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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 不幸穿越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本來不斷朝她湧至的濃烈煙霧似乎變得越來越稀薄,片刻後隨之縈繞著她的是陣淡淡的幽香,而這一陣沁人心脾的香氣更不時竄進她的鼻腔內。淡淡的香氣使得她精神為之一振,逼使自己想撐起眼皮睜開雙目,卻總是無力。嘗試了多遍後,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難道自己死了?或者只是昏迷過去讓消防員拯救了?還是……因為吸入過多濃煙而導致腦部缺氧再也無法醒來成了植物人?不會吧……如果她成了植物人,那為何她的腦袋還能運轉?不行,在她還沒找回母親之前,她怎麼能就此一睡不醒!

用力的嘗試睜開雙目,試了兩三遍後,正在她想放棄之際,耳畔似乎聽見某個女子飲泣的嗓音?見鬼了!豎起耳朵,她屏氣凝神的細聽著女子呢喃著的話,「小姐……嗚……妳怎能拋下奴婢就此離去……」

「小姐……快醒來……」聆聽著女子的哭訴,及後她忽地感覺到正有人趴在她的胸膛上,致使她無法暢順呼吸快要窒息。無奈,她想張開嘴巴卻道不出任何話來。

小姐?奴婢?見鬼了,發生啥事了?

「啊……」張開嘴巴勉強地擠出聲音,卻只有短短的啊一聲,嗓音像極喉嚨沙啞的烏鴉叫聲。這古怪的聲音真的是從她的喉嚨發出嗎?她那把甜美得如同黃鶯嗚唱的嗓子去哪了?

「小姐?」女子一聽見她發出單音,似乎異常激動,不時拉扯著她的衣領,害她心想著不死都給妳弄死了!

「我死了嗎?」汗,想到自己與她初次見面,便提出怪異的問題。唉!奇怪至極,眼睛睜不開但能說話,難道是因為她被煙燻過雙眼的關係,而致使她的雙目失明了?太多太多的問題,恐怕要等到她徹底甦醒後方能知曉。

「妳是誰?」她緩緩地遞出白玉小手來,女子輕輕地握著,嘴巴不斷嘀咕︰「小姐沒事就好了!」然後一滴溫熱的水珠滴落在洛依紅的手背上。「小姐,是柳兒,我現在就去通知夫人——」話畢,當洛依紅還沒道出不用時,她已經風風火火的奔了出去。

慘了,這一下子她已知道自己所身處的地方並非醫院,也不是她的小窩,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天呀!無語問蒼天,她又再次使盡全力企圖睜開雙目,這下子,她的雙目總算睜開一條線,瞥見某些物件。可是,大抵她又產生幻覺了,於是,她闔上眼後再睜,怎麼她還是產生幻覺?眼前的房間擺設令她愣住不動,如果這並不是幻覺,那麼一定是夢,是的,一定是夢了!

「小姐——」剛才那把柔美的女聲再次響起,洛依紅納納地瞟向聲源。卻驚見一名身穿湖水藍丫鬟服飾的小女生正破涕為笑地站在房門處注視著她,一頭黝黑烏亮的青絲盤成雙丫髻。

臉有點圓嘟嘟,一雙眸子水汪汪且異常明亮,當她一笑時,唇畔更會漾起兩個甜甜的小酒渦,樣子極為甜美可人。就此觀察,她大約只有二十歲左右。

站在她旁邊的是一名面容憔悴的婦人,年約四十多歲,身穿一襲黃澄澄,裙邊、領間嵌上金絲勾線的襦裙,腰束雪白而點綴著數朵小梅花的腰帶,腳蹬繡著蝴蝶花間飛舞的精緻繡鞋。

全身上下盡顯華貴,此刻她一雙杏眼正淚眼漣漣地凝視著她,朱唇不時顫動,像極受了莫大的驚嚇。然而洛依紅卻直接忽略掉她驚訝的表情,只在意於她以飛星逐月式盤成的青絲髮髻,上方正搖晃著金燦燦、鑲著明亮寶珠,手工可稱絕頂的華麗珠釵。

「小姐,夫人來看妳了。」小姐?洛依紅深感詫異地扭頭瞥了一眼後方,再環視自己身處的房間,除了她們再沒其他人的身影。難不成……她瞇起眼睨著那名叫作柳兒的女生,她該不會是在喊叫自己吧?果然她還是猜對了,在她還傻憨憨地瞠目時,那個貴婦人忽地像個遇溺的人士在海中央找到救生圈般,飛快地朝她撲了過來,然後就像無尾熊似的死死地緊擁著洛依紅。

「澄依,我的乖女兒澄依,妳怎能棄爹娘於不顧。」給那名自稱是她娘的婦人擁著,洛依紅不知所措的張著雙臂,她應否告知她,她認錯人了,還是一會兒才跟她講?

「小姐,有啥事不可以商量,非要跳湖自殺。」跳湖自殺?瞧著兩人快要哭崩山似的泣淚,她頓時啞口無言。這是甚麼跟甚麼?她現在是遇上甚麼詭異、難以解釋的事嗎?抑或是同事們想作弄她,特地聘來演員跟她「慶祝」自己曾死裡逃生?她完全摸不著頭腦,她不是該在醫院的嗎?又或是在自己的公寓,怎麼一覺睡醒,她竟變成了某位「古人」的女兒。看,她倆身穿著古裝服飾,頭盤髻且說話文縐縐,活像電視劇內的古人形象,該不會她現在是身處於電視城內某個捉弄人的節目現場吧?

「妳是誰?」洛依紅呆滯了一會後詢問,婦人一聽,深吸了口氣,「女兒,妳忘了娘親?」她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地反覆詢問。洛依紅卻一再搖頭,最後婦人啊了一聲吊著白眼昏倒了過去,由於事出突然,洛依紅完全猝不及防,就此眼睜睜的望著她直直地往後倒下。

「夫人?」柳兒匆忙上前扶起了她,婦人微睜雙目,一瞄見洛依紅一臉疑惑不斷眨動著的眸子,又再轟地昏了過去。「夫人——」任柳兒再叫,她也再沒醒來。「小姐,妳在這裡等一下柳兒,奴婢現在馬上去請大夫。」大夫?越來越多疑問,可惜卻沒人能夠告知她答案。她們是在演戲嗎?可是,她們的演技也難免太逼真了,逼真到她經已完全相信她們是古人。

「柳兒?」喊叫著那一位不知道奔去哪找大夫的柳兒,洛依紅小心翼翼地從床上步下,連忙扶起了暈倒在地的「娘親」。

「暈了嗎?」猛眨著水靈靈的眸子,洛依紅瞧了她一會,確認她只是昏迷了過去,便兀自往房外步去。她一定要揭開這個謎,揭穿這個不知是善意還是惡意的謊言。

「怎麼會這樣……」只是,當她步行了不久後,已立馬停下了腳步,眸子毫不轉動地注視著眼前的景物。眼前那如同仙境般的景象足以使她心臟負荷不了,就此昏厥倒地。

「不可能的。」她不斷地輕喃,目光從頭至尾都落在前方的景物身上,曲折如迷宮的迴廊,園林假山,小橋流水,美輪美奐的古代建築竟在她的面前活靈活現。紅色的瓦牆包圍著世外桃園,令人置身於仙境中,她就此不能自拔地被它迷住了,一草一木,一花一卉,全都刺激著她的視覺觀感。「怎麼可能。」難道她是在某座古式庭園內?可是,作為以拍攝古裝藝術照維生的她,怎會不知道X市有那些風景優美的庭園,她發誓,她從沒來過這。

「小姐……」後邊傳來柳兒的嗓音,洛依紅睜著眼覷向她,這真的是一場玩笑、一場夢嗎?

「小姐,夫人已經醒過來了,妳也別亂跑了,快跟柳兒回房間吧!不然,老爺會責罵柳兒沒有照顧好小姐妳……」邊說她邊嘟著嬌紅的小嘴。「嗯。」跟著她旋身往剛才的房間步去,她不禁連連回頭望向那令她有如置身夢幻仙境的地方。

「小姐,夫人很擔心妳呢!妳別再逆老爺夫人的意思了,他們只是為妳好而已。」前面領路的柳兒不斷地振振有詞,洛依紅卻心事重重。「柳兒……我是誰?」極為迷茫,她將心底的疑問道出,柳兒聞言,滿臉狐疑地瞧向她。「小姐,妳真的忘了我們是誰?」她怯怯地問道,若果是真的,那事情可大條了。

「柳兒,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她知道她名叫洛依紅,住於X市,從事攝影工作。然而,此刻她不肯定自己是否還是洛依紅,事關有一位婦人自稱是她的母親,而有一名丫環鬟則不斷喊她為小姐。「小姐……妳叫齊澄依。」許久,柳兒眼眶泛紅扁著小嘴回答,洛依紅卻恍如晴天霹靂,她叫齊澄依?

「我的容貌該沒有改變吧!」她問著,並且急步奔回房間「沒——」柳兒尚沒回答,已在不遠處望見她神情慌張地取來銅鏡照臉。倘若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那麼柳兒說她是齊澄依,而且容貌並沒改變,那不代表……

瞧著鏡中反映的臉龐,水靈靈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鼻挺、唇瓣嬌嫩、臉若桃花、雙腮微紅,唇角輕輕一勾足以連魂魄也心甘情願地被她奪去。這個貌若天仙下凡的女子竟然是「她」!即便身穿綢緞製古裝,長髮不加以梳理就此散披在自己的肩膀上,鏡中的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嬌柔、婉麗的氣質。可是,這張臉她打死也會認得,因為那是她!

「怎麼會……」看見銅鏡內自己的容貌,洛依紅猛然跌坐在雕著花紋的木椅上。

「怎麼會這樣?妳說我的容貌並沒改變,更說我是齊澄依,何解……我的臉還是我的臉?」鏡中反映的是自己熟悉的容顏,可是,她們卻一口咬定她是齊澄依,這太詭異了。

難道,她忽然想起了那塊血玉,同時憶起之前重覆作著的惡夢,難道,齊澄依就是前生的自己,而她穿越了?所以佔用了她的身體,也因此她倆的容貌一模一樣?太荒謬了,荒謬至她壓根無法相信,但是,偏偏鏡子中自己古裝的扮相卻是那麼的「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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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懶了,過一陣子再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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