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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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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樣算不算死心?我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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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妙麗說得對,只要試著將自己的眼光從哈利的身上移開,會發現其實也有其他不錯的男生在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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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沒談過戀愛的妙麗,有時候對這種事情好像看得特別清楚。我不知道是喀浪教會了妙麗什麼?還是妙麗想用喀浪來引起誰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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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那場耶誕舞會上,我突然發現女生真得是一種很虛榮的生物,妙麗如此…而我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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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情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因為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長得或許還算可以;雖然不符合我心目中那種帶點神祕氛圍的美麗,但我或許也有屬於我自己的迷人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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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是這麼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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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想起那場舞會的點滴,我都會感謝那些讓我看清楚自己魅力的男生。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偶爾投射的激賞眼光,竟然會讓一隻原本只敢躲在蛹裡的毛毛蟲,勇敢地蛻變成翩翩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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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一天,有許多平時不算認識的高年級生跑來跟我邀舞,這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在晶瑩的水晶燈下,我總是一再地回過頭問奈威:可以嗎?他也總是笑著回答說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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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得很有紳士風度,也可能是因為他不太會跳舞。然而,話雖如此,我仍婉拒其他人的邀約,只留在奈威的身旁與他共舞,因為那玩笑似的問話,只是拿來掩飾我有些慌亂的情緒罷了。畢竟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舞伴,就算無心,依然會有些彆扭…我想…那種感覺,只要是女孩子,應該都體會得出那種近似矛盾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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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偶爾我會不經意地發現,奈威看我的目光好專注,專注到讓我不由自主地想避開…或許是那般的眼神太熾熱,才讓我在最後一刻,匆促的將自己的手放進了麥可‧寇那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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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英俊高挺的男孩,皮膚有點黝黑,當我抬起頭來,看到的就是一張笑得很燦爛的臉。跟我心目中的男孩,是截然不同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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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哈利與我之間總隔著像霧般朦朧的距離,那麼眼前的男孩便是赤裸裸地將自己攤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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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說話很直接的人,當然這意思並非是指哈利說話不直接,而是哈利從沒想過將話說給我聽。所以,當麥可‧寇那總說我漂亮時,我真的很高興…只因為那是由雷勞克文的學生說的—那樣的讚美,隱約中讓我自己有種錯覺,好像擊敗了讓哈利心儀的張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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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小心眼嗎?呵呵!我想,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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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舞會後,麥可‧寇那變得很常出現在我面前;儘管他是雷勞克文的學生,卻總是出現在葛來分多的任何聚會上,甚至連徵選魁地奇球員的時候,他也出現在場邊,為我大聲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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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個樣子,我突然有種感動…好像看到了曾為哈利加油吶喊的我。那一瞬間,眼眶不自覺發熱,我不知是為了他、還是哈利…或者,是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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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次準備一起去活米村的時候,我就答應當麥可‧寇那的女朋友。這件事情,至今大家還是想不通,為什麼當初我會答應的那麼匆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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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要問我的話,連我自己也說不出來。我只記得答應的那天,麥可‧寇那笑得好開心…望著那張在陽光下笑得開朗的面容,我想,他真得是很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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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地將視線移了開去,遙遠地望著魁地奇球場上,那仍在練習的葛來分多球隊,莫名地,我突然感覺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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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了…我在心底暗暗地對著那個總能在最驚險的一刻抓住金探子的男孩道別,同時也告訴自己,以後要認真的喜歡上眼前這個有著開朗笑容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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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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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與情人之間的那條線總是存在的那麼模糊,卻又劃分得那麼清楚。我不懂其他女生是怎麼拿捏那樣的分寸,但對我而言,那似乎是一種解脫,解開我心裡面對哈利時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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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升上四年級的那個暑假,我終於重新做回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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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嗨,哈利…我就覺得聽到的是你的聲音。」在鳳凰會總部見到哈利的第一眼時,我就發現了其中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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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自然愉悅的嗓音,讓哈利的眼裡似乎閃過一絲困惑,隨即又掩去,比起關注我這種微不足道的轉變,當下的的他更在乎的是鳳凰會的一切;但不管怎樣,我依然很高興,我的轉變能勾起他一絲的困惑與在意…當然,要先解釋清楚,我對哈利沒有感覺了,那種讓我心裡產生高興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我曾經喜歡過他罷了,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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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縮耳不能用啦,而且廚房門上還被媽下了不動咒…」當弗雷、喬治興致勃勃的教哈利使用伸縮耳時,我出聲打斷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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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知道?」喬治一臉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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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施教過我檢查方法。」我聳了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只要拿東西朝門上丟,如果東西沒辦法靠近,就能知道這個門是被下咒了。剛剛,我拿屎炸彈朝門丟,屎炸彈卻飛走了,所以伸縮耳絕對進不了那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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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一定沒見過我這般自然又俏皮的神態,原本火冒三丈的他,突然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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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內卜!」他著急的說:「他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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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弗雷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然後坐到床上,說:「他是來報告的。最高機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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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石內卜的名字似乎又讓哈利的火氣升起了不少。哈利跟他從來就不對盤,以至於哈利一聽到石內卜的名字,臉上的嫌惡也從來不曾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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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麗一向不贊同哈利對石內卜『教授』的這種態度,即使她對石內卜也沒什麼好感,但基本尊師重道的道理,還是能讓她保有一絲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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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可是站在我們這一邊了!」妙麗適時地潑了一桶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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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現在可是站在我們這邊了。這是在場的我們,誰也無法反駁的,更何況鄧不利多信任他。我不知道鄧不利多為什麼會那麼信任石內卜,但要我說得話,我認為鄧不利多根本就是個無條件信任任何人的老好人。他無庸是個智者,這我不否認;但再睿智的人總有看不透的盲點,石內卜就是他的盲點,或許,在堅持把哈利困在水蠟樹街的這件事情上,也是他的另一個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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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會有後來這荒腔走板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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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比爾跟我們一樣不喜歡石內卜,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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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比爾,我雖很少提,但我卻是十分尊重這位哥哥的。他或許算是我們衛斯理家最傑出優秀的孩子,衛斯理家長子,葛來分多級長、男學生主席,就是他如此優秀,才讓我們這些弟妹追趕得那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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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要不是比爾堅持在古靈閣當解咒師,今天的派西也不會一直認為自己的成就已經超越了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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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時的正氣師瘋眼穆迪是很看好他的,總說服比爾加入正氣師行列。可惜比爾從來就沒有派西那般的野心,也從來不曾認為在魔法部任職是一個多麼了不起的成就,而那時的瘋眼穆迪當然也沒有今天那麼瘋,所以也就很惋惜地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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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不好嗎?我記得小時候的我曾問過比爾。坐在他的膝上,比爾邊幫我綁辮子邊回答我一句,那時我還聽不大懂的話。他說,魔法部不適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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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我似乎也能慢慢理解那句話的含意了。因為,我們衛斯理家也在這個暑假開始,莫名其妙地變得不再適合魔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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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西因此離家出走了。連哈利也被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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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一定沒想過,在三巫鬥法大會之後,他九死一生換回來的消息,竟然淪為魔法世界裡的一則飯後笑話。連妙麗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而哈利卻只是更加的火大與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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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我不想—佛地魔殺了我父母!我之所以出名,是他把我家人都殺了,卻殺不了我!誰希望因為這樣子而出名啊?他們難道不曉得,我寧願…我寧願…」他真的很生氣,說起話來都有些斷斷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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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他的肩,說:「我們都知道,哈利。」身為朋友,我分擔不了他的喜怒哀樂,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他站在同一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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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十分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雖然,他對我這般截然不同的轉變還有許多的不理解,但這瞬間或許是他生平第一次,把我劃入了『朋友』的這個範疇裡,而不只是『榮恩的妹妹』或是『衛斯理家最小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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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結果,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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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哈利一定沒有想到,在他終於對我敞開心房之時,我卻在下一秒朝他扮了個鬼臉,直到媽咪上樓要我下去幫她做飯時,哈利臉上的錯愕神態,仍然讓我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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