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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神秘的流月 【之1】

她開著車,似乎是有目地的開著車。

先是開上高速公路,一個小時後,下了交流道,她問了路人該怎麼前往她想去的地方,路人給了她方向。

路,原是平坦的雙線道,開了沒多久,道路縮短了雙線道的寬度,它僅能容得下一輛砂石車的車身,得小心確認對方車道上有沒有來車才能超。

道路不僅縮短變成雙線道,道路變成彎彎曲曲繞著森林,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她就這麼一直開一直開,好不容易,車子停在一個像是工地的地方,好幾台的怪手、推土機努力的工作。

她的出現,並沒有引起注意,倒是看見不少人圍在一起看著怪手工作,他們全部都是背對著她看著正前方,沒看見任何一張臉孔。

她關上引擎,開了門下車,好奇著圍觀的人站在一起,他們在看甚麼?她隨著他們的目光去看,目光所及只是一堆又一堆的土堆,沒有甚麼東西,實在不知道這些人在看什麼?

「請問,你們在看甚麼?」流月問站在旁邊的人。

那個人沒有回答她,只用他非常細的手臂指著前方,她注意到這個人伸出去的手臂居然是那麼樣細,感覺上一折就會斷掉。

她順著那人的手指望過去,那不過是一堆又一堆的土堆堆高而成的小山丘,當她再仔細看的時候,那土推的最上面好像有東西。

她將目光慢慢移到可以再看的仔細的距離,猶如是調好的望眼鏡,影像更如同是照像機的功能可以放大,又可以拉遠近。

她非常專注的去看,發現「那」東西離她越來越進近,甚至,還被放大。那是………天哪……她嚇壞了,那是一堆又一堆的骷髏頭,這次,她看的非常清楚。

她嚇壞了,真的被嚇壞了,嚇的花容失色,嚇得臉色發白,嚇的背脊猶如灌進冰冷的冰塊般的令她驚訝,嚇的一直往後倒退,一個不小心,倒退時腳跟撞上東西而跌的四腳朝天,背部著地。

突然,一個重力壓在她身上,並且,感覺壓在她身上的東西正在快速游移,就好像是蛇在她身上到處游移著。她起身,想看是甚麼東西,是……是……這下她嚇的直冒汗,嚇得幾乎要昏過去,那是一推的骨頭在她身上竄來竄去………。

「放開我,放開我,放手……。」最後,她聽見自己狂嘯的聲音,也被自己的聲音嚇醒。

她從床上坐起來,一臉驚恐,滿身的汗水,恐懼讓她的心跳加快。

她走下床,光著腳ㄚ子走到客廳,給自己一杯水,一下子,500cc的水立刻見底,又再倒一次,又一次快速見底,那種驚恐的情緒慢慢恢復中。

當她還是個孩子時,在她開始有記憶以來,她總是被自己夢嚇醒,有時候夢境連續好幾天是相同的,有時候,夢境裡的事件是首次出現。

天天夢見不同的事物,天天和夢中的景物做心理交戰,她從來沒有弄清楚,為什麼?當她還是小孩時,總是會問媽媽,為什麼會夢見這樣的夢?夢見那樣的夢?最恐怖的事,夢中發生的一切,醒來後,她能記得非常清楚,再也忘不掉了,媽媽的回答也總是以等她將來長大後,就會明白理由把問題帶過。

而她的記憶影像中,連夢中從來沒見過昨天去世的那個外婆,但是,她忘不了那個聲音。是從甚麼時候開始?她自己也忘了,在夢中總是可以聽見一個很低沉、感覺沉穩的聲音,那樣的聲音出現總是給她暫時的安全感和舒服感。

某一天,當夢中那個低沉的聲音對她說,【我是外婆】時,便會注意那聲音何時會出現?

夢中她看不見外婆長甚麼樣子?當她聽見母親說,外婆就在醫院時,她是那樣迫不及待的去看一看,她想看外婆長什麼樣子?更想知道外婆為什麼會出現在夢中?

她對於外婆,還有一個很深很深怨恨,小時候,她的兄姐在學校放假時,可以去到外婆家玩,愛怎麼玩都可以,而她自己卻都沒有一次被允許,而且,是被強制不可以去。

「我為什麼不能跟哥哥和姐姐一起去外婆家?」小小流月在學校放長假時總會問這樣的話。

「等妳長大後,外婆會跟妳說的。」小小流月的母親回答也永遠只有一個答案。

「我大概不是妳的小孩,所以,外婆才不喜歡我去她家,對吧!」小小的流月大聲的對母親咆哮的說。

「不是的,妳是我的孩子,也是妳外婆的外孫女。」小小流月的母親耐心的說道。

「那為什麼外婆都不讓我去她家?」小小流月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就說,等妳再長大一點就會明白。」小小流月的母親說。

「算了!不告訴我沒關係,我自己會找答案。」小小流月嘟起嘴。

從那次後,小小流月不再問為什麼了?她把這個問題放在心裡,這一放就是二十幾年,好不容易等到可以以為找到答案時,一席話反而讓她掉進更深更深的山谷裡。

難道所有的事完全沒有辦法明朗化嗎?難道她心中的疑問永遠無法有答案嗎?難道她身上所發生的異象永遠都被藏起來嗎?還有,她為什麼總是會做這樣令人百思不解的夢境?誰可以幫助她得到解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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