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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暗殺任務

          蘭雅起了個大早,部隊中的人大部分是夜晚行動,少部分是白天,蘭雅就是那少部分。這時很多人都躲在自己房間睡覺,早晨微涼的空氣只有蘭雅在享受,不,不對。隊長和姊姊也起床了,他們也一樣是白天出沒的稀少傢伙,蘭雅到餐廳時他們已經在餐廳用餐了,只有姊姊能和隊長一起同席用餐,這是姊姊的特權,也代表了隊長多信任姊姊。

          蘭雅向隊長敬禮問早後,便自顧自去角落啃乾麵包了。

          冷清的餐廳飄散著窒息的空氣,蘭雅不想多待一刻,她瞄向餐廳另一頭:姊姊和隊長面對面的用餐,姊姊掛著若有似無的淺笑。蘭雅低垂雙眼,不願再看隊長他們,她一口又一口吃著乾麵包,接著離開她不想待的餐廳。

          帝國有個大圓形廣場,將軍及元首都是住在廣場周遭,部隊基地也是在廣場附近,而靠近廣場的A區基本上並未住人,除了一位特殊的將軍住那外,B區才有一般民眾居住,唯有對帝國狂熱之人才能住在B區。

          蘭雅不喜歡B區民眾,很麻煩。

          她晃到C區時,聽到了狗叫聲,她找尋聲音來源,最後在一條小巷中看到一隻孤苦伶仃的小狗,失去母親的狗不斷嗚叫,蘭雅試著去摸牠,牠見到蘭雅便害怕的跑掉,蘭雅那雙無人性的眼睛捕捉著小狗的身影,小狗似乎認為蘭雅無惡意,緩緩靠近蘭雅,蘭雅確實沒有惡意,她只是想摸摸牠的頭罷了。

          自由人民共和國必須除掉蘭雅,她是毀掉帝國的阻礙,就算不能除掉也要絆住她,他們派出最有希望成功的一位年輕男子,男人偷渡進帝國內後的第一天,他望著灰暗的天空呢喃著:「我回來了。」現在,男人已經規劃了一個多月的暗殺計畫,他決定今天下手,地點就在──C區。

          蘭雅離開巷子時,小狗也跟上來了,她望了眼狗兒後,繼續走著。清晨的街道空無一人,C區民眾都很害怕蘭雅,就算應是有人會出沒的時段,只要蘭雅出現,人民都下意識迴避她。沒人願意靠近死神,光是被那無人性雙眼掃到,就令人畏懼。但小狗願意接近蘭雅,牠已認定蘭雅是個好人,哪怕她是個毫無人味的人,小狗還是搖著尾巴、跟著蘭雅。蘭雅對於狗的跟隨看不出喜怒,不過她偶爾會看狗是否跟上她。

          槍響、鮮血,蘭雅最熟悉的聲音及顏色在她面前出現,蘭雅呼吸著混雜腥味的冷空氣,淡淡看了狗兒,活蹦亂跳的牠如今躺在地上,牠的血似永無止盡離開牠的小小身軀、牠的溫度消失在冷冷的清晨,冰冷的牠,睜著失去光輝的眼睛,想把來不及認識的世界印在眼底。

          蘭雅沒有一絲情緒的離開牠,她邁開步伐,準備狩獵開槍之人。一切很快就結束了,她在巷子中看到那人,在對方尚未反應過來時殺了他,那人拿的是低準度的槍,再加上他的爛槍法,打到小狗也是理所當然的,本來是要殺蘭雅的傢伙,誤殺了一旁的小狗。

          而這只是開端。

          蘭雅快到D區時,感覺不對勁,她躲進窄巷裡,等待不耐煩的獵物自己上門,挑戰死神之人只有死路一條。第一隻獵物出現了,他小心翼翼的找尋蘭雅蹤影,但蘭雅早就發現他了,蘭雅坐等他靠近,直到進入蘭雅的範圍內,她才開槍,為接下來的單方面屠殺揭開序幕的槍聲,響起。

          第一隻獵物的同伴聞聲而來,蘭雅一隻又一隻的殺掉,準確打中敵人的腦幹,讓他們的生命中樞直接停止,生命是甚麼?蘭雅從不思考生命;死亡是甚麼?蘭雅從不在乎死亡。殺掉異議者、殺掉抱有敵意者、殺掉不忠帝國者,只要殺掉就好了,不用思考、無須在乎。

          「快、快逃阿!!!!!!」其中一隻獵物對他同伴大喊,下一秒,那句對同伴的警告成了他的最後遺言,蘭雅踩著紅色地面,憑直覺尋找獵物。

          「你必須逃走。」在離蘭雅有段距離之處,一位男人對身邊的年輕男子說。

          「不行!我不能背叛同伴!」

          「你是我們推翻帝國最後的希望了!快走吧!」

          「我不要!我們今天就在這殺掉死神!」

          「那是不可能的!死神是不可能被凡人所殺的......唯一的方式只剩絆住她了,這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拜託你快離開吧!為了那些被殺的同伴們,你一定得逃阿!」年輕男子不想逃走,但他的同伴說得沒錯,唯一的方式只剩絆住她了,只有他才能做到絆住死神,他還是逃了。他用盡全力狂奔,蘭雅在年輕男子逃走後,出現在方才他躲藏之處。

          「找到了。」蘭雅將一臉驚恐的男人殺掉,先開一槍在腦袋,又補了一槍在心臟,蘭雅望著遠方的路,她總覺得有人跑掉了,但她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只能放過了嗎......?

          這些人的屍體留在C區,當C區居民發現時,他們會深切明白一個道理:挑戰死神永遠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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