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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鎖 《第一章下》死魂勾情

零的眼裡寫滿無法掩飾的痛楚,他輕輕轉過戠月的身體,那張絕色的臉迅速地消去血色,淡紅色的唇瓣變得紫黑,柔軟的身子已漸趨冰涼,零的心也逐漸地冰凍了起來。

冰冷的指尖劃過戠月的眼簾,期望她能趕快張開眼睛看看他。

「戠月…」攬著戠月身子的手握緊成拳,他已經不想再看見這樣的戠月。

視線下移,胸口上的箭頭流出黑紅色的血,黑眸一沉滿是冰霜冷劍,冷冷地一笑,「竟敢下毒。」

冷冽的殺氣自零的身上散出,四使被這波殺氣所感全都站不穩身子,整個空間氣流為之一滯。

戠月內心一笑,她喜歡看著零為她著急的模樣,這讓她知道零的心中還是有她的。

只見原本緊閉眼簾的戠月突然張開眼睛,右手撫上箭身猛力一拔,體內的鮮血受了極大的壓力噴射了出來,小臉更是白上了三分。

零緊抿薄唇,蹙緊眉頭,一雙冷冽星眸緊盯著戠月,緊擁的手臂更是一緊。

丟開手中的弓箭,戠月環抱著零虛弱地笑說:「零被我騙了!」

望向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正故作歡笑的看著他,零的心一揪,伸手撫平那帶點憂慮的眉眼。

「零…我沒事的…」她笑著,任由鮮血自她唇角流下,果真讓她看見零的眼銀光爆發,這是他隱忍的殺意瀕臨崩潰的現象,戠月單手撫著零的肩膀試圖要站起身,卻被零一手壓回他的懷裡。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動作過大牽扯到傷口,讓她忍不住咳出聲來。

零擰緊了劍眉,不理會懷中人兒的掙扎,大掌探向心口,動作脫去銀白外袍,輕柔地撕開銀絲繡著的衣服,露出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傷口,黑紅色的血夾帶著肉沫流了出來。

剛才戠月的猛力一扯,圓洞形的箭傷被扯得四分五裂,深得還能看見心臟邊緣,每當心跳動一次,那汨流的血更是染紅了零一雙白皙的手。

「別動。」不容抗拒的嗓音,霸道地命令戠月。

檢視著那傷口裡是否有殘留其它物質,零俊美的臉已蒙上一層冰霜。

「你太過小題大作了。」她啞然而笑。

這種小傷根本就是傷不到她的,要不是為了逗弄零…    …

「為什麼不擋?」冰冷的手指沿著箭傷劃過,別人不知道她的能力,但他對她的了解程度少說也有六成,何況以戠月的護身光壁在這世界上根本很少有東西能傷到她。

「因為我想看你為我擔心。」

戠月半坐起身,白玉的手掌撫過傷口,用著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新肉,不一會兒傷口竟然復原了!

她皺著眉頭低頭看著胸口前襟的衣物都被鮮血染紅,口氣有點不高興的說:「衣服都髒了。」不過看到零為了他擔憂的神情這一切也算是值得了!

單手往空中一抓,一顆水藍色的水球突兀出現在她的手心上,她先抹去零手上的血漬再往自己的前胸一抹洗淨了身上的血汙,泛著水光的肌膚在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輝。

妖異的紫眸似笑非笑的瞅著零,白玉手指自腰線往上,戠月攏緊被扯破的衣袍,手一揮身上已換上另一套精美的白衣,銀白的長髮用著藍紫色的緞帶簡單束起。

白他們看著戠月換上一套他們從未見過的服裝,半開的外衫罩在外頭,裡頭是同色調的冰蟬銀絲所製的精美衣袍,腰間綁上一條銀白蝴蝶結,一雙白皙無暇的腿若隱若現,緊一眼便能勾起人們的欲望,這樣的反差讓白等人想到前幾日的戠月,要不是看那張臉還真以為是不同人。

戠月也就是死魂緩緩站起身,她對著零撫媚一笑。

零蹙著眉頭回望著她,明明是同一張臉,換作戠月時是冷清孤傲讓人不敢侵犯、沉靜如水,偶爾的一笑便能讓人久久回味的清香,而換成死魂時一有天使下凡之姿卻勾著惡魔的微笑,卻在他面前百般風情一如現在。

她站起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滿意一笑說:「我還好好的!零你看!」戠月再次展露笑顏,轉身一圈給零證明她毫髮無傷。

明知道沒什麼能傷到她,不過一看到她這俏皮的模樣,仍面沉如水,可唇角悄悄微勾地說:「下次不許再開這樣的玩笑!」

「嗯!」勾著無邪的笑容,戠月拉著零的衣襬。

看見這情形的白暗自打量著,融合後的三大碎片看來會漸漸取回各自的能力,只不過現在又是誰要殺月之帝?

只見想尋求零一些安慰的戠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轉身看向弓箭射來的方向說:「敢暗箭傷人就別想要有什麼好下場!」

戠月拾起剛才丟在一旁的弓箭,黑紅的氣光包裹住箭身,戠月勾起嗜血的笑容,青蔥纖手輕輕一擲卻形成巨大氣流席捲剛才弓箭射來之處。

眼見無法閃躲這股強大的力量,使得藏身在空間夾縫的偷襲者不得不現出身形落在戠月跟前。

弓箭者雖說已經被氣流擊傷,但仍舊憑著一股傲氣直盯著戠月幽蘭的紫眸。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魔界那一派自以為是的老傢伙們的手下,難怪我遠遠就聞到一股酸臭味。」話說完戠月還做起手勢表示弓箭者身上的確有一股臭味,「零,你不要看這個不堪入目的傢伙!」戠月拉著零希望他不要理會這件事情。

「你!」聽到戠月這樣說男子不顧身上的傷口,抽起繫在腰間的長劍恨不得撕爛戠月的嘴,身為魔界的一份子都擁有著比任何種族更高的自尊心,就算他只是魔界裡的低下階層的人也決不允許有人這樣污衊他和他的主人!

「廢物也敢與我抗衡?」戠月收斂一直掛在唇邊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讓男子看了惡寒不已的眼神。

這一對眼,男子身邊的景物周遭全換了景色掉進無邊無崖的黑暗深淵,瞬間的恐怖景象與身上莫名竄起的疼痛不禁讓男子冷汗直流跪在地上,眼睛一眨竄入眼簾的景象是黑色宏偉的宮殿之中擁有著帝王氣勢的女子給他死亡的驚悚感!

「你…究竟是誰?」極力想壓下心中的恐懼感,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來殺我?」冷著眼,這男子真是出奇的笨身手也不怎麼樣,那群死老頭派他來根本是存心讓他來送死的。

「老傢伙們派你來除了殺我還有什麼事?」

「不准你汙衊我的主子!」男子向戠月吐口沫,表是他決不會屈服於他,但他這樣的行為卻徹底惹惱了戠月。

戠月幽魅的眼閃過不悅的光芒,看著混合男子口中鮮血的口水向她噴來,戠月靈敏閃過的同時瞬間結成冰珠反射穿越男子的頭顱,男子不可置信地摸著臉上留下的鮮血後就再也倒地不起…    …

「輝。」戠月轉身看著站在零後方的一行人抱著艾思莉哪的輝。

輝把艾思莉卡平放在地上,來到戠月的面前單膝跪地行騎士之禮道:「在!」

「我感應到羅洛現在有危險,速去!」她淡然道。

「羅洛?」聽到自己的哥哥會有危險,輝的神情佈滿擔憂。

「魔界有人找上他了,快去吧!」她負手轉身背對著輝。

「好!」倉促地退下之時,輝看著白的臉一會後,便頭一轉身影消失在火光之間。

「接下來就是艾思莉卡了。」戠月視線移至地上的艾思莉卡,梅姬娜橫擋在艾思莉卡之前。

「退下。」聲音冷冽如箭。

「不准妳傷害艾思莉卡!」梅姬娜挺身張開雙臂用行動表明她誓死保護艾思莉卡的決心。

「別胡鬧。」零出聲阻止戠月接下來的行為,並且用手按壓著戠月的肩頭。

「白。」戠月看著始終站在一旁不講話的白,示意他拉開梅姬娜。

接收到戠月指令的白,單手行禮過後把梅姬娜拉至一旁,梅姬娜捶打著白大聲喊叫著:「白!放開我!快放開我!」

戠月笑笑地對著白露出滿意的笑容後,反握住在肩上的零的手說:「你不信任我嗎?」

「妳太不穩定了,別在胡鬧了。」竟然又再一次強行突破封印鎖鏈來到外頭,真不知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做會遭到反噬?

「我從不胡鬧的,零你知道的不是嗎?」戠月回身露出跟剛才以往不同的笑花,有點淒美也有點落寞,其中卻又包含著只有他們倆才能體會的笑容。

看見這個笑容,零明白了也放手讓戠月靠近艾思莉卡。

蹲著看躺在草地上不停冒冷汗的艾思莉卡,戠月抹去艾思莉卡蒼白的小臉上的汗珠,用著只有他們倆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還記得我跟妳說過什麼嗎?」

「我…    …」顫抖的唇瓣使得艾思莉卡無法完整說出自語。

食指輕壓艾思莉卡的唇,戠月問:「疼嗎?」

「艾思莉卡死心吧!要不接下來妳內心的苦可比我施加在妳身上禁錮還疼喔。」

「…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放不下這份依戀,就讓我這樣默默的喜歡帝也不行嗎?

「我知道妳心裡在想什麼,這可不行。」戠月的唇始終掛著笑容但是笑意卻沒到達他的眼裡,冰冷的紫藍瞳看的艾思莉卡無所遁形。

「這一次我就先放過妳,下不為例!」在戠月站起身時,加諸在艾思莉卡的禁錮也隨之撤銷。

待續...

By韹       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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