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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刻 戰魂之歌 第一章 敵?友?-3

「唉……真是麻煩啊……」非祚切斷霧鏡後,忍不住嘆了一聲。

「是啊,我們運氣真不好啊……」坐在一旁的龍皇齊飛格也忍不住抱怨,「天知道那些傢伙到底恢復了多少,我們現在連敵人在那兒都搞不清處,瞎子摸黑似的。」

「敵在暗,我在明,我們只能提高警覺降低損傷。」非祚無奈說:「現在的情況完全是一片黑,若不是東凌先發現,還不知要蒙在鼓裡多久。」

「不過東凌那邊情況也難說。」齊飛格低吟道:「他們在炎蓮國的堪西遺址查到了魖族的行蹤,但篁肆曾在暗夜森林失去蹤跡十日之久……」

非祚一聽眉頭緊皺說:「你是擔心……」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畢竟在歷史上有記載。」

「我想……東凌應該有應對的方法,再不然,他是那位大人的契約者,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希望如此。」齊飛格輕嘆一聲,隨之低聲笑笑:「說真的,我現在可是慶幸當初篁肆將那位大人引了出來,我們都沒正面應對過魖族,所知的也不過是書上寫的,沒有經驗為佐,總是覺得心慌,算了,不說這個了,矮人那邊來了人,先過去看看吧。」

「真難得那些只會在地底下死命挖的矮人會有來到地面上的一天啊。」非祚笑笑說,誰都知道矮人對於地底的偏好是多麼執著,對於地面是如何排斥,要讓矮人來到地面,難啊。

「為了上次變異的事。」齊飛格稍微說明一下矮人來訪的原因,事情主因還是在龍族的成年禮上發生的元素反侵蝕。

那次的事件讓非祚逮著蒼琰和篁肆當勞力查尋原因,而回覆的答案想當然他們一點也不滿意,起因在於敖堯說的一句話:「背後的夜。」

為了這句話非祚想了許多,但想破頭還是沒個頭續,好歹也給個提示,什麼是夜?雖然他一開始聯想到暗夜,可後來想想又將這可能性踢除,直到魖族出現的消息前,是因為何種原因而引起的元素反侵蝕依舊沒個答案,現在真相大白了,敖堯口中的夜指得就是魖族,在混亂時代之前夜族范指虛闇之神的屬族,一直到暗夜一族背叛魖族,才將這兩者分別稱呼以利分辨,以敖堯來說,他所說的夜就是魖族之意,畢竟是久遠以前的稱呼了,也難怪非祚一時想不到。

「先去見見他們吧。」齊飛格起身,非祚隨之跟上。

兩人來到接待外賓的接待廳,距離門不到百步就聽得幾個大嗓門在吵吵鬧鬧,齊飛格搖搖頭,站在門外的帝國外長一見龍皇,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

這些矮人太折騰人了,說好聽一點是不拘小節,難聽一點就是不知禮貌為何,光是大聲喧嘩這點就讓外長難以忍受,這是兩國相見的場合啊,怎麼搞得像是在市場似的。

瞧著外長發黑的臉色,齊飛格只得無奈的笑笑,矮人的習性便是如此,三十幾族聯合起來的議會,在議會中所有的商量都是吵出來的。

齊飛格擺擺手讓外長離開,自己跟非祚則進入接待廳內,廳門一開,兩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室內原本吵雜的聲音頓時消失得無影蹤,就算矮人再怎麼不拘小節,面對七大勢力之一的龍皇還是得要擺出禮貌出來。

待齊飛格和非祚坐定後,對面的矮人代表一一自我介紹起來,他們自知矮人有三十七族之多,對於非矮人族來說要分辨面前矮人是那一族的實在是一項艱難的任務。

這次過來的矮人共有五人由左往右是霹任‧鋼鬚、鐸洛‧金鬚、庫倫‧銀鬚、鐵塔‧鐵鬚及安特‧銅鬚,來得全是矮人族歷史上的英雄塔庫斯庫‧庫鬚的後人,在三十七族內是具有相當大的話語權,也側面代表著矮人對於這次會面的重視。

矮人的個性向來火急,基本的寒暄之詞就這麼省略了直奔主題,某方面來說跟矮人談事還是有些好處,至少不用費太多唇舌,同樣的,對於矮人的固執及死腐也是相當讓人同疼的。

同是為了變異之事,原先變異的礦道本來在上次篁肆進入已解決並重新開放,然而,近來卻是再生異變,在矮人的挖掘下,竟是挖出一座巨大的傳送陣。

齊飛格與非祚相視一眼,兩人莫不想到同一處去。

魖族傳送陣!

對於傳送陣這東西矮人不怎麼專精,實際上最好是找魔法公會的人過來,不過矮人向來能簡化事情便是好,反正龍迦帝國內也有魔法公會的分會,再者,那些活了許久歲月的龍族想必見識亦廣,所以矮人在會議上激烈討論之後,便是找上龍迦帝國來看看這東西,即是不知這傳送陣的來頭,但能大到與一座城市差不了多少肯定不是凡物,為此,這條礦道又封閉起來,對矮人來說,挖到這座傳送陣不是什麼大事,封閉礦道才是生死之事。

而這條礦道恰是位在塔庫斯庫‧庫鬚的後人結成的勢力之中,所以才會有這五名矮人來訪。

「諸位放心,本皇這便聯絡魔法公會請他們派人過來探詢。」

聞言,五名矮人同時鬆口氣,霹任‧鋼鬚急急說:「那就麻煩龍皇了,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

其他四人同是點點頭,五個人便是風風火火地離開,他們已經習慣了地下的環境,來到這地面上待越久越是覺得全身乏力難受,見事情已辦成了當然是趕緊回地下去來得舒服。

「喔,對了對了,那裡似乎有地精出現,你們可要小心那些綠皮鬼啊。」矮人丟下話後,立即不見人影。

「地精?」齊飛格疑惑地望向非祚,「地精不是在紅土大陸嗎?什麼時候狹道天關出現地精了?」

非祚憂心道:「總覺得這不是偶然之事,就不知這背後又是什麼勢力……」

「先不論地精的事,你覺得那個傳送陣會是魖族的嗎?」齊飛格問道。

如果傳送陣出現在別處或許齊飛格還沒這樣的疑慮,不過,出現在地底,這就有些玄奇了,雖說這傳送陣出現的時機太過敏感,令他聯想到魖族,但,隨後細想,傳送陣出現的位置實在奇特,一座設在地底深處的傳送陣能有什麼作用?矮人的礦道如蛛網般密密麻麻,複雜至極,不是做為一個集結點的好地方。

「難說,你可能不知道,現在的狹道天關以前並不是這樣子的。」非祚淡淡說來,有著傳承記憶,非祚很快地在腦海中搜尋那片區域的訊息。「如果沒記錯,那地方以前是盆地。」

「盆地?那裡應該不是古戰場吧……」齊飛格疑惑著問,基本上除非是發生過激烈戰爭或是元素風暴才會造成劇烈的地形改變,但據他所知狹道天關並未有過戰爭或元素風暴產生過。

「不是只有古戰場才會造成地形改變。」非祚搖搖頭說著,「當強大的力量碰撞時形成的震盪也可能改變千里外的地形。」

聽到此,齊飛格基本上也懂了非祚的意思,只是想到現在狹道天關的地形,只是需要多大的力量碰撞才會形成的?

齊飛格搖搖頭讓自己別再想這事了,還是將思緒回歸到地底的傳送陣,「這事就先討論至此,先通知東凌吧,讓他們派人過來協助,對了,舊址那兒……」

非祚接過話說:「已經派人注意了,暫時沒什麼問題。」話雖這麼說,但沉重的語氣卻令齊飛格心裡亦是沉重不已。

兩人對視同時苦笑一聲,這麼一個不定時炸彈埋在龍迦首都內,棄不得,處理不得,只能被動地壓制,只堵不疏總有一天會一次爆發出來。

過了一會兒,齊飛格無奈地說:「舊址那邊不能放鬆警戒,先通知東凌派人過來吧」

非祚點點頭,隨之離開回龍谷安排事情,齊飛格讓外頭的守衛去將外長找來,他獨自一人坐在接待廳,半晌,輕輕地嘆口氣:「多事之秋啊……」

龍迦帝國的外長一接到命令便立即前去拜訪向首都的魔法公會分會會長,分會長一聽這事十萬火急也是急急忙忙地向上稟報,不過,這兩人都不知魖族的存在,明面上只知道有個神秘的傳送陣出現,而且類似堪西遺址的神祕古老傳送陣,堪西遺址這事引出的動靜亦是不小,眼下又出現一個,雖然還不能確認但也不能輕忽,消息很快地傳回東凌。

亞德里恩接到消息立即派人出去,而派出去探勘的人並沒有一人高於三葉魔法師,如此做法自有東凌的考量,就如同龍迦的龍皇與東凌的大賢者間的交情算得上是莫逆之交,但兩人卻不會私下傳遞地下傳送陣的訊息,反倒是循著正常管道由急速件通報,畢竟魖族的動向仍是不明,這種私下傳訊的動作若是頻繁出現反倒惹人嫌疑,東凌從不認為私下傳訊是一種安全的方式即便雙方是站在世界頂點的強者之一,魖族,不容小覷,任何一步都需如履薄冰,萬事考量。

東凌的人員迅速地透過傳送陣來到龍迦帝國,會同龍迦帝國派出的人員一同來到狹道天關矮人國度,卻在矮人礦道裡花了不少時間,實在是矮人挖的礦道錯綜複雜,走錯一條就可能整盤全錯,經過四天一行人終是抵達目的地,一到目標地,一行人立即開始工作,而接下來十來天的透過影像訊息探查結果讓亞德里恩推斷出此處亦是魖族的傳送陣之一。

探查活動仍舊行進著,確認是魖族留下之物,接下的來工作便是推測傳送目標地,當工作進行至第二十一日時,參與探勘的十五個人失去聯繫,最後一道影像訊息從地底傳出,訊息內的影像模糊不清,影像中的人只能從體型去大概猜測是誰,而其中最令人注目的卻是好幾個只到一般人腰部的綠色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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