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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滴答滴答……

不知這是雨聲還是……

我手上那把『黑傘』所滴下的鮮紅液體的聲響?

黏稠濕潤的感覺沾染在手上,也液體由鮮紅色緩轉為暗紅並漸漸凝固。

結束了……

一切結束了……

***

「哈啊……哈啊……」好難過。

我大口的喘氣吸氣著,鼻腔和口腔都充斥著血液和些許血凝塊。

好難過好難過。

雙腿已不聽使喚的無法移動,我也只能使盡力氣得在地上爬著。

好難過。

視線模糊了,看不清楚了。

「哈啊……哈啊……」

我翻了身躺在地上,佈滿全身的痛楚,好難過。

求求誰來救救我?

傷口溢著血,我大口地吸取氧氣。

好痛啊……有些血液逆流竄進了鼻腔內。

「咳……咳咳……」

噗嗞——

血腥味。

鮮血。

「嗚……嘔嘔……」

我難過地吐了。

不管幾次,我都無法習慣這鮮血的味道。

血味混雜著嘔吐物的味道撲鼻而來,實在有夠噁心。

我可從未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地步啊……太遜了……

淚水一顆顆滑落,溼潤了臉頰,好不舒服,好痛,腹部溢著血的傷口刺痛著我。

救救我,誰可以來救救我?!不過,我想不會有人吧……

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我才不要這樣。

我不要。

我不想就這樣輕易死去。

絕不要!

「哈啊……哈啊………」我努力的吸著氧氣,因為只要還有一口氧氣就還有救對吧?!會死嗎?腹部可是有一個不算小的傷口呢!但是我不想死啊!

噗嗞——,又是一口紅色鮮液。

「咳……哈啊……」

真可笑,落到這種下場……真是沒救了……

「很不舒服嗎?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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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快死了所以出現幻聽了嗎?果然沒救了嗎?可是……那熟悉的聲音打動著我的耳膜。

「我來接妳囉」

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來了?不是要你別來的嗎?

我無法出聲,看不清,卻能夠聽見他的聲音……

「我知道妳要我別來,但是妳的樣子實在是非常狼狽呢!妳正大量出血著啊……」

「不可以隨隨便便就死掉!絕對!」

什麼跟什麼啊?!他在說什麼啊!

「請撐著點!我馬上帶妳去治療!」

一股力氣輕易地拉起我的手,背負著我……從以前到現在完全沒有改變……

多管閒事的個性……真是討人厭……

他一步步向前進的腳步聲,向外傳出回音。

我能感覺到傷口刺痛,血液浸溼了他衣服的溼黏感,聽得到他的喘氣聲,溫暖的後背,背負著我努力行走著的他……

真令人不愉快。

「……笨蛋」對,是啊,真是個笨蛋,大笨蛋。

***

純白的世界。

陽光由窗縫中灑落透出絲絲微亮,非常舒適的溫暖。

他趴在我的身側旁,睡得很熟,傳來陣陣鼾聲,似乎很疲倦!

在被送醫的的路上,我還有些斷斷續續的意識,並不是完全沒感覺。

「嗚……好痛〜!」

我正想起身時,傷口拉扯到所以隱隱作痛,我隨即打消念頭放棄,真不方便!

「妳醒了嗎?還好嗎?要不要我扶妳起身?」我點了點頭示意要他扶我起身。

他一扶我起身,我隨即高舉起手,往下用力一揮,啪——,毫不留情地打了他一巴掌。

「欸?咦?為、為什麼?」還要問嗎?這問題……

「為什麼?你這個大白痴!明知有危險,所以我不讓你跟,我沒辦法保護你,你還是來了,你……」我生氣地罵著他,但他絲毫不在乎,無所謂地笑著看著我,我也只能忍住快要潰堤的淚水,我緊握著雙手撇開臉不去看他,不發一語。

吱——,房門打開了也打破了沉默,走進來的是負責安排『工作』給我的野口紗季小姐。

野口紗季,野口企業集團的獨生女,現正經營自行開業的地下殺手事務所,換句話說,就是雇用我的老闆,而我則是在那裏被雇用的高階殺手之一。

「已經沒事了嗎?宮本」野口小姐一臉笑容地看著我和拓秋說著,並晃了晃手上的水果籃。

「是啊!除了腹部的傷外,皆為小傷無大礙!」

「這樣啊!那就太好了!下次要注意一點,妳啊差點就掛了呢!」野口小姐瞥了我一眼,令我有種惡寒上身的感覺。

「我才沒那麼容易就會死掉!別小看我!」我非常不高興地回了她話。

「黑理妳還說!」拓秋瞪了我一眼,臉上的紅手印非常顯眼!使他的存在感上升了呢!

「對了!日遁……你的臉怎麼有紅手印?」野口小姐這才終於問了。

「黑理打的,說我笨!」拓秋說著一邊微笑著,他頭腦有問題嗎?我不禁地懷疑著。

「這樣啊……是宮本啊!」

「拓秋本來就笨啊!一直傻笑個不停是怎樣啊!」我瞪了拓秋一眼。

「又有『工作』了?」我隨即結束掉話題往下一個重點,我似乎睡了不久,並且這段時間也發生了不少事情呢!但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十之八九是如此吧!

「抱歉抱歉!差點忘了正經事了!呐,給!」

野口小姐從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個鵝黃色的信封袋,我將信封內的的資料和照片拿出,是一個算可愛的女孩子的啊……這次是什麼啊?世界確實正在逐漸崩解呢!

「米原麻衣,前天以藍色小刀刺殺親人後縱火燒了房子,委託我們的是其他親友,而有一些詳細情形可能要再查,因為他們都有一些支支吾吾,不肯說明清楚!肯

定有內幕吧!」野口小姐笑了笑。

「又是件麻煩事啊!野口小姐!」我抱怨著,又一件苦差事。

「那妳要怎麼處理呢?宮本?」野口撥了撥她那緋色的捲髮,用著興奮、期待的眼神緊盯著我的一絲一毫表情動作。

「要殺掉嗎?吶,宮本?」有如惡魔般的尖銳語氣,直逼著我,冷酷的的不像人啊!野口小姐?!

「她真的成了殺人魔,我會毫不猶豫的宰殺她,妳放心吧!」我回以一個冷笑給野口小姐,這就是我的答案。

「黑理『又』要工作了嗎?」

冰冷語氣清脆的說著,拓秋雙眼透露出了不希望我去的願望,可是啊……他明知我早已不能回頭的,卻依舊如此說著,好奸詐。

「是啊!你也聽到了不是嗎?」我毫不在意地說著,完全不騙人的真話。

「不要去!黑理才剛醒,而且傷也還沒有好,就算傷好了也別再做這些事了,好嗎?黑理?」

他正說著不可能的事啊……他沒發現嗎?

「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拓秋和野口小姐今天就先回去吧!」我抬起臉看了看拓秋,帶著笑臉下了逐客令並將拓秋的手推開。

他離開前看了看我,他的眼神和表情很難過啊……這令我心情很糟。

隔天清晨四、五點。

我將物品整理好,穿上白襯衫黑色摺裙和絲襪、套上靴子,將長髮綁成比較好行動的馬尾,在褶裙的隱袋中放入手槍,拿起黑合金打造的愛傘——黑槍,不說一聲離開了,留下沒有半點氣息。

只剩下空病房。

留下了那乾淨整齊空蕩的那——

純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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