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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山赤】Time to Eternal

1.

在不斷流逝的時光中    兩人並肩走著

比任何事物    都想要重視下去

就像在落日時分染紅天際的赤色雲彩般

將不斷延續的想法    現在傳達給你……

《山下智久/Time》

2.

蟬鳴著夏日的尾聲,庭院的草木蓬勃的隨風搖晃,描繪著金魚的風鈴清脆的響起。

捎來記憶的微熱熏風,溫柔地拂過坐在外廊上的人們。

今年夏天,山下帶著赤西回到位於千葉的老家。

沒有什麼特別的緣故,就是想回去看看罷了。

再順便、讓喜歡的人一起上路。

只是如此而已。

風和日麗的午後,不會有誰來打擾屬於兩人恬靜的時光。

放在一邊的一壺冰麥茶的點點水珠,沿著邊緣緩緩滑下。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以慢動作在進行運轉著。

「好想睡覺。」赤西靠在山下的肩膀上,迎著外頭燦爛的陽光,瞇起眼睛。

「睡啊。」山下輕笑,順了順赤西過長的發絲,每一下都如此輕柔,深怕碰壞似的珍惜。

明明就已經是二十五、六歲的人了,對話的內容還是像年少時期那樣無聊。

想到這,就會不禁開始思考彼此究竟有沒有成長呢。

或許、還是有的吧。

赤西已然踏足國際,將聲音、舞蹈傳達給全世界,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連英文單字都講不好的青澀孩子,而是可以隻身上國外訪談、在異鄉舉辦巡迴演唱會的男人了。

看見這樣的赤西,山下有時候甚至會驚覺自己是否滯留在過去的時間點太久太久,導致現在無法跟上眼前的背影。

他曾為此事整整困擾了好幾個月,但當他跟本人傾訴的當下,卻被說是個BAKA。

「你在說什麼啊!笨蛋!」劈頭就是一句責駡,山下不得不把手機拿遠點,免得另外一端過大的音量傷害到耳膜。

「你才是笨蛋吧!憑什麼走在我前面、還超速啊!」莫名奇妙就被罵了,山下當然也不甘示弱的把真正的心情吼回去。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而已。」赤西的情緒忽地冷了下來,低低的吐出一句。

山下像是被澆了盆冷水,就此沉默不語,留下的只有兩方平穩的呼吸聲。

說的也是。

不管是不是擁有戀人、親友這層關係,就以人與人來說,山下智久並沒有權力干預赤西仁的人生。

當山下去到赤西在日本的日生劇場第一次個人演唱會時,他深深的體會到這件事。

赤西曾經詢問過山下是否要上臺當特別嘉賓,但山下果斷的拒絕了。

舞臺上,只有他一人、聚光燈照的,也只有他一人。

因為那是他的舞臺,所以並不需要他人的陪襯或是干擾。

「你真的很莫名奇妙,我好心邀請你還不來,以後就沒機會了!」赤西故作生氣的撇開頭,雙手抱胸。

「拜託、你也不想想看在2008年的海盜女王演唱會上我有多尷尬……」山下將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拉過按在胸前,揉了幾下。

「大忙人難得來看我,怎麼能不把你一起拖上臺。」赤西也想起了當時的畫面,垂下眼眸,笑得開懷。

海盜女王演唱會上,山下總共上臺兩次,一次是MC、一次是安可曲Real   Face。

山下看上去跟誰都感情融洽,但事實上,卻也只有做好表面功夫,私底下的生活是毫不相碰的。

在Real   Face的時候,赤西對台下的自己再度伸出了手。

山下由衷的感到開心,所以、笑得很燦爛很燦爛。

拿著借來的刀狀手燈,山下與赤西比肩站著,在空檔之餘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那是、即使身邊有別人,卻也無法被介入的時光。

「吶、這個給你。」赤西指著手中的簽名版。

「不好吧……誰會想接到上頭簽著赤西仁的名字、卻是山下智久丟出去的簽名版啊。」山下推拒著,堅持還是本人來會比較好。

「沒關係啦,你真的很囉唆欸!綜合有什麼不好!」赤西硬是把簽名版塞入山下手中,露出得逞的笑容。

「……真拿你沒辦法。」山下笑道,以完美的拋物線將簽名版丟出,台下如預料中的爆出尖叫聲。

能夠被賦予這個任務,山下在心中竊喜。

「明明就想上臺,還在那邊官腔,悶騷欸你。」赤西用手肘頂了頂山下的腰。

「……我可不像某人自動自發的會直接問別人說:可以去你的演唱會嗎?」山下無奈的歎了口氣。

「因為我想見你嘛。」赤西聳肩而笑,坦率的說出心中所願。

「那也不用特地選在演唱會上……結束後再去吃飯不就得了?」果然是個BAKA。

「因為我想跟你合唱。」赤西再度找出第二個理由,這個聽起來似乎比較正當一點。

Eternal,想要第一個跟最喜歡的人分享。

還有、想跟最喜歡的人前往Eternal。

「不過、你說要跟我合唱你新寫的歌真的讓我嚇了一跳。」竟然在別人的演唱會上唱自己的歌,到底是誰的場子啊……

「あなたと共(智)に……」赤西特別挑了這句唱,一邊將語氣加重在TOMO這個字上面。

「你這個梗要用多久啊。」山下輕輕地朝赤西的腦袋PIA下去。

本來以為那次的Eternal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沒想到在個人出道後,這首歌卻成了第一張同名單曲,甚至在ORICON排行榜上大放異彩。

很多事情,是在當下想都沒想過的。

或許就是因為不停的變化,人生才因此顯得有趣。

3.

兩人並不是沒有吵架過。

平時的拌嘴不算什麼,那根本只是單純的開開玩笑、相互吐槽罷了。

而走到【絕交】一途,也是有的。

記得第一次,是在彼此年紀都還未成熟之下造成的決裂。

嚴格說起來,山下並不算是很會跳舞的類型。

如今在個唱上所呈現出來的表演,無一不是苦練而來的成果。

然而那一次,兩人卻都失去了耐性。

「山P,這裏不是那樣子跳的。」在偌大的練習室中,鏡子中映照的只有兩位少年。其中一名有著金色頭髮的少年插著腰,對另個黑髮少年說道。

「可以再示範一次嗎、仁?」山下撐著膝蓋喘氣,佈滿臉上的汗水都是辛苦的證明。

「好啊。」赤西放下水瓶,再度跳起行雲流水的舞蹈動作,每一個環節都相扣起來,毫無破綻。

山下只是靜靜看著。

他們已經在這裏練習超過好幾個小時了,他卻怎麼樣都無法達到與赤西相同的頻率。

是自己太不爭氣了嗎?

「繼續。」赤西拍拍好友的肩膀,說。

山下甩開了那雙關心自己的手,眼底透露出不同以往的冰冷。

赤西怔住,那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中間隔的是猶如鴻溝般的距離。

「我累了。到此為止吧。」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

「你在說什麼……!」赤西瞪大雙眼,無法相信那個不認輸的山下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夠了,反正不管做什麼我都沒有辦法跳好。」山下逕自走向置物櫃,收拾起包包,準備走人。

「山下智久你他媽發什麼瘋!」赤西上前,一把揪住山下上衣的領子。

「大不了下一集少俱不要伴舞。」山下淡淡的口吻,彷佛早已放棄一切。

這是山下初次感到如此無力。

想起許多前輩的鼓勵,在此刻都化為輕煙飄散,一去不復返。

如果做不到最好,那就乾脆放棄。

「你只是在逃避!」赤西的想法與山下完全抵觸,成了硬碰硬的局面。

「一直都對舞蹈很上手的你根本不懂!」山下怒吼,使盡全力推開赤西,背著包包沖出練習室,連回頭也沒有。

赤西茫然的坐在地上,原本想哭的心情轉為全然的憤怒。

才不會為了那種人哭!

從那之後,兩人很有默契的展開冷戰。

就算看見那熟悉的身影也假裝視而不見、節目上眼神決不對上、集體的餐會故意坐得很遠……

好像從來就不認識。

「仁君,可以過來一下嗎?」少俱的錄影結束後,瀧澤叫住了赤西。

赤西說沒問題,收拾好東西就跟隨他到了外頭的廣場。

「我是來和你說P的事情的。」冷戰已經持續了兩個月卻毫無解凍的意思,身為他們的【PAPA】,瀧澤再也不能置之不理。一方面是站在前輩的位置前來勸說,一方面是擔心這陣子不合的消息被傳出去,公司也不好處理。

「……有什麼好說的啊。」赤西垂下頭,像個等著被罵的孩子。

「P呢,只是不想在你面前出糗而已。」瀧澤苦笑著,拍拍赤西的頭。「那孩子不喜歡讓人看到他軟弱的一面,也不會主動說出口,所以才跟你鬧彆扭的。」

「那個硬得連釘子都打不過去的固執腦袋,誰會懂。」赤西噘起嘴,撇開瀧澤溫柔真摯的視線。

「當他知道站不上頂點的時候,他就會適時的放棄。」瀧澤望著漆黑一片的天空,知道赤西的羞赧,也移開了目光。

「跟P合好、好嗎?」瀧澤的一個問句,直達赤西內心最深處。

「……嗯!」赤西用力的點點頭,努力忍住懸在眼眶的淚水和鼻酸。

瀧澤拍著赤西的背,一邊說著兩個傻孩子之類的話語。

「前輩找我有什麼……事嗎…」一個赤西決不會認錯的聲音伴隨著跫音出現,抬眼一看,山下駐足在眼前,本該完整的句子在看到赤西後斷成好幾個單字。

「就交給你了!」瀧澤站起身,對山下露出擺明是計畫成功的笑容,還比了個大大的PEACE。

「等一……」山下還想說些什麼,瀧澤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唉。」山下覺得頭痛,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然後緩步朝赤西走去,在一旁坐下。

雖然想要拔腿離開,但山下無法任由掉著眼淚的赤西獨自一人留在這裏。

「不要哭啦。」山下摟住赤西抖動不斷的肩膀,不知在對誰說,他連注視這樣的赤西都不能做到。

「嗚…我們不是大親友嗎、為什麼不說……」赤西帶著濃濃的哭腔說,往山下的懷裏靠去。

山下沒有回應,雙臂卻緊緊的擁抱住赤西。

壓抑不了、滿溢而出的感情。

名為【喜歡】的情緒在胸口中鼓噪著。

「好蠢。」山下啜了口麥茶,沁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

「你才蠢,第二次吵到絕交的時候竟然每天都跑來我家,你這個心靈扭曲的人。」赤西將頭枕在山下腿上,將身子蜷縮起來。

「因為我想見你。」山下引用剛才赤西也說過的單純理由,接著俯下身子,在赤西唇上輕啄。

赤西伸手按住山下的後腦杓,回應著甘甜的吻。

4.

已經忘記是什麼時候,兩人第一次將身心靈結合在一塊的。

有點狂亂、有點揪心的甜蜜,相互交織。

深夜時分,山下走出詐欺獵人的攝影棚,和工作人員及其它演員說了聲辛苦,就快速地離去。

山下只覺得頭暈,是倦了吧。

除了拍攝戲劇本身之外,最近也上了數量可觀的宣傳節目,讓他是忙得昏天暗地,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幾乎睜開眼睛就是工作、還是工作。

當然、就像以前一樣,沒有人會知道他有多累,因為他對誰也沒講。

但是,總覺得今天想要盡情放縱一下,想要紓解胸口所帶來的鬱悶感。

一下就好。

「喂,你睡了嗎?」會打電話給赤西,是只想要跟他分享自己的一切。彷佛只要跟他在一起,所有痛苦心煩的事情都會隨風飄散。

「才剛躺到床上你就打來了。」山下可以聽見赤西在床上翻動棉被的聲音,還有那帶點小小不悅的嗓音。

山下招了台計程車,坐到後座,跟司機說了地點後,才繼續與赤西對話。

「陪我喝酒。」山下說,這是完全的命令,而不是邀請。

「……在我家?」赤西明顯的沉默了一會才問,想必認識如此多年的他早已知道這樣的山下是心情不好、或是另有隱情。

「嗯。等一下我直接過去,酒什麼的就交給你準備了。」山下以平穩的口氣交代完,便掛上電話。

山下一聲不吭的打開赤西的家門,頭低低的垂著,隨後又默默的關上門、把東西往沙發上扔。

赤西窩在電視前面抱著枕頭,看到這樣的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告訴他酒在冰箱冰著,要喝自己拿。

從冰箱拿出似乎是從便利商店買回來的紅酒,山下的第一件事反而是觀察上頭的酒精濃度夠不夠讓自己醉去。

「過來。」山下拿了酒便逕自往赤西房間走。

「喔。」赤西抱著不久前兩人一同挑選的愛心抱枕,尾隨在後,順手帶上了門。

山下也不顧赤西,坐在床邊就先一個人拿起酒瓶猛喝,喝累就先放下、然後繼續毫無節制的喝著。

擺明瞭就是要喝醉、最好是喝到不醒人事。

「怎麼了?」赤西依偎到山下旁邊,輕聲問。

只見山下鬆開早已空去的酒瓶,就讓它滾落一旁。他過了許久都沒有開口,視線卻從未離開赤西。

「……」山下往赤西的頸窩靠去,像是無助的孩子。

赤西伸出手,想要拍拍山下的肩膀,沒想到卻被一把捉住,他愣了一下,隨後迷惘的望向山下。

「P…你今天好奇怪……」赤西簇起眉頭,沒多想就往山下那邊湊得更近,想看清楚他的表情。

雖然已經成為戀人有一段時間,可這樣的神態是赤西看都沒看過的。

他知道山下的心情不好,卻也不敢大膽臆測,只想好好的陪在身邊。

下一秒,帶著掠奪味道的吻襲來。

山下順勢欺上赤西的身子,大手捧著赤西的臉龐,因酒精而沾染上醉人氣息的舌尖率先劃過甘美的雙唇,隨後像是要汲取那人的所有似的在口腔之中攪動著。

搞不清楚事態的赤西使勁的用手抵住山下的肩膀,雙腳死命的撐在他的腹部,想要拉開距離好讓自己能夠獲取空氣,卻又在下一瞬被溫熱的吻淹沒、逐漸沉溺。

似乎察覺到身下人兒的抗拒,山下這才捨得放開教人留戀的唇瓣。

兩人對望著,眼眸中含著大不相同的情緒。

「怎麼了?」瞳孔中明明就有著快要溢出的欲望,山下卻還以過於溫柔矯情的嗓音問道。

「怎麼了!?這才是我要問你的!」赤西直覺眼前的人好像不是他認識的山下,口吻有點害怕。

「我很好啊……真的。別擔心。」山下的眼神順著移動的指尖來到赤西的胸口前,有種刻意躲開問題的逃避。

「山下智久、你到底是怎麼了……」赤西不甘的朝山下的肩打了一拳,他很少叫這個人的全名,除了他再也無法壓抑情緒的時候。

「我想抱你,仁。」山下緊緊抱住赤西,赤西可以感受到那手臂傳來的顫抖。

赤西閉上眼眸,點點頭,說好。

「好、痛……」赤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修長的腿給壓到胸前,但是疼痛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個姿勢的困難。

「仁的裏面太緊了。」山下輕咬著赤西圓潤的耳垂,緩緩地吐出羞人的字句。扣著那纖細的腳踝,山下急迫的想與赤西合而唯一,然而卻只進去了那麼一點。

「不要、…」赤西發出微弱的抵抗,言語卻隨著山下一點一滴的進入而全數哽在咽喉,無法順利的組成句子、只能溢出痛苦的細微悲鳴。

就像被劃開一般的撕裂、貫穿,這份清晰的痛楚傳遍全身的神經,赤西的指甲不由得扣入山下厚實的背部,試圖想轉移注意力。

山下承認是自己不夠溫柔。

過短的前戲、毫無潤滑的撫摸,都成了傷害赤西的證據。

明明瞭解,卻依然想狠狠的、激情地撼動這人的所有。

「智…久……」赤西的眼眶噙著細碎的淚水,宛如撒嬌討好的呼喚聲將山下的思緒拉回。

「仁。」舔去水晶般的眼淚,山下的唇邊浮上一抹微笑。

想要看你如何臣服於我。

想要看你哭著求我還要。

想要看你擺動腰的迎合。

想要你,想要你的全部。

「哈啊、嗯!」當山下的所有沒入自己的體內時,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那樣揪心、那樣充實。

為了更加貼近,赤西不斷的抬起腰,身子曲成優美的線條。

無論是若有似無的耳語、或是不時撫過細膩肌膚的發絲,都會讓赤西感到莫名的快感。

不夠啊。

還遠遠的、不夠。

「變態。」想起了兩人間生澀的初次,赤西小小聲的咕噥著。

「那就別再說了,拜託。」山下扶著額頭,歎氣。

5.

共同度過節日及特別的日子,也是必要的。

誰說工作忙碌、長大成人就不能像小孩子一樣,在一年365天內享受各種慶祝的氣氛。

很幼稚嗎?是有那麼一點,但是又有甚麼關係呢。

一月,新年。

「MOSHIMOSHI~山P我收到你的賀年卡了哦!」聽見赤西在電話一端傳來雀躍不已的聲音,山下不禁淺淺一笑。

寫賀年卡是一種寒暄問候,是一種習慣。

但不寫給親朋好友的還是大有人在,比如說現在正跟山下通電話的那人。

「喂、你甚麼時候也寫給我吧。」

「欸──可是很麻煩的,而且在賀年卡上看到英文不會很奇怪嗎?」已經習慣了英文的存在,害得他現在連講個正常的日語都有困難。

「你給我寫漢字和平假名上去啊!這裏可是日本!」說到後面那句,就讓山下想起那一年他們意起共演SUNMARY,在後臺爭辯著簽名要用甚麼語言書寫才好。

何況、那是甚麼奇怪的藉口啊,笨蛋赤西。

「對了,昨天謝謝、很開心。」赤西腦袋轉得很快,立刻跳到另一個話題去。

「開心就好。」山下並不想再執著于賀年卡的事情了,反正他不寫就是不寫,也拿他沒辦法。

「嗚啊、好冷,有夠冷的…」淩晨兩點半的東京街頭,路上有許多已經進行完【初詣】、準備回家的人潮,【初詣】是指新的年進行第一次參拜,以祈求一整年的好運。

赤西與山下從舉行慣例的跨年演唱會的東京巨蛋回到明治神宮,已經是很晚的事情了,不過這樣的好處就是能夠不在人潮擁擠的情況下盡情參拜,也不大會有誰認出他們。

由於山下堅持要秉持著傳統的關係,兩人都換上了男性用的黑色和服,外頭再穿著羽織保暖。

赤西依然我行我素的戴上了紳士帽,還再度堅稱這是【和服ROCK】,另一旁的山下哭笑不得。

「喏。」山下悄悄的伸出手,握住了赤西的。

「笨蛋…會被發現的吧……」

「不會的。」山下給予赤西一個安心的笑容,說。

和服的袖子較為寬大的關係,就算牽起手來也不太明顯,據說袖子會做得如此寬的原因正是因為在兩性觀念還未開放的情況之下,為了可以在街上牽手而不被發現的貼心設計。

「你昨天到底許了甚麼願望?」這個問題從昨天參拜完後赤西就不停的追問。

「說了就不靈驗了,誰要告訴你啊。」

「小氣鬼!」

「這樣就叫小氣?」

新的一年,也依然不意外的用鬥嘴開始。

二月,西洋情人節。

要不是事務所不讓藝人們收粉絲送的禮物,否則這一天的事務所恐怕會被巧克力所塞爆。

沒有物件的人就到處找人一起批評街上的情侶有多麼高調,有物件的人就自己約會去了。

錄影結束後的NewS成員們百般聊賴的坐在樂屋裏頭聊天,而LEADER卻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想當然爾,這群人絕對不會放過任何調侃自家隊長的機會,開始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仁今天會來我家。」不想再聽到那些偷偷摸摸的談論聲,乾脆自己解釋比較快。

「我真是不懂為甚麼身邊有這麼多其他人選的你,會去跟一個BAKA在一起。」錦戶拍著山下的肩膀,似乎在替他感到可惜。

「明明就是自己追不到仁,別牽拖到我這來。」山下默默的背起包包,一邊吐嘈著毒舌亮。

「山下智久你這個幸福的混帳!」錦戶對著山下的背影大吼。

打開家門回到房間後,山下果然看見赤西霸佔著自己的床的畫面。

山下放下手上的東西,推了推赤西的肩膀。

「喂,起來了,我回來了。」

「嗯…你回來了……」意味不明的重複了一次山下的話語後,赤西抱著枕頭轉身繼續睡。

「說要跟我一起過情人節的到底是哪個人啊。」山下也不勉強把赤西叫醒,只是走到廚房,選了個漂亮的盤子,接著把剛買回來的心型巧克力蛋糕放在上頭。

「P~」赤西踩著有點搖晃的步伐從房裏走出來,一臉看起來就是沒睡醒的模樣,再仔細一看,身上穿的竟然是山下的衣服。

「你到底想要霸佔我多少東西啊?」山下搖搖頭,走到赤西身旁,輕柔地把他摟在懷裏。

「P的衣服、P的香水、P的床……還有P的一切,我都想要獨佔。」赤西環住山下的頸子,送上一個甜蜜的吻。

「……傻瓜。」

2月14日,晚上12點59分,用吻來結束今年的情人節。

四月,山下的生日。

最近,山下和赤西吵架了。

據說因為赤西想跟以前的高中同學敍舊,山下擔心會不會在途中被記者拍到、或是製造其他麻煩,就叫赤西還是別去得好。

「赤西仁、我是在擔心你,不是要拘束你!」解釋著,山下慌忙起來聲音就跟著大了。

「你最好是替我著想到這種地步。」赤西淡冷的回答,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打算回自己的家,免得還要留在這鬼地方受氣。

「你可不可以不要任性!」山下上前捉住赤西的手腕,簇起眉頭,有點動怒,不懂為何他不明白其中的利弊。

「如果你討厭我這一點,我現在正打算要走。」赤西穿上白色的連帽外套,鞋子也換好了。反手將包包拿在手上,赤西回首時不忘留給山下一個厭惡的眼神。「再、見。」

當然山下也不是容易低頭的人,自然不會像偶像劇一樣立刻上前追去,緊抱住對方後說個對不起。

他自暴自棄的讓玄關的門碰地發出巨響後關上,不予以理會。

山下整理著兩人才剛共用過晚餐而杯盤狼藉的桌子,不是很小心翼翼的把盤子放入水槽。

撇了眼擺在電視旁的電子時鐘,然後露出苦笑。

今天的日期是4/1。

愚人節啊。

「早安。」山下雖然也是面無表情的踏入NewS樂屋,但是今天好像多了點烏煙瘴氣,而且看起來比平常面癱一百萬倍。氣氛在一瞬間沉默,沒有人有勇氣敢問山下怎麼了。

只見山下毫不理會成員們的反應,自顧自的坐在梳妝鏡前面開始打理頭髮、化妝等等的工作。

「等一下要上節目,動作快點。」山下搓著掌心的發臘,用那可以讓溫度直降到零下的冰冷口吻說著,視線盯著倒映在鏡子中的每一個人。

「是、是的……」聽見山下的話後,成員們無一不開始動作,就生怕下一秒被隊長用眼神殺死。

「抱歉,我去打個電話。」錦戶態度自然的拿起手機,對山下露出招牌的露齒笑容後便出了樂屋。

錦戶搭電梯到電視臺大樓的大廳,因為接下來的談話可不能讓山下聽到任何一分,否則被秒殺的可能就是他了。

「喂、仁嗎?」

「嗯嗯──小亮啊。」從赤西口齒不輕的這點看來,沒凖就在吃東西了。

「我說……你會不會太過份啦…」為什麼每次捅出這種簍子都要他來當和事佬啊?

「什麼事情會不會太過份?」顯然這傢伙完全不知道這通電話的用意是什麼。

「就是山P啊,幹麻沒事找架吵…我們也很尷尬欸。」知道就算說了也不一定會有用,但還是得來勸勸這兩個倔強的大男孩才行。

「明明就是他先開始的!」錦戶很清楚的聽到赤西把餐具摔到盤子上的聲音。

「好嘛、拜託你們快和好,不然上節目又要被說山下臉很臭什麼的了……」這下子錦戶只得搬出要顧及自家團體顏面的官方理由。

「叫他假裝笑一下也可以啊,不是演過很多戲很厲害嗎?」赤西自鼻腔逸出冷笑,很不領情。

「那、那P生日那天的派對呢?」錦戶抱持著最後的希望問道。

「……」赤西沒有回答。

「小亮,錄影快開始了。」山下的聲音在後頭響起,錦戶不禁打了個冷顫。

「BYE   BYE,我不想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多一分一秒。」結果反而是赤西率先掛了電話,就算吵架了,依然能夠立刻辨認對方的聲音。錦戶傻愣愣的看著發出空虛嘟嘟聲的手機,不知該做何反應。

「在跟誰講電話?新的女朋友……嗎…」山下越過錦戶的肩膀看過去,快要暗去的螢幕上顯示著【赤西仁】。

「啊哈哈…我們還是快走吧……」錦戶發出乾笑,動作僵硬的把手機闔起,不敢對上山下過於落寞不甘的眼神。

4/9當天,山下還是依照約定來到了赤西先前預約好的餐廳。

現在時間是八點半,離預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看著手錶,山下倒數著一分一秒的流逝,內心深處依然期待心想之人能夠出現。

「不介意的話,先生可以到裏面稍作等待。」帶領位置的服務生對山下說。

「沒關係,我在外面就好。」山下點點頭示意,接著抬頭望向夜空。

四月的春天還帶著些微寒冷,山下搓了搓手。

渴望的卻是另一個人的體溫來溫暖。

Pm.20:56,還剩下四分鐘。

山下搖搖頭,最終還是苦澀的笑了。

該走了吧?

一直像傻瓜一樣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處,還不如一個人去喝喝酒……或是、去看看最喜歡的大海。

吐出胸前沉悶的空氣,山下將雙手插進大衣口袋,向前邁步。

「你、你給我站住!」後頭傳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那是陪伴了山下好多年的聲音。

山下想賭氣,就故意不停下腳步,還有越走越快的趨勢。

「笨蛋!」赤西追上來的腳步聲相當明顯,下一刻,山下的手臂被緊緊捉住。

「為什麼還來?」山下沒有回頭。

「你以為我想來啊、還不是、還不是因為大家都在等……啊!」赤西激動之下,似乎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大家?」山下明白了什麼,於是這下子換他扣住赤西的手腕。

赤西沉默著,低頭看著鞋尖,雖然故作無辜可憐的模樣,嘴角卻是隱藏不住的笑意。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你故意跟我吵架、那天我看到你跟小亮在通電話是因為他要你別太超過、跟我搞分居也是為了今天?」山下覺得好氣又好笑,眼前的人兒總是不擅長隱瞞,要不就是到了關頭緊要就會露餡。

接而連三的『碰碰』聲,打破了這略微尷尬的場面。

「Happy   Birthday   山P!」一群不陌生的臉孔都冒了出來,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五色繽紛的拉炮,表情帶有得逞的意味。

「你們這群混帳!竟然敢整我!」山下帶著溫柔的笑顏罵道,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福。

七月,赤西的生日。

「你生日的時候,我們去夏威夷玩個幾天吧。」某一個夜晚,山下突然這樣對赤西說道。

「──欸?可以嗎?社長會准假嗎?」赤西睜大眼睛,將開心的情緒表露無疑。

「交給我吧。」山下勾起一抹有自信的笑,將剛才在閱讀的旅遊雜誌放到赤西面前。

那是藍得一望無際的大海與藍天。

果不其然,山下將行程安排的妥妥當當,老早就把機票和飯店預訂完成,完全沒有赤西擔心的份。

山下交代赤西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把行李整理好。

「嗚啊──大海!藍天!比基尼!」才剛在民宿把行李安置好,赤西就提議要先去外邊的海邊看看再說,山下也就答應了,沒想到赤西比他跑得還快,活像去畢業旅行的學生。

「你傻啦。」山下PIA了赤西的頭一下,心想看甚麼比基尼辣妹,看我的胸就夠了。

「山P你真是不懂欣賞外國人的美!」赤西嘟著嘴回過頭來,隨後又回過頭去【欣賞】。

「真是不好意思,我對除了你之外的人都沒有興趣喔。」山下捏了把赤西腰間的肉,得逞著笑著。

「山下智久你個幼稚鬼!」赤西連忙就要追趕著山下打,不知道是耗費完力氣還是怎麼著,根本跟不上眼前的背影。

「哈哈,笨蛋!」山下在前頭對赤西喊著,臉上掛著的無疑是充滿單純快樂的笑顏,在豔陽底下閃閃發亮。

「可惡──」赤西卯足全力向前沖,沒想到山下沒有躲開,而是讓他撲進他懷裏。

「捉到你了。」山下垂眸看著撲到胸膛前的赤西,溫柔地順了順他蓬鬆的發。

「不、不要這樣啦。」赤西使勁想推開山下,卻被摟得更緊。

「在這裏就不用擔心會被偷拍了吧。」山下緊緊的抱住赤西,像是珍惜著獨一無二的寶物。

山下知道赤西十分討厭記者,甚至可以說是恨之入骨的程度。

因此今年他生日,才會選擇帶他出國,免得連過個生日都不快樂。

只是想要看見眼前的人快樂的笑著。

僅此而已。

「拂去寫在沙上的名字    海浪會回到哪里呢    不斷擦身而過的Love   &   Roll    愛仍是依舊……」桑田佳佑獨有的嗓音溫柔唱著名曲【真夏的果實】,每一字每一句都讓人感受到充分的夏日氛圍。

「你是有多喜歡南方之星啊。」赤西和山下坐在沙灘的一角,兩人等待著夕陽落下的美麗時分,一邊用山下代言的TOSHIBA筆電聽著歌。

「不覺得很適合夏威夷嗎?」山下完全沒有回答到赤西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發表意見。

山下仰頸望著天邊,側顏的線條如此優美,從下巴延伸到鎖骨。

「又在說莫名其妙的話了。」赤西歎了口氣,總覺得旁邊的人是從外星球來的。

赤西想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迭上山下放在身側的手背,卻早一步被山下發現,手被暖暖的溫度包覆著。

「我知道你想做甚麼。」山下輕輕在赤西唇上一吻,眼眸中滿溢著似水般的柔情。

都已經認識幾年了,山下智久怎麼可能不知道赤西仁的小腦袋在打甚麼如意算盤。

「……狡猾。」赤西低聲咕噥,隨後就不說話,也學山下望著已經被夕陽染紅的天空。

在夏威夷看夕陽,又跟在日本有種不同的感覺了。

這是為甚麼呢?

山下回首看著認真望向天空的赤西,知道了答案。

海平面早已被染成橙紅色的,好像將整顆夕陽都投入海中一樣壯麗。

天空與海完美無缺的給連成一線,天際的雲朵像是剪下一片片紅色的色紙,懸在那兒。

海風徐徐的撫過兩人的臉龐,帶來南方的絮語。

棕梠樹沙沙的敍說著情意,翠綠色的細長葉子相互搔弄著。

如果時間能停在這裏就好了。

山下私心的想著,握緊了赤西的手。

「怎麼了?」感受到山下握緊的力道,赤西問。

山下的手指愛憐的撫上赤西的臉龐,隨後深吻上那雙柔軟的唇,大手佔有性的扣住赤西的後腦杓,想要更加貼近彼此。

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夏威夷的夕陽見證著兩人的愛意。

夜晚,在幾乎沒甚麼光害的情況之下,一閃一閃眨著眼的星兒和月兒一搭一唱,組成一幅如夢似幻的畫布。

上次看到星星是甚麼時候的事情了呢?

想不起來了。

「仁、別發呆,過來吧。」聽見山下的呼喚,赤西這才從沙灘上回到民宿的陽臺上。

這民宿的外觀很樸素,全部都刷上潔白的油漆,客房也只有少少的五間,卻是觀光客搶著預約的熱門住宿地點。

每間房外頭都有個大陽臺,擺有一套桌椅,可以進行烤肉之類的活動,還能觀賞外頭美景。

「喏。」山下遞給赤西一個烤肉用的鐵夾子,另只手端著盤子,早就準備好要展開搶食大戰。

「你的肉會被我搶光喔!」赤西嘿嘿的笑著,論吃,他也絕不會輸給山下的。

「才不讓你搶。」山下夾起一塊剛烤好的牛肉,他卻沒放進自己的盤中,反而給了赤西。

「……烤肉就是要搶才好玩啊。」感受到山下的貼心,赤西的心裏只覺得甜甜的。

烤肉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材,但絕大多數還是以肉類為主。

兩人等待著原本鮮紅的肉片在鐵網上逐漸轉變顏色,然後比賽誰筷子的速度比較快。

就這樣進行了搶奪式的晚餐一個半小時,這才甘願甘休。

「仁,你可不可以去買酒來?我在沙灘上等你。」分工合作收拾好東西後,山下對赤西說。

「為什麼是我?」赤西懶懶的回答,根本連動都不想動。

「去、就、對、了。」面對山下嚴厲的指令,赤西才順從的、慢吞吞的走出房門。

山下還有點東西得準備呢。

赤西鼓著臉頰,雙手拎著兩大袋啤酒,有點艱辛的打開房門,卻不見山下的蹤影。

真是的──很重欸,那個沒良心的傢伙,竟然叫我一個人去買,買了人又搞失蹤……

先將啤酒能放的都放進冰箱,接著赤西踏到外頭的陽臺一望──

沙灘上閃爍著微弱的燭火光芒,排成了一串字。

0704    P   ♥   JIN

赤西噗哧的笑了出來,知道這是山下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便踩著愉快的腳步踏下階梯。

山下帶著滿臉的笑容朝他揮手。

「仁、這裏這裏!」山下站在愛心的中間,他的腳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扶桑花。

「你是不是月九演太多了所以才會搞這種招數出來?」明明是兩個大男人卻還做這麼像純愛偶像劇的事情,惡不噁心啊,傻P。

「支開你之後,我就開始排這些蠟燭了,很累的、體諒我一下啊!」赤西還能看見殘留在山下額間的汗水,可見他擺的有多急,就怕壽星回來了還沒擺好。

氣氛沒來由的就沉默下來,有默契似的,彼此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搖曳的溫暖光芒壟罩在周身,充滿了幸福與希望。

「吶、仁……」山下有點支吾其詞,他從七分褲的口袋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看上去不是裝著戒指就是項鏈。

「嗯。」赤西不再像平時那樣喧鬧,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山下的一舉一動。

「可不可以……一直待在我身邊?」山下啪地打開了盒子,裏頭是一枚有著優美扭轉線條的簡單戒指,斜面鑲著幾顆耀眼的水鑚,卻不過於高調,逕自散發著恬靜的美。

山下並沒有說出求婚的臺詞,而是吐露出一個渺小的請求。

意思是,就算有一天我們再也不是一對戀人了,那麼也請你作為我的大親友一直在我身邊。

山下只是如此冀望著,沒有過於奢侈的要求、也沒有束縛般的約定。

赤西伸出纖長的手指,當做回答。

山下的唇邊浮起一抹淺淡的微笑,緩慢地、神聖地,將戒指套入赤西的無名指上。

「仁,我愛你。」山下在赤西的耳邊溫柔細語,然後緊緊扣上那只戴上戒指的手。

「我也是喔。」赤西闔上眼眸,想細細品味這一刻。

心跳規律的跳動聲。

海浪輕輕拍打上岸的聲音。

棕梠樹被風兒吹得沙沙作響的聲音。

兩人。

夜晚的大海及沙灘。

燃燒著浪漫的白色蠟燭。

世界、好像就只有如此。

幸福、好像就只有如此。

簡單純淨。

從今以後,還想要和你渡過好多好多的節日。

還有許多許多的365天,在等著我們。

6.

「仁,是不是該回東京了?」眼前的景致早已從烈日當空的中午轉變成柔和的夕陽,可見他們在這裏坐得也挺久了。

「說的也是。」赤西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像剛睡醒的貓兒。

「仁、幸福嗎?」山下突然的拋給赤西這個問題,口吻滿是認真。

「很幸福。」赤西幾乎是想就沒想就脫口而出,他帶著溫柔的視線看著手指上的戒指,雖然經過了兩、三年,有了點刮痕,但他總是時時刻刻都戴著它。

「那就好。」山下一如既往地傻傻的笑開來,接著一如既往的握住赤西的那雙手。

「那P呢、幸福嗎?」赤西歪著頭問。

「當然啊,笨蛋。」

「你才笨蛋。」

「罵別人笨蛋的才是笨蛋。」

「都一樣啦。」

「「果然是笨蛋。」」

7.

假如有一天    這個世界再度重生改變

我們還是會再度相遇    還是會再度的愛著彼此

今天也謝謝你。

《赤西仁/Eter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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