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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消防演習教的有用嗎?(3)

阿劍將槍從巴蛇的頭頂直直畫下,踏回天橋上,走回我旁邊。他將槍底頂地,蹲下喘氣。「阿劍,你沒事吧?」

「太久沒用承之力了,還一連開了幾個大絕,讓我休息一下。」

我想他一定沒發現他講了幾個我完全不懂得詞。

可能是發現我都沒有給他回應,他抬頭看向我,給了我一個微笑,「別擔心,那隻魘在做垂死掙扎,很快就會消失了。」那隻巴蛇看起來的確越來越透明了。但好像有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   …

>…   …只要能吞掉你…   …

突然間,巴蛇的臉破了一個洞,一個黑黑圓柱狀的東西向我衝了過來,「不!」我嚇得閉上了眼睛,聽見阿劍喊了一聲,過了兩秒,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

張開眼,我看到的,是阿劍的背。

還有一片紅色。

「阿…   …阿、阿劍!」我抓住了他搖搖晃晃的身體。

「ㄍ案…   …這麼不道德、趁人之危阿…   …咳、咳」阿劍的手按住傷口,我所見的一切都是血紅色的,究竟是我的眼睛糊了,還是…   …?

「阿劍、阿劍!」

「小光…   …我記得學校後門那裏有供奉個小小的土地公,你快去那附近躲一躲…   …這個魘…   …不知從哪來的力量…   …又要成型了…   …等等一定會有人來處理的…   …」阿劍抽動嘴角,好似要給我個安心的微笑,但沒成功「別管我了,快走!」他用力地推開我的手。

扶助他的我向後踉蹌一下,跌倒在地,他也倒了。

「阿…   …唔…   …」我怎麼可能丟下你阿!

可是,我沒辦法好好地說出一句話。我不可能自己跑走,我也不可能打敗那個什麼魘,也沒辦法止血,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我、我…   …

>你欠他一條命。

啥?誰說話了?

好像又聽到了什麼聲音,不像是剛剛窸窸窣窣的,是清楚肯定的聲音。該不會我出現什麼幻覺了?不行!我一定要冷靜!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救他、可以逃離這裡!我不能輕易放棄啊!

就在我好不容易替自己喊氣完,恢復理智,那個黑黑柱狀的東西又要過來了。我將已經昏迷的阿劍向後一拉,想拉出他的攻擊距離,但是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

啊!

那個黑住體從我的眼前衝了過去,他並沒有打中我。

我坐了起來,原來我掉進了一開始突然出現的大洞裡。好險。不、不對,現在黑柱體停留在大洞的正上方了,這次沒有可以躲的地方了怎麼辦?

嗚…嗚恩…   …

阿劍在一旁發出了細微的聲音,這樣一直把他拖來拖去也不是辦法,可是我不能把他丟下,我到底該怎麼辦?他看起來很不舒服,還留了這麼多的血…   …

>那時我來不及救他,現在你還來的及。

「誰?」這次我聽得非常清楚了,是個女性的聲音,很溫柔,好像有聽過,但到底是誰?想不出來,但我知道一定不是我那兇巴巴的老母。

算了,不管是誰也不重要了,那個從什麼怪魘延伸而來的黑柱體就要往這裡攻擊了,我想起上星期四消防演習所學的,把書包蓋在頭上蹲在阿劍身邊,順便護住他,爸、媽,對不起,女兒無法孝敬兩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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