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一章風車 之四

          等了很久,胡管家終於找到將張雄趕出胡府的機會了。

      張雄和胡南倆個人,彎腰低身從家裡後門偷溜出去,跑到胡府附近,一個冬天湖水結冰,初春雪融名為「小鏡面」的小湖泊附近玩樂。

      倆人並肩坐在湖畔一塊突出的石頭上面,捲起褲管,將白嫩小腳輕輕試放入冰涼湖水裡面試水溫,冰冷的水讓他們的身體打了一個冷顫,趕緊將小腳縮回水面上,再放回入水裡,用力踢動水面,濺起巨大水花,玩的不亦樂乎,大笑的身體前傾後仰,高興的合不攏嘴。

      胡南從衣服口袋裡面,掏出一塊用手絹包裹住的燒餅,剝成兩塊,分給張雄一半,倆人滿足的吃著燒餅,張雄發現胡南嘴角旁,沾了許多燒餅芝麻粒,做手勢叫她通通輕拍下來,放在他的手掌上,他仰起頭一口全部吃完,滿足的拍拍肚皮,還誇張的打一個飽嗝,逗的胡南哈哈大笑,這是一段屬於他們人生,童年時代,最無憂無慮的一段歡樂時光。

        胡南耳尖聽見幾隻野狗汪汪的叫聲,由遠方傳來,才一回頭,驚覺幾隻身形瘦弱,皮膚上傷口潰爛的流浪野狗,躲在身後不遠處草叢中,飢餓的兇惡眼神瞪著他們,張雄害怕的身體抖動,跳起來躲到胡南身後躲藏,讓她伸出雙臂保護他。

      「別怕!我們可以躲到那棵樹上!」胡南天真的用手指指向,就在身旁兩公尺遠的一棵大樹。

      「小姐,我兩條腿全軟了,跑不動。」張雄聽見一陣陣狗吠聲,驚嚇的雙手掌摀住眼睛尖叫:「救命啊!」  

       「我替你擋著!你先跑!」胡南緩慢蹲下,撿起身旁許多小石塊用衣服包裹著,做出攻擊狗群的動作大聲怒罵:「滾開!畜牲!不滾開!我打死你們!」胡南用石頭丟向狗群大吼:「快跑!小奴才!」

      「啊!」張雄尖叫的丟下胡南,轉身拔腿往前狂奔,跑著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見野狗群,全部湧向站在石塊上的胡南,對著她不停的汪汪狂吠個不停,血紅著眼準備做出撲向她的動作。  

      張雄突然良心發現,撿起草地上一根巨大樹枝,回頭朝野狗群跑過來大吼:「畜牲,我跟你們拼了!不准傷害我家小姐!」發狂的用樹枝朝狗群胡亂揮動吼著:「快逃!小姐!」  

      張雄揮打出一條生路,拉住胡南的手掌一起逃跑,倆人飛快朝大樹狂奔過去,野狗群在後面狂追。張雄讓動作靈敏的胡南先爬到樹幹上面,自己雙手抱樹也要爬上樹,卻不會爬樹爬不上去滑了下來,小腿被一隻惡狗用力咬了一口,鮮血瞬間湧出滴下,胡南伸出雙手強力將張雄拉到樹幹上坐下。  

      「血!我流血了!」張雄看見雙手沾滿鮮血大叫:「啊!我死定了!」

      「有我在!我不准你死!」胡南輕輕在張雄傷口上吹氣,減輕他的傷口疼痛。張雄低頭看見小腿傷口不斷冒出鮮紅的血液,緊張到頭部一陣眩暈,竟然在胡南面前軟弱的昏厥過去。  

      倆人最後在胡府下人的搜尋下脫離險境,胡老爺對於張雄讓胡南身陷險境感到憤怒,一切交給徐管家處理,他找到報仇的機會,親手拖著小腿被咬傷的張雄,把他推向胡府裡面堆放柴堆的房間內。

      「狗奴才!如果小姐有一個三長兩短!你也甭活了!」徐管家將張雄關在柴房裡,對著身旁的僕人們下命令吼道:「不准替他請大夫療傷,如果他死了就拖出去埋了。」

      「你不請大夫!我兒子會死的!」阿寶向徐管家怒吼,在他面前下跪哀求:「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我兒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徐管家不理會阿寶的哭求,反而做手勢叫下人將她拖離柴房。反而是胡南不顧照顧她的奶娘唐嫂的拉扯,衝到柴房替張雄求情:「徐管家,小奴才為了救我才受傷,你替他請個大夫療傷吧!」

      「小姐,狗奴才賤命一條,不值得妳為他求情。」徐管家狠心的做手勢,叫奶娘唐嫂帶走胡南,親自用大鎖正要鎖上大門。

      張雄躺在柴堆上聽見胡南叫聲,爬上窗口,雙手抓住窗戶上的木條,看見胡南竟然抓住徐管家手臂用力狠狠咬下去,痛的他發出尖叫。  

      「知道痛了嗎?小奴才傷口更痛,我命令你!立刻去請個大夫替小奴才療傷。」胡南氣急了吼他。

      胡南的怒吼把徐管家嚇到了。他低頭吩咐下人請大夫替張雄療傷,望著手臂上的深刻齒痕內心感到不安,這才想到剛才被攆走的阿寶,也有些內疚決定向她道歉  

      於是在傍晚,胡府裡的下人們都在張羅晚餐吃喝時,獨自走阿寶下人的房間,來回不安的走動,瞧見她一個人連蠟燭都沒點燃,坐在陰暗的房間內,趴在桌面上哭泣煩惱。

      「阿寶!   」徐管家像個小偷似的,站在門外探頭探腦。

      「我的孩子呢?」阿寶猛然抬起頭站起來,徐管家輕手輕腳走進房間內。「徐管家,你替他找個大夫了嗎?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給你跪下,求求你。」

      「阿寶,妳看我也受了傷,妳一點都不心疼我嗎?」徐管家將手臂上的齒痕,現出給阿寶看,想引起她關心,露出親切的眼神逼近她輕聲說道:「如果妳和我在一起,我會善待妳們母子。我對妳是真心的。我喜歡妳很久了,我不在乎你是一個寡婦,妳就接受我吧,阿寶!」

      「我只想和我兒子在一起,好好撫養她長大成人。」阿寶雙手推開徐管家,可憐的雙膝跪下說:「我求求你,救救我兒子,求求你,救救我兒子。」

      「妳兒子賤命一條,已經傷重不治死啦!我找人將他拖出去埋掉了!」徐管家惱羞成怒的吼著。

      「我不相信我兒子死了!」阿寶發狂大吼,要衝出去找人,被徐管家強力拉回來,打了她一耳光。

      「他已經死了,我才是可以照顧妳下半輩子的男人。」徐管家改換輕聲細語的說。  

      「我只要我兒子回來!」阿寶雙手摀住耳朵,癱軟無力倒坐在地上,腦筋和神智錯亂失神的嘴巴喃喃自語唸著:「他是我的命根子啊!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我真的喜歡妳,阿寶!」徐管家蹲下來握住阿寶的手臂祈求她說:「讓我照顧妳,我真的喜歡妳好久了,妳就答應了吧!」他猴急的撲倒阿寶,動手拉扯她的衣服,將手掌伸入她的衣服裡面,撫摸她的胸部,她一陣掙扎反抗推開他。

     「你是害死我兒子的兇手,我恨透了你這種爛男人,你的臉讓我看了就討厭,噁心!想吐!」阿寶朝徐管家臉上吐口水,哭著瘋狂的吼叫:「還我兒子的命來!」她揮拳頭狂打徐管家身體,用牙齒咬住他的手臂,徐管家痛的尖叫又打她了兩耳光,雙手用力抓緊她的肩膀按壓在地上,不小心讓她的後腦勺「咚!」的撞擊到地面,受傷流出鮮血,他沒注意到她受傷,還情緒激動的勸阻她:「冷靜一點,聽我說,妳再大聲嚷嚷,會把府裡的人叫過來,到時候我們倆都會吃不完兜著走,聽話!   」  

      「還我兒子的命來!」阿寶近乎瘋狂尖叫,頭部開始劇烈疼痛起來,聲音漸漸弱了下來。

            徐管家耳朵尖,聽見屋外有人群腳步聲音逐漸走近,心裡著急慌張,用巨大的手掌使勁按住阿寶口鼻,把她硬是強力拖到門片後躲藏起來,幾名婦人走上前,好奇的探頭進屋內四處張望,因為天暗沒注意到地上的血跡。   

      「咦!剛才不是聽見有尖叫的聲音,聽錯了嗎?」婦人們疑惑的逗留一會兒,四處查看才離開。

      徐管家神情緊張的傾聽,注意門外的人群走遠腳步聲音,等到一切安靜下來,才回頭鬆開摀住阿寶口鼻的手掌,驚見她雙眼睜大翻成白眼,兩腿發直,嚇的後退跌坐地上,低聲驚呼:「阿寶!」趕快輕拍拍她的臉頰,發現她停止呼吸,全身僵直不動唸道:「死了!她死了……這不關我的事……」徐管家從地上跌撞爬起來,   身體貼在門板邊呆站數秒,轉頭看見四下無人,立刻拔腿狂奔逃走。

      阿寶的死訊很快傳遍整個胡府上下,關在柴房的張雄,因為小腿被狗咬傷,傷口發炎引起高燒陷入昏迷,連大夫把脈時都搖頭說他沒救了,當他從其他下人多話的嘴裡,知道疼愛他的娘慘死了,更加虛弱無力,躺在柴堆上自言自語的呼喚著:「娘!不要丟下我,我要跟著妳一起走……」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