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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差一點 男.朋友 x 0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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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陌生人到認識,打開名為「朋友」的大門,就像冒險遊戲一樣,需要一層一層突破,最後來到魔王的寶庫,關於寶箱跟皇冠,你要選擇什麼,那決定我們接下來的道路。

你聽完我的比喻,給我的回應是狠狠賞我一記爆栗,在我痛得飆淚瞪視下說出了很柴止弦風格的答案:

「我兩個都要。」

我一點都不意外你的答案,換作我大概也是同樣的選擇,只是我會隱瞞不說,而你則是理直氣壯的好像懷疑你都還是不對的事情;你說,我應該多學學你這種間歇性重磅敷臉技能,簡稱厚臉皮。我白了你一眼,拿起咖啡壺幫自己用了半咖啡半牛奶的拿鐵,回到電腦桌前,望著縮成小視窗的工作,再看看旁邊被你一個激怒下衝動開的新稿,很無奈地嘆口氣,我打開因為挖坑而被棄置一旁的工作又關掉,看來今天註定得熬夜趕工了。

「妳喉嚨不太舒服,不要喝咖啡。」我剛拿來的杯子才放下不到幾秒就被你給拿走,取而代之的是個透明的方杯,盛裝著微黃色的液體。

我呆了呆,我的喉嚨的確是有些異樣,但我也沒有在你面前咳嗽什麼的,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啊?

「我這麼聰明,隨便看看都看得出來妳哪邊不對勁。」接收到我疑惑眼神的你,給了我一個讓人很想踹下去的答案。

當然,我也的確這麼作了。

你手中的咖啡湧起劃了個半圓落回杯內,還是有幾滴濺出落在你米白色的褲管上,你狠狠瞪來一眼,我心虛地別開視線,再偷偷地看著你離開的背影,悄悄鬆了口氣。

因為我剛剛忽然想起一件事,不是什麼太特別的大事,甚至是很微不足道的那種瑣碎日常,但那卻像個不經意扎入的碎玻璃,因為太不起眼,等我發現、等我痛了,傷口已經變成難以處理的狀況。

得先切開來,然後在一團血肉糢糊中找尋那一點點尖銳,微小,卻清楚的刺痛著、提醒著。

你不是我可以太過靠近的人。

認識一個糾察隊我是不知道有沒有好處,但的確有效減緩了我累積糾察單的速度,不過那好像僅限於不是你值勤的時候。

雖然說第一次認識時那張糾察單你非常乾脆地毀屍滅跡,但也就只有那麼一次,接下來你記我跟抄考試必考筆記一樣,再小的東西,只要在糾察登記範圍內,絕不手軟,反而是糾察隊的其他人看到你這樣,會多多少少放我水……

「我是用心良苦,妳看我一個針對妳,其他人就會轉而同情妳啊,多好?」

你邊說邊喝了口剛從販賣機投出來的運動飲料,大口冰涼的液體隨著喉嚨吞嚥動作,彷彿可以看見滑入帶下的痛快,我扭開瓶蓋也想同樣動作,卻一把被你搶走。

「太冰了。」我依稀聽見你說了這三個字,想確認你卻又恢復那張死人冰塊臉。

「我怎麼覺得……你比較像是想借機報復整我而已?」我搶回自己那罐運動飲料,卻在喝下的時候下意識改為小口,還先稍微含著等飲料比較不冰後才慢慢吞下。

到底怎麼那麼聽話的啊……我不懂。

「嘖嘖,了不起啊,妳開竅了。」死人冰塊臉微微扯了扯嘴角,我立刻就知道接下來絕對沒好話。「那我就再開張不服糾察勸告給妳好了。」

果不其然,你從上衣口袋掏出夾著原子筆的登記本,按出筆芯就準備開寫。

「喂,你公器私用、公報私仇!」我瞪大了雙眼看著你。「你媽媽給你取了一個那麼藝術那麼美的名字,你這人怎麼都不凸顯一下這份美好啊!」

不認識不知道,跟你熟了一點,你的各種機車個性表露無遺,我原本看到的還只是冰山一角。

「謝謝誇獎,但是取了這名字,最後悔的就是家母了。」嘴角弧度右上揚了些,你的手在登記本上刷刷寫著,我立刻撲上前去搶,扯過那張登記單一看——

王宥諼是笨豬。

每次看到你的字,就知道從小練書法到大的人真的不是蓋的,那手字寫得極為漂亮,雖然我壓根不知道你哪種書法體寫得好,但好不好看這種判斷力我還是有的。

但是,就算是這麼漂亮的字,寫著罵我的話,還是只有死!

我唰唰撕掉那張登記單,揉成紙團丟向你,你挑了挑眉脫口一句「亂丟垃圾我要登記」因而引來我直接的拳腳攻擊,怎奈人矮腿短,你一伸手扣住我的頭,我的攻擊範圍就完全被限制住了。

「長得高了不起啊!」甩不開你的控制,伸長手腳又都搆不著你,我只能氣得猛抓你扣著我腦袋的手,嘴裡很弱的放話。

「嗯,是滿了不起的,在壓制妳這方面我得到非常充足的優越感,繼續保持。」

不放話還好,一放話你根本得意到尾巴翹起來,那記拍拍頭讓我氣得暴跳。

但,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我不是君子所以也不用那麼久的時間耐心策劃、細細考量;好吧,其實我也沒想過能這麼快就扳回一城。

面對我憤怒地要找你單挑的宣言,你走到附近的籃球架,跟其他打球的人借了顆球後回到我們坐著休息的這個籃框,因為是角落,又是較舊的器材,一般打球的同學都會集中在前面幾個球場,也所以,我們才有這機會霸佔著這塊納涼。

「喏,定點投籃,這就不算我欺負妳了吧!」

你把球拋向我,我穩穩接住,露出了非常燦爛的笑容。

嘿嘿,你絕對不知道,跟人打籃球我可能身高完全劣勢,但是說到定點投籃,我就非常有信心了。

午後暖暖的陽光,角落的籃球架下一男一女輪流著定點投籃的動作,一道又一道清脆入網的紅弧帶起女孩臉上的笑容,男孩默默地站在一旁撿著球拋回給她,明顯的勝負差距並沒有讓他露出不悅的表情,甚至在女孩專注於投籃的時候,他臉上的冷漠悄悄化開,顯露出淡淡的笑容。

「認輸了吧!」壓倒性的勝利讓我得意地對你比了個炫耀的手勢,你把球還回給人家,折回來又是在我腦袋上一陣拍。

「才稍微讓妳一點妳就以為自己山猴子稱王啦!」

我拍開你的手要抗議,卻不經意地望進你幽深的眼裡。

你知道的,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總是有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憧憬,那你其實嚴格說起來,撇開表情太少、嘴巴太賤等等缺點的話,大體上是個挺吸引人的樣子,我一定是因為剛剛投籃太累了,才會覺得這一秒的你好像……

有點迷人,有點溫柔。

這告訴我:好像有點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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