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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黑幫04

大白天在議會殿堂砍下蕭議員的右手,此等囂張的行徑傳遍全國,白蛇幫與黑鷹幫兩方勢力一觸即發,不過黑鷹幫始終否認花錢買兇。

火拼是最後的手段,而且火拼後的代價會削弱雙方的戰力,這會讓蠢蠢欲動的第三方勢力崛起,白蛇幫與黑鷹幫兩幫幫主也不是省油的燈,簡單的道理誰都懂。

儘管雙方的暗鬥持續不斷,但明爭才能喝止不必要的紛爭,處於哀方的白蛇幫幫主秋雪主動提出談判要求,黑鷹幫也不願再生事端,幫主鷹伍炎欣然同意赴約,兩方人馬相約於白蛇幫的雙龍酒店談判。

今晚的談判雙方明定決不能帶槍,黑鷹幫幫主鷹伍炎由號稱影五鬼的三鬼、四鬼與五鬼護送,五輛車停靠在雙龍酒店大門口。

酒店今晚不做生意,圓桌的一端坐著白蛇幫幫主秋雪,身旁站著左護法白雲,後方的桌子坐滿白蛇幫眾。

黑鷹幫幫主鷹伍炎坐上桌子的另一端,青一色黑色西裝的黑鷹幫保鑣全都站在後方,氣氛變的有些僵硬。

秋雪點個根煙,對著鷹伍炎說道:「今晚不幹架,讓兄弟們坐著吃點東西吧,我們的人會上菜的。」

鷹伍炎回頭道:「雪姊都開口了,還不找位置坐下來!」黑鷹幫約二十名保鑣這才分三桌坐了下來。

秋雪吸了口煙呵呵笑著:「禮貌的叫我雪姊,背地裡叫我雪婆娘,但這都無所謂了,我右護法的那條胳臂該怎麼算呢?」

鷹伍炎臉色鐵青,沉聲道:「雪姊,我鷹伍炎就算殺人放火,擺明個道也會攬身扛,做過的事一事是一事,沒做過的事就算硬要塞給我,老子不吃那一套。」

秋雪:「這麼說來,蕭議員的手就該白蛇幫自認倒楣囉,我說鷹幫主啊,論嫌疑黑鷹幫居首,論動機黑鷹幫也脫離不了干係,再怎麼說我這個做大姊的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鷹伍炎:「那雪姊認為該怎麼解決呢?」

秋雪吐了口煙,眼神突然變的尖銳,說道:「交出黑鷹幫最賺錢的流月、碎星、斜日三個賭場,蕭議員的右手就一筆勾消,我也能給兄弟們一個交代。」

「欺人太甚!」黑鷹幫眾怒火中燒紛紛站了起來,鷹伍炎舉手往後一揮:「給我坐下。」

黑鷹幫眾人坐回原位後,鷹伍炎這才站起來轉身對著黑鷹幫眾說道:「弟兄受難,當老大的討回公道這是天經地義之事,雪姊這樣做並沒有錯。」

這句話同時也是說給秋雪聽的,鷹伍炎坐回位置後,臉色嚴肅看著秋雪:「雪姊,咱們兩幫雖然水火不容,總歸都是個利字,如今我有一言,不知道雪姊聽或是不聽?」

秋雪笑道:「我也有一言,鷹幫主先說吧。」

鷹伍炎:「雪姊,我覺得事有蹊蹺,蕭議員是貴幫的右護法,如我們真想動手,斷不可能只有右手,既然動了手,我黑鷹幫必定有萬全準備對付白蛇幫,亦不可能赴今天之約。」

秋雪:「你是說,買兇者另有其人?」

鷹伍炎點頭:「咱們兩幫大動干戈,得利的可能會是第三人。」

鷹伍炎的手機突然響起音樂,鷹伍炎取了手機,按下接通鈕,對方是黑鷹幫格鬥第一把交椅大鬼。

大鬼急道:「幫主,碎星賭場出事了,二鬼被殺。」

鷹伍炎大驚:「什麼,二鬼被殺?」此話一出黑鷹幫眾全部站起身,秋雪皺了一下眉頭,後方的白蛇幫眾也站了起來。

大鬼:「那人似乎是衝著二鬼來的,兩人纏鬥了不到十招,二鬼就被一把藍波刀割喉斃命,那人的身手據兄弟們所描述,應該會在我之上。」

鷹伍炎:「藍波刀?我知道了,那邊你先處理,有什麼動靜立即通知我。」收起手機後,鷹伍炎對著秋雪說道:「看來我們這邊也著了道,雪姊,我相信不會是你們白蛇幫幹的。」

秋雪:「右護法的右手臂也是被一把藍波刀砍下,鷹幫主,我剛剛想說的就是這件事,近幾年來有個七人組織以軍火買賣牟利,蕭議員掌握了他們不少情資,我今天找你來就是這件事,如果連你們的人都出事了,表示這個組織已經將矛頭對準我們。」

鷹伍炎恍然大悟:「雪姊,這麼說今天妳找我的原因就是這個,合作?」

秋雪點點頭:「藍波刀,這個殺手應該不簡單,但是否與七人組織有所關聯,這就得叫咱們兄弟佈下天羅地網好好調查了。」

羅玉進入了一間密室,右肩背著一個冰桶,手中握著一個鬼牌令,進入密室後將兩者丟在密室的床上,一名黑衣男子已等候多時。

黑衣男子打開冰桶確認裡面的右手臂,再瞧瞧從二鬼脖子取下的鬼牌令,接著將兩只皮箱放在羅玉的面前。

黑衣男子:「兩宗買賣共五百二十萬,二鬼這條命就值了五百萬,另外,這兩宗的買主想跟你見面,不知意下如何?」

羅玉打開皮箱約略檢查一番,確認無誤後闔上皮箱,一手一只握在手裡,轉身就走。

黑衣男子:「你的回答是?」

羅玉稍稍停頓身子,轉頭回道:「告訴他,我要一把狙擊槍,一把手槍,無限量的子彈,現金一千萬,這是見我一面的價碼。」

黑衣男子:「若買家同意呢,怎麼跟你聯繫?」

羅玉:「我還會再來的。」這句話說完立即走出密室,離開這家詭異的飯店。

走在街道上,羅玉迅速招了一輛計程車,往東方郊區方向駛去,尚未到達郊區,羅玉下車又招了一輛計程車,這次卻往南方的郊區前進,如此一共換了三輛,車子又回到了市中心,停靠在一棟大飯店旁。

羅玉快速走入飯店,完成Check   In手續後來到910套房,關上房門倒頭就睡,這條路已經踏出一步,也是永遠不能回頭的不歸路。

在這飯店藏匿了一星期,羅玉已經準備好下一宗買賣的目標,不過這次的目標較為特別,對方是一名沒有黑道背景的法官,目前承辦一宗槍械買賣案。

殺手的忌諱,就是再次曝光於一個緊繃神經的圈子內,自投羅網的案例多的不勝枚舉,但羅玉會選擇這宗買賣是有他的道理的。

趁手的武器仍舊是那把藍波刀,羅玉知道機會只有一次,能解心中迷團的大好機會。

法院維安的警力究竟如何,羅玉親自嘗試出入過幾次後,已經可以確定它的漏洞在哪裡。所謂的漏洞,只要在一個不受限時間的地方,從廁所變身成清潔人員,那麼你便能暢行無阻地在走廊上閒晃,或遊走於各處室。

羅玉推著一輛小車,車上裝著三個分類的垃圾桶,以及一隻掃把與畚箕,出現在一樓的走道上。

一輛囚車突然接近側門,甫久三名法警押解一名囚犯下車,那名囚犯手拷腳鐐一併俱全,走起路來自然一跛一跛的,腳鐐在地上發出「喀喀喀」清脆的聲音。

『這傢伙…』羅玉端詳這位囚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個人不像在成人監所遇到的任何人,倒像是少年管訓時的某人…。

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法警帶著囚犯經過羅玉,聽到囚犯喃喃的自語聲,似乎被折磨的精神錯亂般。

「不能原諒,蕭議員,二鬼,徐志凱,弟兄們一定要找到羅大哥,他的位置誰也不許頂…不許頂。」

羅玉這一聽差點叫出聲,蕭議員與二鬼是前兩宗的買賣,徐志凱法官是今天索命的對象,這個人要找的羅大哥莫非就是自己,那麼他是…。」

這個人很像少年管訓時的七兄弟老大瘋狗,看來今天是來開庭的,羅玉不再耽擱,他的第一個目標在地下一樓的檔案室。

諾大的檔案室分成了好幾間,不過想找的資料並不難找,所有訴訟文件先以年份來排定,羅玉找到十年前的文件區,一整年的訴訟文件可以放滿半個房間。

「我靠,哪來這麼多的官司好打?」羅玉不知從何下手,只好從頭開始找起,發生在那年的訴訟案件從A字頭開始分類,接續是B、C、D…,羅玉找完A字頭沒有發現屬於自己的文件。

以英文字開頭來分類,應該代表著某方面的涵義吧,羅玉不經意走向L區,隨意拿了份文件,被告姓氏為「駱」,心想果然沒錯,分類方式就是姓氏的發音。

「駱」之後的姓氏為「羅」,羅玉心中大喜,找了將近半小時,終於從眾多訴訟文件中找到被告為「羅玉」的文件。

羅玉將這疊文件對折,放入懷中,沒時間讓他細看,他現下有幾件重要的事得去辦,立即拉著小車就要離開。

「站住,你來這裡做什麼?」

一名男法警的吆喝聲,不巧與羅玉迎面碰上,羅玉沒有說話,向法警微笑點著頭,右手暗自深入口袋中握住藍波刀刀柄。

男法警:「你知道這裡禁止任何人進入,需要申請才能進來。」男法警卸下腰間的手拷,羅玉仍保持微笑沒有說話,但在這裡惹上這樣的麻煩,恐怕會影響接下來的工作,眼前就要見血了。

「住手。」

又一道聲音從前方傳來,這次卻是個女警,女警短髮但樣貌卻十足的秀麗,這女子看似二十來歲,與身上的警服著實的不搭配,女警走向男法警與羅玉,說道:「我請他來抓這裡的老鼠,難道需要申請嗎?」

男法警一看連忙將手拷放回腰繫,略有道歉之意:「黃小姐,這哪需要申請,檔案室歸妳所管,不需多問了。」

男法警這才迅速離開,女警看著羅玉淺淺一笑,走向羅玉方才離開的那間檔案室,就在經過羅玉身旁時輕聲說道:「快走吧,新來的清潔人員都會誤闖這裡。」

女警沒有兜留,羅玉看著她的背影,這女子解了自己之危,看來事情還是頗順利的,羅玉趕緊推著車,搭上電梯離開。

第六庭的一審宣判陷入了僵局,幾名重要證人傷的傷,死的死,審判長徐志凱法官無奈只好宣布暫時休庭三十分鐘,審判長、書記官與公訴檢察官紛紛退席,瘋狗也被帶至一個房間監禁。

羅玉在庭外偷偷聽到這個機會難得的休庭時間,趕緊推著小車摸索著第六法庭審判長的休息室位置。

審判長休息室中…

瘋狗的罪名是軍火買賣違反槍械砲彈管制條例,雖然查扣的槍械物證確鑿,但少了人證,瘋狗的辯護律師咄咄逼人,審判長徐志凱無可奈何宣布休息三十分鐘,期盼在三十分鐘內能將蕭議員從醫院護送到地方法院。

不過另一個重要證人綽號「二鬼」,此人的證詞才足以將瘋狗的罪行訂成重罪,但他已在一星期前被刺身亡,一把鬼魅般的藍波刀奪了他的命。

此時門外敲了三聲,徐志凱喊道:「什麼事?」

外面那人微微開了一道門縫,說道:「抱歉,清潔。」

徐志凱:「進來吧,下次請挑選休息以外的時間。」

羅玉壓低了帽緣,推著小車走進休息室,順手將門鎖上。徐志凱專心搜查資料,並沒有留意羅玉已經抽出了一把藍波刀。

羅玉走向徐志凱身後垃圾桶,突然迅速轉身貼近徐志凱的背後,手握藍波刀在他的頸上劃了道弧,血管、氣管與喉管齊斷,羅玉順手取下徐志凱胸前的識別證放在口袋中。

血大量的湧出,徐志凱抽搐了幾下後動也不動,休息室有兩扇門,一扇門通往第六法庭,另一扇就是剛才進來的門,羅玉離開時將兩門反鎖,悠哉地推著小車離開,走向瘋狗所在的房間。

囚禁瘋狗的房間果然門禁森嚴,房間外頭就站了幾名法警,羅玉評估勝算不大,只好拖著車回到廁所,待出來之後已經變了裝,漫步走出法院。

約莫過了半小時,法院內突然哨聲大作,二名法警作為一組押著囚犯走出法院,總共五名囚犯被押了出來。

「封鎖法院,不得有人出入,嫌犯可能還在法院內。」

「審判長被殺了,囚車駕駛,快將囚犯送回監。」

一時之間法院內外亂成一團,瘋狗被兩名法警邊拖邊拉帶向一輛囚車,只見瘋狗猶如發狂般仰天大笑,法警見此狀不禁拳腳相向,怒目以對。

兩名法警正打的興起,瘋狗跪在地上毫無反抗能力,驀然一抬頭看見一輛計程車朝自己快速駛來,駕駛猛揮手示意他快閃一邊。

兩名法警發現時正要掏出手槍制止,無奈計程車的速度快的連閃避也來不及,瘋狗趁機向右滾了幾圈,計程車撞飛法警後迅速煞車。

羅玉拉下車窗大喊:「瘋狗上車。」

瘋狗驚嚇未定,聽到這喊聲不再遲疑,立即打開副駕駛座車門,一矮身竄進車內,羅玉重踩油門飛車快速離開法院,計程車揚長而去。

這突來的巨變令法警措手不及,劫囚的計程車轉個彎已經消失在眾法警的面前。

計程車內…

瘋狗不停打量著身旁這位駕駛,他的樣貌有三分熟識,但及肩的長髮卻有七分的陌生,想開口問但又止住了口,方才那瘋狂的舉動就連自己也不敢嘗試,這個人到底是誰?

羅玉一臉嚴肅,說道:「你看我做什麼?」

瘋狗大驚,吞吞吐吐說著:「不是,我…我在想…」

羅玉轉頭看著他,口氣也越來越大:「我問你,你在想什麼?」

瘋狗趕緊閉上嘴,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羅玉看著他的模樣不禁哈哈大笑,踩著油門又轉了好幾個彎,這才說道:「好久不見了,瘋狗。」

瘋狗戰戰兢兢地回著:「請問這位兄臺,我們認識嗎?」

羅玉點點頭,再次轉頭看著瘋狗:「我也差點認不得你了,我是羅玉。」

瘋狗這一聽樂的大拍車窗,用盡最大的氣力怪喊了好幾聲,似乎要將積壓已久的情緒發洩出來,瘋狗興奮地說道:「羅大哥,大哥,我等你等的都快瘋了。」

羅玉笑道:「你不就是條瘋狗嗎?還用的著等?」

瘋狗藏不住的喜悅猛然點點頭,手不時拍打車窗,腳大力踏著車底,不一會兒已是滿臉淚容,又不禁哈哈大笑。

羅玉看著身旁的瘋狗,那近乎歇斯底里的模樣,著實是留露著真情,十年的牢獄之災讓他對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感蕩然無存,此時的他內心交雜著矛盾。

羅玉指著瘋狗一身的囚裝問道:「瘋狗,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瘋狗:「被黑白兩道擺了一道,黑鷹幫的二鬼想黑吃黑不成,結果被另一幫的黑道議員通風報信,傢伙全被抄了,我也被逮了。」

羅玉這才恍然大悟,買兇者應該是其他六位弟兄吧,羅玉說道:「蕭議員的右手已被我砍了,二鬼也被我一刀宰了。」

瘋狗大驚,脫口道:「這麼說,徐志凱也是羅大哥做掉的?」

羅玉點點頭:「沒錯,全都是我幹的。」

瘋狗:「羅大哥跟咱們兄弟搭上線了,是嗎?」

羅玉:「也不完全是,他們只是買兇,我只不過是做個交易罷了,包括徐志凱那宗也是,我要的只有賞金,至於救你出來純粹是巧合。」

瘋狗眉頭微皺:「怎麼可以這樣,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羅大哥,要羅大哥為我們涉險,羅大哥應該一出獄就接回玉神幫主持大局,太不像話了。」

「玉神幫?」,羅玉看著瘋狗微微笑著:「你們把我當神了?」

瘋狗:「玉神幫本來就是要給羅大哥的,回去後非得好好教訓這些弟兄,太失禮了。」

羅玉拍拍瘋狗肩膀:「他們為你買兇不遺餘力,不關他們的事,我被移監了好幾處,誰也不知道我在哪裡出獄。」

瘋狗:「原來是這樣啊。」

羅玉:「他們也想跟我見一面,我開出了條件就等他們的回覆。」

瘋狗狐疑著:「條件?」

羅玉:「沒錯,我的條件是一把狙擊槍,一把手槍,無限量的子彈,現金一千萬,不過,呵呵,想不到會遇上你們。」

瘋狗哈哈大笑:「羅大哥,你這些條件算什麼,玉神幫以後就是你的,要什麼正點子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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