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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與月】第二節:那女孩對我說

      *   如果相信換來得是傷害,羽桐,那我還該繼續相信下去嗎?   *

      「月荷,」那日,一向直來直往的妳少見的支支吾吾,雙眼盛滿猶疑的直盯著我問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妳對人好冷淡?」聽著妳的疑惑,我默然,垂下眼簾掙扎著不願回答這問題,卻被妳的執拗說服。思緒飄回國中那年,我想起那件,我極力想遺忘的往事。

      記憶中的那年,我的笑容仍如兒時般純真爛漫。那年,我有個貼心的摯友,或許說,是我以為的摯友。她叫做婉玉,別緻的名字就一如她別緻的長相,溫婉可親。我們一起度過那段美好的時光,直到她有了心儀的男孩。記憶中,那男孩有著爽朗的笑容,和婉玉的親切可人很是般配。為了幫婉玉邀約男孩,我和男孩開始有了頻繁的接觸,也逐漸開始熟識。男孩是個古道熱腸的人,無論什麼事情都熱心幫忙。好幾次,他替我擋去無聊愛慕者的追求,讓我心裡十分感激。我清楚的明白,這是單純好友的貼心幫助。但當時的我們卻不知道,因為這些貼心的舉動,我和他之間的互動竟成了有心人茶餘飯後的話題,謠言也因此甚囂塵上。而我和婉玉的關係,也因此變了質。

      「妳說!妳不是一直說我們是朋友嗎?為什麼要和我搶他?」那日,平時溫婉的她不再溫婉,只是咄咄的逼向我,讓我無力招架。幾次想開口向她解釋我和男孩的關係,卻被她惡狠的眼神打斷。「賤人!」她手一揚,一個大耳括子就這樣重重落在我臉上。熱辣辣的,卻比不上心疼痛的程度。那一刻,我深深迷惘了。眼前的婉玉還是之前那個婉玉嗎?為何熟習的面容在此刻,竟顯得如此陌生?為何我原本以為該穩固如堡壘的友誼,居然會因為不實的謠言而分崩離析?為何身為我的朋友,她卻不願相信我?

      凝著淚,晶瑩的珍珠顫巍巍的懸在邊框,我不願多去分辯些什麼。就這樣吧。於是,自此之後,我成了大家欲誅之而後快的「狐狸精」,其他人著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看到什麼髒東西,能閃多遠就閃多遠。因此我選擇將自己深鎖在一隅,就讓孤單陪我舔舐著傷口。斷了和男孩的聯繫,斷了對婉玉的友情羈絆,如果相信換的是傷害,那我寧願一個人活在孤獨中。寂寞,卻不再受傷了。

      「傻瓜,」妳摸著我的頭,語氣滿是憐惜,我驚的望向妳。「何必為了這個原因就鎖住自己?這樣妳會錯失很多美景的。」      

      美景?我還能夠擁有嗎?細細咀嚼妳的話,心裡已有一絲釋然。也許,羽桐,妳是對的。

      只見妳輕撫著我的眉間,憐惜地說道:「怎能將清秋深鎖在如此漂亮秀氣的眉頭呢?」鬆開緊鎖的眉頭,我對妳綻出多年來最燦爛的笑容。是啊,從此以後,清秋不再鎖眉頭了。

      會快樂的。我在心中悄聲對自己說道。

      「走!帶妳出去玩!」妳旋而在俊朗的臉孔上掛上孩子氣的笑容,煦煦如朝陽,讓人倍感溫暖。在陰暗的地窖待久了,看到陽光時總有種欲朝之膜拜的激動。妳拉著我的手衝出教室時,我居然有種,衝破多年桎梏的感覺。好久沒有這麼輕鬆了。「欸,玩之前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妳想吃什麼?火雞肉飯還是乾麵?」

      「乾麵好了。」我微笑。

      我親愛的女孩,那一刻開始,因為妳,我才對未來又產生嚮往。

      *   羽桐,妳知道嗎?自始自終,妳都對我有著絕大的影響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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