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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曲府

「爹、大哥,我今天為你們洗塵,慶祝你們平安歸來,我邀了楚凝風和他的表妹秀琴來。」

「曲伯伯、曲大哥,好久不見!恭喜你們平安歸來。」

「是阿,好久不見了,凝風,這一個月來,辛苦你了!我家丫頭沒給你添啥亂子吧?」

「沒有,曲伯伯,若瑤她很安分。」

「爹,敢情您是把我當成惹禍精了?」曲家老爺但笑不語。

「不,妳不是。」曲家瑋的開口,讓曲若瑤感動的看著自家大哥

「大哥,我就知道你最瞭解我。」

「妳不是惹禍精,妳比精還要厲害,天下最會闖禍的人,非妳莫屬。」

「大哥你真的很過分耶!」

「不會阿,我覺得曲大哥說的非常有理耶!」

「不要太過份喔!竟然跟大哥聯手欺負我。」

「就是要欺負妳阿!怎麼樣?」楚凝風對曲若瑤擺個鬼臉逗得眾人捧腹大笑。

「好了,別胡鬧了,光顧著聊天呢!還是趕快就坐用餐吧!」

當每個人就坐後,曲家老爺又開口了。

「凝風,這位姑娘從剛剛就很安靜呢!剛才聽丫頭說她是你表妹?」

「是阿,曲伯伯,只顧著聊天,我都忘了向您介紹,她是我表妹林秀琴,秀琴快跟曲伯伯和曲大哥問好。」

「曲伯伯、曲大哥你們好。」

「好好好,真乖,不像我們家若瑤,要是我們家若瑤有妳一半安靜乖巧就好囉!」

「爹,菜好像快涼囉?再不開動,我可能要睡著了。」

「妳這孩子真是的,大家開動。」曲若瑤看著大家吃的很開心,覺得很滿足。

「你們覺得這菜色怎麼樣阿?」

「說真的,色、香、味俱全,丫頭妳是請哪家大廚做的阿?」

「曲家。」

「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家還臥虎藏龍?家瑋你知道是誰嗎?」

「孩兒不知道,瑤兒是誰阿?」瞧大家一臉疑惑的樣子,曲若瑤驕傲的的用手指著自己。

「是我。」

「若瑤?別鬧,這些菜是妳煮的?我才不信。」楚凝風懷疑的看著她。

「是阿丫頭,爹怎不知你還會下廚呢?」

「這真的是我煮的阿,想說為你們接風洗塵就來些特別的,我特地向廚娘學習的。」

「呿..其實這是廚娘煮的吧!」

「楚凝風,你真的很奇怪耶!不信的話可以問廚娘阿!」

「好心做菜給你們吃,還被懷疑,不喜歡吃,就不要吃我自己吃。」

「我哪有說不喜歡阿?愛生氣。」

「對,我就是愛生氣,怎麼樣,管你們愛不愛吃,懷疑我,就通通都別吃。」

「丫頭阿,爹跟妳賠不是,別生氣了,大家有話好好說,今天不是要慶祝的嗎?別這麼掃興麻。」

「算了,吃吧!」即使還在生悶氣,曲若瑤還是坐下來吃菜,但也沉默了好一會兒。

「若瑤,我們去了江南一個月,妳都在做啥阿?」

「說到這,我才想起,這是我做的,大哥、爹,這是給你們的。」

「哇!好精緻的木工喔!丫頭,怎麼一個月不見,如隔好幾秋?爹都快不認識妳了!

」曲若瑤聽了很好高興,剛剛的不愉快一掃而空。

「那是因為我的領悟力高,每天都在等你們回來,等到有些發慌,所以楚凝風教我木工,他說這可以練我的定性而且還可以給您驚喜。」

「凝風阿,真的很謝謝你,要你照顧我家丫頭,還這麼麻煩你。看來我家丫頭因為你,改變很大阿。」

「曲伯伯,您過獎了。只是舉手之勞。」

「若瑤,大哥問妳,為什麼爹的禮物是木工,而我的是刺繡?」

「其實,大哥你的禮物不是我做的,是春兒。」站在一旁的春兒羞的不敢抬起頭。

曲家瑋的臉有些紅「春兒..妳繡的錢袋真好看,上面那隻白虎栩栩如生。」

「謝謝大少爺的誇獎。」曲家老爺看見兩人似乎有曖昧的情愫,於是打鐵趁熱,想要湊合他們倆。曲家老爺其實是個開明的父親,   因為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轍。當年,他是大戶人家的少爺,而若瑤的娘親是他家的丫鬟,在一次意外之下,他受了重傷,不過在若瑤他娘悉心照顧下,他的傷勢逐漸恢復,而兩人漸漸日久生情,互許終生,但因為身份有如天壤之別,而且他又是獨子,

所以屢次遭家人反對,迫於無奈,曲家老爺與若瑤的娘親相約明月高掛時在樹下私奔,天衣無縫的脫逃計畫卻被曲老爺的父親識破,那天,他的父親氣的將若瑤的娘親打了10大板,然後關進柴房。曲老爺雖然武藝不錯,卻礙於不敢正面頂撞父親而且又大病初癒,所以也無能為力,只能靠絕食抗議,整整三天滴水未盡,

看著虛弱的兒子,他的父親也不得不向他投降了,只是他有一個條件,就是要曲老爺上京趕考,若是他考中狀元,就答應他倆的婚事,於是曲老爺一口答應了,為了所愛,即使不想為官,他也一定會努力,一年後,曲家老爺真的中狀元,風光回鄉,只是回到家中早已人事全非,若瑤的娘親早在一年前,他上京趕考時,被他爹逐出家門,不知去向,聽了這消息的曲老爺,大受打擊,意志消沉了幾個月,家人一直逼著他娶親,他每回拒絕,有一次終於受不了,揚言要是再逼他娶不愛的人,他就死在家人的面前,曲老爺的父親最終還是妥協了,派家裡的下人四處去尋找若瑤娘親的下落,最後得知她就落腳在不遠前的小村莊,找到她時內心的激動不在話下,更令他欣喜的是他當爹了,他想帶他們回曲府,但是若瑤的娘親拒絕了,因為她已受夠了那些是是非非,不想再為愛所苦,可是曲老爺沒有想放棄的念頭,來來回回總共二十次,若瑤的娘親總算被曲老爺的誠心打動,於是他們回到曲府,並且成了親,只是不知是因為生家瑋時沒有好好調理身子,還是對曲老爺的思念太深切,若瑤的娘親身體越來越不好,當回到曲府就一直吃補藥調養身體,才緩解了若瑤娘親的憔悴,四年後,若瑤的娘親再度懷有身孕,曲老爺很歡喜,但卻又擔憂,雖然若瑤的娘親有吃補藥,氣色也變得不錯,但就怕身體承受不住,幾個月後,若瑤的娘親身體越來越虛,面容越來越憔悴,曲老爺請了大夫替她診斷,大夫斷言,若是不將孩子打掉,夫人性命可能會遭受威脅。

但是若瑤的娘親堅持要生下孩子,曲老爺也不便多說,只是專心的陪在她身旁,命人送來補藥,即將臨盆那天,他向皇上告假,留在家裡,等待佳音,無奈天不從人願,若瑤的娘親因為體虛,失血過多,而撒手人寰,唯一令人欣慰的事孩子保住了,自從那天起,他就發誓,終生不娶,而且將來孩子們有了心儀的對象,只要是身家清白,真心相愛,他都不會阻撓。其實他覺得春兒這孩子也還蠻不錯的,乖巧懂事,做事勤奮又認真,手腳也很俐落,最重要的事兒子喜歡。說到春兒這孩子的身世也挺可憐的,自小無父無母,好不容易被收養,沒想養父卻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常常餓她兩三天,還要她砍柴,柴沒砍完就不准吃飯,有時候養父喝了酒就會打她出氣,有時候她還要上街去賣藝,有一次若瑤和家瑋上街,就看到春兒爬上兩樓高的椅子,在上頭表演特技,不料卻因重心沒有抓好失足,眼看就要摔下,還好家瑋相救,才免去這皮肉之痛,沒想到春兒的養父竟揪著春兒的頭髮又打又罵,若瑤實在看不下去,於是挺身護著春兒,一怒之下,春兒的養父拿著剛剛破碎的碗朝若瑤割了一個口子,家瑋見狀,立刻出掌震飛春兒的養父,並給了他十兩銀子,算是買了春兒,從此春兒就在若瑤身邊服侍。所以,如果媳婦是春兒的話,他也挺樂的。「春兒,坐下來一塊用餐吧!」曲老爺開口道。

「老爺,這..不太好吧!我只是一個婢女罷了。」

「唉呦!春兒,幹麻這樣?咱早就把妳當成家人了,要是妳再推辭就不夠意思囉!」

「是..小姐。」若瑤很自動的把大哥旁邊的位置給空了下來。

「好,來來來,舉杯我敬大家。」三杯黃湯下肚,林秀琴扯著楚凝風的衣袖。

「表哥,我頭有些暈,想先回府,你就先在這用餐好了。」

「這不太好吧!天色已有些暗,一個姑娘家獨自一人很危險,凝風你跟你的表妹就先回去吧!」畢竟是姑娘家也不太好晚歸,被人看到會說閒話,於是曲老爺就要他們先回府。

「但..曲伯伯這樣會不會太失禮?」

「不會啦!你們能來,我就很高興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凝風先告辭了。」

「好,路上小心。」

雖然知道楚凝風跟林秀琴是表兄妹,扶著她,也是因為怕她步伐不穩,但是若瑤的心裡卻冒出了一些酸味,複雜的心情,讓若瑤煩惱極了。

春兒在桌上時起了一把扇子,看了一下字樣「咦..這不是楚公子的摺扇嗎?」

「是阿!這是他的。肯定是剛剛忘記帶走,他們應該走不遠,我去還給他好了。」

「丫頭,如果他們走太遠的話就馬上回來,明日再歸還知道嗎?快去快回!」

「是,爹。」若瑤使用之前楚凝風教她的輕功,追上了他們,卻看見他倆親吻的畫面,若瑤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當林秀琴親了上來,楚凝風一開始也楞住了,後來回神,就迅速的將林秀琴給推開,沒想到這一幕卻被若瑤看見,他急忙的跑去向若瑤解釋。「妳別誤會喔!我們沒什麼的。」

回神後的若瑤,凝視著楚凝風,笑了一下「就算你們有什麼我也不會介意,你也不用急著向我解釋,因為我們本來就只是朋友不是嗎?對了,你的摺扇忘了拿,我先回府了。」若瑤轉身就要離開,楚凝風卻抓著她的手不放。

「放手。」

「不放。」

「我叫你放手,聽到沒有?」

「除非妳先聽我的解釋。」

「夠了沒,我不想聽,這樣難道還不夠嗎?我都說了我們只是朋友,你還想要我怎麼樣?」若瑤終於情緒失控,原本在眼眶裡打轉的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項鍊,一滴滴落下,讓人看了好不心疼。

「若..若瑤..妳別哭了。」楚凝風慌張的想要安慰若瑤,可是若瑤卻不領情。

「不要碰我,你要再過來,我們就連朋友也不是了。」見楚凝風卻步,於是用輕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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