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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命(2)《生命世界I.幻影為戰篇》

      後面的通道並不複雜,張栩生等人只轉了兩個彎便到了一間房前。徐研烈開了門,等張栩生和宋佩芷進去後,他便將房門緊緊關上並鎖門。

      一進房間後,張栩生頓時覺得奇怪,因為徐研烈帶他們進來的這間房間好小啊,小到只夠三人勉強站在這裡,看起來像這間酒吧的員工休息室。三個人擠在這小小的隔間做甚麼呢?不是說要加入遊戲嗎?正想著的時候,只見徐研烈蹲在地板摸索了一陣,突然像是找到了甚麼。「喀」的一聲,地面突然一陣震動。

      張栩生以為是地震,過了一陣子才反應過來,現在他們居然在下降?當初進來的房門,則隨著下降而慢慢從三人的視線中消失。下降了一陣,前面又是一道感應門,徐研烈站在面前門便自動打開,三人走了進去。從剛才到現在,一切的一切都令張栩生嘆為觀止。只見在他眼前有著好幾臺大螢幕,下頭的鐵製臺子上連接著好幾組鍵盤,而每一組鍵盤旁還有一隻麥克風,然後還有好幾張辦公椅,螢幕後好幾條五顏六色的電線從後面穿出來,這裡就像科幻小說寫的瘋狂科學家的機密地下室一樣,好像很適合在這裡長期做著各式各樣的研究。從上面平凡的店面裝潢來看,哪能想像這家酒吧底下居然還別有洞天?簡直像電影一樣。

      徐研烈拉了張辦公椅坐下,接著便對著麥克風,道:「角色名稱,狼飛。」徐研烈說完,電腦的機械音響起:「聲控確認。請將眼睛對準下方鏡頭。」徐研烈將眼睛對準了鏡頭,紅線將他的眼睛掃了一遍,進行虹膜辨識。接著電腦機械音又響起:「虹膜確認。請將手放上下方的臺子。」臺子上一片蓋子自動開了起來,徐研烈將手按了上去,紅線又將徐研烈的手掃了一陣。一切確認完後,電腦音響起:「指紋確認。歡迎來到《生命》的遊戲世界!」上頭好幾臺螢幕同時閃爍。接著,在眼前的螢幕上,出現了兩個流線銀色字體的字,寫著:《生命》。

      「生命?」張栩生不斷唸著這個詞,頓時會意:「這就是那款讓人能獲得超能力的遊戲。」到現在,張栩生還是沒能理解狀況。像是知道張栩生在想什麼,徐研烈單槍直入地道:「接下來我將在你的身體植入一個名叫『Origin』的晶片。植入後,若你開始看得到生命條,就代表註冊成功了。」

      「生命條?註冊成功?」讓張栩生不解的事不斷而來。「你的意思是,在我的身體植入晶片後,我就會加入遊戲了嗎?」

      「也是,對外人是很難理解。」徐研烈問道:「你有打過任何一款RPG遊戲嗎?」張栩生撓撓頭:「不常玩,以前父親家教嚴格,打電玩是被絕對禁止的。但是在國中常常聽身旁同學聊RPG遊戲,也看過一些Youtube上的影片,姑且略懂一點。」徐研烈道:「那等晶片安裝好,你漸漸就會明白和理解我說的話是什麼了,也會逐漸習慣這種生活和適應你的身體。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會附一個遊戲說明給你,有甚麼問題自己看。在安裝以前我只想確認一件事,安裝《生命》後你的生活將被完全顛覆,你能接受嗎?」

      「沒問題。」非常驚人且意外的,雖然張栩生這個外行到現在什麼狀況都沒搞明白,但這句話他卻是毫不思索地就答應了。

      「喂,你真的不多想一下嗎?」站在旁邊的宋佩芷拍了張栩生一下,又小聲地說:「雖然你那麼快就能決定是不錯啦。」

      「不了宋佩芷,妳已經給過我兩天想了不是嗎?我承認即使到現在,其實我依然沒搞清楚狀況是什麼,但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我本來就不是個會說話的人,朋友也很少,女朋友更是一個都沒有。宋佩芷,我不像妳每天擁有許多社交活動,參加了許多社團,生活非常豐富。在私底下,我是一個非常無聊和無趣的人,除了妳跟靜莉,沒有人願意主動找我搭話和瞭解我的內心世界過。」

      宋佩芷沒有說話。張栩生繼續說:

      「雖然我什麼都不懂,但從剛才到現在至少我能非常確定的一件事是,這個世界肯定是我從來都沒接觸過的新奇世界。不,甚至大多數的人類都沒接觸過。我的生活枯燥乏味,一日復一日的,我也差不多受夠了。宋佩芷,如果那天妳沒在廁所出現並拉住我,我很可能真的會衝出去門口瘋狂的大吼大叫。」張栩生笑了一下:「所以我覺得這樣也不賴吧。就當作剩下大學四年的消遣。自從小學後我就再也沒玩過遊戲了,最近正好才想找一款遊戲來玩玩呢。」

      將上述一串話聽罷,徐研烈從旁邊的電腦桌將一張磁片拿了出來,插進去後,過了幾秒,螢幕上那銀色流線體的「生命」兩字,突然消失,然後螢幕突然轉換,一張大大的空白玩家資料表映入眼廉。張栩生瀏覽了一眼要填入的項目,看來《生命》創建資料的程序相當複雜,居然還得經過聲控、虹膜、指紋等確認方式。

      「創建帳號的程序開始:請玩家說出識別名。」電腦呆板的機械音再次響起。

      「張兄,說出一個你合意的角色名稱。」

      張栩生一聽要取角色名字,想來想去考慮了好久。其實要來之前,他早就想好了一個角色名,不過他生性木訥,加上想出的角色名又有點中二,一時害羞的他便語塞,不敢將想好的角色名唸出。等到最後,查覺張栩生內心的宋佩芷終於不耐煩,突然用力地揍了他一下,罵道:「這是RPG遊戲,名字隨便取就好,那麼認真要幹嘛?我們又不會笑你。」

      張栩生手肘吃了一拳,火辣辣地痛得不行,只好趕緊唸出了想很久的名字:「霧竹。」

      說完,電腦讀取了一陣。

      「請將眼睛對準下方的鏡頭。」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鐘頭,張栩生才終於將一切的程序跑完。

      「已將晶片授權,角色成功創立!」

      機械音語落,適才被徐研烈插入的磁片又從鐵臺子上自動彈出。

      「好。」徐研烈將磁片拿出來後,便取來了一個鑷子,並將一件細小得肉眼都難以所見的物件取下,張栩生想那應該便是被稱為「Origin」的小晶片。晶片取下後,又被嵌入進針筒槍,小心翼翼地蓋上。見徐研烈已將晶片放進去,張栩生便將他的袖子捲起,露出了手臂。徐研烈仔細地用酒精消毒後,便將針筒槍粗大的針猛地紮進了張栩生的手臂,雖有心理準備,張栩生的臉還是用力抽動了一下。抓緊時機,徐研烈扣下了板機。

      啪!

      「好,晶片打進去了。」

      從現在起,張栩生將會感受到生命的不同。

      晶片打下去後,沒過幾秒鐘,一陣強烈的暈眩感突然鋪天蓋地的朝張栩生襲來,令他想嘔吐。張栩生痛得閉上了眼,躺在地上掙扎。倒是徐研烈和宋佩芷,像是習慣了這幕似地,沒有上前多做甚麼,只是靜靜地看張栩生趴在地上掙扎。

      過了半小時,張栩生終於能睜開眼時,他先是在徐研烈和宋佩芷頭上,看到了一件多出的綠色橫條奇特物體。不知為什麼,這物體的形狀,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遊戲中的「生命值」,也就是「HP」的形狀。就彷彿在張栩生眼前一般……

      等等!真的就在張栩生眼前!

      張栩生嚇了一跳,細細端倪了一下,怎麼會這樣呢?「生命值」出現在現實了?這種感覺很特別,就好似自己身處在遊戲的世界內。注視著飄浮在眼前的生命值,令張栩生下意識地往宋佩芷的頭髮抓了一下。

      「喂!你在幹什麼?」宋佩芷罵道。

      張栩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彎下腰,連連說道:「不好意思。」模糊的視線清晰後,張栩生又看見了更多東西,進一步發現生命條上還有名字:「狼飛」、「佩達琪思」。

      「這是遊戲說明。」只見徐研烈手朝張栩生一滑。突然,張栩生的耳邊發出了兩聲「叮」的聲音。

      接著在眼前,突然跳出兩個視窗。上頭各寫著這樣的訊息:

【玩家「狼飛」寄給你一個郵件,接受嗎?YES/NO】

      張栩生點下了「YES」。

      「接著呢?徐大哥……」張栩生才剛抬頭問,便見徐研烈已經準備要離開。張栩生忙著上前攔住徐研烈,道:「等等,徐大哥。」

      「你攔住我要做甚麼?」

      「不,我是……」

      「遊戲說明已經給你了,不是嗎?」徐研烈冷酷地道:「我得先聲明,我之所以會幫你,是因為植入晶片的電腦全臺只有七架,剛好其中一架就在我的店裡,有玩家想加入《生命》,我不得不幫。至於你跟佩達的關係怎麼樣,也不是我的事。幫完之後,其他的事就不是我份內的了,張兄,你也不是我的公會成員,我沒有義務要幫助你。」

      說完,徐研烈就上樓了。

      「你不要看會長這樣。」宋佩芷拍拍站在原地錯愕的張栩生,「他的內心其實很善良的,要跟他相處一陣才會懂。」

      「可是徐大哥給我的感覺,真的相當恐怖。」

      「你先確認自己的狀態表吧。開啟狀態表的方法很簡單,閉上眼想著自己的臉長甚麼樣子,狀態表就會在你腦海裡跳出來了。同樣的,若你想讀取對方的狀態表,也可以閉上眼想著對方的臉,不過如果兩方等級相差太大,就讀不到了。這種感覺很難講,多練習幾次吧。」

      遵照宋佩芷的指示,張栩生閉上了眼並想像自己的相貌,果然一串狀態表慢慢從他的腦海浮現出來。上頭寫著:

角色名稱:佩達琪思

等級:LV22

公會:影十字【臺北】

遊玩時間:961天又21小時

一變:能量無效化

二變:防守展開

三變:無

HP:「1240/1240」

MP:「1100/1100」

攻擊值:500

防禦值:1000

敏捷值:500

      「嗯?」張栩生看了一陣便驚然發現不對!這不是宋佩芷的狀態表嗎?自己怎麼這時候想到的宋佩芷。張栩生不禁有點驚慌失措,一旁的宋佩芷見狀問道:「怎麼樣,看得到嗎?」張栩生不敢看宋佩芷,有點臉紅地說:「還,還在試。」並閉上眼繼續用力回想自己的臉。自己的狀態表才浮現出來:

角色名稱:霧竹

等級:LV1

公會:無

遊玩時間:0小時

一變:無

HP:「72/72」

MP:「10/10」

攻擊值:10

防禦值:10

敏捷值: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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