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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侶的微笑〉第一章04

「死者洗好澡,從浴室出來,聽見電鈴聲,」看出楊宗倫以肢體動作演出遇害過程,孫儀說出所見,「他馬上開門,雖然來人令他驚訝,但他還是讓那人進房間。兩人站著對話一會兒,那人突然拿出刀子朝他猛刺,他身子一縮,浴巾從身上掉落,顧不得,他立即往浴室方向逃。」

「這也判斷得出來?」孫儀停下話的空檔,張千小聲地在陳尉耳邊說話。

「不過他沒有成功,被那人捉住,又被刺了好多刀,他愈感虛弱,無力抵抗,身體將要倒下,那人推他一把,讓他上身倒在床上,看著他斷氣才離開。」

孫儀又停下話,這期間沒人出聲,靜靜地看著她,而幾近蒼白且無表情的她臉上忽現羞紅,「凶手是男人。」

指著自己生殖器的楊宗倫本也面無表情,此刻也笑了。

「凶手是男人這一點頗有道理,但她怎麼看出來的?」張千又在陳尉耳邊說,「先前她和那位高警官要不嘀嘀咕咕,要不自言自語,不知是怎麼了?東區的辦案手法真奇妙。」

「的確算有道理,但也能不算有道理。」陳尉視線還在孫儀身上,「她認為凶手為男性的原因應該是,一般女人沒那麼大力氣制伏身高一百八、上百公斤的楊宗倫,還砍那麼多刀,而凶案發生經過可以由血跡和腳印等來判斷,只能說她觀察力敏銳。」

「你也同意她的說法,為何說她有道理也沒道理?」張千問。

「如果一個女人身高也一百八、體重破百,並且練過武術,我想楊宗倫也逃不過毒手。」

張千點頭,「你的話也很有道理。」

「雖然她說的比較有可能,她太武斷了。」陳尉接受不了孫儀的說法是因為她武斷地排除其他可能性。

張千奸奸地一笑,「或許她看出你沒看出的。」

「比如?」陳尉臉上浮現微笑,挑釁的。

「不知道。」張千老實說。

「去探探她的底。」

接收陳尉的命令,張千立即行動。

見他來,高武強猶如保鑣一般站到孫儀前方。

張千展開和善笑容,「這位高警官,請問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東區分局刑事部。」

高武強低下頭看張千的姿勢很刻意,好似下馬威,而張千的身高雖不到一百八十公分,經常與身高和高武強相仿的陳尉說話,所以不感到壓力,笑著說:「這案子是我們西區刑事部在辦的。」

高武強淡淡一笑,「但這裡是東區,我們必須過來。」

「你們東區的人也知道這是我們的案子,才會通知我們過來。怎麼又通知你們?我看你們的通報系統得改善改善。」

高武強才要回話,孫儀站到他身邊,看了張千一眼後再望向陳尉,也只一眼,便望去陳尉的右後方。

張千瀟灑、陳尉英俊,但對孫儀似乎一點兒吸引力都沒有。好奇於什麼東西比這兩位好看的男人更好看,大夥兒都望去陳尉的右後方,陳尉本人亦然。

而他後面就是牆壁,且無任何異狀,他便望回孫儀。

她已轉向高武強,「要他們有問題的話去找馬局長,我們走了。」

孫儀說完就走出房間,高武強給張千一句「你聽見了吧」之後也走了。

「好跩的美少女,不把我這型男放眼裡就算了,竟不多看西區分局第一帥哥陳尉兩眼,她誰?」張千問一位守門口的制服警員。

「孫警官是新一代東區女神探。」

「東區有女神探?第一代是誰?」張千真不知道。

「就我們馬局長。」

「那位面貌慈祥、身材福態的馬局長是神探?真看不出來!」

陳尉已走來,聽見張千對馬局長的評論,臉上一副苦笑。

張千轉向他,「怎麼辦?」

陳尉苦惱地揉揉額頭,想了想後才說:「只好去找馬局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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