,長的還挺俊俏的!不知是遺傳到誰哪!

我悄悄地逗了逗這孩子英挺的鼻樑,他的眉輕蹙了一下。呵,這孩子從小就只有被我玩的份!

唉呀唉呀,人吃飽了就會想睡。本小姐我現在就是這種感想。

呼嚕呼嚕……溫溫暖暖……原來男孩子的胸膛是這樣……?

「……唔……」柳細微的呻吟了下。待他睜開眼,眼前有個像小貓的物體趴在他身上……等等,小貓?

「唰……」輕輕的……輕輕的。柳緩緩的爬起來,看清身上的小玩意兒,他愣了愣。

啊啊……是姊姊。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臉上是滿滿的寵溺。

「唔……柳……?」蝶姬被聲音吵醒後,揉了揉眼,這才發現自家弟弟醒了,而且還面帶笑意。

「早,姊姊。」

「嗯……早……咦……?啊!你這孩子怎麼又睡這麼晚呢?這樣對身體不好的!」蝶姬皺眉,鼓著腮幫子繼續趴在柳的身上,而柳用手在後面撐著坐起。

「呵,沒辦法。誰叫我正值青春期?」柳笑盈盈地望著自家姊姊鼓起的小臉,說是小貓……也不見得不是。

「……都19歲了還青春期?!」

「是沒錯啊,以妖怪的身分。」

「唔……好吧……說不過你……我將你的早飯擱在那,你記得吃。我先走啦!」話剛落,蝶姬就起身,又蹦又跳的踏出房門外了。

留下被蹭過,還衣衫不整的柳愣坐在原地。

「嗚哇……」柳發出細微的哀嚎,還不忘抹了把臉。

他扶額,此刻的他臉是紅的像顆蘋果。

「費洛蒙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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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唧唧——」

「夏天啊……」

午後陽光普照,在我房門外的木質走廊上,我手拿著扇子,勤快地替自己搧風。

搧啊搧,我搧啊搧。

「根本沒用嘛!」氣憤!我丟了扇子,它似乎也因為熾熱的陽光、溫度,而無力地平躺在地。

「唔……!不搧又開始覺得熱了……」我皺眉,癱手躺在走廊的地板上。唉唉,夏天怎麼這麼折騰人啊……

「河童——你可真享福啊——大熱天的!」我望著天花板,不禁向不遠處的池塘抱怨。而至於池塘的右旁則是一棵不合時節、盛滿花的櫻花樹。

不朽的櫻花樹——千年櫻。人們是如此稱呼的,連我們亦是如此。

「噗唰——!」河童一聽到我抱怨,便忽地探出他白色的頭蓋,而後整顆頭才連帶出現。

「大小姐,恕屬下直言。小姐這話若用在冬季是很不合理的。我現在雖然享受,但到冬季可是冷到無法動彈啊。」河童悲憤地抱怨。

「好……吧——」我無力地妥協。

「姊姊。」

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我聞言轉頭,柳站在走廊的一端上。

「和服請整理好……這樣很難看……又露肩又露大腿的……」柳手上還端著白色小瓷盤。

「嗯?啊啊,很熱嘛——」我不忘用手搧一搧。

「真是……」柳一副拿我沒辦法的樣子朝我走來。哦哦哦,我眼角瞄到不可思議的東西了——!

「那是什麼?羊羹!涼羊羹!」眼睛猛亮!我連忙爬起來,雙手高舉萬歲。

柳笑呵呵地將一盤涼羊羹遞來給我,摸摸我的頭,在我很忙地吃著羊羹時替我打理身上些微凌亂的衣裳。

「嗯——好冰!好甜!好幸福!」

「姊姊,甜食別吃太多啊,會蛀牙的。」

「蛀牙什麼的,自然會好,只要有愛!」

「……」

啊,忘了說。我家弟弟今年19歲,春天時畢業於高中,現在是大學1年級。他所讀的大學與我同校——本國最高學府T大學。工學部。而我嘛——今年22歲,一樣,春天時大3,現在是大學4年級。T大經濟學部。

在我心滿意足地吃著涼羊羹時,柳替我打理完和服便窩進房裡去了。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明明很聰明了,卻總是不滿足於現狀。總說要變得更聰明,變得更強大,所以要更努力。

唉!努力固然是好事,但過了頭就什麼都沒有了。但基於他的年少輕狂,我也不多說什麼,就這樣任憑他去。

我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又回過頭來繼續埋頭吃著涼羊羹。

動用小叉子,將一小塊送進我的嘴巴裡。咬沒幾口,我望著天空,純白的雲朵點綴著蒼藍的天幕。閉上眼,腦海裡小時候的回憶充斥著……沒錯,小時候,在我8歲,而柳還5歲時——

「妖怪!」

「你這個妖怪!」

「吃人的妖怪!」

「唔……」

黃昏的公園裡,有三個小男孩正圍著一個小男孩。

三個小孩發出此起彼落的數落聲,而被包圍的小男孩則是蹲在地上,抱著頭哭泣著。

「喂!你們住手!」小女孩適時出來擋在小男孩與其他三個小孩的中間。

「姊……姊姊……」

「吼~~妖怪的姊姊出來救弟弟了~」

「吼~~」

「吼~~」

三個小孩對女孩指指點點。女孩怒瞪著他們,原本張開的雙手臂,聞言全放了下來。

「呼……」女孩閉起眼深作呼吸,而後猛地睜開,原先幽深的紫色眼眸此刻正發亮著,目光聚焦到了三個小孩的眼眸上。

三個小孩起初不以為意。但仔細望著女孩的雙眸,三人便忽地昏倒了下去。

女孩見狀,不是驚惶失措、也不是滿意地笑,她面容嚴肅地沉默了。

「唔……姊……姊姊……」男孩看見三個小孩此刻的情況,帶著些許不安的聲音呼喚眼前的女孩。

女孩不語,只是側過身來回望著男孩。

末了,女孩才正面對著男孩,說道:

「……想要當強者,就必須擁有擊敗他人的能力﹔想要有擊敗他人的能力,就必須有十足的努力﹔想有十足的努力,前提是要先不斷地練習!」

男孩被這突來的訓斥給震到,身體下意識地抖了一下,手也跟著下移了些。

「……姊姊會保護你的。」語畢,女孩朝男孩伸出手。

「回家吧。」

於是,兩姊弟手拉著手,一前一後地朝回家的路走著。

夕陽的餘暉斜照他們,影子在腳下跟隨著。

「……姊姊……」

「嗯?」

「我……我不要姊姊保護。」

女孩沒有回答,但眼神卻明顯地閃了一下,她垂下眼簾,好掩飾這份受傷的神情。心雖然漏了一拍,不過步伐沒有因此停下,依然拉著弟弟的手向前走。

「我……想要保護姊姊!」

女孩停下腳步,但一句話也沒說,回應男孩的是沉默。

當男孩正覺得奇怪,想要開口詢問眼前沉默的女孩時,女孩轉過身面著男孩,而男孩此刻的雙眼是瞪得老大——

女孩笑了。

燦爛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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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姬——!」

蝶姬停下腳步,左右張望著聲音的來源處。但怎麼也找不著,兩旁依舊是T大正門後的銀杏樹道、來來去去的人潮。正當她想放棄時——

「嘿!蝶姬!早啊!」

身後突地被拍了一掌,蝶姬嚇得懷裡抱著的書都掉了。

「啊……」

「嗚哇——蝶姬妳幹什麼呢?!書掉了害嚇我一跳啊!」

「……妍湘……這話應該是我說吧……?妳幹什麼呢……我嚇得比妳嚴重啊……而且還是二度傷害……」蝶姬語氣滿是無力,無奈她這個超級好朋友怎麼就這麼令人頭痛啊……

「咦?我嚇著妳了?啊啊,抱歉抱歉~」妍湘深表歉意地摸了摸後腦杓。

「唉!不說了!過了連假3天都沒有見到妳和妳家那小兔崽子,有點孤單寂寞冷,哦呵呵呵!該來想想……」之後妍湘沒有繼續說下去,改而用表情和動作表示現在的心情。她一臉陰險樣,雙手還不忘配合著搓來搓去。

「妍……妍湘……」蝶姬滿臉黑線。是該幫自家弟弟呢……?還是……

「先說好喔!妳不許給我幫他!」

好吧……救援計畫宣告失敗。弟弟啊……你節哀吧!

森冷的寒意直爬柳的背脊。

柳原本是一邊手托著頭,另一邊手飛快地在筆記型電腦的鍵盤上舞動著。

但此刻他是嚴重的感受到生命危險。

「怎麼了?」一旁的硯見狀,先是瞄了一眼台上的教授,而後滿臉疑惑地望著柳。

「沒,等等要好好罩我。」

「你有什麼好罩的?」

「生命危險。」

囧,你這是拿本大爺當擋箭牌是唄!

「我不幹。」

「9、1分。」

「真的?好,成交!」

柳繼續一本正經的上課,硯也樂呵呵的繼續聽講,他現在的心情可比天上浮雲。

殊不知,柳正經沒多久後,嘴角不著痕跡的上揚,眼底浮現一絲笑意。當然是我9你1啊,笨。

這可謂獵物上鉤。

「噹噹噹噹——」

「就上到這,下課。」台上的栗山教授話音剛落,眾學生們立刻鬆了一口氣。

「吶吶~蝶姬!我們去食堂吃飯吧!」妍湘拿起包包,轉頭問蝶姬。

「不……呃……我……」

「走吧!」

「妍湘……!」妍湘拉著蝶姬的手,不顧她的反對,大步就朝著教室門口走。

「宮坂。」妍湘聞言一愣,末了才緩緩回頭。順帶一提,妍湘的全名是“宮坂    妍湘”。

「教……教授……」妍湘語氣怯弱弱的,我實在是不解為什麼。但是根據前例,妍湘在栗山教授的這門課上十分無力,因此常常站在被當的邊界。所以每一次面臨被當危機,教授就會特別警告+輔導她,我從教授那裡得知,他說妍湘很有天份,但是會這樣是因為心態導致。

「嗯。過來吧。」

「唔……可……可是我……」

「白鬼院,如何?」

「嗯?」被教授突如其來的點到,我下意識看了看妍湘。

「蝶姬……」妍湘楚楚可憐的望著我,我燦爛的對她笑。在她為我的笑而歡喜的那一順間——

「嗯,加油,吾友。教授,辛苦您了。」這可謂一語驚醒夢中人。

「!」妍湘驚恐。但此刻的她是無語應對,就算有,她也是有話說不出。

我向他們倆道別後,就朝工學部走去。剛剛妍湘不讓我把話說完,其實我今天有帶便當來。當然不是我做的,這是母親早上準備的。

「柳!我們去吃飯吧!」硯一下了課,就馬上抓著柳不放。

「不了,今天我不去。」柳一邊收拾桌上的東西,一邊讓硯抓著。

「什麼?!」

「你自己去吧。」

「你!你這個負心漢!你這是對我始亂終棄!我要跟你離婚!我不理你了!」

「嗯。」硯先是一頓,而後因為這句敷衍的話怒氣沖沖的奔了出去。

硯走到一樓的時候便放慢腳步,改成漫步模式,在他漫悠慢悠地出大門口的時候,正巧與蝶姬差身而過。而蝶姬回以他一笑,之後便走進工學部了。硯被那一笑看的整顆心懸在上面,反應過來時臉紅的回過頭望著蝶姬離去的方向。

「大美人耶……奇怪,我們工學部有這麼一號大人物在嗎……?」還沒得到解答就被肚子裡的怪吼怪叫打斷了。

「啊……肚子餓了……」

「姊姊?」

柳剛處理完硯的事情沒多久,想說再整理一下方才上課的資料時,就被還沒去吃飯的同學呼叫,說是有人找,沒想到……

「母親早上準備的。」蝶姬笑呵呵的將便當遞給柳。一旁還沒走的眾同學們看見蝶姬都不禁偷瞄兩眼。柳用眼角瞥了一眼給他們,看什麼?有什麼好給你們看的?還不快把你們那畜生的眼珠給拔了?眾畜生們立即收回視線,這真是姊控啊姊控!

「姊姊,我們去別的地方一起吃吧。」不多停留一秒,就拉著自家姊姊消失在視線內了。

「我不是說過,如果有便當就讓我去找妳吃嗎?」柳拿起便當打開後便遞給了蝶姬。還不忘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以示懲罰。

「唔……痛……」

「還知道痛!以後我去找妳,知道嗎?」

「嗯……知道……」收回前言,雖然是只有我玩他的份,但還是免不了一些惡魔般的懲罰。

奇怪,這弟弟生下來,應該是給姊姊虐的,怎麼搞成弟弟被生下是來虐姊姊的?

「妍湘姊沒來?」

「被教授抓去了……」我的額頭小心肝啊……怎能捨得讓人蹂躪呢?

「嗯。」柳瞄了一眼正在安慰受傷的額頭的蝶姬,道:

「姊姊要避開那些頭腦簡單的禽獸,知道嗎?」

「嗯……知道……」

「不能給任何人搭訕,知道嗎?」

「嗯……知道……」

「只能讓我懲罰,知道嗎?」

「嗯……知……什麼?!」再怎麼樣也不能就這麼把尊嚴給了出去啊!我死守的節操啊!

「知道嗎?」柳加重語氣,臉瞬間黑了二分之一,但卻依舊笑得燦爛。

「知……知道了……」

「乖。」柳笑著輕摸自家姊姊的頭。

……這頂著陽光般微笑的小王子,誰來揭穿他這腹黑的陰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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