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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浣紗溪畔見真情,少伯夷光許終生。

一爽朗聲音說:「姑娘,我今仍然健在,您怎麼就說我死了呢?」

西施尋聲回頭,眼下一位身形俊俏的公子已然佇足於前,奇?初聽聲音之距明明還有數百公尺,語畢,人居然已在眼前,而從小習武的西施好似絲毫未覺。

好厲害的輕功!

「小生范蠡,與姑娘素昧平生,敢問姑娘為何要對范蠡動氣?」這廝倒是相當有禮,舉手投足間,沒有半分輕佻矯情,西施不看還好,定睛一看,整個魂差點沒被勾過去,幸好她定性夠,將這股澎湃硬是壓了下去。

明明長得不是那麼好看,除了眉宇間那顆特殊的痣之外,跟一般凡夫俗子並無兩樣。

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西施不自覺捏了下心口。

「你就是范大夫?小女子夷光有禮了。」說罷躬身行禮。

范蠡說:「姑娘不必多禮,我只是想知道,夷光姑娘適才為何在暗裡說范蠡的不是呢?」

西施答道:「范大夫,夷光只是區區一小女子,有甚麼不滿的話難道得在明裡說?」

范蠡正當開口,鄭旦搶先一步說話:「范大夫平時國務繁忙,來到小村想必絕非休憩吧。」

袖口的細劍蠢蠢欲動,要是范蠡說了甚麼不利於苧蘿村的事,那蛇心軟劍必倚袖而出,毫釐之距便取人性命!

西施察覺鄭旦有異,順勢勾住鄭旦欲待提起的右臂,一股內力細細送入袖中,再將蛇心還劍入鞘。浣紗心法在於斂,這點西施一直做得很好,可鄭旦就不是了,總是西施在後頭提醒,才能克制她的衝動。

西施的一舉一動,范蠡豈會不知情?早在鄭旦提氣拔劍的時候,他也正動念提氣,如果那劍真的冷不防出袖,也未必能傷到他。

西施試探性詢問:「傳聞范大夫有意到小村挑選佳人,可有此事?」「確有此事。」范蠡毫無避諱的回答。

「范蠡,你好樣的……」鄭旦嬌嗔出聲,欲脫離西施與范蠡拚個你死我活,無奈功夫淺,硬是被西施制得動彈不得。

范蠡說:「姑娘先別衝動,我雖奉王命來此挑選佳人,但若姑娘不願意,范蠡是絕不會相逼的!」

「你們這些作官的當然這麼說,到時後一句王命難違,我們不全變犧牲品!」鄭旦說到激動處,顧不得姑娘形象,一張嘴說得口沫橫飛,若非西施挽著她的手,她非將范蠡碎屍萬段。

一旁沉默的西施終於開口了:「鄭旦姊姊,別再說了,我相信范大夫說的。」

「夷光……你……」鄭旦一口氣差點沒被堵死。

西施回頭對范蠡說:「范大夫一路舟車勞頓,想必應該累了吧,若是不嫌棄,不妨蒞臨寒舍,夷光定當竭誠以待。」

范蠡說:「那范蠡就先謝過姑娘了。敢問姑娘高姓大名,范蠡也好稱呼姑娘。」

剛巧又吹起一陣風,掀起西施紗帽下的容顏,也掀起范蠡平靜的心池。

西施說:「小女子家姓施,名夷光。」

「范大夫阿,我跟您說,西施可是咱們村裡最漂亮的姑娘,人漂亮心腸好,還會武功呢……」一旁的村民七嘴八舌地向范蠡說西施哪裡好、哪裡出色,范蠡聽在耳裡,不知怎麼竟有絲小癢。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從看見西施的那一刻開始,母親的話夜夜縈繞在耳,范蠡想,也許是年歲到了,想成婚了吧!

「啐啐啐!此行目的可不是玩樂的,一切應當以國家為重才是。」范蠡長嘆一聲,慢步離開了浣紗溪畔。

鄭旦仍不時防著范蠡,西施卻像待家人般與范蠡無所不談,一天十二個時辰,扣除睡眠,幾乎可以看到他倆行影不離地走在一起,他倆一見傾心,只是誰也不說破,誰都想保持在這樣的狀態,就好。

有時候,他們連吃飯,也能透過眼波傳話;有時候,范蠡也陪著西施練劍,西施使一套蛇心劍法,他就練一套輕功水上飄。晚霞斜映,范蠡輕攙西施滑入池中,騖地裡長擺一掀,如一隻蛟蛇攀附水晶柱上,金碧輝映其中,乍放後以一抹溫存緩緩落地,滴水未沾。

范蠡畢竟有要務在身,村子裡沒人願意跟隨,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范蠡心裡千百個不願意,在這短短半個月的相處裡,他再也無法想像沒有西施的日子該怎麼過,那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還有論劍的功夫,無一不使他陶醉,此一離別,也許就後會無期了呀!

西施心裡很清楚,他倆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的道理她懂,同樣的,在這半個月的朝夕相處裡,西施早已愛上了范蠡。

他倆誰也離不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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