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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秀晶,楓葉 수정,가을

楓葉落下,撒在地上。

秀晶站在床上,把一切盡收眼底。

橙橙的,很美。

秀晶哭了。哭聲響起,在鄭家的每一個角落飄浮,仿如警報聲般,把鄭爸鄭媽弄得手忙腳亂。只剩下秀妍呆呆地看著撒嬌的秀晶:妳想外出玩嗎?

秀妍不知道該不該帶秀晶出外,只好呆呆地看著秀晶。

秀晶的瞳孔,晶瑩剔透的。儘管秀晶的眼睛被淚水淹蓋,秀妍還是知道她的瞳孔如水晶般迷人。她也如水晶般迷人。

秀妍跟秀晶對視了一會兒。

「姐姐,我可以外出玩嗎?我想近距離欣賞楓葉!」

秀晶通過哭泣聲告訴秀妍。

外出?楓葉?可以嗎?

秀妍不知道怎麼做才好,呆呆地看著秀晶。

秀妍能感受秀晶那強烈的渴望。

妳……想……

秀妍無法與這麼模樣的秀晶對話。秀妍不斷強迫自己找出幫助秀晶的辦法。

太過強迫自己,卻把思維弄亂,一個辦法都想不出來。秀晶的渴望如壓力般捆綁秀妍的思考。秀妍的頭痛得很。

腦海空蕩蕩的。

想不出法子,讓秀妍變得著急。

腦海仍是空蕩蕩的。

秀妍很擔心秀晶。

「阿嚏!」

秀晶打了噴嚏。

秀妍仿佛能感受到吹進秀晶皮膚裏那冷冰冰的風。那道風,正慢慢滲進骨子裏。那道刺骨的風,讓秀妍抖了好一會兒。

很冷……

秀妍真真正正能感受打在秀晶身上那讓人震顫的風。秋日的風,怎麼會這麼讓人寒心呢?

秀妍踏著輕快的腳步,跑到秀晶的身旁。脫下穿著的外套,把它披在秀晶的肩上。

披在秀晶肩膀的外套,只是薄薄的絲質外套,卻如保溫杯般把熱力包裹其中。秀晶能感受溫柔的熱力,讓身體暖和起來。這道熱力雖熱,卻一點也不燙,仿如暖流般流進身體的每一處,也在心房徘徊。

「我……很溫暖。」

秀晶不再哭泣,不再吵鬧,不再撒嬌,打從內心地笑了。這是溫暖的微笑。

笑容把冰冷的風暖和,和暖的空氣在鄭家飄浮,每一個人都被這般暖流感染。這是溫柔的暖流,為別人帶來溫暖。

鄭家靜下來了。

鄭爸的動作停下來了,鄭媽的安慰停下來了,秀妍的擔憂停下來了。

楓葉飄落。

落在地上。

秀妍用手扯了鄭媽的衣袖。

「媽媽,我們一起外出吧!秀晶想跟楓葉玩耍!」

寂靜的鄭家開始熱鬧起來。

「好主意!呆在家裏都沒什麼可以幹的,倒不如外出吹吹風吧。」

鄭媽建議道。

「謝謝媽媽!」

鄭媽的意見受到四方八面的贊同。

高興的不只是秀妍,還有鄭媽手上的小嬰兒--小小的秀晶。秀晶散發純真陽光的笑容。

秋風吹拂秀晶的笑容,讓笑容格外溫暖。

秀妍能接收仿如陽光般燦爛的溫暖幸福。溫暖帶來幸福,幸福帶來溫暖。

過了一會兒,鄭爸鄭媽準備好需要的東西,便攜同秀妍秀晶一起到屋外玩耍。

橙橙的,很美。

每一片落下的葉子,都是散播幸福的媒介。

秋風打在秀妍秀晶的臉蛋。

秋天的風,冷的卻不寒。甜甜的風,慢慢靠近秀妍秀晶的心。

每一陣吹拂的秋風,都是散播幸福的媒介。

秀妍回頭看看興致勃勃的秀晶,安心地笑了。

人類的每一個小動作,都是散播幸福的媒介。

秀晶笑了;秀妍笑了。幸福懸浮在這片橙橙的國度。每一片飄落的葉子,仿如幸福的種子,在每一個人的內心種下幸福。幸福發芽,成長,然後散播,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這只是短暫的幸福。想讓身邊的人一直永遠覺得幸福,只好從我們的一舉一動開始,持續把幸福散播。這是唯一讓別人保持幸福這種感覺的方法。

「哎喲!」

秀晶被小石頭絆倒了,「啪」一聲跌在地上。

很痛。

秀晶哇哇大哭。秀妍也能感受秀晶的傷痛,她感受的傷痛更痛。

很痛。

鄭媽抱起秀晶,看看她的腿,鬆了一口氣。秀晶的腿仍是如豆腐般白滑,一條紅絲都沒有。

「乖寶寶,別哭。很快便會沒事。」

鄭媽安慰秀晶道。她清晰地知道秀晶聽得懂她在說些甚麼。

不經不覺,鄭家眾人已聚集在秀晶的四周。

「秀晶啊!」

秀妍叫了秀晶的名字。

「姐姐……」

秀晶哭出淚來。

秀妍伸手撫摸秀晶的頭頂。溫柔的暖流通過秀妍的手滲進秀晶的內心。漸漸的,慢慢的,讓秀晶的心變得溫暖。

眼淚止住了。

「還痛嗎?」

秀妍溫柔地問。

秀晶擺出討人喜愛的表情。當然,那是高興的表情。秀晶幸福地笑著。

幸福能傳遞的,歡樂能傳遞的。秀妍的臉上,鄭媽的臉上,鄭爸的臉上,都掛上幸福的笑容。

秋風吹拂樹木,橙黃的葉子飄落。此處的溫暖,隔絕了外界的寒冷。

風兒帶來溫暖,落葉帶來幸福;秀妍帶來溫暖,秀晶帶來幸福。風兒夾雜著溫暖,幸福倒影在落葉。

秀晶搖搖頭。

橙橙的楓葉映照在秀晶的臉蛋。秀晶的臉,仿如太陽般燦爛。太陽總是給人民帶來溫暖的。有了太陽,人民才能生活。太陽總是給人民帶來幸福的。

秀晶釋出無形的溫暖。

我們看不見那股溫暖,但我們知道,那股溫暖是存在的。

重要的東西是無形的。

世界上許多東西都是無形的。你能感受到,但不能看見。溫暖和幸福便是最好的例子。

許多人認為,幸福和溫暖都只是一種人類的感覺。不過,倘若沒有人釋出溫暖和幸福,怎能讓別人感到溫暖和幸福呢?

秀妍笑了。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已經能讓人感到溫暖幸福。

人和人總是互相影響。

秀妍牽著秀晶那小巧玲瓏的手,跟她一起拾起掉在地上的楓葉。

僅僅是一片橙橙的楓葉,便讓秀晶覺得幸福。

幸福總是隨風飄逸。因為有妳,所以幸福。

秀妍看看身旁的秀晶。她的笑容,她的聲音,她的眼神,都流露著溫暖。

秀晶抬頭看看上空,橙橙的楓葉和紅紅的天空相互輝映。太陽喜歡留在天空,是因為這耀麗的景色嗎?

橙橙的,很美。

柔和的風吹來,翻起一個又一個秋日童話。

「從此以後,公主跟王子便幸福快樂地生活。」

鄭媽讀畢這本故事書。

月光從玻璃窗照來,銀白的布匹蓋在秀妍秀晶的臉上。這是夜晚獨特的景色。秀妍和秀晶的眼睛,已經緊緊地閉上了。這是夜晚獨特的心情。她們正在期待王子的來臨嗎?她們的嘴唇,仿如蘋果般紅潤。絲滑的月光射在她們的紅唇,紅彤彤的嘴唇反射一絲光芒。

鄭媽放下手上的書,為她們蓋好被子,便抬頭看看在漆黑的天空中飛翔的月亮。這晚的月光,真的好美。

鄭媽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小口。月光倒影在清澈的水中,銀白的絲線在水中飄浮。

高貴的月光與清澈的水相互呼應。因為月光,才能讓水添上高貴的色彩;因為水,才能讓月光的美呈現在我們的眼前。

鄭媽再次喝下一口水。鮮甜的水在鄭媽的口中浮動,逐漸流進喉嚨,把乾涸的喉嚨滋潤。

楓葉落下,撒在地上。一張黑色的大被子把整個天空覆蓋,黑漆漆的天空只剩下孤獨的月亮。人們已逐漸進入睡眠。黑漆漆的街道被橙橙的楓葉覆蓋,仍有不少人踏著楓葉前進。月亮為黑暗中的人提供光明,帶領他們前進。

秀妍和秀晶在月光的擁抱中走進甜美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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