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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命之劍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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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龍國度,孕育傳奇的世界…

《讚揚偉大的高等龍族。讚揚他們的高貴情操,歌誦他們的犧牲奉獻,崇敬他們的教導傳授,王座之下的吾等萬眾,得以擁有文化與榮耀。吾等萬眾,將棄之舊名,獻上世界,以此奉上不及吾等萬眾感念之願十分之一的心意。此時此刻,吾等萬眾守護之地,及為偉大的龍之聖名──’’飛龍國度’’。

          ──龍王曆第一紀元,高等精靈日陽軍團最高領袖亞提夫‧格佛納   》

千命之劍傳說

給予人們希望的劍,名為聖劍。

給予人們恐懼的劍,名為魔劍

而千命之劍,則無法歸類於兩者之中…

~~”必要之惡‧鐵匠篇”

        飛龍國度,這塊大陸之名。當風龍王子翱翔天地之間,費盡千辛萬苦才完成了整個世界地圖。而整個地圖就像飛龍展翅高飛的形狀,於是受到龍族恩惠的精靈與矮人們,決定將舊地名捨棄,並將整座大陸命名為飛龍國度,以表達感念的心意,這便是這整個世界名稱的由來。

       

而飛龍國度的正中間是名為龍肋地區的紛爭之地,此地的居民無時無刻都必須保持警戒,為了守護稀少資源防範他人的掠奪。再這樣的環境下,龍肋地區儼然是個長年戰亂之地。因此,這個地方又被稱為混亂地區。如果提及這個地方最缺乏的三樣東西,那便是食物、尊嚴以及和平。

       

但是在混亂地區中,也有鮮少戰火波及不到的山野村落。

       

座落在山林之中的小村子,有一對鐵匠兄妹。平時替村民們修補鍋碗瓢盆來維持家計,過著與世無爭的平淡生活。

       

直到今天,不素之客到來。名為鐮刀山賊團的強盜們,闖進村子燒殺虜掠,將擄走小孩與女人變賣給人口販子賺取暴利。

       

鐵匠與村民們雖然奮勇抵抗,但仍是倒在山賊們無情的刀刃下,而鐵匠在混亂之中被擊暈而逃過一死。當他醒來之後,眼前所見已不再是記憶中的家園,而是充滿屍臭味的地獄,鐵匠領悟到了何為生不如死的感受!

       

在失落與痛苦之中,唯一支持他活下去的便是復仇!

在廢墟之中,他找到了自己的鐵匠鋪。鐵匠點燃爐火,拿起了鐵鎚,這是他最後一次的打鐵。同時,也是他第一次打造一把武器,一支復仇之炎焠鍊而成的執念之劍。

       

鐵匠憤恨似乎傳達到神界,就在鐵匠準備完成他的復仇工具時,一道驚天雷擊直擊鐵匠鋪,雷霆之力打在劍上,如同完成了它最後一次敲擊。而且在這道落雷之下,鐵匠卻未收受一絲波及,於是他認為這是神諭,認同他準備踏上為正義公理揮劍的復仇之路。

        這把長劍的外型有如鐵匠恨意與憤怒的沿伸,看似粗糙的黑色劍身卻有如隱藏著炙熱的火燄。一體成型的劍頭與護環的形狀就像三頭龍首,三條龍首像是要掙脫束縛、大鬧人間般的猙獰姿態。那道落雷則在劍身上留下數道龜裂的痕跡,那痕跡看起就像是1000的數字裂痕,於是鐵匠將它命名為”千命之劍”。

        這把看似未完成的長劍,成為了鐵匠復仇之路上的唯一旅伴。這把被雷擊過的劍就像是隱藏強大的魔力,幫助鐵匠殺死無數的山賊與惡徒並度過重重難關。

當鐵匠擊殺惡名昭彰的匪徒們、獨自一人消滅山賊團時,鐵匠的名聲逐漸響亮到不得不讓數個各有嫌隙的山賊團結合起來,將鐵匠團團包圍住,試圖靠著人海戰術打倒這名強大的敵人。但他們失敗了…

        鐵匠不管傷痕累累、疲憊不堪,甚至魯莽的劍法以經變成亂無章法的揮斬,他手上的千命之劍依舊能引導他劈開敵人的頭顱、斬斷對手的鐵劍、刺穿惡徒的心臟。而劍上強大的魔力支撐住他殘破不堪的身軀,面對所有逼近的敵人,並讓他們有去無回的一一制裁。

        就在他殺死這場戰鬥第213名山賊,同時也是他持劍以來的第784名劍下亡魂時,山賊們終於士氣崩潰、散成一盤散沙到處逃亡,山賊團最大一次的連合勢力就在鐵匠的劍下徹底的擊潰。而其他未參與戰鬥的山賊團們,也開始懼怕這名可怕的山賊獵人,遁入山賊窩裡,不敢在四處作惡而招惹到千命之劍的劍鋒。

        及使如此,命運的引導仍然鐵匠能夠找尋到無數的惡徒,讓千命之劍的劍鋒劃開無數卑劣者的血肉之驅,終結他們邪惡的生命。直到最後,終於讓鐵匠找到了毀滅他的村莊的惡徒──鐮刀山賊團的成員。

        他最後來到這個山賊巢穴,雖然這個山賊團數度改變過團名,但最後依舊躲不過被毀滅的命運。當劍下亡魂達到第999名時,鐵匠還來不及品嘗到復仇的滋味,心中早已被另一個擔憂的情緒給佔滿了。他從最後一名山賊口中,得知被擄走的女人們最後去向。

          鐵匠來到城鎮中的妓院街,他魯莽得踹開每一家妓院的大門,沒有一位圍事膽敢阻擋他,所有的尋花問柳的客人低著頭不敢直視他,深怕一不小心就血濺三呎。

          最後,在一家妓院中,鐵匠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妹妹,只可惜長年受到精神與肉體的摧殘,他的妹妹眼神早已沒有以往的朝氣,甚至連靈魂都窺視不到。

          鐵匠準備強硬的將他妹妹帶走,但妓院的女主人卻不知哪裡生來的膽子竟出面阻擾,憤怒的鐵匠一氣之下一劍殺死了妓院女主人,而一瞬間陷入恐慌的客人與妓女瘋狂的往門口逃竄,這一暴動打翻燭臺,火勢曼延整座妓院。

        但混亂當中,有一名少年從逃竄的人群中竄出,奔向那死去的女人身邊哭喊著姐姐。對那名少年,鐵匠心中一點愧疚也沒有,這女人從事的行業早晚會面臨這樣的結局,只不過是命運讓她死在千命之劍的寒光中。鐵匠可以就此帶著親人離去,但是他仍給了少年一個機會,一個挑戰他的機會,如同鐵匠當年對抗山賊一樣。

        在火場之中,少年拔出了匕首,面對手持千命之劍的鐵匠。他無謀的奔向鐵匠,準備刺出兇猛、卻是破綻百出的一擊。這時,妓院被燒毀的梁柱卻崩塌下來,眼見親妹妹會受波及,他先行將掉落的梁柱劈開,但架式來不及收回,這讓空門大開的鐵匠腹部狠狠中了一劍。

        退開的少年不可置信,自己那笨拙的一刺竟然命中;而鐵匠更訝異自己現在的狀況。鐵匠早就料想到會承受這一擊,但是沒想到的是,原本支持他在無數次重傷中──甚至是接近死亡的情況──千命之劍神秘的力量總是能給予他源源不絕生命,讓他戰勝一次次的死亡威脅,但這一次,他只感受到生命力量從傷口中大量的流逝。

        倒在地上的鐵匠,在死亡即將降臨時,突然理解了所有的因與果,看開的他只是淺淺的一笑。他望向少年,後者卻臉色發青,以為鐵匠會突然起身,暴怒的一刀將他斬成兩塊。但等待他的卻不是這樣,他看見千命之劍落到他的腳前,這讓他無比疑惑。

「撿起它,小鬼。」鐵匠說著,聽起來卻不像將死之人虛弱聲音。「你擊敗了我,所以你有擁有它的資格,而且它也選擇了你。只不過,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劍,它能夠實現你一生渴求的願望,但是代價是一千條性命還有你自己的一條性命。這是詛咒還是救贖,就讓你自己去體會了…」

        就像是鐵匠被賦予最後的傳聲桶任務一樣,當他想對世上唯一的親人留下遺言時,最後的言語被湧上的血液給堵住了。在矇矓的視線與一聲聲「哥哥」呼喚當中,妹妹的眼神再度回復活氣,只是充滿悲傷與眼淚。

鐵匠每一次將他從盜賊手上奪回的財寶,都拿來救濟需要幫助的人,但總是留一些在身上。最後他將這些財寶留給了最後一位需要幫助,而且是他最想幫助的弱者手上。他靜靜的閉上眼睛,滿足的迎接最後一刻…

       

鐵匠的屍首連同他殺死的女人一樣,被無情的大火燒成了灰燼。最後由神職者立下小小的記念碑,感念這位犧牲奉獻的英雄。但是大火之中,沒有人知道是否還有第三者死於此地。鐵匠的妹妹或許活下來了,又或許不是…

        但是手持千命之劍的少年,再幾年後的地下世界中,成為了惡名昭彰的頂尖刺客…

~~絕對破壞‧刺客篇

        今天,是一名英雄的忌日。同時,也是這名少年的親人忌日。

──他…說的對。

──我的確有一個無法達成的願望…

──那只是一個聽起來很簡單的願望

──我想要…不,我要殺死一個人

──那便是將我與我姐姐、母親遺棄的男人

──一位追求權勢利益而拋下我們的男人

──這該死的社會階級阻擾我割開他的喉嚨

──我摯愛的母親與姐姐則耳提面命勸我放棄憎恨

──只因為我們沒有該死的力量,而他有!

──但,我摯愛的她們都死了,而他還沒。

──現在,我有了力量。剩下的只需要耐心

──一個等他摔到泥巴地上時,再狠狠的賞他一腳的機會

少年清楚記得那天在火場中聽到的一切,他沒有質疑任何的一字一句。旁人若聽到那些話語,或許會認為這是個無譏之談,但是握過千命之劍的人就會知道,這把劍有著強大的力量,它就像是一位指引者、另一個心臟或是一個聖器,一個無法形容卻真實存在的力量。

曾經,他憎恨自己的軟弱無力,憎恨命運的捉弄使他的親姐姐必須犧牲肉體來養活全家。現在,他有了力量。卻開始徬徨…

他想起了他的親姐姐,靠著努力與犧牲,從一名小小妓女遙身一變,成為了妓院女主人。但少年知道,並不只是單靠這兩樣才使他姐姐爬上這個地位,而是再加上了運籌帷幄與耐心。才能製造機會,讓前妓院主人死於情殺,使得她姐姐成為新的妓院主人。

「別老惦記著你那活得很爽快的老爸,我的笨弟弟。」這是他姐姐常常對少年講的話。

少年討厭這句話,但現在必須將這句話記在心裡頭。他不能只想著殺死該死的父親──即使知道他身在何處──而是要將他父親所有的權勢、地位全都粉碎,在他最落魄的時候再將他殺死。所以現在,他審視自己的能力,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需要耐心,也只欠缺耐心…

幾天後,兩名地痞橫死街頭。隔天,一名幫派打手慘死在巷弄之間,少年則進入那名打手的幫派中。一個月後,少年完成一次暗殺任務,正式成為刺客。而目標就是自己的老大,。這使他成為之後併吞他的幫派、同時是他新的幫派老大首席刺客。

幾年內,少年已成為頂尖的刺客,他收費高昂卻能夠不斷接單。

幫派老大雖然懼怕他,卻不敢暗算他。因為有太多詭異的消息流傳著。有一說,刺客身中致命劇毒卻能夠手刃下毒者,隔天依舊大遙大擺的走在街上;也有人說刺客暗殺了一名有法師底子的貴族,不管那名貴族身上施了多少防禦魔法,甚至還穿價格不斐的祕銀盔甲,仍被刺客一劍灌穿心臟。隨著刺客多年用心的建立人脈,幫派老大害怕如果當他想要暗算刺客時,自己幫派還會有多少個人站在他這邊。

現在,手持千命之劍的刺客,已退去少年時的莽撞與衝動,培養出深思熟慮與耐心,成為人人懼怕的地下王者。將一切復仇的工具準備齊全的刺客,開始了他醞釀許久的計畫。

一名身穿華麗服飾的貴族,一臉焦躁得在書房內繞著圈子。只要他稍微停下腳步,不是咒罵老天爺,便是大聲的咆嘯,而急忙趕來的僕人,不是被當作出氣桶的被噴滿一臉口水,要不就挨上一記重拳,連滾帶爬的逃離書房。

這名貴族非常不爽,因為他財產上的項目一個個莫名其妙消失。先是羊毛廠一把烈火的燒毀,固定收入就這麼化成灰燼;再來是鹽巴的進口商限制通關,獲取暴利的管道成了嚴重赤字的虧損;接著是供獻給上流社會的昂貴名酒,發生了毒酒風波,指責的聲浪落到他這位供應商身上;其它大大小小的投資,不是賠得,就是賤賣掉。

提高貴族地位的財產一件件丟了,毒酒事件也讓貴族的名譽搞砸了。那些都是他多年來苦心奪得的權勢名聲,而這些名利都是他爬上貴族寡婦床上開始。

為了這一切,他忍受那長得跟豬沒兩樣的女人,只因為她有響亮的貴族頭銜與大量的土地所有權。他與這名貴族寡婦結婚時,利用高超的手腕搞出假的貴族身份,替他合法爭取到她死後所有財產繼承權。

最後這名女貴族如他所願的死了,死因是她那豪華且高膽固醇與高蛋白質的全套菜單,安排菜單正是她的新老公。這名狡詐的男人對她的新老婆只有滿滿的鄙視,只有唯一一件事讓他對這名女人抱持敬意…

在這名利全失的情況下,至少還剩下一件他重視珍惜的寶物。這名貴族離開書房,穿過走廊來到女兒的房間並輕輕推開房門。貴族滿足的看著他女兒天真無邪的睡容,這是這名貴族剩下的唯一寶物。

他原本不期待她女兒的誕生。當他肥胖的妻子說她懷孕時,他認為她只是為腰上又大上一圈的肥肉找藉口,而且他也懷疑那肥胖的身軀怎麼擠出小孩。但事實證明她能夠,而且還生下一名可愛的女兒。

這名貴族原本拋家棄子,只追求自己的欲望,但是抱著這名女娃時,他欲望的動力改變了。現在他追求名利一半為了自己,而另一半則是為了女兒。

看著這名擁有貴族血統的女兒,他感嘆明明同樣是自己的血脈,被他遺棄的女兒跟兒子卻長得像窮酸樣的老鼠跟野貓。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打斷了他的沉思。

刺客來了!

手持千命之劍的刺客,獨自一人大搖大擺從正門展開殺戮。他一點都不害怕有人逃走,因為每一道門,每一吋牆都有他雇用的盜賊把守著,他只要求對這些惡徒要求,不是貴族全殺掉,是貴族的就全抓起來。

圍繞的宅邸的每一隻火把,底下就有三、四位盜賊睜著邪惡的眼睛,監視所有逃生路線。他們愛死了這些可以高獲利、低勞力,燒殺虜掠的好差事。宅裡的人事實上已無路可逃。

當第一聲慘叫之前,以經有好幾名佣人倒再血泊之中。而叫聲引來的士兵被刺客乾淨俐落的劈成兩半之後,好幾名訓練有術的士兵立刻丟下武器逃跑,呆著不走的佣人不是嚇到腿軟,就是沒了呼吸,但最後他們都會變成後者──刺客對所有為他父親工作的無辜生命,一律一視同仁的’’該死’’!

騷動來的突然,卻也很快的結束。刺客的父親手持長劍,保護躲在衣櫥的女兒,他略知現在的狀況,在騷動平息之後卻沒有一位佣人或是士兵前來報告情形,那就是全部的人都逃了,不然就是全死了。

刺客的腳步聲逐漸接近,這是他故意敲響出的聲音,一直線的走向貴族女兒的房間。一名離職的貴族佣人僅僅為了一塊麵包,將屋內裡裡外外告知刺客。在長期的監視下,刺客完全不需要浪費時間尋找他的父親。

刺客的影子印在房門上,當他手握住門把上時,卻一瞬間他想著,如果他的父親若不在這個房間裡的話?但那只是一個小小的猜測,他大力的推開房門,看見一名長得像年老模樣的他時,刺客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那名臉色發青的貴族就他的父親。

那曾經是位強大、充滿力量與權威的父親,揮出所有力量的一擊。而刺客只是挑了個角度,將劍迎向前,便讓這名貴族自己將自己的手掌剁成兩半。

刺客任由父親痛苦哀嚎,自個點亮燭火照亮房間。兩父子在燭火中對望,一個享受對方的痛苦表情,一個則是想從對方身上找尋可趁之機。突然間,貴族臉色劇變,他認出了對方的身分。

這名父親一生犯過無數的錯誤,但他都只當作一種轉機。而現在他犯下他自認為最大的錯誤,那就是他無意識的背對衣櫥。一般人或許不會注意到,但這名貴族眼前的是一名專業的殺手。

刺客捕捉到貴族的小動作,一個箭步的將他擊倒在地,打開了衣櫥。

        當刺客將貴族女兒拖出來時,那名卑劣的父親即使手掌被切成兩半,仍就是抱著刺客的大腿阻止他。刺客的劍抵住貴族女兒的脖子時,這名父親則是拼命的磕頭求饒。女兒哭的越大聲,他便嗑的越大力,即使磕出血來也沒有停下。

        在這令人動容的場景下,刺客的劍刃從貴族女兒的脖子前移開,那名血流滿面的父親看見了生機,但下一瞬間劍刃快速的刺穿無辜小孩的心臟,貴族女兒只是僅僅的手腳抽動一下便死去了,留下倒地痛哭的父親。

        刺客將劍抵住貴族的脆弱脖子時,兩手掩面痛哭的父親感受到溫熱的血液與冰冷的金屬劍刃時,張開雙手停止哭泣的與刺客對望。當這名洋洋得意的刺客正準備痛下毒手時…

                  「兒子,你真像我。」

被父親一句話而奪走復仇喜悅的刺客,他憤怒的將他父親喉嚨劃開一個大洞。脖子被開了一個大洞的人,無法呼吸道空氣而痛苦不堪,但刺客下手的同時,會在大動脈劃開一個洞,血會不停的湧出,最後死著會在極度痛苦下死去,並且死的很慢、很慘,而且死亡一定會降臨。但即使讓他父親死於如此痛苦的死法,刺客也贏不回一絲喜悅。

當他表情凝重的走出貴族宅邸時,手上只是帶著一樣東西。他命令盜賊們殺死所有被強姦的女僕們與手刃所有貴族親戚之後,便讓這些暴徒入宅搶掠,最後一把火燒掉整座華麗的宅邸。

最後刺客在一座小丘上坐了下來,此處鮮少有人打擾,而且東邊有一片廣大的湖泊,當太陽升起時,這景色雖稱不上美景但至少還看不膩。他動手挖開地面,把帶出來的東西埋進土裡。旁邊還有兩座土堆,也埋著刺客曾經摯愛過的兩件東西。不知道為什麼,他冥冥之中認為她們會好好的照顧她。

刺客之後再也沒來過這座小丘看景色,也不在出現於這座城鎮,他捨棄一切努力掙得的東西,只帶著曾經是他復仇的最佳工具──千命之劍──在身上。

原本,他害怕劍上的詛咒,小心翼翼的利用恐嚇、利誘來減少自己的殺戮。他擔憂自己會像前一位持劍者一樣,在獻上最後一條性命,才能達成自己的願望,但在他手刃自己的父親時,他的殺人數才達到512個人,離1000條人命還很遙遠。

他不在害怕死亡,因為他活著最大意義以經達成了。生與死,以經對他不在重要。

有時,刺客會與山賊們一起襲擊商隊,趁山賊們得手時,反過來斬殺同伴。幫助村民殺死惡霸,報酬除了金錢以外,他還帶順手栽了村長的頭。護衛傳教士穿過危險的道路傳達福音,卻在大庭廣眾下斬殺這些傳教士來嘲諷神祀。刺客時而隱藏面容,時而易容,使得他一直的躲開公理與正義的制裁。

現在的他,只有個玩弄自己與別人生命的殺人狂罷了。

某一日,刺客走在一條無名小路時,一名女人奔向他尋求援助,狡猾的刺客只是微笑的點頭,讓她躲在背後。沒多久,一群山賊出現,沒有人認出這名危險人物的身分。

山賊們對著刺客叫囂辱罵,但刺客只是觀察著這群有老有少的山賊團,他確認他們不過是個不上不下的鱉腳山賊團,這讓他想要玩一玩這群不知死活的盜賊。

刺客往斜後的方向退了一步,將女子推上前。那女人一臉錯鍔,連同山賊們也有些訝異。但隨後刺客殘忍得將那名女人劈成兩塊,恐怖行徑震撼所有山賊。

臉色慘白的山賊頭頭鼓起勇氣的痛罵刺客壞了他的好事,但即使山賊頭頭力求聲勢壓人,可在他背後的年輕山賊臉色依舊白的嚇人,他們可沒見識過如此兇殘且充滿惡意的狂徒。

面對對方的叫囂,刺客裝做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聳聳肩。他說道:

「偉大的山賊想要的女人我可不敢霸佔著,可這女人剛剛尋求我的幫助。既然她抓住就會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而我又無法保護她,只好先送她去死,這樣我既幫助了她又不礙著你們捉她。如今你我已無瓜葛,那我就先離開了。」

聽到如此繆論的山賊頭頭,開口便是大喊著他要個死掉的女人幹啥?但刺客只是意有所指的回應他:

「即使是死掉的女人,對你們這些人仍是有很多用徒的不是?」

刺客所指的是一些慘無人道、抹滅人性的行為,但這些令人作噁的事,是這些棄農從惡的普通山賊所無法想像的事。山賊頭頭更加害怕起來,他又進一步的認知到眼前的人,是裹著人皮的惡魔、死神。現在他們逃不了了,就像是青蛙被蛇盯住一樣。

山賊頭頭大吼著,聲音夾雜著勇氣與恐懼,手上的斧頭劃出一道光弧。看見頭頭動手,山賊們連忙衝向前,準備靠人海戰術殺死這名殺人狂。只有年輕山賊們無法移動他們顫抖的雙腳。

他們看見一道黑色劍影劃過衝向前的山賊們,看著斧頭的光弧散成無數小碎片,接著像是驚滔駭浪般,噴出一大片血瀑。溫熱的血濺滿了他們全身,同時也擊潰他們僅存的一絲勇氣,他們趴軟在地,臉上滿是血與淚,有些則尿濕褲子。

刺客嘲笑這群軟弱的小鬼頭,譏諷他們連捍衛自己的生命都作不到。刺客決定放過這群可卑的傢伙,因為他知道經過這次經歷,這些小鬼頭永遠將會籠罩在恐懼的陰影之下。

他們狼狽的逃走了。但有一名狼狽,卻努力撐住發抖膝蓋的小夥子。刺客看著這名既不壯碩,還比同年紀的矮小的男孩,他不由自主的噗嗤一笑。

「我要你的劍!」男孩說道,這是他試了幾次才好不容意講清楚的一句話。

刺客好奇的看著這名男孩,沒有之前嘲諷的行為,也沒有假惺惺的態度。他只是嘴角一揚,擺出架勢。男孩見狀,膝蓋突然不抖了,手微微顫抖,卻是一種興奮下的顫抖。

男孩個子矮,常被同伴們看不起,即使有什麼獨道的見解,說的話也從不被重視。現在,一名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卻認真看待他的話語,還認真擺出對決的架勢。他知道,刺客現在的動作正是對他說:「有種就過來搶!」

男孩拔出他的武器,比一般的長劍更長些,同時也細了一些。他知道,這場戰鬥最多只有揮出兩刀的機會。他深吸一口氣,奮勇向前。而刺客則是冷靜的等待對手進入攻擊範圍。

向前衝刺的男孩將劍刺向刺客的腹部,刺客劍光一閃便將男孩的長劍斬斷。但男孩的攻勢並未完結,他順著作用力,轉身一圈用盡所有力量將斷劍刺出。

這一瞬間,刺客閃過一個記憶,一個被火包圍的畫面。刺客遲疑了,但不露出一絲空隙,迎向男孩第二擊。男孩雖然攻勢驚人,但在刺客眼裡依舊唯不足到,他只是向前迎上,利用肩膀就將轉身中的男孩撞翻。

男孩以為自己死定了,卻聽見刺客的嘆息聲。當他睜開眼睛看見時,看見的是刺客按住噴著血的脖子。

「是斷劍。」刺客輕描淡寫的對男孩解釋。

在兩人第一次交鋒時,兩人的集中力都在下一擊的攻防上,卻沒想到千命支劍所斬斷的劍鋒卻劃過刺客的頸部,同時劃開他的大動脈。

刺客知道他的命運終於走向盡頭,只剩下最後一件事必須完成。他將千命之劍插在地上,看著那名男孩,將前一位持劍者死前所說過的話傳達給下一位持劍者。留下長劍離去的刺客,任由頸部的鮮血流逝,只留下一條血的蹤跡與笑聲,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末日凝視‧王者篇

      混亂地區的人們搶奪食物、捨棄尊嚴、渴求和平,但錯蹤複雜的地形、領土劃分不清楚的情形下,戰火一直在這塊區域燃燒,只有在凌駕於戰爭之上的”龍禍”發生時,各勢力才會停止互相征戰。

        在這種環境下,山賊團開始大量的出現。有些是戰爭後由殘兵集結的而成;有些是丟失領地的貴族兵團;有些被賦稅逼的棄農從惡的農民組成。不管他們為何淪落如此地步都不重要,因為他們是山賊,從事燒殺擄掠行徑的惡徒。

        當夜色降臨,男孩終於回到山賊團,而他肩上背的不在原本的長劍,而是一把看起來像是半成品的破劍。男孩臉上有別於以往的神情,讓其他山賊有些訝異,但他們仍是向他靠近,質問其他人的去向。

        一名山賊聞到男孩身上的惡臭味,還有一股尿味,他大聲的嘲笑男孩狼狽的樣子,而後者只是靜靜的瞪著他,直到這名山賊臉色慘白的退到後頭。

        這時,山賊副首領也前來詢問男孩,但男孩對著他說:

「我要這個山賊團!」

        這一句話,讓眾人一陣停頓,突然一個人發出笑聲,接著所有圍觀的人開始哄堂大笑。嘲笑與辱罵圍繞著男孩,但他不在像之前一樣忍氣吞聲,男孩拔出千命之劍發出警告。副首領終於笑不下去,他狠狠推開旁人,從腰間拔柴刀想要砍死男孩,但他只是想,也只到這個階段。

        男孩在看見他準備拔出武器時,千命之劍的黑色劍影劃出一道光弧,副首領付出小看男孩的慘痛代價,同時自己也成為了過去的事物。

        在月光的照耀下,眾人才發現男孩身上的污垢原來是乾掉的血垢,惡臭味其實是血的氣味。像是害怕踩到男孩的影子般,眾人開始慢慢的退開,然後用恐懼與臣服的眼光看他。

        當下,男孩成為了山賊團首領,也踏上他的王者之路。

        逃亡了一天一夜,之前男孩同伴逃回到巢穴,他們不可置信的發現山賊團以改朝換代,他們還來不及說出一字一句就被王者給處死。不知情的山賊們開始繪聲繪影認為是王者將之前的山賊頭頭與副首領幹掉。

        接下來,王者開始將這些山賊整合,訓練他們的戰鬥力,同時各地安插眼線,使得他的山賊團比其他同行出擊的次數少,卻獲利最高。而獲取來的資源他全拿來強化山賊團,三年內,王者的山賊團開始掃蕩其他山賊,並將投降者合併進他的山賊團內。沒過多久,這個區域的山賊團,名聲大的不是被擊破,便是被合併,

而那些無名的山賊團紛紛的自願加入王者的山賊團中。

        經過王者的整合與統帥,他的山賊團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強大兵團。

        當王者與他的兵團下山之後,所到之處盡是所向披敵。一支支王者的旗幟升起,一車車民眾獻上食物。原本身為山賊的士兵們,第一次感受到被尊敬的對待,無不淚流滿面。

        王者的力量終於打下了一片江山,連同地底下的隧道也劃入他的勢力範圍。他終於完成了他的夢想,一個完整的疆土,一個不受外力侵略的強大國家,一個有食物、有尊嚴、沒有戰爭的家園。

        千命之劍引領他獲得所有他想得到的東西,但他也開始害怕千命之劍。他無法讓千命之劍離開身邊,深怕會與它的魔力聯繫斷絕,他試著多佩帶一把劍,但每次的戰鬥中,那些劍不是折斷,就是脫手,逼著他拔出千命之劍戰鬥。

        當王者完成統一江山的事業時,他被層層的護衛與城牆保護著,但依舊沒有逃過殺戮的詛咒。親信部下的背叛、暗殺者的襲擊、兒子們的奪權政變,在一次次慌亂的戰鬥中,王者依舊活下來成為勝利者,但混亂中早以不知有多少劍下亡魂。即使如使,王者也逐漸邁入年老,迎接七十歲大壽的來臨…

        白髮蒼蒼得王者騎著馬遠遠觀看著農夫從事農忙。他喜歡這個景象,這讓他回想起年幼時期的記憶,也慶信這一次次的國家內亂,並未造成國內經濟的嚴重衰退。他忍受每日埋頭在無數的文件與無趣的會議中,為的就是人民不需要過著無法溫飽的日子。

        王者滿心歡喜,卻不知道一件事。在他的領導下,人民過的日子並沒有之前要好多少,但人民還是感謝他的原因,就是不用在面對每日提心吊膽得害怕生命的危脅。在這件事上,他比之前的統治者們做很好太多了。王者三十歲建立國家,在位四十年都沒有其他勢力膽敢挑戰他,畢竟四十年前王者橫掃整個地區的恐怖戰績仍是歷歷在目。

        農民們看見了王者,停下手邊的農務紛紛向他脫帽致敬,王者僅僅只是揮手讓農民們繼續工作,便速速帶領著護衛們去王家的獵場打獵。

        抵達王家獵場時,原本的好天氣卻開始變糟,更是罕見的起了霧。隨從們建議年老的王者取消這次的狩獵,但王者卻堅持前去狩獵。久久一次的外出,他可不想只因為天氣而壞了興致。

        隨從則提醒王者以安全為重,反而遭王者叱責。他認為,這裡是他的國家,身為國家最偉大的人,他有何危險可言;再說這裡是他熟悉的故鄉,每一個街道與每一條岔路,他都留瞭若指掌,他又怎麼會碰上危險呢?不理會隨從的擔憂,王者便策馬奔向獵場。

        似乎不只天氣與隨從在壞王者的興致,就連運氣也跟王者作對,耗費許多時間再授獵的王者,打到的獵物可說是寥寥無幾。他原本就是個好勝心強的人,這種成果更讓王者更是堅持非得獵到好獵物才肯回王宮。

        草叢一陣騷動,似乎是某種動物引起的。是狐狸、還是野狼?王者的嘴角上揚,無論是哪一種動物,他都要把他獵到手。王者策馬向前,將弓握在手上,只用一隻手駕馬。

        那動物拼命的左彎右拐,想要甩開追補者。但王者不輸年輕人的眼力、專注力、還有高竿的騎術,讓他緊追在獵物之後,反而是隨從們一個個的被甩在後頭。

      不知追了多久,無處可逃的獵物終於竄出草叢,打算跳到另一頭躲藏。但王者不給牠這個機會,他搭弓一射,扎實的命中那隻獵物。獵物是隻狐狸,王者滿意的點頭,準備將牠帶回去給王后當作披肩的毛皮。這是另一頭的草叢傳來噪動聲,王者拋下狐狸,將弓箭準備好──說不定又是隻狐狸──王者興奮的想著。

      不等獵物露面,王者放箭而出,箭矢射入草叢反而傳出狗的哀嚎聲。王者誤叛獵物,趕緊又搭上一箭,但被箭矢激怒的野狗衝出草叢,直奔王者而來。

      一時心慌的王者錯手將第二箭射偏,還來不急補上下一箭時,野狗便飛撲而來。但王者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將弓當成盾牌來擋住野狗的利牙,縮手便抽出千命之劍斬殺這四隻腳的暗殺者。

「波奇!我的波奇!」正當王者踹開狗屍,撿起獵物時,一名牧羊人打扮的少年大喊著。

        王者怒叱這名少年沒有管好自己的寵物,讓牠到處亂跑才遭此橫貨。但少年並沒有因為寵物得罪王者而道歉求饒,反而豎眉怒瞪。

少年看的出對方的身份高貴,卻不知王者真正的身份,就算少年知曉,也不打算求饒。在王者的眼中僅僅只是死了個畜牲、寵物,但對少年而言卻是死了一位朋友。

在牧羊人的生活中,往往必須為了放牧而遠離人跡的地方居住。對於不甘寂寞的少年,忠心的牧羊犬反而他唯一的朋友。

現在,他的朋友死了,即便社會地位的差距,也很難克制他手上緊握的拐杖。但理性依舊嗡嗡作響,提醒他不能為家裡帶來麻煩;而忿怒讓他不得不為他死去的朋友做點什麼,即使只是造成對方微不足道的傷害。然後他看見地上的小石頭,不做思考的便拿起來,對著王者丟去。

真是微不足道的攻擊。那少年的丟擲並未瞄準,只是發洩怒氣的一個動作,因為石頭的丟擲的方向整個偏移,即使是站著不動,石頭也不會砸到身上。這點,身經百戰的王者非常明瞭。

        但如同命運的安排下,石頭出乎預料打中樹木反彈,竟然打中了王者的太陽穴上。王者只感覺到頭部莫命的疼痛,下一秒便是躺在地上。對少年而言,這不該擊中的一擲,竟然將對方給打死了。若不是倒下的王者發出呻吟,少年早就轉身逃跑。

少年慌忙的將王者撐起,卻不知該怎麼止住連帶的被石頭銳角撕裂的傷口。但王者只是抓住少年的看向遠方,喃喃自語。

「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但是我即使活了七十歲,還是貪心的想做更多事,達成更多目標。但命運怎麼能夠…」王者嘆道。「沒想到不只是人的性命算一條,就連畜牲的性命也被千命之劍一視同任。唉,沒想到最後竟是如此。」

如同前兩名持劍者一樣,王者知道千命之劍的力量以不再祝福他,即使他多不願意也必須完成持劍者最後的任務。

年老的王者靜靜述說著千命之劍的歷史與力量,少年睜大眼睛的聽著。在聽到持劍者最後的命運時,少年臉色慘白的詢問王者:究竟這把劍是個詛咒,還是個祝福?

王者淡淡的笑了。他說這把劍是個詛咒,因為他還不想死;卻又說這把劍令他死前擁有了一切,難道不是個祝福嗎?王者認為,沒有認何人能夠定位這把劍,因為千命之劍的存在意義以超脫了善惡關點,沒有善惡的它只不過將持劍者的意念反射出來罷了。

最後王者將少年的手放在千命之劍上,害怕的少年發抖的看著千命之劍,卻沒有放開它,因為他如同之前的持劍者一樣,心中有個想要達成卻遙不可即的願望。

當王者的隨從找到死去的王者時,少年以不見蹤跡。他離開了,卻沒有回到他的家人身邊,他怕連累家人,也為了達成願望,他成為了一名流浪者…

王者的國家在尊貴的年老國王死後便陷入了激烈的內戰,讓得以安寧的龍肋地區又再一次成為了戰亂的混亂地區。在戰火中,王者的血脈被斷絕,城堡崩塌,百姓們逃離領地。看似王者身前留下的輝煌國度被徹徹底底的毀滅了,但在人民心中留下的是一段溫飽、尊嚴、和平的記憶,在龍王曆第三紀元末,這片土地重新建立的一個強大國家:聖方諾帝國。然後,這個國家從混亂地區擴張,將個世界納入版圖,成為了新的世界強權,將龍王曆帶入全新的第四紀元中…

~完結‧牧羊人篇

一名穿帶著厚重毛衣的男人步行在這塊雪白的土地上,寒風括起的雪花令他想起了溫暖的旅館,以即啤酒。但他沒多久以前才步行過有啤酒存在的地方,不過他絕不想去碰那些酒。除非被人拿刀架著,要不然誰會去喝雪地食人妖的酒跟食物?

這名男人的足跡穿過雪地食人妖營地,卻沒受到任何阻攔便通過,但那絕不是因為雪地食人妖是溫和好客的種族,除非是死的食人妖才會展現這類優良文化的情操。而這名男人剛好了遇到了擁有溫和好客的雪地食人妖──還沒動武就以經死掉的食人妖。

雖然血的氣味以在雪花中被掩蓋,但對這名不凡的男子來說,他還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追蹤消滅雪地食人妖的人,而且有一些方法是人所無法執行的。畢竟他是獨特的存在,擁有神格的半神──凱門‧金‧亞理士,神界之名為劍與信念的守護神。

在被遺忘的世界到飛龍國度,凱門擁有許許多多的名字與責任,如今意外下凡的他,只剩下幾項任務,但仍讓他忙的東奔西跑。

當他抵達這次旅程的最後目地的時,對周遭的美景感到震撼。尖聳的山尖穿過雪白的雲層,寒風將雲霧捲成大大小小的漩渦圍繞著山峰,晨曦的光芒在漩渦狀雲層上閃耀著,像極了白龍后的雲霞寶冠。

「這就是你夢想達成的願望嗎?」凱門轉頭看著坐在一旁的男子。「如此美景就連我也不經動容,想在這危險險境中好好欣賞它的日起日落。」

那男子只是杵著一把劍靜靜的坐著。凱門不期待他的回應,因為那名男子早以凍死。但他面容像是安逸的沉睡,似乎此地是世上最安詳好眠的地方。他是那名牧羊人少年,只是經過時間的歷練,面貌已變得老成。

凱門將千命之劍最後的持劍人就地安葬。最後他手持千命之劍對著天空大喊,他的聲音不在溫和,而是帶有強烈的威嚴感,甚至讓四周的寒風停止吹息。那是神之音,能夠震嚇靈魂的力量。

『『吾乃劍與信念之神凱門‧金‧亞理士!三頭龍的破壞神啊,此劍的命運已終結,將你毀滅的龍爪收回吧。否則,我將自行摧毀你與此劍的連結,完成它成為灰燼的命運!』』

這時,天空出現一片烏雲,一道雷霆打在千命之劍上,當雷電的閃光過後,凱門手上已無千命之劍。

『『血與正義得以伸張,乃吾等恩賜,命運終結本該回歸』』一道激動的聲音從天際傳來。

『『但汝竟膽敢威嚇吾等,即使汝為神之右席,吾等也能將其毀滅』』另一個暴躁的聲音也從天際傳來。

『『可惜,汝的末日非終結於此。如今此事已完,你我再無相干,速速遠離吾等視線之中吧』』最後一道沉穩卻不失威嚴的聲音,結束了對話。

凱門低頭微笑著。讓破壞神自己收回神器,能夠減少他手邊的工作。如同他之前的說的,他的確有辦法自行摧毀神劍,但破壞神的力量過於強大,得費不少勁與時間。他擁有神格能保肉體永恆不逝,但時間永遠不夠用,飛龍國度有太多事情與危機必須處理,千命之劍雖然有著神奇傳說的故事,但在這個國度之中,也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最後半神凱門轉身離開,往下一個旅程,繼續下一個傳奇故事前進…

                                              《千命之劍傳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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