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車窗的玻璃,我和媽媽如往常般隔著空氣做出嘟嘴的樣子,是我們彼此之間說再見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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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次卻不一樣,是長期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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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裡,我對著可愛的媽媽用之前老樣子的方式道別,回過頭來坐好,眼淚卻快掉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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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後的第一個禮拜,我忍不住就回家了,在大葉大學住了下來之後第一次回家,東西缺很多其實只是藉口,真正想要從家裡帶走的其實是說不出來的思念。讓才幾天就輾轉難眠,睡不安穩的自己得到安慰。和朋友見了面,我目送他進去他們家,又是一個面對離別的時刻。我希望回到家,能把當初匆匆下去彰化的雜亂心情,好好地作整理 ,行李雖然很好打包 ,但思緒卻不然。家雖然有一些不一樣了,但都還是我所熟悉的。可以體會到媽媽幫忙洗留在家裡衣服的貼心;能想像她辛勞地為我清掃房間的模樣;為我們採買食物裝成一袋袋的用心細心。我開心的擁抱所有的物品──我的寶貝們,再次看到它們的感覺真的很好,似乎是彼此回到的身邊一樣。不過都只能快速地打聲招呼,不管是人,還是事物,因為只被允許短暫停留,又得被破轉身離開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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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沒有坐在機車後座環抱著媽媽的腰,她載著我到火車站送行,一直很擔心的看我有沒有拿好車票劃好位,除了嘴裡的叮嚀還有眼神上的憂心。我當下真的好想哭,眼淚差點忍不住要在媽媽視線範圍內掉下來,朱自清的背影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讓人親身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這是令人刻骨銘心,好幾年都不會忘卻的畫面,雖然只是如往常般說掰掰,內心卻波濤洶湧。我還到了外地長時間分開真的會使感情磨合,原本和爸爸之間隱形的心結悄悄地不見了,自動化解開了。雖然很嗜好懊悔填到既偏僻又遙遠的志願去,但是幾經波折下來,感受到了不少從未有過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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