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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二章

      第二章

      「呀!冥哥哥好像還未起床。」一雙靈眸俏皮的眨了幾下,便抑制不住心中的蠢動,走出門檻,躡手躡腳地潛進同在二樓的某人房間去。思及他昨夜的「體貼」,心房盡是絲絲暖意。他其實也不太討厭她吧。她愈來愈喜歡他嚕,依賴他該是個不賴的選擇。她漾起一抹甜笑,毅然走過鋪有白色羊毛地毯的走廊,往他的房間邁進。「咦?怎麼房門沒上鎖的?」她於門縫瞄了一眼,確定沒任何異樣後,便悄然「登堂入室」。

      這房間的設計與她的截然不同,以黑色為主調,灰色為襯托,擺設簡單,給人一種神秘感。中央是一張黑色的大床,上方躺臥著一名睡得正熟的男子。  

      她走近床緣,直朝男子的臉瞧,毫不掩藏那灼熱的目光。事實上,她甫進房門,他就已醒過來。本來正研究這女的為啥一早爬進他房,原來是上演「偷窺」這戲碼。既然膽敢騷擾他睡眠,他不給她一點懲罰,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

      他的睡臉滿可愛唷,有點安恬閑靜。真的很矛盾哩!明明平日總是冷冰冰的,但這刻的他卻像個天真無邪的小男孩。這叫沉睡中的惡魔嗎?她想碰碰他的臉哩,該不會被發現吧?她為這傻氣的想法笑了笑,便遵循自己的意思朝眼前的俊臉伸出手。

      冷不防地,一隻突如其來的大掌扣緊她水嫩的小手,她驚呼,瞬即掏出另一隻手掩著嘴,以免尖叫出聲。接著,她倒在軟軟的床鋪上,還以為會給摔倒於光滑的地板上……運氣尚算不賴……咦?!她一抬眸,便見到那張帥臉在她的頭頂上方。她是靠著枕頭上沒錯,但幹什麼會碰上如此「好運」,讓他在她的上方?!

      這刻,她驚訝到吐不出一個單音,腦袋的思緒也被搞成一團爛泥。她無法理解這狀況,她的雙腿何時分開了?他又為啥會跪在她的大腿內側?

      以免被踢中「命根子」,只能如此。

      她全身僵硬,只能瞠著一雙水眸,對著那個「居高臨下」的他……腦中浮現些不太好的訊息,這姿勢……男上女下,地點又是一張床……不就是哪門子的事麼……糟了糟了!她羞紅了臉頰,心怦怦作響。與生俱來的女性感官告知她,現時的情況極度危險,她需趕緊離開現場,不然……會遇上些不好的事!

      她吞下懼意,正想來個翻身擺脫這「糟糕」的姿勢及遠離這「糟糕」的地方時,卻未能如願,原因是他突然睜開雙目這一著,嚇傻了她;最令她動彈不得的是他手握著槍,而鋼管正好是抵住她的前額。

      性感的薄唇溢出零下十度的話語:「別動。」

      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她楣得很!「冥哥哥……你……」不會是想開槍嗎?這句話,她說不出口,她怕答案是對。難不成,她會英年早逝,從此與世長辭?她使力壓著床鋪,緩緩挪開腦袋瓜子,怎知槍頭卻像有靈性的,她往左,它就往左,她往右,它便往右,一點都不肯鬆懈,仍堅持要威脅她那顆無辜的小腦袋。咦咦咦,有人能好心解答為啥他可以單手撐著床,右手握槍,都能準確對準她的腦袋呢?手不會發痠、不會累的麼?不不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死定了,怎麼辦才──

      「誰?」他以機械式的口吻問。他在問啥?她的臉變了麼?思及此,她便掏出手輕掐自己的臉頰,驗證一下臉蛋是否變得不同。

      觸感沒變,五官位置也如常。她的臉沒變,她確定。還是他──還未醒?

      「我是月靈!」咦?他置若未聞,也像是瞧不見她般,她伸出右手,於他眼前晃了晃,可是他的雙目卻沒眨動過,仍是停駐著前方,而所謂的前方恰好是她身處的位置。他毫無反應,難道是他有……起床氣不成?

        她頓時憶起昨夜看過的小說,某章節是寫大多數男生剛起床時,都會出現有起床氣。她不太清楚何謂起床氣,不過應該是指現在這種情況吧!還以為發生什麼事呢……原來是起床氣而已,看來是她多慮了。

      不過,她好像忘卻自己的頭顱仍是被某東西緊盯住,說不定砰一聲,她就糊裡糊塗的斃命去也,最令人惋惜的是,或許到死的那刻,她仍不曉得自己是怎樣死的。

      不過,今天的運氣未免太背了!骨碌碌的眼睛轉了轉,該再沒有厄運嘛?

      這女人幹什麼會笨到跑去捏自己的臉頰?罷了,她的笨,他又不是第一次見識。為了能挽回安靜的睡眠時間,單靠恐嚇是沒用的,今天定要惡整她,讓她從今以後都不敢跑過來騷擾他。

      碰!驀地,置在枕頭旁的手徒然放鬆,他就連人帶槍,不,只是整個人全數壓在她的身上。

      「嘩嘩……冥哥哥,你想幹什麼!」兩人貼得太近,即使隔著那薄薄的衣衫,她仍感受到那灼熱的男性體溫正朝她襲來,她嚇得花容失色,掄起拳頭,用盡力氣推開他,但卻毫無作用。

      她身上沾有點薰衣草的氣味,洗了澡嗎?若是他現在咬她的脖子,她會否即場昏倒?他越來越愛看她的反應,是上癮不成?還是嫌生活不夠趣味性?不過,壓著她的確是挺舒服的,整個人軟軟的像個抱枕。他很想看看她嚴重受驚的模樣,不過,今天都玩夠,找天才玩這個吧。

        她掙扎了很久,身上的「東西」仍是不曾移動過半分,而她的頭腦也慢慢清醒過來。只是起床氣而已,她安慰自己。「好重。」他真是很重,她快要被壓扁!

      她乘腦袋還是「清醒」時,慢慢將剛剛發生的事組織一次。剛剛,他是下意識跟她說話嗎?但下意識會懂得抽出槍的麼?幸而他並沒開槍……否則,她鐵定凶多吉少……且慢──現在並不是研究下意識問題的時間……她快要給壓扁……

      「冥哥哥。」她壓低聲線,輕喚。他沒任何回應,頭顱仍靠在她頸窩,沈重的身軀壓在她的身上。他該不會是把她當枕頭嗎?  

      剛好正是。

      她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氣力推開他,然後以非常不雅的姿勢滾下床,喘氣道:「唉……終於脫難……」隨即,她連頭也不回,直接跑出門檻,關上房門,以極速遠離。她在心底發誓,從今以後都不會胡亂跑進來。

      此時,男子緩緩地張開雙眼,目光飄向那扇被狠狠地關上的門,他揚起嘴角,笑言:「好玩。」

      終於,他可以安心的睡。

      ******

         嘀嗒嘀嗒……室內響著規律單調的聲音,白色鐘面上顯示出來的時間,剛巧是九時正。偌大的客廳,設計以黑白為主,配上義大利進口設計樸實不華的傢俱,頗有貴族氣勢。幾縷清風隨著窗縫竄入室內,帶來一份涼意。滿室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除了偶而會傳來劇烈擺動所「造成」的風聲及微不可聞的硬物碰撞聲外,室內的人都能享受到一刻的寧謐。

      烏黑的沙發背後矗立著一個高頎的男子,他漠然地掃地,略微妖美的臉龐上沒有絲毫不悅,如子夜的黑瞳中也無一絲不耐煩。一身黑色的帥氣打扮雖與室內的設計非常配合,而他也非常養眼,但是他右掌所握的紅掃帚就是有一丁點殺風景。

      未幾,空氣振動頻率加快,其製成的風呼呼作響,風向轉移到上方,吹拂過男子額上的瀏海,引起了男子的注意。男子頷首,將視線由掃帚的末端移到沙發座位上,他擰著眉,俯視那位「製風」者。仿如雪球的毛團邊討好主人的擺動短小尾巴,邊正奮力舞動前肢,修剪齊整的爪子抓著沙發椅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要往上爬,誓要撲到男子身上。男子嘴角微彎,眼中盡是興味,瞧著牠因疲累而張口喘著氣時,他就感到好笑。

      這毛團,不,該是說小狗,牠正是那位今早爬進他房間裡的小姐所養的。牠叫鈴鈴,一隻雪白色的西施犬。她入住此處的頭一天,因在沿途上看到一隻她認為是「可憐」的小狗,而「強迫性」地勸他收養。由於他懾於她的「震撼力」,便隨她去給這小狗一個家。反正養寵物並沒有多大的問題。

      難以接受的是,她從沒盡過主人的責任,該做的全推給他,自己則只接手餵食一項,還有這一室的家務都是他做的。

      思及此,他就光火了。

      這女人……只會讓他生氣而已。

      難得的好心情又給破壞淨盡,他怒瞪了牠一眼,便挪開視線,繼續埋首工作。

      可是不夠三秒,他就感到不對勁,狐疑的睨著掃帚,頓時恍然大悟,握著掃帚的大掌收緊。發什麼神經?不是說好了由今天開始是她負責家務的麼?這女人──

      「白月靈,你給我滾出來!」他失去平日的冷靜,朝二樓方向怒吼。聲音震耳欲聾,不過那位整天愛躲在房間裡的人兒卻充耳不聞。

      「白月靈!」

      仍是沒人回應。

      「你這女人──」他殺氣騰騰地衝上二樓,一下子就來到她的房門前。

      ******

      「噫,好似有人在叫我……」躺臥在床上按著電玩的人兒卸下耳機,喃喃自語。房子裡除了他倆二人外,應該沒有其他人的,但以她對他那少得可憐的認知,他絕對不會直呼她的名字,更何況是她的全名?仔細思量後,她斷定是自己幻聽,不作理會,拿起Play   Station   2手掣繼續遊戲。

      呯呯!刺耳的撞擊聲引起了她的注意,疑惑的眸光投向劇烈振動的門扉上。發生什麼事?她卸下耳機及放低電玩,在床上滾了一圈,才徐徐的下床,直往門扉去。嗄,有粉末灑下來?沒發現那是髹在牆上的石灰粉。

      當她距離房門三呎時,門扉徒然開啟,啪一聲的撞到牆壁,並微微反彈,還因為受到強大的衝力而略微振動著。

      一抬眸就慘遭怒瞪,如黑玉般的眼瞳正射出駭人的高溫,像是恨不得在她身上燒出兩個大窟窿。

      呃……她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惹火他?但卻沒什麼印象……

      「咳,冥哥哥……你──呀!」話還沒出口,腰間就被一道強大的力度給扯去,她驚呼,接著是她的腳下虛空,眼前一花,定神一看卻發現視線竟落在他的背,且頭重腳輕。

      「冥、冥哥哥,你、你想做什麼?!」該不會是把她當成是米袋來扛?!

      「廢話,從今天起由妳負責所有家務。」他鐵青著臉,說出來的一字一句就像在齒間迸出來的,使人親切的感受到他的怒火。由於她瞧不見他的正面,她沒法得悉他現在的表情是多麼的可怕,活像個從囚房裡逃跑出來又抓到害他入獄的始作俑者的暴徒──

      又是一陣天眩地轉,奮力抬一抬頸,赫然發現房間正一步步遠離她的視線,任她怎樣伸直雙臂,都沒法靠近房間一點點,只能默默接受現實……

      不、不會吧?!她才不要接受現實!

      「放我下來──」她像隻不慎跌進陷阱裡的小動物死命掙扎,兩手馬上化作拳頭捶打他的背,卻不見得有效,他不痛不癢,痛的反而是她用力過度的手。

      他充耳不聞,直接踩著大步到梯間去。

      當最接近梯間的房間躍入眼簾時,她開始語無倫次,近乎歇斯底里。「呀──救命呀──殺人呀──變態呀──我會被殺──我快死了──」

      他置若罔聞,穩定的步伐在梯間停駐,因為身後那淒厲駭人的尖叫聲浪已到達一個能震穿他人耳膜的境界。

      他是不會改變主意,決心堅定不移,並不會因為她區區幾次求情就動搖。不過她那些話連求饒都沾不上,頂多算是瘋言瘋語。

      「再落力尖叫,家務還是得做。」偏涼的口吻帶有幸災樂禍的味兒。

      在他準備邁出第一步之際,幽幽的怨聲忽地傳來,「饒命……」那有氣無力,像是快掛掉的嗓音出奇的激起他那少得可憐的同情心,但寬恕是沒法令怒火熄滅的。一路走來的他終於打破沉默,首度開腔,可薄唇吐出來卻只是:「沒人救妳。」不留餘地的落井下石,徹底粉碎她的最後希望。

      嗚嗚……她悲忿交雜,腦袋瓜閃過數百種形容他的詞彙──冷血、不近人情、見死不救、推剛成年少女落火坑……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她選錯對象來愛!

      腳才剛下一個階級,膊頭上的那股薄弱力量不知好歹的與他抗衡。側頭一看,竟發現她雙臂緊抱扶手旁的柱子,拚死掙扎。

      「少作無謂的掙扎。」他涼涼的開口,有抱著看戲的心態之嫌。

      一字記之曰──拖。「放過我啦……」她將柱子摟得更緊,胸脯盡往柱子那裡貼。

      「別挑戰我的耐性。」他警告著,語調略為不穩。耐性正一點一滴的流失,她偏要這樣不識趣?

      「放我一馬……」她拖!

      「休想。」勾著她腰際的長臂收緊,他毅然步下樓梯。力度之大,扯得她手臂發疼!但她仍堅持信念,斷不鬆手。

      「冥、冥哥哥,好人有好報……」再拖!

      「抱歉,我不是好人。」他又踏下一個階梯。

      「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她拖拖拖!

      「妳不小啦。」他意有所指道,空出來的大手一揚,隆的一聲擊中柱子,餘震足以令她雙手發痠。她逼不得已只好消極的面對,鬆開發軟的小手,任由兩臂垂落,隨著他的移動在半空中左搖右晃,等待著被帶到刑場去的那一刻。

      嗚嗚……她的人生呀──不要呀!

      ******

      下午。

      「嘩!冥哥哥救命呀!」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引起了冥的注意,他心漏跳了一拍,不禁擔心起她的安危來。怪了,他幹麼要關心她的安危?他沒多想,馬上將這感覺定義為伙伴間應有的反應。他慣性把銀色的手槍扣於腰際,便往發出聲音的地點去。

      貶眼間,他便來到事發現場。

      走進浴室,他只瞧見安然無恙的一人一狗,並無他人。

      他詢問,口吻跟審犯沒啥分別。「發生什麼事?」

      身為一名殺人機器,所結下的仇怨自然不少,但敵方沒可能在這兒了結他,畢竟星的保安程式嚴密得很,需闖入多重機關才進得來,基本上沒有人願意冒險衝進來。既然不是有突襲,那她尖叫什麼?她以震穿他人耳膜為樂?

      「冥哥哥……鈴鈴……米田共……」她斂下眉,上下抖動的食指朝向忤在浴池旁的鈴鈴,以及牠的「米田共」。鈴鈴似是懂得瞧主人的面色做「狗」,不敢走到他的腳邊磨蹭。唯獨她神經大條,大難臨頭而慒然不知。

      隨著她所指的方向,他看到一狗一糞,原來叫得這樣悽厲就是因為這個……這女人──

      「你自己收拾。」冷冽的眸子竄出火苗,他瞠眼盯著下方那顆黑色腦袋。

      「但……」她不想呢……這句話她當然不敢說出口。

      「我重複一次,你自己動手收拾。」深邃的黑瞳快擦出熊熊烈火。

      「不過……」她不想做哩!慧黠的大眼骨碌碌的轉,要找理由推卸責任才行!

      「不過什麼?」黑瞳半瞇起,他捺著性子問。

      「我……」她抬頭偷瞄他一眼,盤算著能怎樣一下子推卸責任。她沒發現那張俊臉因過於壓抑怒火而繃得要命。他試圖安撫自己別因她而動氣,但瞧她沒心改過的樣子,他就有火!

      「嗯,冥哥哥,我剛剛已很賣力地幹了很多很多的家務囉,所以哩,我可不可以……」她再次窺覬他一眼,見俊臉仍是一貫的冷硬,確定了沒出現「生氣」的徵兆,便逐步誘勸,「看著我這麼乖巧的份上,可以幫我收拾麼?」她吐一吐粉舌,暗自讚美自己的藉口編得好。嘿嘿,她要回房玩電玩,不要再碰那些髒髒的東西!

      「妄想。」他冷聲回拒。

      沒預料到他會一口拒絕,她微怔,一時間想不出對策來。難道是她演得不夠我見猶憐?既然失效,就加重戲份!「喔……但冥哥哥……我哩──呃──」她準備好生撒賴一番,怎料,他突然插話,言詞間明顯地失了冷靜,「你可以不收拾。」

      「真的?」她對上他的眼,露出欣慰的笑容,完全察覺不到周遭的氣氛正好急速轉換著。

      他的眉峰挑起,一扯唇角,充滿美感的薄唇擱下威脅。「但鈴鈴要蒙主歸召。」話尾還沒落在空氣中,他便抽出腰間的槍支,鋼管對準鈴鈴,手法純熟的拉下保險桿,子彈呼之欲出,像是要履行他的話般。

      倏地,當場一片死寂。

      雖說狗是一種有靈性、懂人性的動物,但駑鈍則另作別論。鈴鈴不懂眼前發生何事,黑色的小眼珠傻氣地瞧著他們。「呃……」玫色的唇瓣開開合合,終於吐出一個單音來。「好……我做……」她欲哭無淚,但為了鈴鈴,她只好忍痛幹下去──言情小說裡頭的男主角不是會待女主角很好嗎?但她的冥哥哥豈只不管她的死活……還用狗命來要脅她──要不得啦!男主角怎可以這樣虐待女主角……

      她瘋狂的埋怨身後的男人,卻始終忘記了一個事實──這個她認定的男主角從不當她是女主角。

      她雖垂頭喪氣,卻賣力的「工作」,看樣子她是在努力反省,這項認知令胸臆裡洶湧的怒火熄滅了。「今晚十二時正Redrum有行動。」

      「嗯……」如小鹿斑比的清靈大眸朝他投下一記又一記怨恨的目光。

      鈴鈴──隨著她「動工」時的跑動,身上的鈴鐺製造出滿有規律性的單音。

      雙眉一蹙,黑眸瞟向那來回走動的嬌軀。這音調,他曾聽過,但印象並不清晰。腦際浮現一抹模糊的身影,那個唯一佔據他整顆心的女生。

      這女人竟能一次又一次勾起他藏在心底深處的回憶,是巧合還是……不,她絕不會是她。揮卻不切實際的想法,思緒一轉,繼續剛剛的話題,「行動時要分外小心。」

      「遵命……」她虛應,心不甘、情不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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