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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籃/短篇/火黑賀文《心心念念》

黑籃/短篇/火黑賀文《心心念念》

      寫在前面:

      ◎雖然是黑子生日賀文,但戲分最多的卻是火神。

      ◎短篇的不知所云病再度發作。

      ◎要說是火黑的話,不如說是黑子糾結(兩成)加誠凜眾人(一成)加火神耍蠢(七成)。

      ◎完全獨立短篇。以上全部OK的話,請繼續。ˊ艸ˋ

      結束一天的練習,黑子哲也一邊換下汗濕的衣服,一邊朝自家戀人那方望去。「火神君,要一起回家嗎?」

      「呃?」聽見呼喚,火神大我尷尬地僵著動作,呆愣搖頭。「不、那個……我今天還要跟前輩他們練習一下。」說話間,還將脫到一半的運動衫穿回去。「你、你先回去吧?」

      大男孩急急忙忙地跑出部室,接著又風風火火奔回來丟下一句「星期四不嫌棄的話、來我家玩吧」的邀請,而換好衣服的黑子張了張口,仍是來不及挽留,只好默默背起背包轉身離開。但看似不在意,他卻不由在步出體育館時,悄悄回頭,目光朝球場巡了一遍,輕易地在人群中找到那抹熟悉。

      火神君最近似乎在忙些什麼……不得不說,讓人相當寂寞呢,但他又不是會主動撒嬌的性格。原本放學同路是雙方的默契,經過MJ   Bar時,火神君總會開始猛吞口水,最後在他帶笑的凝視下鑽進店裡,大剌剌地點起餐來。

      也許是習慣,那高得搏人側目的小山堆中,每每都有為他點的餐點。有時候是一個起士漢堡,有時候則是溢滿香甜滋味的蘋果派。

      剛做好的食物帶著微溫,捂熱了掌心與心尖,因此即使杵於寒風中,他也能鮮明地回憶著那份甜蜜溫切的好味道。

      湛藍眸中漾起淡淡落寞,黑子頓下腳步,眼神稍稍一移,卻立刻縮了回來。因為分外明白──此時此刻在身旁,沒有他那願意直到終焉都注視著不放的戀人。

      靜靜地感受著那陣刺骨的冷風,拂來整條街的蕭索,而後他晃了晃身子,斷然拔步踏上歸途。

     

      神經大條的火神暫時沒有覺察到戀人的寂寞,他與前輩們在場上奔馳得快樂,完全忘記剛才在部室裡的拒絕。「呼啊、果然還是打球最開心了。」他走到場邊,喘了口氣後拿起運動飲料補充水分。

      「火神。」日向順平步至他身旁,一邊用毛巾擦著汗一邊挑眉詢問。「要你布置的東西都布置好了吧?蛋糕訂了沒?」

      「一年只有一次的日子,可要妥當準備了。」樂呵呵笑著的木吉鐵平拿著球站在不遠處,也是詢問般地望向大男孩。

      一想到星期四的安排,期待萬分的火神就一咧嘴,興致勃勃地綻開大大的笑容。「早就辦好啦,前輩你們也要注意時間啊。」

      「知道、知道。」小金井慎二得意洋洋地叉著腰。「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在意黑子啊?我們會在時間內帶著二號一起過去的啦。對吧?水戶部?」沉默寡言的水戶部凜之助在一旁認真點頭附和。

      「黑子那傢伙肯定想不到吧?」想像著戀人因為驚訝而舒張的秀氣眉宇,火神笑得更開心了。「雖然不知道以前帝光的隊友是怎麼幫他慶祝的,不過我們誠凜也不會輸給他們呢。」

     

      打定主意要讓黑子過一個難忘的生日,火神一大早就到超市採購新鮮食材,花去半天的時間擺布一頓大餐──分量十足、肯定能滿足所有人的豐富──才稱心如意地點點頭。

      「就剩下蛋糕了……」

      委託店家訂製的特別蛋糕,擁有誠凜籃球部最溫暖的心意。因此當火神乍看到做工精美、凸顯籃球圓潤形狀的香草起士蛋糕時,心頭上竟冒出點點感動。雖然黑子那傢伙總是面無表情,但看到這個蛋糕也會動容的吧?

      抱著蛋糕盒,迷迷糊糊地朝店員道了謝,心情愉快的火神輕巧步出蛋糕店。由於心裡浮想不斷,心不在焉地撞上了個瘦小孩子,也是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哎、抱、抱歉啊。」順手摸摸那孩子的小頭顱──柔軟、且溫切的,令他聯想到黑子那頭蓬鬆的髮窩。

      啊啊、糟糕了,怎麼無時無刻都在想他呢……火神仰著頭,有些害臊地搔搔耳際。

      孩子身形矮小,張大了嘴也看不清這個高大得讓人害怕的哥哥在做什麼,充滿疑惑的眼眸骨溜溜轉著,瞅至那精緻的蛋糕盒時,竟是一愣。「大哥哥、你手上的蛋糕……要多少錢呢?」

      腳邊傳來拉扯的力道,火神怔了怔,低頭迎上那對純真的黑眸。「唔、這個蛋糕?」小娃娃的年紀讓他懷疑究竟懂不懂得換算錢幣,略略思忖一番,才在純淨不過的目光中決定據實以答。

      沒想到那孩子聽到價錢,可愛的小臉蛋便瞬間黯淡,拉著他褲管的小手也垂了下來。「這樣啊、果然不便宜呢……」

      火神見不得這種失望神情,嘴欠地多問了一句。「怎麼了?」

      「媽媽今天生日,但生病了不能出來買蛋糕,妹妹說要一個大大的、美美的蛋糕……」

      小孩子童言童語,有些詞不達意,但火神聽懂了。他猶疑地望著手上的蛋糕,又瞥了瞥身側的孩子。

      孩子望向裝潢精緻華美的店面,喃喃似的。「大哥哥、那些小的蛋糕是不是比較便宜呢?買一個也好,給媽媽和妹妹吃……」話說到一半,他驚詫地倒退一小步,懷裡多了個只能艱難捧著的大蛋糕盒。

      相當困惑的他眨大了眼,抬頭望著一身窘迫的大男孩。「大哥哥……?」

      「我、我這也是便宜的,送你。」火神赧然地摸摸鼻頭,側過身去。「反正我還有一個大蛋糕沒拿。」

      純然的眸中滿是驚喜,可稍稍思考片刻後,孩子搖了搖小腦袋。「不行的,這是哥哥的東西……」

      已經打定主意把蛋糕送給他了,火神故意做出嚇唬人的可怕表情,一瞪眼。「別磨磨蹭蹭的,趕緊把蛋糕拿回家給媽媽!」

      孩子被嚇到了,抱著蛋糕盒轉身就跑,跑出一段路後轉過身來,對火神一鞠躬。「謝、謝謝,謝謝大哥哥!」道著謝,抿出一個可愛的羞澀笑容,而後才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嘴角挑高的弧度漸漸因孩子的遠去而收攏,火神站在原地呆愣著,最後只能望天長嘆。「這下糟糕了……」摸出口袋裡所剩不多的錢,原本就是來領取蛋糕的他也沒想過這突發事件,無奈地垮下寬肩,再度走進滿是香甜氣息的蛋糕店。

     

      回到家時,前輩們已經到了,平時只有自己一人的孤寂空間,頓時因為大家的到來而熱鬧萬分。

      「你們幾個笨蛋!在別人家門前比跳高、比誰最容易拿到鑰匙?早知道我就讓火神直接給我了。」相田里子拿著懲罰道具,一下一下打過跪成一排的高中男孩,漂亮的褐眸燃著怒火。「省得你們花時間耍幼稚!」

      前腳才剛踏入門裡,火神後腳就想離開了。這什麼地獄般的情景啊……明明是休假日,為什麼會有魔鬼訓練的氣氛?

      「哦、火神?你回來啦……嗯哼?」秀眉高高一挑,眼神一凜,令見者色變。「這蛋糕是怎麼回事!」里子衝上前來,捧過與料想中的尺寸差異極大的蛋糕盒。「我記得要你訂十二吋的大蛋糕啊,怎麼會那麼小?」

      「那個……」火神迴避她亟欲冒火的目光,尷尬地縮起身子。「我會賠大家錢的……」正想開口好好解釋,卻聞身後大開的玄關,傳來輕淺的腳步聲──

      「請問……這是怎麼回事?」裹著大衣,雙頰凍得通紅,黑子不解地望著眾人,接著望向自家戀人,半晌等不著答案後,餘光瞥至監督手上的蛋糕盒,才恍然大悟。

     

      除去火神將精心訂製的蛋糕拱送讓人的小意外,這個生日會還是辦得非常成功的,至少賓主盡歡,一桌好菜使大家吃得眉開眼笑、讚不絕口,連面上鮮少浮動的黑子,也情不自禁眼尾帶笑。

      眾人一路鬧到晚上八九點,才捨得離開。

      有條不紊地收拾著桌上的殘羹冷炙,火神想起自己今日捅出的簍子,心情又低落幾分。大夥兒的心意、一年一度的慶祝,全落空了。可他,竟也完全不後悔幫助那個孩子的舉動,只是非常對不起黑子和大家。

      腦海中浮現戀人唇角上勾的樣貌,他不禁心神蕩漾,而後嘆了口長氣。

      「真難得看到火神君嘆氣的樣子。」

      「呃、黑子?」被驚得一跳,火神差點撕破手裡的髒抹布。「你怎麼還沒走啊?」

      「火神君希望我走嗎?」

      「也、也不是這樣說啦……」

      靜默地相望好一會兒,直到大男孩害羞轉過身,他方始緩步上前。「火神君最近都不跟我一起回家了,我還以為、完蛋了呢。」

      「什麼、什麼完蛋啊,別亂想!」火神慌慌張張地想伸手摸摸他的頭,但想到兩手都抓著骯髒的抹布,只好作罷。

      「是的,我已經明白了。」湛藍眼眸清澈坦然,黑子悠悠的目光中映著眼前所見,像是一面鏡子──也照出了心裡念想。「謝謝火神君還有前輩們的籌備,這是一個相當美好的生日。」

      雖然早就知道這傢伙喜歡說敬語,每每客氣得讓人招架不住,但乍收到如此真摯的感謝,火神仍是羞窘得全身不對勁,拿著髒抹布搔頭。「抱歉啊、蛋糕的事,讓大家都失望了……」

      「火神君還不懂嗎?」輕輕地眨了眨眼,黑子唇角微彎,只淡淡輕淺的笑痕。「今天沒有人真正責備你呢。」

      「呃?」什麼意思?

      「雖然火神君把重要的蛋糕弄丟了,卻是為了幫助他人,這不完全是件壞事。況且火神君也另外買了個小蛋糕回來,算是補償了吧?當然,那蛋糕太小,有點不太夠吃就是了。」想起每人捧著點心盤,專注吃著那塊小小蛋糕的情景,眸裡的情感便是更加柔軟。「大家今天都很開心,這樣就夠了吧?」

      「黑子……」眨著紅眸,火神感動得就想撲上來。「我明年一定會給你個更好的──」

      「火神君請等等。」黑子猛地倒退兩步,阻止他的欺近,收起那份溫軟,面龐顯得陰晴不定。「你剛才跟抹布做親密接觸了,請暫時……不要抱我。」

      正想親親抱抱以示感動,火神因那拒絕而大受打擊,趕緊將桌上碗盤收到洗碗槽,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所有工作後再溫存。

      看著大男孩勤奮的背影,黑子又是一陣溫情襲上心頭。他悄聲步至水槽前,接過洗淨的碗盤擦乾,嘴上狀似不經心地喃喃。「明年的話,等太久了呢,不如這兩天親手做一個大蛋糕跟大家分享吧?我會很期待的。」

      傾首望進那抹湛藍,火神注視片刻後,依舊忍不下心上的騷動,捱過去親吻還留有奶油甜味的唇瓣。

      一吸氣就是對方貼近的氣息,分開時,火神一聲滿足的喟嘆,而後得意地揚起燦爛的笑靨。「I   will   live   up   to   your   expectations,Darling。」

     

      【End】

      作者有話說:

      黑子生日大快樂嗚嗚!\(>w<)/

      這次很順利地生出賀文,雖然仍是不知所云(我寫短篇的毛病啊。Orz),但總有讓他們甜蜜一下了吧?(羞掩。)

      喜歡上火黑還是一件相當美好的事。希望能一直看著他們變成老伯伯,老老的光影。(扭動。)

      火神君的英文讓我非常蛋疼。Orz那句英文的意思是「我將不辜負你,親愛的」,如果有寫錯請見諒。ˊDˋ←英文廢。

      還請各位多多支持唷,投票、留言、加櫃什麼的,都是最大的鼓勵,也歡迎勾搭。Ow<

      黎珞希13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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