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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心靈天線

第一章     心靈天線

也許是年輕的時候,閱讀了大量的心靈書籍,又也許是經歷過了幾段感情,我很深刻的體認,心靈,是拉緊兩個人之間最有效果的三秒膠,不是黏死的那種,是活的柔軟的那種,會窩心的那種,是除了你任何人都走不進來貼近我的那種。

一種寄生。深入到骨子裡的懂。

如果說感情是陽光,約會是水分,講電話是空氣,那土壤絕對是心靈,深深的替感情紮根的心靈。當抽離了約會吃飯,卸下華麗物質營造的氣氛以後,在在能維持一段感情的還是心靈。愛人不單單只要愛人,還要愛心。

心靈能發展出的抽象互動實在微妙的多:言語、相處、默契、眼神……,最常運用在生活上的就是言語,心靈透過言語傳遞,才慢慢的經由相處經由眼神經由日積月累的瞭解培養出默契。

而真正適合自己的人,心靈一定契合的多。

但不免又會產生『心靈契合了,不一定來電怎麼辦?』『那偏偏跟自己來電的心靈又跟自己不契合。』諸如此類的經驗式問句。感情,其實也是一種失序品,脫序品,永遠無法預料它帶來的啟發。隨機。

順。其。自。然。    

會是最好的解答,我想。老套籠統的解答。

但,實在夠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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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細膩越能發現感情是個大的小搗蛋,總會派出許多的小小搗蛋讓你不經意的就傷起腦筋來。

因為當單數變雙數的時候,很多事情就不只是簡單、純粹,簡單的相愛,純粹的相處是必然的,但人的腦跟心會有很多不一樣的意念,需要溝通,感情更是如此。

如果感情是數學,加減乘除甚至更多的算法就是感情中的極細膩的細微末節。

數學很難,感情更難。感情沒有清楚的方程式,沒有標準的演算方法,只能不斷的用心演練,用真心申論,隨著感情的鐘面,指針會告訴自己的心:我的感情幾點鐘了?到哪個階段了?

我想,這是種獨特的心理時鐘。只跟戀人一起擁有。

老實說,我不太相信人性,加上占星的理論描述天蠍座通常怕生的天性使然,除非必要場合,否則我不太愛說話。不愛解釋,總抱著『反正我又不跟你們生活,我跟你們聊太多解釋太多也沒用』的直腸子想法。是有點冷漠啦!但是,也許某些生物就是這樣,只有特別的人才能擁有特權的跳過冷漠,直達這些生物熱情的顛峰。

因此,這個特別的人是他。

一直到我終於在人海裡遇見他,我開始真正的認識自己,認識自己的感情觀。

一直到遇見他,我開始多話,開始喜歡表達,開始說著心裡的白雲彩虹或是落葉,開始對著他拆解完整的我,因為想被如此重要的他瞭解,這似乎是一種認定。

這一切是如此自然的不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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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一段感情中,當一個人是安靜的,另一個人就會是稍嫌聒噪的。

兩個人都安靜的話,這段感情要憑藉著什麼來生存?應該還是可以生存,只是摸索的方法更抽象了,可能會超越人類的理解範圍。

當然,天生遺失言語或聽力的族群就另當別論,因為上天派來了天使,送給了他們學手語跟讀唇語的特殊能力。這樣一來,他們依然可以展開,而不只是被包覆著,沒有自我的傳遞與意念。

『咦?妳又再動什麼腦筋啦?』他戳著我的小腦袋,眼神直盯著我因為有所思索而皺起的眉頭。

『喔!沒有啊,腦神經又抽筋了吧?』其實我知道我在想什麼,只是偶爾不太想解釋太清楚,反正解釋清楚了,說完了也只是說完了而已,如果能多點言語上的互動,能更有實質上的意義。

互動,就只是簡單的我說完、換你說,你說完、又換我說。一種正常的交流,像打球一樣。

『妳啊!就是總愛想太多。』

或許是吧,我默認。比起他來,我想的可多了,天生的勞碌腦。

他也並不是安靜,他只是不多話。

他也並不是想太少,他只是通常很樂觀。

他的直腸子跟我的不一樣,他的是簡單。對於很多事情,他比較不會有太多想法。單純的樂觀。我的是有什麼說什麼,近似腦子裡裝了一山九彎十八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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