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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纶回到烟雨阁时,王玄正在他房里等他。王玄还在想着把泠香要赎身的事先跟萧纶说说,但萧纶却迫不及待地按住王玄的肩,满面喜色:“王玄,今年的竞芳会,静王也会来烟雨阁!”

王玄有些不明所以,他知道静王是当朝摄政王,当今天子不过三岁小儿,难当大任,三年前惠帝驾崩之后静王就被一干重臣举荐为摄政王,把持朝政,天子不过形同虚弱,静王才真正是一朝之主。但是他从未听过静王好男色,而且烟雨阁虽然盛名在外,毕竟只是供平民享乐之地,虽有不少地绅权贵也是烟雨阁的常客,但京城有官办的南风馆,静王如此身份的人,竟会来烟雨阁。

“那倒是好事,若能得静王赏识,烟雨阁要再做大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一次竞芳会上,清竹、泠香、玉笙、绿绦四人决不能出差错。”

王玄暗暗心惊,泠香是要在竞芳会之前离开烟雨阁的,现在看来,萧纶是不可能放他走了。他还在思量该如何说服萧纶,萧纶却皱了眉:“屋子里的这股熏香味……”

王玄回了神:“啊,今天泠香打破了个花瓶,割伤了手,屋里有点血腥味,燃点儿香压压那味道,我随手拿的一块香料,这香有什么问题么?”

萧纶先是不悦,泠香是他最重要的商品之一,若在竞芳会前不能伤愈,到时候可就不是把他关进调教房惩治几日就可以了事的。

“你放心,我已帮他仔细处理过伤口,伤口不深,对弹曲不会有影响。”

萧纶笑着搂过王玄:“那我便放心了。这香是我自己调制的催情香,里面含有少量的龙涎,可是金贵得很,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他先对着王玄的脸亲了一口,而后堵住他的嘴。

两人吻了一阵,分开时王玄微喘,还是问了一句:“那你这趟出门办的事肯定跟静王有关了。”

“嗯,的确。除了采购些香料之外,我将静王将会莅临烟雨阁一事告诉了杨仪宗,他以前就想做官家生意,这次是个好机会。”说着又要吻上去,王玄推开他的脸:“忙了一天,你还有力气么?”

萧纶紧了紧拥着他的手臂,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不如你自己来试试……”

王玄挣开萧纶,捂住他的嘴:“你这样,哪里还有烟雨阁萧老板的样子。今天我不留宿,我得回去照顾锦程。”

萧纶也不勉强他,他知道锦程是王玄的心头肉。留了王玄吃过晚饭,萧纶便放王玄回如意楼去了。

锦程是个三岁大的小娃娃,当初萧纶第一次遇到王玄,王玄就抱着还只是婴孩的锦程,萧纶本以为那是王玄自己的孩子,但王玄告诉他,这孩子是他捡到的,觉得可怜才带在身边。这孩子也没有姓,王玄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锦程,是希望这孩子以后能有锦绣前程。王玄那时以乞讨为生,自己常常食不果腹,小锦程也跟着挨饿,萧玄动了那一点恻隐之心,就收留了王玄。

一年半后王玄自己开了如意楼,也是南风馆,萧纶当时还打趣说王玄的如意楼是想要取烟雨阁而代之。萧纶当然知道这不是王玄开如意楼的真正原因,王玄身无长物,原本在烟雨阁调琴谱是美差,但出了烟雨阁,他却没有维持生计的一技之长,他不想一直住在烟雨阁倚靠萧纶,所以最终,经营如意楼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秋祈是如意楼的账房,他虽只管如意楼的收支,今日王玄把两只白玉杯拿去换钱的事他是管不着的,但王玄与他交情颇深,他知道那两只杯子在王玄还在露宿街头时就带在身上,应该是重要的物件,所以他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你说那两只杯子值四万两,换了那么多银两,你是拿去做什么了?若是用在好的地方,我也就不多问什么了。”

王玄正抱着锦程喂他喝糯米莲子羹,手上动作停了下来,看向秋祈:“我觉得是做了好事,我是拿去帮泠香赎身。”

秋祈瞪圆了眼,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王玄:“泠香!?是那个嚣张跋扈的泠香!?”

“啊啊……啊……”锦程因为吃不到好吃的东西而开始拉着王玄的手摇啊摇地闹别扭。

王玄低头看着锦程,微微一笑,又舀了一勺送进锦程嘴里,锦程喜笑颜开。

“对于我来说,钱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如果是能用钱解决的事,那就是小事。”

秋祈怔了好一会儿,终于说:“既然你是这样想的,我自然也不会再多想。只是剩下的余钱你有什么打算么?要如何处置?”

“……我想要调查一件事,你能帮我去做么?”

“你说吧。”

“你去查一查,三年前惠帝驾崩的缘由。惠帝当年不过二十有五,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突然暴毙。若有需要用钱的地方,你尽管拿去用。”

秋祈撇撇嘴:“其实皇帝死不死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天下太平,我们还是过自己的日子。”

王玄是认同秋祈的,他对秋祈说明了缘由:“只是我想知道而已,你去做吧。”

“那好吧,不过你倒是有时间抽空回……”

秋祈还未将后面的话说出口,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推开了:“王玄!”

秋祈十分不高兴地看了眼这么晚还如此无礼擅闯“私宅”的不速之客,竟是泠香。

王玄也愣了愣,泠香连门也没敲直接闯了进来,额上还覆着一层薄汗,他猜想到泠香也许有什么要紧的事来找他,便将锦程放进秋祈怀中,示意秋祈先离开。秋祈也是会察言观色的人,抱着小少爷往门外走,走前还不忘对泠香冷眼有加。

王玄给泠香倒了杯茶,泠香只喝了一口便急急开口说道:“老板已经对我们四人都说过了,我来是为了给你这个。”说着在桌上放上五千两银票,“我不会让老板为难的,竞芳会结束前我不会走的,所以这部分银两,还给你。”

王玄了然,也开始觉得泠香这孩子,是重情义的。

“竞芳会那天,你是会来的吧。”

“不出意外的话,我是肯定会去的,毕竟我还要去帮萧纶做一些准备,你们那一套歌舞也是我设计的。出了岔子的话,我到时候也得帮忙圆场,这一次既然静王要来,更是要保证万无一失。”

泠香表现了适当的高兴,而后便告辞了:“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王玄收拾了碗碟,看了看桌上那叠银票,本想放进专用的带锁的柜子里,但想了想后,还是压在自己枕下,这些银两他三天后或许还会用到。

在这三天之间,萧纶忙得不可开交,王玄也就不去叨扰,烟雨阁也是客似云来,不论远近,谁都知道烟雨阁三天后就要举办竞芳会,很多人慕名而来,只为一睹四公子芳容。烟雨阁里的小倌,容貌、才情都是一等一的,更遑论每隔三年选出的“四美”了。与之相反,如意楼就过了一段门可罗雀的日子,秋祈则正好趁着这段清闲的三日帮王玄去打听那桩旧事。

王玄待在如意楼整日也无所事事,就想着帮锦程画一幅画像。他自己画工并不太好,不过锦程从小就长得眉清目秀,粉雕玉琢,也不需他画笔修饰,映在画纸上,也是小小一枚风姿斐然的玉公子了。

锦程坐在椅子里,爹爹叫他不要动,他当然要听爹爹的话,只是坐得久了,就觉得无聊。王玄见锦程撅起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便笑着搁下画笔,将他抱起来。锦程虽长得好,但智力却异于一般的孩童,到现在已满三岁,不管王玄和秋祈如何教他,就是学不会说话。也不太愿意自己走路,本来是秋祈经常抱着他,现在他也大了,秋祈毕竟身形比不得普通男子,所以锦程黏着王玄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平时吃点什么,也都是王玄亲自喂了,因为锦程不会用碗筷羹勺。

平时锦程像现在这样不高兴起来,王玄就抱着他拿白糖糕或者麦芽糖给他吃。

“锦程乖,不哭哦,糖糖好吃么?”

锦程啊啊几声,而后转过头对王玄笑了起来,王玄也不禁微笑。锦程放下手里的糖糕,伸手抱住王玄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是锦程从王玄那里学到的唯一他懂的示好的方式。曾经有一次锦程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爹爹坐在床边看着他,眼睛里有水,他不懂这是什么,但他知道爹爹在难过,他不开心的时候眼睛里也会流出这种水,他就去摸爹爹的脸,爹爹马上笑了起来,然后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他脸上碰了一下。锦程当时觉得很高兴,而且心里暖暖的非常舒服,之后他高兴的时候就会在爹爹脸上也这样亲一下,秋祈也幸运地得到过这种殊荣。

正在此时,秋祈突然推门而入,只需一眼就能看到他脸上的疲色。王玄似有所领悟,问道:“调查得不顺利么?”

秋祈神色凝重地看了王玄一眼才开口说道:“事情我已查明,托了高公公去打听,只是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皇宫中的人,那人看到我与高公公会面,拉住我盘问许久。我虽然逃脱,不过也不知那人是什么底细,不知道会不会有麻烦。”

王玄也沉了脸,思索良久:“先沉住气,比起我们这边,高公公倒是要先遭殃。明日就是竞芳会,如果这件事被追究责任,静王一定也会得到消息,暂且静观其变,到了明天一切即可明了,到时候再想对策。”

秋祈嗯了一声,把他所查获的消息告诉王玄。三年前,惠帝曾经从皇宫消失了两个月,作为惠帝心腹的总管大太监硬是将此事隐瞒了两月,两月后惠帝回京,似乎和太师起了争执,之后惠帝写下遗嘱诏书,立了其父太祖文帝的弟弟安康王的孙儿为储君。惠帝膝下无子,所以从皇室中唯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安康王一脉中选出储君是无可厚非的,只是为什么选了当时只是刚出生未足月的婴孩,许多人都十分不解。

“其实,据我得到的情报,当年惠帝是自杀,惠帝其实并不想将皇位拱手让给安康王。太师和惠帝除了君臣关系之外,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惠帝是想要把他那九龙冠送给太师戴,但又师出无名,如果立了个黄毛小儿做储君,就可以将太师扶上摄政王的位子,但太师好像为此大动肝火,甚至在惠帝死后辞了官。”

王玄失笑,实在不是他想往那个方面想,只是秋祈这么说,让他忍不住要多问一句:“你说他们有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莫非是那种关系么。”

秋祈翻了个白眼,一副我猜到你要问的表情:“那倒不是,太师当时是不惑之年,惠帝不过二十五岁,而且惠帝并不好男色。太师是惠帝的启蒙恩师,但惠帝幼年丧母,文帝又在他五岁时驾崩,太师于他亦师亦父,所谓的不可告人的关系,是因为太师似乎与惠帝的母亲有所关联。”

“那这么说来,惠帝一死,受益最大的反而是现在的静王?而且还是白捡的便宜?”

“哈,要我说,那静王表面上是一副临危受命,一心为主的样子,指不定肚子里藏着多少阴谋诡计。到底是不是自杀,那也只有惠帝自己知道了。”

“不过既然遗诏是惠帝自己写下的,那自杀一说还是可信的。”王玄让秋祈不用再深究,他想知道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他原本以为惠帝是因为意外或一些其他事才死的,自杀并不在他那么多种的预料之中。

竞芳会当晚,王玄让秋祈帮他梳洗一番,选了套颜色干净的衣服,头发则按照清竹今日会用到的样式绑了。出门前,他给瑟调好了音,萧纶看到王玄抱着瑟一起来了,一把拉住他:“你这是要做什么?”

王玄向他施礼,语气恭敬:“萧老板,我所谱的曲,其实本来就是五种器乐合奏,其以洞箫为主,琵琶为辅,琴瑟合之,编钟引舞,如果只有琴没有瑟,那就不能臻至完美。”

萧纶看了他许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地放开他:“那就有劳先生了。”

王玄到台上做准备,看到他之后最震惊的莫过于泠香,他走到王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你这副打扮还带着这个,是怎么回事?”

“曲子是我谱的,我自然是要亲自演奏的,也算是锦上添花。”

泠香冷了脸,看着王玄的眼神也变了变:“我们四个站在这台上,可不只是弹弹琴、跳跳舞,你是知道的。虽然你不在这里挂牌,但站在这里,要是有客人看上你,你到时候可就身不由己了,老板可不会因为你是王玄就得罪客人啊!”

王玄径自坐下来摆好了瑟,并不看泠香:“萧纶他不会的。”

“你!”

泠香正气急,却听到门口一阵嘈杂声。王玄也往烟雨阁大门处看了看,那喧嚣的尽处,长身玉立着一名面容清俊的青年,感受到那种浑然天成的威严,王玄甚至在一瞬间就确定了那人的身份。

“王爷大驾光临,萧某不胜惶恐。”

静王身材颇修长,站直了看,比萧纶要高出不少,低头说话时,就有种说不出的威仪来。

“本王此来,意在与民同乐,不必诸多礼数,随意即可。”

萧纶引静王入座,座位是厅堂正中的一张圆桌,这是特意为静王准备的位置,对台上每个角落都可一目了然。从静王进门,王玄便时不时看他几眼,他今天已做好准备,等表演一结束,就要向静王献曲,借机打探关于秋祈查探惠帝一事。别的他并不在行,但对于奏乐,他就有十二万分的把握。

台上五人已经就绪,萧纶就为静王一一介绍了四公子,直到剩下王玄。静王看了看清竹几人,又看向王玄,而后多看了几眼地:“萧老板,我听说四美只有四人,此人是谁?”

王玄从台上就能听见他们的对话,他低头偶尔拨几下弦装作试音,只是耳朵没有歇下。

“想必王爷已有所耳闻,今日竞芳会,四公子会合奏《凤将雏》,那位便是谱曲之人,名为王玄。”

静王低笑:“我听闻烟雨阁有一位琴师,乃人中龙凤,惊才绝艳,深得萧老板赏识,可称得上是萧老板‘御用’的琴师了,可是此人?”

萧纶也不知该说是好还是不是好,静王也不再问,只说:“萧老板,我知道烟雨阁三年办一次竞芳会,历来四美,初夜被卖了最高价的是多少银两?”

萧纶不明白为什么静王会突然问及此事,但他还是恭敬地作了答:“五千两。”

静王抬头扫过台上五人,执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笑而不语。

萧纶见时辰已到,击掌示意,台上玉笙以箫声做引,继而泠香边唱边弹动琵琶。

“云想衣裳花想容……”

唱完第一句,清竹弹琴,王玄奏瑟,台下纷纷发出赞叹,此曲犹如仙音渺渺,恍如天籁。绿绦轻纱覆体,款摆细腰跃上台来,手里拿着系着绸带的小木槌,敲响编钟翩翩起舞。

“春风拂栏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的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王玄十指不停,但也不忘注意静王的举止。王玄将视线转向静王时,静王正靠在椅背上一手撑在扶手上微侧着脸看着台上的表演,他眯着眼似乎饶有兴味。调转视线间,两人目光相碰,静王便直直看着他,王玄则不紧不慢地垂了眼,看向手下颤动的丝弦。稍过片刻,全曲唱至最后一阕,王玄重又看向中间那张圆桌,静王却似乎未移开过视线地,正对上他的眼。静王的眼神有些过于凌厉,王玄诧异之余,对静王回以一笑,他并不需要为自己多看了静王两眼而感到冒昧,倒不如说静王因此而注意到他省了他不少功夫。

一曲终了,台下一片叫好声,萧纶也十分满意,而接下去就是竞芳会最后的重头戏,对于四公子初夜的拍卖,王玄自然是准备下台的,只是台下有人不合时宜地高声说了一句:“奏瑟之人,就是烟雨阁出了名的王玄王公子吧!王公子一曲让在下大饱耳福,既然王公子今日也在竞芳会上一展风采,在下若是出得起价,王公子想必也是不会推拒的吧?”

王玄早已料到可能会有人提出这种要求,他也不急,只轻笑道:“不知这位公子愿出多少两来买王某一夜?”

那名青衣公子伸出一只手比了个数:“五十两。”

众人先是静默,而后顿时哄笑成一片。烟雨阁历来四美初夜拍价最高者为五千两,最低也有一千两。王玄也知道自己长相平庸,静王说什么“人中龙凤,惊才绝艳”多半也是故意取笑,他平日并不常现于人前,如意楼老板虽然说是他,但主事的还主要是秋祈。这人报了这个价,意在讥讽他的相貌,这他无可辩驳,也就一笑而过。

“一千两。”

众人还在大笑不止,这突然插进来的三个字又让四周又陷入沉默。所有人看向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京城首富杨仪宗。萧纶也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一把拉住杨仪宗低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玄对杨仪宗报以一笑,杨仪宗也心领神会地对他一拱手。杨仪宗的确本来就会来竞芳会,但并不是冲着四公子来的,王玄不过是托他帮他一点小忙,泠香归还给他的五千两,就是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杨仪宗煞有介事地转向萧纶:“萧老板,不知这个价您可满意?”

萧纶面带愠色,双目圆睁,似乎是气得不轻,一反常态地对着是客人身份的杨仪宗恶语相向:“杨公子这是拿钱来消遣我?您若是看上了阁中哪个小倌您都可随意开价,但王玄可由不得你想要就要!”

杨仪宗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又很快笑起来:“看来一千两是配不上王公子的身价了,不如萧老板开个价,杨某莫敢不从。”

“一万两。”

饶是王玄,也惊吓不小,他看着坐在圆桌边气定神闲喝着茶的静王,静王并不看他,他身边的随从也只恭顺地拿出银票放在桌上。那一句一万两并非出自萧纶之口,而是静王砸下的,而不出所料,大堂中众人抽气声不止。

萧纶快步走到静王身边,态度转为恭敬:“王爷。”

静王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萧老板,若是不够本王还可以再加,但本王可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不’字。”

萧纶怔忪,看了看愣在台上的王玄,衡量再三之后还是做了最正确的决定。

“谨遵王爷吩咐。”

王玄没想到静王竟会出高价买他一夜,一切和他预想的相去甚远,以致他有些后悔计划接近静王。本来他是想从静王那里探听消息,现在感觉反而是静王主动要找他的麻烦了。王玄有些恍惚地抱着瑟要下台去,泠香冷不丁扯了他一把。

“王玄,我觉得那个静王来者不善,你别去啊。”泠香压低了声音,脸上焦虑的神色不是假的。

王玄将手放在泠香头上,略微用力压低他的头:“你怎么一脸哭相,我以前可不知道你这么容易哭。静王是什么身份,你不会不懂,我是不能让萧纶难做的。”

王玄挣开泠香,径自到后面厢房静坐等候静王。之后的竞拍,静王没有久坐,带着侍从马上到了房中,王玄向他行了个礼,便重新坐下沉默不语,他觉得静王不会毫无缘由地在他身上花下重金,所以他要等静王先开口,果然静王从怀中掏出两个杯子放在他面前。

“这两只白玉九龙杯,是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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