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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黑幫03

羅玉身後跟著二名穿卡旗服的獄卒,前面就是那位白衣藍褲的青年,穿過一間間的牢房後這才知道,原來這座小監獄只有自己一人。

穿過幾條通道後,來到一間點著一盞小燈的房間,這房間只有一張桌子與兩張椅子,其中一張椅子背對著房間內的牆壁,另一張則背對著門,不用說,羅玉就坐在背對著房間內的那張椅子,後面站著二名穿卡旗服的獄卒。

甫久門外走入一名身材壯碩的警察,左手拿了一本卷宗,將帽子脫下後放在桌上,看了看羅玉一眼後坐了下來,說道:「羅玉,我是負責本案的刑總隊大隊長。」

羅玉還懂得禮節,連忙站起來一個躬身:「大隊長好。」

大隊長揮揮手示意要羅玉坐下,翻開卷宗後說道:「羅玉,離受害者陳家附近的街頭上有一輛腳踏車被撞成廢鐵,那輛車是你的吧?」

羅玉:「是的,我在回家的路上被一輛轎車從後方追撞,僥倖逃過一命。」

大隊長:「那為何你會出現在陳家,又如何知道搶匪就在裡頭。」

羅玉:「我擔心那輛車又會來找我麻煩,因此走入附近的暗巷到隔壁的街道,恰好看見陳媽媽家的大門敞開,似乎有人在悄悄開鎖,我才會駐足觀察。」

大隊長:「這麼說完全是巧合了?」

羅玉心想,這部分是該向警方交代沒錯,那天的經過全都是巧合,羅玉點點頭:「是巧合沒錯,大隊長,我有什麼罪嗎?」

大隊長雙目凝視著羅玉,那銳利的神色猶如能看穿人心似的,甫久沉聲道:「那我就開門見山吧,你仔細聽好了。」

大隊長:「腳踏車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白粉,經檢驗的結果確實為安非他命,白粉就從腳踏車車身內的鐵管散落出來」,大隊長丟了幾張照片至羅玉面前。

大隊長:「兩名搶匪的身上也有白粉,不過,很湊巧的是,我們從你的房間內也查到了白粉,以及跟搶匪拿的相同款型的手槍,這些都是從你房間搜出來的。」說完又是丟了幾張照片給羅玉。

羅玉看著眼前的照片完全傻了眼,抬頭說道:「這決不是真的,我沒有那些東西。」

大隊長:「羅玉,你跟兩名劫匪有什麼關係嗎?」

羅玉心情激動地站起身,拍案怒道:「你們冤枉我,陳媽媽可以證明我跟那兩人沒有關係,她的筆錄可以證明。」羅玉背後的兩名獄卒立即將羅玉壓住坐回椅子上。

大隊長翻了翻卷宗內的文件,說道:「沒錯,陳太太可以證明你跟匪徒因為分贓不均憤而行兇,當日畏懼你會報復因此錄了假口供,你雖然是跆拳道金牌國手,但我不相信你可以赤手空拳制服兩名持槍者,一定是趁其不備吧。」

羅玉被壓制在椅子上動彈不得,怒目看著大隊長。

大隊長續道:「順便告訴你,你的金牌資格已被國際跆拳道委員會追回,國光獎也取消了,羅玉,你就老實地招來吧,藥頭究竟是誰?」

羅玉腦袋「轟」了一聲,全身癱瘓在椅子上,這時候還能說什麼嗎?叔父在政商界多少有點影響力,案發至今從來沒有前來探視過,到底是什麼原因?

大隊長突道:「你在想你的叔父是嗎?自從在你的房間搜到毒品與手槍後,他就氣的中風不起,你還是跟我們合作吧。」

羅玉心想,這決不是真的,自己的房間根本不會出現那些東西,既然如此,叔父也不可能會中風,除非…叔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房間被人動過手腳,那麼背後一定有人主導,那人會是誰?

羅玉:「我可以見指定的人士嗎?」

大隊長搖頭:「不行。」

羅玉:「陳媽媽的筆錄呢?」

大隊長搖頭:「也不行!」

羅玉:「那我現在可以做什麼?」

大隊長取出一份檢驗報告,丟給羅玉:「回答我的問題,你的血液檢驗出有毒品反應,羅玉你還未成年,趕快招出藥頭是誰,可以免除不必要的刑責。」

羅玉已經懶的再看任何東西了,雙手扥著腮幫子看了大隊長一眼,不屑道:「我被栽贓的,朝那方向去找線索可能還會有答案,你以為憑我一個十五歲的年紀,可以幹這些事嗎?」

大隊長點點頭:「這麼說你是不合作了,我不為難你,一切依法論事,帶回去。」

回到冰冷的囚房,羅玉的心完全破碎,如今還支撐的唯一信念就是自己的叔父,但叔父已經倒下,已經沒有人可以幫助自己了。

『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十五歲的羅玉完全束手無策,他想不透自己惹了什麼麻煩,回國後只享受到一點點的溫暖,然後大部分的回憶就在這間囚房了,此時突然想起林怡君,羅玉握緊拳頭,心中還抱持著一絲的希望。

幾個月後,羅玉被移監至一個與自己年齡相彷的地方,那裡有不少同齡的少年,初來之時頗不習慣,除了不喜歡與他人交談之外,平常總是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獨自思考。

此舉惹來了一些人的不悅,某日,七名少年走向坐在大樹下的羅玉,為首一人罵道:「你是混哪裡的,知道我是誰嗎?」

羅玉沒好氣道:「當然知道!」說著一一指著七名少年:「你叫找死,其他是該死、等死、想死、撞死、砍死、病死,我這樣說對不對?」

七名少年甫聽後相顧了好幾眼,最後捧腹哈哈大笑,一個個坐在草叢下,那名獲得「找死」稱謂的首領少年說道:「你打的過我們嗎?」

羅玉臉也沒抬著,冷冷說道:「就算打的過,也不敵法律的黑,想打就打吧,我不會還手的,不過話說在前頭,若我真想動手,只怕你們還不是我的對手。」

如此囂張的言行惹的七名少年群起激昂,正要靠近圍毆之時,那名被冠上「病死」的少年突道:「住手,這位是羅玉大哥。」

其他六名少年立即停手,仔細端詳著羅玉的面容,羅玉笑道:「我就是羅玉,你們可以打個痛快了。」

七名少年這一聽哪敢怠慢,紛紛圍繞在羅玉身旁寒喧問暖,直說自己的不是,特別是為首的少年找了一塊大石頭放在前方,跪在羅玉面前就要磕頭道歉,這一磕頭難免會見血,羅玉連忙制止。

羅玉:「別這樣,我還想早點出去,你們一受傷我就更難走了。」

七名少年齊道:「羅玉大哥,失禮了!」為首的少年開始一一介紹眾人,說道:「羅大哥,我叫瘋狗,其他兄弟是德慶、阿飛、阿明、虔仔、肚臍眼與白目仔,有什麼吩咐就請羅大哥差遣了。」

羅玉看著七人沒頭沒腦的舉止,倒也好奇問著:「認識我?」

瘋狗點點頭:「是啊羅大哥,你的名氣可響了,用腳踏車運毒,這招還真是厲害,出去後咱們就跟著羅大哥您大幹幾場吧。」

羅玉嘆了口氣,想不到自己已被抹成黑,如今再怎麼解釋也是枉然。羅玉問道:「你們吸過毒吧,那是什麼感覺?」

虔仔:「羅大哥明知故問,那種飄飄然的感覺就好像靈魂脫離肉體,飛在半空中般的暢快。」

「是嗎。」羅玉回想起在醫院時也曾有過這種感覺,可以肯定的是被注射了某種毒品,那名大隊長也說過自己的血液有毒品反應,將所有對自己不利的事證拼湊起來,背後那人的心機著實的可怕。

如要將那人揪出來,憑自己目前的能力斷不可能,況且對方的狠勁也不是現在的我可以辦的到,若說想戰勝對方,除非…除非比對方更狠。羅玉環顧著身旁這七人,心中微微一笑,當日的陳媽媽都能背叛自己,這七人能信嗎?

只不過有這七人陪在身邊,日子倒也變的不無聊,打屁聊天練練武,八人在管訓所逍遙自在,羅玉表面上成了他們的頭頭,背地裡卻不這麼打算,只要能用的著的棋子,隨時都能棄而毀之。

匆匆三年過去,羅玉即將被移往成人監,瘋狗等七名拜把兄弟一把鼻涕一把淚,不捨地送羅玉至囚車,此情此景幾乎讓羅玉動了真情,但羅玉迅速壓抑了下來,這七人會早在自己之前出獄,如那人想再佈局,這七人是最好的棋子。

自己的行蹤對方一定瞭若指掌,而且完全斷絕自己與外界的聯繫,管訓三年不曾收過一封書信,羅玉決定將自己化身成撒旦,一個不再相信任何人的殺人魔鬼。

羅玉離開前對瘋狗等七人說道:「我還得蹲七年,會跟你們聯絡的。」

瘋狗、德慶、阿飛、阿明、虔仔、肚臍眼與白目仔七人揮淚道別,這一別須等七個年頭,八人才能再度聚合,羅玉的身影在眾人的面前越離越遠。

在一共十年的牢獄生活裡,那位曾得過國際跆拳道金牌的少年已逐漸被人們淡忘,一個集榮耀與罪惡於一身的少年,就這麼埋葬在世人的腦海中,被十年後的記憶所覆蓋。

美麗的夜景與弦月,人車逐漸散去,入夜。

深鎖的大門前,站立著一個壯碩的青年,眼睛看著大門貼著法院查封的交叉封條,若有所思。

左顧右盼見四處無人,那人衝向門旁的牆壁,距牆壁二公尺後奮力往上一跳,待貼近牆壁後右腳尖輕輕點了一下牆壁,藉力再上升了二呎,雙手順利攀上壁緣後迅速翻牆而過。

前方是個圓形的噴水池,但水已乾枯,繞過水池後眼前是一棟荒廢的豪宅,昔日的風采已不復存在,那人擁有的回憶在這裡僅有的十五年,是最風光不過了。

羅氏豪宅如今已成了廢墟,羅玉出獄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返回這裡,解開心中九個疑問中的第一個。

豪宅的大門一腳就能踹開,門鎖早已鏽蝕,羅玉走入客廳,這裡陳積的灰塵顯示已有多年未曾打掃。羅玉走向佛桌,看著羅氏祖宗神牌位,雙掌合十,雙膝一跪,喃喃自道。

「爸,羅家遭此劇變,玉兒十年未歸,實屬無奈,今日玉兒來向羅家祖先道別,這條路我能走幾年是幾年,幾年後再向祖先們叩首。」

環顧四週,這客廳雖然積滿灰塵,但收拾的還挺仔細,除了酒櫃與沙發沒搬走外,其他能帶走的一個也不留。

走上樓到了叔父的房間,同樣也是大床、大書櫃與大衣櫃沒搬走,羅玉皺緊眉頭,竟然連個書信也沒留下,只要有相關的書信存在,就能知道當時羅家所發生的任何事。

羅玉走回自己的房間,房間的擺設跟十年前沒兩樣,看在眼裡又是一陣鼻酸,缺少的只有十年前吊掛在牆上的金牌,而書桌下方的抽屜被打開,衣櫃二扇門也打開了一扇。

『奇怪,大隊長的照片中,手槍就放在衣櫃裡,白粉則在桌下的抽屜,怎麼就剛好是那兩個位置,其他地方好像沒有搜查的跡象?』羅玉似乎找到了第一個線索,倘若叔父是在不知情之下自己被栽贓,那現下的房間不可能這麼整齊。

這麼說只剩下一個最簡單的理由,叔父配合大隊長拍了這兩張照片,換句話說叔父並未中風,那麼陷害自己的人也包括叔父了。

羅玉走向書桌,這裡的灰塵比之客廳更是濃密數倍,蜘蛛網結了數張,房間已經十年沒用,估算客廳大約是三年累積的塵埃,這麼說叔父離開羅氏豪宅是這幾年的事了。

衣櫥內不能穿的衣服,桌上讀書時的文具,這房間能帶走的東西幾乎沒有,羅玉走出自己的房間,整棟豪宅仔細搜查一番,最後得到一個結論。

這個家能搬的都搬了,是有計畫性的,而且沒有留下隻字書信給自己,也就是說,叔父不希望自己出獄後還跟這個家有任何聯繫,這一點在自己入獄期間從未見過他一面是同樣的道理。

走出豪宅,羅玉再次攀牆而出,看手錶時間為凌晨兩點半,打定好主意,決定今晚找個三溫暖歇息。

「報紙上的廣告,不完全是廣告,打著羊頭賣狗肉,幹些非法買賣的都有,只要你能解讀廣告的語意,完成一宗買賣,最後到手的就是錢。」

「你留意借貸版廣告,那些打不通或找錯人的電話就是買賣了,如果你想入這一途,就得知道電話號碼的解譯,懂得解譯就連電話也不需打了。」

羅玉翻開報紙,一邊想著成人監內獄友的解析,一面看著密密麻麻的借貸廣告,仔細推敲後,用麥克筆將五則廣告打個圈。

「懂這行門路者,也就是買方跟賣方,賣方只負責付錢,是高額的鉅款,買方則負責殺人,後果自負,考慮清楚吧。」

羅玉沒有第二選擇,他需要錢,況且他沒有殺不了的人,這個世上人人都該殺,成人監的每天每秒都在鍛鍊自己,為的是能找出害自己入獄的所有共犯,羅玉誓言殺光所有共犯,就連叔父也是獵殺的對象。

《蕭議員的右手,二十萬,見手付款,中指鑽戒為憑,五月十日凌晨一時邦悅酒店507號房,時過無效》

羅玉解譯了這一通廣告,廣告中除了電話號碼外,其他的文字也是線索,然而若不能在號碼中解讀時與地的涵義,那麼號碼就只是號碼,正所謂內行者看門道,外行者看熱鬧,買兇的廣告只有內行人才知道。

只不過,如此明目張膽的刊登殺人廣告,對方也會有專人解析,因此這個買賣伴隨的風險更高,除非是專業級的殺手才敢挑戰,也因為如此價碼才會比一般買賣還高。

在三溫暖提供的休息室內,羅玉彙整了五筆買賣的執行計畫,雖然隨身武器只有一把藍波刀但卻豪不在乎,他認為羅玉這個人已經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如今的他只想多找個陪葬品。

議事堂休息室…

幾名隨扈繃緊神經站在休息室門口,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休息室內的蕭議員左右身旁各站了兩名保鑣,這麼大的陣仗也是因為最近風聲緊迫,黑道謠傳要蕭議員按鈴控告的那隻右手。

白蛇幫與黑鷹幫向來就為了地盤之爭而明爭暗鬥,身處白蛇幫右護法的蕭議員,黑道吃的開,白道更能一手遮天,如今黑白兩道的護衛都在身旁,黑鷹幫就算請了再厲害的殺手也奈何不了他。

蕭議員:「庫斯,放出風聲,白蛇幫將每晚砸黑鷹幫一個場子,再加上這場官司,起碼可以接收黑鷹幫十家酒店,既然他們想玩,就玩徹底一點。」

保鑣庫斯:「右護法,還是不能大意,我料他們也會在晚上動手,我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全,至於您吩咐的事我會交代兄弟們去辦。」

蕭議員看著自己的右手,冷冷笑道:「我的右手豈是那麼容易奪走。」

看看手錶已經過了正午,兩名保鑣準備護送蕭議員離開,紛紛走向門口。

窗外暗影,初時如銅板般大,瞬間接近窗戶後遮住了不少光線,蕭議員與兩名保鑣發現時只見窗戶碎裂,一個釣魚用的方形冰桶從外射入,冰桶上還綁了條繩子。

兩名保鑣還來不及反應,羅玉已從破碎的窗口盪入休息室,腰也繫著一條繩子,觀看三人的服裝後取出一把藍波刀。

『時機的拿捏會比身手還重要。』羅玉抓住兩名保鑣離開蕭議員走向門口的短暫機會,從窗戶進入休息室後反而更接近蕭議員,左手抓住蕭議員的右手腕,藍波刀迅速砍斷他的右臂。

兩名保鑣迅速撲向蕭議員,但羅玉的速度更快,打開冰桶蓋將手臂丟入後,先將冰桶丟出窗外,自己也一個撲身向窗外飛去。

庫斯僅僅能碰觸到羅玉的鞋子,蕭議員的慘叫聲讓庫斯喪失了判斷力,無奈只能迅速幫蕭議員止血,休息室已經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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