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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上工

第四章   上工

「好了!」小馬將彈殼從若初肩上取出,丟到鐵盤上,彈殼還彈滾幾下發出聲響。

若初的狀態比剛才進門的時候好很多了,她在躺沙發上,慢慢起身,想把露出肩膀的上衣一角拉上,小馬怕她動作太大,趕緊站起來扶她一把。

只不過若初不讓他幫忙,將他擋了回去,他坐回他的位子上說:「你也真夠能忍的。」他還邊搖頭說著。

若初慢慢抬頭望著他,臉色十分蒼白的說:「再痛也不過這樣。」若初語氣顯得無所謂。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雖然我才認識你兩天,但是從總部給我你的資料那時,我不敢說我了解你,你今天的個性衝動,讓我實在感到錯諤,完全不像資料上寫的。」

「資料?呵呵,那個算什麼。有時候,一時的決定比計畫來的重要,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既使你說有引見人可以帶我進入,但是,我們不也沒等到那人出現嗎?」

的確,從他們到三合會大樓時,任憑小馬打了無數通電話給那位帶領者,但是始終沒有聯絡上。

小馬坐回他的位子,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盯著營幕瞧,低頭說:「是啊!我也納悶,明明我前晚才與他通過電話,不可能會出現這個問題。我在三合會大廳等你時,試圖在聯絡他,還是沒有結果。我在大廳實在等著發慌,你出來的時候,那鮮血濕透的左肩膀還有臉色蒼白的樣子嚇死我了。」

若初笑了笑,她對於小馬的關心很感謝,可是好像會沒完沒了,若初顯得累,不耐煩說:「好了,小馬,我看時候不早了,我先回住處好了。」   若初拉了她的外套就想走了。

 

「可是,三合會…」小馬想到他留的聯絡方式,他還是要確定若初怎麼處理。

若初已走到大門處,停下腳步回頭說:「你會處理的,再聯絡。」若初其實真的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我送你…」小馬立即搶先開了大門,若初卻愣住了。

「怎麼了?」小馬還沒回過頭,他瞧若初眼神又變得有些憤怒般,直盯眼前瞧。

「楊琳小姐,看樣子你傷無大礙了,你現在的狀況比白天要精神多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大朋。

若初不想顯弱,原本拿在手上的外套,她想披回去蓋住傷口,小馬此時也發現到門口站的人,他趕緊也幫若初的忙。

「你們怎麼來了?」小馬幫若初披上外套,擔心這些兇神惡煞是不是不懷好意,趕緊擋在若初前面。

「這位先生,你不是告訴我,如果要請楊琳小姐上班,要來這裡找你嗎?」

「這位先生…」小馬顯得有些不高興,都幾點了,他心裡想,此人不善。

「我叫大朋,林大朋。」林大朋的表情是詭異的笑。

小馬看了很不舒服,口氣開始變差的說:「好,林先生,你該不會要求楊琳小姐今天上班吧!現在已經不早了。」

林大朋看看手錶,抬頭說:「怎會?現在不過七點。」

小馬這下可真火了,他正準備在罵回去,若初先擋了下來。

「林先生,你打算今天讓我開始工作嗎?」若初的表情反而沒有像小馬一樣,剛才的憤怒感到也收起來不少。

「也不算是啦…只是想請楊琳小姐今晚入住小姐家中。」林大朋笑著說。

「喂!有沒有搞錯,現在?」小馬又衝出來插話了。

若初沒理會小馬的情緒,似乎也沒考慮的說:「好,我跟你去。」

語畢,若初就想走出去,那群黑衣人又站成兩排,大朋還親自去開車門。

小馬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擋在若初面前。

他知道若初不會聽他的話,他沒說話,只是伸長雙臂擋著她,邊搖頭示意。

若初只給他一個眼神,認真的盯著他看,小馬知道擋不了了,放棄阻擋。

跟她一個錯身,在她耳邊說:「電話聯絡。」

說完就站在一邊,若初沒回應、沒回頭,直接就坐上車子。

而大朋又露出那不懷好意的笑容,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去,由另一名黑衣人幫他開車門。

車子駛離,小馬生氣著,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照他原來的計畫,會將若初安全的送入三合會,這下子反而很糟,氣得他踢著腳下的小石子,讓它滾入一旁的河裡。

望著那黑暗無光的河面,他覺得自己沒用,又無奈的只能嘆口氣。

「抱歉,楊小姐,我們今天得立刻請你上班,希望你見諒。」大朋的口氣竟然不同與剛才及早上的樣子,他的口氣倒是有點急、擔心。

若初本來上車後完全蹦著臉,盯著前方,聽到大朋這樣說,她有些疑問了。

「是有什麼事嗎?我知道我將來的工作是保護大小姐,只是為何需要入住小姐家裡?」

「大小姐到晚上就不太安份的想待在家裡,每天都往夜店跑。雖然夜店也是我們三合會的。不過會長實在不喜歡她出入那些場合,之前也有許多貼身保護的人,只是都被她趕走了。如果是你,或許可以可以有辦法阻擋小姐,又或許能夠保護好小姐。」

聽到這裡,若初內心是不屑的,嘴角抑起一角,她覺得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我想你們可能對我評價太高,今天早上我跟她交手過了,她可不是很喜歡我。」

「沒錯,不過早上你的表現,會長可是認定了,他覺得只有你能壓過大小姐的氣焰,讓她乖乖的。」

這個認定二字,若初可不是很認同,她繼續說:「喔…是嗎?會長大人早上不還是想殺了我,要我付出代價?」

「沒錯,會長到現在還沒有打消這個念頭,所以我希望你最好配合。」大朋的口氣轉為嚴肅且帶點威脅。

車子駛進一幢大樓地下停車場,停好車,若初便隨著大朋的腳步搭著電梯上樓,樓層位於頂樓。  

「就這間了。」話畢,大朋隨即按下門鈴,門鈴按了老半天,就是沒人來應門。

大朋看看手錶,時刻是八點半,他不解怎麼沒人應門,改拿手機撥打電話。

電話那頭似乎通了,只是口氣似乎不太好,大朋將電話拿著老遠,因為很大聲。

等電話那端停下後,大朋才又緩緩說:「呃…小姐,我不是會長,我是大朋叔。抱歉,打擾你睡眠,是這樣的,您在家嗎?我正在您家門口,能否方便請您替我開門呢?」

這話說沒多久,那位大小姐就火速的開了門,她的臉充滿憤怒,一頭亂髮。她的視線在一開門後,正面對的正是若初。若初心想,她肯定又要為早上的事情而怒,只是下一秒那位小姐卻不是這樣,她趕緊把自己的頭髪撥了整齊,臉上也恢復平和狀態,這倒是若初意想不到的畫面。

「大朋叔,怎麼會來?」她說話也是客氣模樣,完全不像早上般潑婦罵街般。

「是!小姐,我是會長指示,要我帶這位小姐來您家,今後她將擔任你的保鑣。會長的意思,是要這位小姐入住您的住所,全天候的保護您的安全。」大朋微笑有禮說著。

「是嗎?是這樣啊!那快請進。」她又看著若初,又是笑咪咪的,這倒讓若初感到不自在。

「家裡很亂,隨便坐啊!」她傻笑的望著這客廳,的確很亂。

若初與大朋在一處有空間的沙發座位坐了下來,而二名黑衣人就站在一旁。

「來,大朋叔喝水。」陸晴先端了杯水給大朋,轉身看著若初,笑笑著說:「呃,怎麼叫妳呢?來,請喝水。」

「謝謝,我叫楊琳。」若初接過水杯。

「楊琳,你好,我叫陸晴,今後就麻煩你照顧了。」她伸出手要跟若初握手,但若初手上還有水杯,她連忙放下,只是她忘了她左肩傷,伸手欲握時,拉扯讓她的表情痛苦起來。

「啊…沒事吧!」陸晴看似真的關心,她閃過大廳桌子,繞到若初前方,蹲下來看若初傷的位置。

這個動作,讓若初很不好意思,連忙說:「沒…沒事,一時忘記有傷在身。」她笑著說。

“看來小姐是接受她了。”大朋一副放心樣,他看著,心裡想著。他站了起來,要走了,說:「讓我就不打擾兩位了,大朋另有要事在身,先離開了。」他禮貌的向陸晴行禮。

此時,陸晴站了起來,正想走到大朋面前,先說:「大朋叔,我送你。」

「不了,不勞煩小姐,我先走。」   大朋怎麼能叫小姐送他,他婉謝陸晴。這次陸晴停下腳步,大朋朝大門走,走至門口,又想起什麼,又再次走了回來。

「槍拿出來。」他向其中一名黑衣人說。

「保護小姐,這東西很重要,差點忘了給你。」他向黑衣人手中接過槍,放在若初面前桌上。

「這不需要,這是危險的東西。」若初說。

「我知道你身手很好,但是子彈還是比較快,你懂我的意思的,小姐就麻煩你了。」大朋說完再轉身而走,沒讓若初再有機會說。  

黑衣人開了大門,若初與陸晴目送他離開。

整個家只剩她們兩個,在她們心裡頓時都感到尷尬。

「呃…家裡太亂,我收一下,客房好像也太亂,我整理一下。」陸晴開始像慌了手腳似的,開始動手要整理東西。

「我來幫忙。」若初覺得自己乾坐也很奇怪,欲起身。

話才說完,陸晴才趕緊說:「不不不…那有客人整理的,你坐,我想我很快就好,很快。」她是這樣說著,但卻亂到不知從何下手。

陸晴可能不太有機會整理自個的家,看她慌忙的樣子。

不一回合還傻笑說道:「呵呵呵,算了,反正亂都給你看到了。明天有阿桑會來整理,我看就先這樣吧!」

若初笑笑回應,點點頭。

陸晴欲把手上的東西放下,結果不小心跌倒,趴在地上。

「痛痛痛。」這個姿勢著實難看,她的身體還壓到一個東西。她起來後,將那玩意抱了起來。

是一隻玩具熊,若初看到這隻熊,不自覺的跑向陸晴身旁。

若初伸出手,陸晴坐在地上笑答:「沒…沒關係的,還好有這隻熊保護著。」

但是若初並沒有回應她,手也沒有伸回去,反倒愣怔的盯著這隻熊看。

那隻是一款泰迪熊,上面寫著出生日期、重量、還有姓名。

陸晴看到若初的表情,才發現原來若初在看的是熊。  

「你喜歡這隻熊嗎?很特別吧!這隻是我的出生熊。」陸晴看若初這麼好奇,也開始開心的介紹起來,先起身將熊直接面向若初,給她看個夠。

若初回復正常神情與她對看著。

「來,我跟你說。」陸晴開心的牽著若初的手,又將她拉到沙發上坐著,準備開始將那隻熊的故事。

「這隻熊是一位叔叔送我的,不是只有一隻,而是有一對。」講到這裡陸晴的表情顯得有點悲傷。

「我與他的女兒同年、同月出生。他親自訂製的。我跟她的女兒一同長大,生活都在一起,我跟她如親姐妹般,而我也非常喜歡叔叔。但是不知道怎麼了,叔叔一家在某天卻莫名的失踨,直到懂事,我都不知道他們一家人的下落,我好想念他們,想念叔叔和我的好姐妹。」

若初聽完後,雖然知道陸晴的感受,卻有種憤怒感。

「你有聽到嗎?」陸晴見若初的表情,以為她沒有注意聽她說話。

「有,我有聽到,這個故事真的令人感到難過,要是有機會幫忙,我會幫你找你的姐妹的。」若初很快的收起剛才的感覺。

「呵呵!那先謝謝了,時候真的不早了,我想你也累了,我帶你去你的房間吧!」

陸晴先站起身,還順便踢走一旁的物品,不好意思的看著若初。

兩個人的關係,看似好轉。

或許是槍傷在身,失了不少血,又或著是若初這幾天真的累了,等她睡醒,已經是過了中午。她起身看了手機上的時間,嚇了一跳,而手機上顯示了許多通未接來電,全是小馬打的。

頭有點昏,起床後,若初還是立刻回撥給小馬。

「小馬,怎麼了?」若初有點有氣無力的說。

「什麼怎麼了!從你離開我的工廠後,就音訊全無,我打了好幾通了,你知道我多擔心嗎?」小馬那頭可是激動著。

「我沒事,我很好。」若初知道他的感受,但是又能說什麼?這是最簡單明嘹的回應。

「你人在那裡?」小馬也像鬆口氣,口氣態度緩和著。

「我在陸小姐家,我今後應該也是要住在這裡。」

「什麼!你在她家,那你怎麼沒有注意到她不在家?」

若初聽到後,想是所有的不適都好了,也像受驚嚇,繼續聽小馬講話,她把手機握在手上,衝出去看。

敲了敲陸晴的房門,陸晴的確不在房間,她在觀望四週,也沒有人。  

「喂,喂!若初?有在聽嗎?」小馬的聲音愈來愈大,若初此時才想到,她與小馬正電話中。

「小馬,你知道陸晴跑去那裡了嗎?」

「我知道啊!我從昨晚一直埋伏在他們家的夜店外頭,就是想找你…」

「知道,我立刻去找你。」若初只想知道這個答案,不等小馬說完,立刻就掛斷電話,留下電話那一頭無言的小馬。

她急忙忙的就要出門,才踏到門口,又衝回去房間拿昨晚大朋的手槍,以備不時之需。

直到上了計程車,她才想起來她根本不知道那個夜店所在,這才又打電話詢問小馬。

可是在問到夜店所在位置後,若初也沒再多講什麼,仍火速的掛斷小馬的電話。

若初在夜店門口下了車,小馬的車就停在對面。就一個專業的監視者角度來看,小馬的車,停的位置也過於明顯。而且不知道停了多久,如果真的在執行什麼任務,小馬肯定立刻破局。

若初穿過馬路,拍打小馬的車窗,小馬正在滑著手機,被若初這一敲,可是驚嚇一下。

小馬開了車門,下了車,打量了若初的上下。

「你真的沒事了吧?」小馬說著。

小馬完全把擔寫在臉上,若初也明白,小馬完全也不需要躲,他就是想要知道自己平安,若初笑著,沒有回應。

「笑咧!還笑的出來,從你昨晚走後,就我擔心得不得了,要是你怎麼了,我要…我要…」小馬像是又氣,又不知道是否要責怪若初,畢竟這個也不是她自願的。

「好,對不起,下次我要是再被押走,我肯定有手機會打電話給你。」若初仍笑著,她現在心思全在她意外失職身上。

小馬看著若初對他的態度,也無法說什麼,輕嘆一口氣。

「對了,小馬,你說陸晴昨天來夜店?」若初沒有查覺到他的嘆氣,連忙的問陸晴的事。

「怎麼?你還當真不知道。」小馬仍不可置信。

「睡死了,她還在裡面嗎?」若初說著,看著夜店門口。

「嗯…應該是,雖然中午了,不過夜店還沒打烊,所以…」小馬說話說一半,若初也沒在聽多少,轉個身,就衝過對街。

「喂…喂、喂。」小馬見狀,也想衝過去,只是車有點多,他卡在原地。

夜店門口,站了兩個形大漢,雖然不是穿著黑西裝的那些,但是也很壯。見若初一靠近,就伸手擋下她。

「小姐,本店已經打烊了,請離開。」擋住她的大漢說著。

若初瞪了他一眼,說:「陸晴大小姐在裡面吧!我是來接她回家的。」

「呃…你是誰?」另一名上前問道。

「大朋哥請我來保護小姐,我已經失職,你們讓她自己來找我,還是快讓開讓我進去?」若初口氣不怎麼禮貌。

或許是這不客氣的口氣,就算是真的,這兩名大漢也不敢冒然的放若初進去。

小馬好不容易過了馬路,聽到若初的話,不敢上前,站在後面。

「我打個電話…」黑衣人問完話,想打電話,熟料若初根本不想等,她立刻從兩個人的中間想穿過去,兩名黑衣人看似精壯,若初卻單手把他們撥開,並不是她力氣大。眼看兩名黑衣人都擋不下,只好跟了下去,小馬見他們三人進入夜店樓下,前後來回,欲跟不跟的,最後他選擇留在原地,看狀況。

若初的腳步很快,不一回兒就走到裡面,裡面不想打烊,音樂震而欲響著,但裡面的人不多,只有五、六名男女應該都是陸晴的朋友,而陸晴更不難找,她正在舞池中央,跳著。

跟在後頭的其中一名黑衣人不敢再上前擋若初,剛才他的手才被若初扳過,他知道要是若初認真,他的手恐怕不保,也知道若初並未如此,他與剛才的同伴決定看看情況,邊打電話跟大朋聯絡。

若初直直的走向陸晴,那些男女並沒有跟著跳舞,而是叫好的看著陸晴,當若初走到陸晴面前,他們私下竊竊私語的。  

陸晴早已醉了,看著眼前的若初,開始說醉話:「嗯…跟我跳舞,呵呵!好好玩。」

那眼神迷茫著看向若初,若初莫名火,一把就搶下她手上正準備再喝一口的酒杯。

「唉…你誰啊?搶我的酒?」陸晴看來不認得若初,講話模式就跟她們第一次在三合會樓下差不多。

「小姐,你背著我跑了出去,你害我第一天上工就失職,你現在是不是應該要跟我回去?」若初說完,還要阻擋陸晴的動作,她想要搶回酒杯,只是怎麼都搶不到。

「不…我不回家,回家好無聊。」陸晴說完再度欲搶,若初索性把酒杯砸了。

酒杯就往陸晴後方丟,那個動作著實嚇醒了陸晴。看著滿地的碎片,陸晴更惱火,她推了若初一把,若初沒有擋,任由她推,她退了幾步。

「本小姐是誰你不知道嗎?你好沒禮貌,我不管你是誰,給我去撿。」陸晴看似剛才醒了,現在還是不認得若初,還用手指指著若初的鼻子命令著。

若初才沒這樣打算,她的目的就只是要帶她回家,既然陸晴都說她沒禮貌了,那就沒禮貌吧!握住她那指向她的手,就是把她帶回家。

正當陸晴想反抗,樓上傳來陣陣砸碎物品的聲音,最後,連樓梯旁的掛畫都掉了下來。

十幾名的男子,個個手裡拿刀拿槍的,衝到夜店,與若初她們面對面站著。

剛才陸晴的朋友,一個個看見這個狀況,膽小的全閃到夜店最角落的地方躲著,深怕有什麼危險。

原本擋在大門的黑衣人,其中一個還傻傻的想要上前問他們想要做什麼,立刻被圍歐。另一個則不敢動,電話拿在手上,發抖著。

若初面無表情,知道來找碴的,現在她們人數不夠,不止不夠還少得可憐。她只能見機行事,她看著樓梯口,小馬正跟她使眼色,他躲在那裡。

就算多了小馬,她們仍沒勝算。

站在這群人的前頭,是一個頂著俗氣龐克頭的男子,年紀比這群人還大些吧!至少二、三十歲。點著一根沒點著的煙,還帶著一種微微不懷好意的笑容。

「喂!你這個俗辣,我就說我對你沒興趣了,你還來,要不要臉?」陸晴的手仍被若初牽著,現在沒有反抗,可仍脾氣大的嗆向那名男子。

「陸晴妹妹,別這樣嗎?好歹我也是與三合會能平起平坐的集團公子,少爺來著,與你身份如此匹配,當我女朋友,多有面子。」那男子說著說著,還用嘴上下的咬晃那根煙,實在令人覺得討厭,不僅這樣,右手還抬起欲搭在陸晴身上。

「請放尊重一點!」若初這時候反應極快,立刻將他的手拍了下來。

「你那位啊?敢碰本少爺。」

看來若初可是惹毛他了,他竟然腦羞成怒,打算打回去,再度伸出他的手。

陸晴此時看著若初的模樣,狠勁沒有在怕那位少爺,心中默默按了認同度一點。

面對這種角色,若初可沒有在怕的,她先將陸晴很快的拉到她的背後,她才放開手。

一放開後,那少爺的那一拳很快就揮過來,若初一個轉身,拉住他的手臂,給他來個狠狠的過肩摔。

「啊!少爺!」那群人見這個情形,有的人退後了幾步,有一個人跳了出來,跑到他家少爺旁邊,還準備將他的少爺扶起。

「你是誰?敢這樣對待我?」那位少爺還沒起來,仍急著罵若初,一臉痛楚,還伸出手指著若初問著。

「跟您自我介紹,我叫楊琳,是陸晴小姐的保鑣。對你的行為如有不禮貌,請見諒,我只是在盡工作的本份。」若初客氣的回應他,最後還點頭跟他致意。

「你!」  

這對那位少爺看來,可不是禮貌,覺得是種羞辱歐。

「你們這群飯桶,還不給我上,給我打。」他老兄壓不下這口氣,開始命令那些傢伙了。

只是那些傢伙,面面相視幾秒,剛才看到他家少爺被過肩摔的模樣,誰也不敢先動一步,若初表面上平淡,但是有總氣勢是讓他們不敢妄動。

「少爺叫你們上就動手,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誰不動,等一下回去,換我動手。」蹲在地上準備扶著少爺的那位罵著那些部下們,也火大著。

聽到這句話,誰敢不動,總是有人要動手了,若初見人群上,她不是將陸晴保護背後,而是將她推到站在樓梯口的黑衣人那兒。

「你們先帶小姐走!」她將音量放得更大,這不是開玩笑的,因為有幾個人手上可是拿著刀子,朝著她準備砍了過來。

拿槍的不敢亂開,這裡空間不大,怕傷了自個兄弟,有幾個在那裡瞄來瞄去的,板機扣下卻不敢開槍。

若初很會利用地形,畢竟她可是受過專業的訓練,她躲到酒吧台的後頭,那裡的空間走道雖然她自己很難離開,但是也讓敵人無法從更多方向攻擊。

陸晴不想就這樣走,仍憑黑衣人拉著她,她也不想走。

她不放心說走就走。

其實在昨天夜裡,陸晴送若初回房間後,立刻就覺得不開心。

她根本沒有喜歡若初,要不是她老爸的意思,她壓根就討厭若初。

還要跟她共處一室,她只好演了下去。

可是,就算她,也是有良心的,她看到若初是真的為她拚命,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始覺得過意不去,也覺得不捨。

她掙扎被黑衣人拉住的手,但是她沒辦法脫離。

「你們快帶小姐走,快走啊!」若初雖自顧不睱,但見到陸晴還在原地,她緊張著,她還不時看著拿槍的幾個,就怕他們對陸晴開槍。

小馬剛才跟那群人下樓,他蹲在樓梯間看,這下情況不對,他也不能置身事外了,他得下來幫若初一把!

他衝了下來,經過黑衣人,黑衣人以為是敵人,本來想攻擊小馬,小馬的身手也不差,他巧妙的閃過,很快速的跑到吧台椅子旁,拿起椅子就是左右開打,打了一個又一個正在攻擊若初的傢伙。

拿槍的見他們同伴都被打趴了,已經沒有阻擋開槍的機會,準備扣下板機開一槍,若初意識到了,順手就捉起一旁的酒瓶,往有槍的幾個丟了過去。

一個一個都擊中了,手、臉。

掉槍的掉槍,扶著臉的在地上痛苦哀叫。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位少爺帶來的手下,全軍覆沒。

那位本來在地上站不起來的少爺見狀,張著大口,不敢置信,也不甘心。

見一把手槍掉落的位置離他很近,立刻爬了過去準備撿了起來,想要對著若初開一槍。

但是他動作慢了一步,外頭衝進來一堆刑警及維安小組,在那少爺回頭的間,一把槍已經在不遠瞄準他,是一名女刑警。

「這裡的人放下你們的武器,雙手都給我舉起趴下。」女警像是指揮官的樣子,神氣的命令著。

「帥喔!小綠,這架勢不錯!」一名男刑警竟然在這個時候講這個話。

「是不是!嘿,小天哥,我覺得好刺激。」小綠一臉得意樣,兩個人相望笑著,還互相挑眉,得意的模樣。

「夠了,你們兩個,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一名站在離若初最近的刑警生氣的樣子,對著他們兩個罵著,回過頭,還惡狠狠的瞪著若初與小馬。

「你、還有你,給我出來,對,出來,蹲下。」若初與小馬的手已經伸高,那名刑警還是用槍左右揮動,要若初她從吧台出來還叫他們也蹲好。

「唉唷!我說艾風啊,你可不要欺負這位漂亮的妞,你不要嚇壞人家了。」小天靠近若初,那色咪咪的樣子,令若初反感。

「李小天,請認真工作,現在是上班時間。」拉著那位正打算蹲下來貼近看若初,卻被小綠一把拉走,本來兩人還玩笑著,看她看小天的眼神,應該是吃醋。

「呃…唉…不要這樣啦!」李小天刑警被拉走還不忘回頭看著若初,他非常覺得不甘心。

艾風刑警見李小天這模樣,一副鄙視的眼神,但是他也是緊盯著若初看,只是眼神是怒、還有一種佩服感,原來在他們衝進來的那時候,他正瞧看到若初拿著酒瓶,落的丟中兩個人。

這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亂丟的,他看到她丟下去的那一間眼神,他被震攝住了,可他畢竟是正義的一方,對於他們打架鬧事不能認同。

「發什麼呆啊!艾風,怎麼連你也這樣?」小綠好不容易拉走李小天,回頭卻看艾風的模樣也是盯著若初看,有點顯露吃味感,大罵著。

艾風不滿的衝著小綠叫:「管好你旁邊的。」

小綠這時才閉嘴。

「好了!收隊,全部帶回去。」艾風此時認真指揮著。

這才是他該做的事,所有警員下來將所有人帶走,艾風將手上原來的槍收了起來,緊跟在後頭。

1.   兩隊打起來,小馬下來幫助,警察趕到,把她們全帶走

2.   第一次與小天與艾風見面

3三合會保他們回去

下港區警政署後港分局

一群人被帶回來,分開訊問,李小天本來想負責若初他們的,卻被艾風與小綠趕走,他只好不甘心的跑去問那位集團少爺。

艾風與小綠走進審訊房

這間房間有小馬、陸晴、兩名黑衣人與若初,艾風一走進去,就站在若初前面。

小綠剛才就覺得艾風的眼神是在意若初的,所以她還保持著很吃味感。

因為在後港分局,她可是被眾人捧在手心,整個刑事一廳只有她一位女生。

可是在他們把若初押回來的時候,所有刑事一廳的男生們,好像都遺忘了她。

每個人都在談論若初。

「好,我們開始!」艾風還是知道要做正事的,他看了牆上的時間,指針正巧不偏整點晚上六點。

「開始什麼?我們的律師還沒來。」陸晴大喊著。

艾風看著陸晴,冷冷回頭跟小綠說:「小綠,你先去打電話,看看這位小姐的律師來不來。」

「為什麼是我?」小綠對艾風說的話一向不反抗的,但是她就怕她一出去,艾風就會一直看著若初,她看著若初一言不發,低頭插手坐著,有股很吸引人的氣,她覺得很不高興,因為連她也覺得被若初吸引了。

「快去!」沒料到艾風突然生氣,她被艾風嚇了一跳,因為艾風沒有這樣對她不禮貌過,她嘟著嘴,甩了幾下手下的文件,不甘心的出去。

等小綠把門狠狠的帶上後,艾風帶著不知那來的怒火,轉頭打量他們幾個。

「律師沒來,我可以先問問你們的基本資料吧!」

「陸晴,三合會會長獨生女,不用問了。」他把他手上的資料很快的換掉,陸晴也對這舉動很不高興,心裡想,什麼嘛!

「你們兩個,三合會的小手下,被我們捉了不少次,也不用問了。」他再把他們兩個的資料立刻抽掉。

他手上沒有多餘的文件了,因為若初與小馬根本沒有記錄。

他的眼神先飄向若初,馬上又轉換視線到小馬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住那裡?」他繞到桌邊,坐在小馬面前的桌面上。

「唉唷!刑警大人,我是小老百姓,我今天只是路過酒吧!我想進去喝酒,沒料到我一進去就看到那些場面。這不,我只是想英雄救美,瞧你也沒有我的資料,可見我沒有記錄的嘛!」小馬竟如果油腔滑調的,這對坐在一旁的若初吃驚,本來她只低頭著,聽到小馬這樣說,她也看向小馬,看著小馬的表情,真是覺得不可思議,原來小馬也有這一面。

艾風揮了幾下他的文件,的確是沒有小馬的資料,但是小馬肯定也不是什麼路過,這是他的直覺,他也有看到他在救若初的畫面,這也不是一般人的身手。

他從桌面上站了起來,又繞到一邊,若初坐在另一邊桌角處,他也像剛才那樣,坐在桌上,只是身體彎著低,眼神與若初的眼神已經平視了。

「你該不會也要跟我說你是路過的吧?只是要喝酒,這鬼話我可不信。瞧你的身手,告訴我,你是誰?從何來?」艾風口氣硬綁綁的,也不太禮貌。

若初冷冷看著她,正打算開口,一旁的陸晴搶了話說:「她當然不是路人,身手當然了得,她是我的貼身保鑣,怎麼樣?厲害吧!」陸晴講完還露出得意的模樣,艾風看著陸晴,也望著若初,他站了起來,看看時間。

「好,你們就自個等,我等會再回來。」艾風邊走向門口,時不時的還回頭望著若初,走到門口,關門前,還從門縫盯著她,正巧若初的眼神與他對到,若初的眼神冷漠,他等了幾秒,才關上門。

才一關上門,艾風就被背後靈嚇到,站在他身後的正是小天。

「正吧!正吧!聽小綠說,你也一直盯著人家看。」小天邊說邊笑的。

「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你不是去審訊另一個,怎麼在這裡?」

「我是去了啊!可是人家公子哥,家裡多給力,不知道怎麼樣,檢察官竟然給他交保了。」

艾風聽到,不禁一把怒火起,他最看不慣的就是有錢好使鬼推磨,那些有錢人的手段還有利用關係,常常就很容易把事情擺平,這也是下港區會這麼亂的原因。

因為他們根本不怕,所以經常鬧事。

「好啦!兄弟,別急,他們總有一天會碰到鬼的。」跟在艾風一同辦案已經三年了,他知道艾風的脾氣,看艾風那臉兇狠樣,他還是只能拍拍他的肩說著,只是艾風通常都會甩掉他就是了,他也只能笑笑的。

「艾風哥,三合會的會長親自來了,正在局辦公室跟局長說話。」小綠跑了過來,站在艾風與小天面前。

艾風瞪了小綠一眼,說:「所以?又來了一個靠關係的。」

「什麼靠關係?我爸才不會這麼好說話,你不要這麼生氣好嗎?」小綠是局長的女兒,所以她對艾風的批評很不高興。

「那就走著瞧吧!」艾風丟下這話,轉而走進辦公區,把文件甩在他的桌上,踢了他的椅子角邊,他生氣的坐了下去。

小綠很生氣,想要上前再跟艾風理論,卻一把被小天拉住。

「好了啦!可愛的小綠綠,不要氣了,哥哥帶你去吃晚餐,都六點多了,哥哥餓了。」

「哼!」對小綠來說,這點安慰無效,她甩開小天的手,也回到辦公區,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留下那笑或不笑都尷尬的小天站在原地。

時間來到八點

果不其然,當三合會長與他帶來的律師在局長辦公室跟檢察官不知道講了什麼,似乎看了一段影片之後,立刻就笑著走了出來。

「局長,感謝你如此的決斷,這是最公平的。」會長還與局長的手握著。

此時艾風沒聽到對話,可是看到他們的手這樣握著,他知道他猜對了。

「您客氣了,我明白你們也是受害者,畢竟是人家來鬧場,你們自保是對的,不過這件事可是不能這樣結束,我只能讓你們先將孩子帶回去,往後還請你們要配合我們。」局長笑著說,小綠見他爸爸的模樣,再看著艾風那直瞪的眼神,她顯得不知如何自處。

「一定!我們一定配合,我也會將孩子們帶回去好好管教一下。」會長愈笑愈開,這事已成定局。

「那個,艾風啊!帶會長到審訊室啊!」局長從辦公室門口放大音量,叫著艾風。

艾風雖不情願,這也是命令。

「王律師啊!快去交保金,讓他們好做事,我要帶他們回家了。」會長也同時間跟律師說著。

艾風沒有到前頭領他們走,只有一個人自己在審訊室的門口等他們。

等到他們走來,艾風開了門後,並沒有跟進去。

「女兒,爸來帶你回家了。」會長一進去就一副溫柔口吻,好像來救女兒,而不是對陸晴的行為有嚴厲的批評。

「爸!」陸晴本來還在跟兩名黑衣人打屁,一見她爸進來,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高興的衝向會長,給他一個擁抱。

「好了,乖,我們回家。」會長笑笑,改拉著陸晴的手。

「對了,楊琳,跟我們回去吧!」他也對著若初說道。

若初點點頭,起身望著小馬,他還坐著,他怎麼辦?誰來保他。

當若初還擔心著,會長又開口了說:「小伙子,我們也保你了,跟我們一塊出去吧!」

小馬可是驚訝一下,他本來還以為他自己要獨留在這。

「啊!謝謝。」他趕緊也起身。

就這樣他們幾個,都跟著會長走出審訊室。

艾風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怒火並未消,但又能如何呢?

「會長,保釋金我已經交齊了!」律師也回來了。

「那,局長,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會長說。

「好的,你們慢走。」說著說著,局長還親送他們到電梯口,還幫他們按下樓鍵。

等到他們全走了之後,艾風不屑的回到自個位置上收拾東西。

「對不起,艾風哥,我不知道…」小綠知道艾風很不高興,剛才她爸也直接讓她無地自容,剛才還理直氣壯的對艾風保證,這下全破功了。

「算了,我早就想到了,我不管了,我要先下班了。」艾風似乎也沒看他到底放了那些東西進包裡,丟了幾樣,拿了桌上的鑰匙,就要離開。

「艾風哥…」獨留小綠一個人站在艾風的辦公座前,望著他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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