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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兩不立

《   第一章   》

     

歡呼聲及掌聲從一年戊班絡繹不絕的傳來。

「今天,班上來了位新同學,長得很漂亮喲~」班導手舞足蹈的說。

班上男生也因為聽見很漂亮而興奮起來,有些女生則是一臉大便。

「讓我們歡迎...藍寇恂同學~」

「哇,好正喔~」

「好漂亮,好像模特兒喔。」

「而且很有個性耶...」

一瞬間討論聲和讚嘆聲停不下來。

「好啦~同學,班上來了個美女老師也很開心呀,我們請她自我介紹一下吧!」老師笑笑的看著藍寇恂。

「藍寇恂。」微微點了一下頭當作打招呼。

「那好,藍同學,你就坐在...」不等老師說完,她就直接朝靠窗最後一排的空位坐下,讓老師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呃...好沒關西,我們現在就來上課。」全班靜默了一分鐘後,老師才打破沉默。

「寇恂...你好呀。」轉頭,坐在她斜對面的男生笑嘻嘻的說。

  然而藍寇恂隻是點一下頭。

「寇恂,我叫雨芯,以後有問題都可以問我們喔,我跟你說,我...」張雨芯也投過去笑笑的說。

「不要理她啦,她已經留學兩年了,以後有問題,你還是問我吧,我叫芊琳。」長的滿清秀的,只可惜講話太大聲了。

「嗯。」對於新朋友們的招呼,她似乎不太在意,打聲招呼就轉頭過去發呆。

打從一進校門,她就是全校關注的焦點。不知是因為她長得漂亮,還是她那哥哥的關西,但或許是因為她身上的冷豔氣息。

不過她並不打算為這個地方灌輸太多的情感,因為她不屬於這裡。事實上她不屬於任何地方。

但是她知道就算很多人想和她做朋友,還是有很多人討厭她。就像眼前這群人一樣。

「喂!你以前哪個學校的?身上這麼多傷痕,一定很會打架吧?」驕傲的學姐嘲諷的說。

不說話,藍寇恂上下打量了一下,銳利的目光快速掃射著眼前的十幾個人。三年甲班。

「喂,我們學姐在問你話你不會回答嗎?杵在那邊幹嘛?」

「那你堵在我前面又是怎樣?」冷冷的,淡淡的,沒有任何情感。

這令驕傲的學姐退卻了一步。但還是為了挽回面子的說:

「我們只是要告訴你,不要以為長的漂亮就了不起,更不要試著搶走屬於我們的東西。」

「嗯。」直直走過她們,不必要帶走。

「打架?」經過了孔廟,平常的藍寇恂沒有那麼愛管閒事,但這時卻十分好奇。也許是因為他。

一個長得很俊俏的大男孩被五六人包圍在中間,旁邊還躺了一堆半死不活的二百五。

應該是那個男孩打傷的。雖然男孩的身上也有傷口。

「大哥。」一個手上有著刺青的小弟推了推頭頭,叫他望向藍寇恂。

「那邊有個妹妹耶,長的還不錯。」說完,全部的人都望向藍寇恂,並把矛頭轉向她。

她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們。

「喂,你們的目標是我,不要轉向別人!」那位大男孩酷酷的說。

藍寇恂與大男孩四目相交,男孩意外的發現,女孩的眼裡有一份堅強,一份無畏的鋼勇。

「跟我玩真的?」不知何時,一群人已打起來。

一瞬間,大約十一、二台機車迅速集和到廟前吊孤輪、叫囂、炫耀手中金光閃閃的西瓜刀。

男孩一驚,急忙過去幫忙藍寇恂。     

沒想到藍寇恂全然不怕,走到那群機車陣中,想都沒想就搶過一個最近的飆車好青年的西瓜刀,向那名青年一刀砍下。那名正努力單用前輪搖擺前進的青年摔下車,鮮血在地上劃出一痕。

接著,藍寇恂雙腳根本不動,就這樣拿刀朝四周的車陣揮舞,刀刀沒有間隙,那群離藍寇恂較近飆車青年根本沒有逃走的時間,全都在十秒內躺平。

    

幸好那時候的藍寇恂不太會用刀,每一刀都沒有命中要害,但也夠他們在下半生鑽研殘而不廢的祕密了。

這也足夠讓男孩與那五六人看的癡了。

「還想玩嗎。」藍寇恂冷淡地問,雖然她的口氣仍然沒有起伏。

那滿身是刺青的老大還在愣愣的看著藍寇恂,無法想像是一個女生的作為,高中女生。

藍寇恂點了點頭,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書包,自顧自的走了。

走沒幾步,忽然一個半帶威脅的聲音道:「等一下。」

藍寇恂沒回頭,照樣走著。

「我說等一下!」那老大好像生氣了,帶著剩下的六人擋在藍寇恂前面。

忽然那群人從身上各自掏出了六把槍,還是警槍。

「乖乖跟我們走,不然你也逃不了。」老大冷冷的笑著。

藍寇恂不說話,連頭也不擡。

「你們幹嘛。」一個沉穩而低的男聲,一個身形迅速擋在藍寇恂前面。

「你們聊,我走了。」藍寇恂一個閃身,已繞過一群人,以不急不徐的步伐慢慢走著。

「等一下!」那老大見狀便又去攔藍寇恂。

「幹!叫你等一下聽不懂嗎?」說完示意其中一人拿出東西。

一個年紀尚輕的青年放下警槍,從後背包拿出狼牙棒。

       

天哪,是狼牙棒!

       

青年拿出狼牙棒緩緩遞給老大。

「跟我走。」老大話音一落,手便抓起藍寇恂的手,要將她帶離。

「不準把人帶走。」男孩的聲音再度響起,裡面夾雜著些許憤怒。

「不、準、把、人、帶、走。」男孩又說了一遍,一字一頓清清楚楚的說著。

「喂,你以為你是誰啊,敢這樣跟我們老大說話?」一個全身刺青的小弟推著男孩。

「讓。」男孩似乎不想多說廢話,一把搶過他手上的槍,朝著那老大走過去。

那小弟也嚇到了,被男孩那迅速又穩截的身形嚇到了。

「不準動。」另一個小弟二話不說拉開保險制,瞄準男孩。

愣了一秒後,其餘三個人也拿起手槍瞄準男孩。

「找死。」話音剛落,藍寇恂迅速反手一握,她的手被老大握的有些發疼,但仍不失速度。

趁著老大瞪著藍寇恂的時間,男孩也迅速拉開自己手槍的保險,朝四周五個人開槍。

雖然沒有槍槍命中,但也足夠他們痛的了。

「他媽的幹!」一個被打中腳踝的時代青年拿槍對準藍寇恂,這次他沒有猶豫,直接開槍。    

忽然一閃,藍寇恂放開反握的手,身子一矮,子彈直接打中站在她身後的老大。

說實在,她從來沒看過反應那麼慢又那麼孬的老大。

藍寇恂一把奪過老大手中那隻天殺的狼牙棒,她實在不知道他剛剛拿那麼久是在做什麼用的。

「手伸出來。」藍寇恂繞到朝她開槍的青年旁,冷淡地說。

那青年當然不敢把手伸出來,他雖然腳踝中了一槍,但還算清醒。      

藍寇恂點點頭,舉起狼牙棒用力往他身旁的同伴的臉上一揮,轟的一聲...

「手伸出來。」冷淡地看著青年。

青年哭了,猛搖頭,忍痛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把手伸出來。」藍寇恂的聲音變得嚴峻。青年哭著把手伸出來,就像一個害怕被打手心的犯錯小孩。

「轟..」藍寇恂手中的狼牙棒砸落,一把轟掉地上的路面,青年原本緊閉的雙眼睜了開來。

藍寇恂將狼牙棒交在青年手中,冷淡的說:「限你30秒內毀了,否則我毀了你。」

青年絲毫不敢怠惰,忍痛哭著爬到垃圾桶旁...

藍寇恂也不管究竟有沒有把狼牙棒丟掉,在次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書包,走了。

原本這時應該躺在地上的男孩大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子?」

藍寇恂還是沒回頭,也沒告訴男孩名子。

男孩看著越走越遠的藍寇恂,大聲說:「我叫杜漸栙!」  

                                                                                                                《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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