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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楔子

如果有天上帝賜一位男人在我的面前。

相信那是亞當夏娃生最過糟糕的孩子。

也是我白宓喬此生遇最大悲哀之事情。

──臺北,某區公寓大廈。

      天矇矇亮,陽光照進房間。

      皺了眉頭,幾秒後睁開還有點發紅的雙眼。

      勉強起身,伸了大大懶腰後腳踩地板下了床,準備梳洗迎接老天給的新考驗。

      才踏出門第一步,年齡過半百的婦人以百米的衝刺往我這兒奔來。

      孩子,別懷疑,那就是我親娘。她以前運動能力可媲美田徑校隊。

      我媽快撲上來前先來個完美緊急煞車,之後兩手搭在我的肩上,搖晃肩膀不停像是在甩隻小雞......

      「吶吶,小宓妳知道嗎?有新鄰居今天要搬進我們這樓層。」我媽興奮的跟我說道。

      「啥?」我不確定喊道:「阿母,妳想新鄰居想到發病了嗎?」說完,我摸上她的額頭。

有點熱。

      「發妳大頭鬼,妳工作做假的?看不出妳娘說真說假嗎?」我媽斥道。

      我啞口,竟然有人敢搬到我們家隔壁。

      太神了!

      先聲明一下。

      我家並不是什麼不明生物研究室或是毒蟲逃難所之類的見鬼地方。

      咱們家呢,是充滿溫馨、可愛、完全是佛心散發,只不過每當晚上就會“特別熱鬧一點”。

      我說真的,只是熱鬧那麼一點點。

      畢竟可愛的家誕生出的孩子也會非常的古錐。

      來解釋一下,順便向你們介紹我家幽默風趣的家人們。

      我家最帥氣的老大白聿欽,30歲,長的頭好壯壯體格優良健康,他的公司裡許多未婚女子的仰慕著他。

      可惜,公司常常要折磨我老哥去應一大堆的酬。

      我哥酒品是不差啦,可是面對客戶倒的酒基於禮貌,還是得全數乾盡。

      所以呢,醉醺醺的老哥要回家,搭了電梯上來,食物總會控制不住科學原理在咽喉翻滾。

      然後『叮咚』一聲門打開來,我老哥也會剛好忍受不住地板的引誘──美味熱騰騰類似嬰兒副食品的稠狀物就會像歐洲畫家創作作品般揮灑出來。

      千真萬確而且剛剛好,一打開電梯門就是在雙方家門前吐的淅瀝嘩啦要你媽。

      順便一提,我家公寓是一樓住兩戶,面對面式。

      這情形小就是一星四次,大就是一星七次。可憐的對面住戶只要一打開門,就會聞到那濃郁香味......嗯你懂得。

      所以光一個老哥,就讓我家整整半年離開了五個鄰居,但,這只是故事的一開始。

      再來,是我家最美的二姊白侑姍27歲,是個典型Office   Lady   ,簡稱OL。細腰美腿豐胸......痾那些是天然的。

      我二姊基本品行什麼的都樣樣好,真該說的話,就是太過悲情。

      在晚上總是會因得不到男友的簡訊哭的你死我活轟的全大廈都知道。但這不能怪她的男友,人家大夜班,手機又被上司保管,會打給她是見鬼的標準鬼來電!

     

      所以能忍受惡臭卻不能接受噪音的鄰居再度遷移,寧可睡在公園也不願跟我們住同層樓。

      最後是小妹白姷佳18歲,天然呆高三生,長的真是天殺的可愛只能說我爹太屌,每次只要看到小妹我總會忍不住像隻大野狼對她伸出魔掌。

      小妹平日也是平凡的上下課,回到家也沒有任何巨大舉動。

      只不過到了半夜,才是她露出真本性的時候。

      姷佳是個瘋迷DJShow的DF,到了晚上她會開啟三台喇叭將重低音放到Max狂叫狂跳嗨到凌晨四點整。讓

      我不禁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有強迫症怎麼在學校還能那麼有精神?

      可憐的我家三個遭到“夜晚詛咒”,一年下來差不多送走十個以上的鄰居。唯一能說“正常”的就只有我媽和我。連管理室的人都會特地刊登一張警告單:本大廈九樓為特別住宅區域。好個他爺的特別住宅。

      嗯你說我爸嗎?

      我沒爹地,我爹地在我妹出生後就被台水泥車拖著滾......好吧挺噁的。總之我們家四個大屁孩都是被我媽揮汗血淚扶養長大。

      當然我們成人後也知道要孝順父母的辛苦,所以除了這些奇異事情外,我們都是很乖乖的努力工作回報母親的十多年奮鬥。

      唔,真該說的話,我是這個家裡唯一的“宅女”吧?不是說不想找工作,我的工作是可以不用去公司,只要一台筆電、兩隻能動的手和一顆異想天開的腦袋瓜,所以大部分都是宅在家。相信各位已經猜出本小姐的工作,那麼就不多說。

      OK,讓我們回到剛才重點。

      有人要住進九樓當我們家的鄰居,是沒看到警告單還是真有那本事?好奇心聚集恨不得馬上見見這傳說中的新好鄰居。

      「媽,妳見過我們鄰居了嗎?」我咬著餅乾。  

      「見過,那戶人家好像姓魏。他們只有一個獨生子,好像今年滿18歲。」阿母說道。不曉得從哪來殺出那麼多情報。

      唷,跟小妹一樣是個小屁孩耶!

      「什麼時候搬過來?」

      「今天下午。搬家人員會跟他們一同過來。」

      「哦......」

      我喝下最後一口麥片,還是草莓的最能抓住我的芳心。  

      「小宓,妳今天會出去嗎?」

      「沒吧,怎麼了?」昨晚把稿送出去,大約有兩天讓我放鬆。  

      「那妳去幫我招待那戶鄰居。」媽媽丟給我一大袋子,裡頭裝著水果禮盒。

      「啥?!」

      我有沒有聽錯?!  

      「哎反正妳沒要出去,待在家也閒,人家下午一點會過來,妳就去給他們然後一起搬東西。」阿母又說了句令我吐血的話。

      什麼叫一起搬東西?!我這弱小女子怎麼可能搬的動好幾十公斤重的家具!想到的同時我也把話說出。

      「欸媽,我一個女人怎可能搬的動那堆?」  

      「哎至少有小的物品妳可以拿阿,快去讓鄰居對我們家留點好印象!」阿母嘰哩呱啦道。

      雖然我也希望有個鄰居可以噓寒問暖,可是好印象又不是區區這些就能夠擁有的。

      我掏掏耳朵,努力承受阿母的連環砲攻擊。

      「總之就是這樣,這次絕對要緊緊抓住這戶人家的心!」阿母戳我的肩膀,命令。

      「好好好......」我答,但心裡嘆口氣,心想這次的鄰居一定跟之前一樣。

      誰會喜歡每天一早打開門就聞到嘔吐味、晚上聽到孟姜女哭倒長城、半夜要忍受多元音素交錯?

      我老樣子的滑開手機計日本,開始計算這戶人家會忍受多久,上次的最高紀錄是三個月,如果破了紀錄,我想我會感動的痛哭零涕的。

╳╳╳╳

      一點一到,我準時的到樓下等待新鄰居到來。

      「宓喬阿,在等人阿?」粗聲從我身後響起,我連看都沒看就回應:「劉伯伯,來清掃了呀。」  

      「是呀,今天是不是你們那樓有新鄰居要住進來?」我點點頭。

      劉伯伯是這大廈的住戶之一,住在七樓,也是公寓的清潔人員其中一名。

      「阿,那台是不是搬家的貨車?」劉伯伯指著彎進來的大貨車。

      我轉過頭看,後面載著大大小小的傢俱用品。九成以上就是那一台。

      貨車停到我們公寓大廈前,也就是我的面前,之後駕駛座的搬家人員下了車,往後面的放置區走去,原來後面還有一個搬家人員,兩個開始合力解開綁在物品上的繩子。

      我想著鄰居怎麼沒有過來時,副駕駛的門被打開來。

      一個男孩下車,應該就是阿母說的魏家的獨生子吧?我想。

      他關上門,抬頭打量起這棟公寓。

      不是我自誇,我真的覺得我們這棟公寓很不錯,裡面的基本配備很充裕、價錢也很公道,整體來說就像剛建造好的房子!

      我得意的忍不住提高下巴暗爽著。等我回過神,發現那個男生已經搬著兩張疊在一起的椅子,並站在我面前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我。

      「......幹麻。」我不自覺脫出口,完全忘了目的是要討好人家、更忘了我擋在人家入口。  

      突然想到我擋在正中間,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動身子到旁邊。順便道歉:「抱歉。」

      他靜靜看我......不對,他根本不像在看我!

之後逕自走了進去。

      靠。

      這什麼態度?死小鬼。

      看你這臉色怎麼在社會的爾虞我詐生存!

      我詛咒想著完全與年齡不搭嘎的想法。

      看了手上提著的水果禮盒。想了想,還是得把該做的事做好,這是我的基本對人方式。

      我走到貨車前,詢問搬家人員有什麼可以讓我搬的,不到幾秒,他們給我一張小桌子。

      把禮盒放在桌面,然後使力搬起,往公寓大樓裡面走去。

      經過公寓的悠閒遊樂區,它類似小型公園,有塊大草地讓住戶踏青,還有搖椅跟幾張木椅。

      我走上階梯,發現剛剛那個超沒禮貌的男孩站在中間,左右看來看去,好像是不知道往哪一邊走。

      哀,小屁孩。

      「喂!」我喊道。他頓了下,之後緩緩轉過來,面無表情,當你是無臉男阿?  

      「跟著我走吧?我是你們同層的鄰居。」我微笑跟他說,然後往右邊的路走去,畢竟還是得對人留些好形象麻。

      他淡淡漂我一眼,之後跟在我的後面,我聽的到細小的腳步聲。

      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但我能感受後面的寒冷目光射在我的背。

      這小子是昨天去南極見企鵝噢?

      搭進電梯,我突然慶幸這兩天老哥都沒有應酬。

      不過我壞心的想著,如果能看看這傢伙的臉有微動一下,微動一點點,那該有多好!

      電梯到達九樓,他先出去後我才出來,我看他放下椅子,伸出口袋裡拿出鑰匙轉開門鎖。

      將門開到最大,他搬著椅子先進去,我也拿著桌子和禮盒跟上他。

空蕩蕩的屋子,我們把東西放在角落,一起出來再搬下一樣東西,就這樣來來回回還有搬家人員搬進比較大和較重的傢俱。

      等到把全部東西搬進來,已經下午四點多快五點了。

      把最後的東西放下來,我喘的用手不停搧風,阿娘威,這工作操死老人呀!我看向旁邊的他,完全沒有喘氣的現象,只有一點汗從他的額上滑下。

      對了,禮盒!

      我找出剛剛的圓桌,把禮盒拿出來。

      「喏,這是我媽要請你們的。」我把禮盒遞給他。  

      他盯著鮮紅色的塑膠袋。

      看我那麼溫柔賢淑,以為我會對他下毒嗎?!

      「放心啦,沒有下毒的。」我保證說道。

      他遲疑一下,之後接過,這時我才聽到他的聲音:「謝謝。」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以後鄰居在正常情況下應該會常碰到面,這樣好方便叫人。  

      「......」他又不語,我又不是怪獸嘖嘖。

      「以後碰面好打招呼。」我乾脆說出原因。  

      「魏陸琛。」他淡淡道。

      他說話挺好聽,低沉沉的嗓子,很讓人安心。

      只不過,那張冰塊臉換掉會更好。  

      「魏陸琛......」我喃喃重覆一次記在腦中,看他變出一瓶運動飲料往嘴裡灌。

      「我叫白宓喬,叫我宓喬姐就好了。」我說道。他不知有沒有聽進去,把身上的後背包拿下來。

      近看才發現......哇,他長的不錯看耶。

      咳咳,我可不是花痴!

      他發現有雙眼注視著自己,抬眸,發現我大剌剌的盯著他。

      像變態。

      「幹麻?」他皺眉道,顯然討厭陌生人的注視。  

      「痾、沒有。」金腰受,老子一定是太久沒近距離看到帥哥。  

      他的睫毛很濃很長,臉蛋算小,身驅偏瘦大約170公分。

      不看身高的話......

      就是個標準小正太,他的臉根本幼齒的像幼稚園小弟弟。

      「欸,有沒有人說你很像正太?」我笑著打趣道:「臉蛋超精緻的!」好像看到日本女兒節放的娃娃。  

      「......」他又句點我。

      窗戶緩緩投入橘黃色的光線,提醒我該回家了,雖然就在對面。

      「你家人什麼時候過來?」從一見面都沒看到他的家人。  

      「晚點。」他簡短回答。

      真是不可愛的孩子。  

      「那我要先回家了,你有事要求助就來對面按門鈴,我們家很歡迎幫你的。」我熱心跟他說,我們家真的很樂意幫助別人,只要能幫上的一定說YES。  

      他不理我,自己拿出手機上網。

      我又憋不住偷瞄他幾眼,第一次看到這麼有趣的男孩。心裡偷笑,他看起來比較像鬧彆扭的孩子阿。

      我收回視線移動腳步,決定回去家裡準備幫阿母煮晚餐。

      他突然喊我:「喂。」  

      我停下看他,他還是看著手機滑阿滑,可他嘴開口:「有沒有人說妳適合當偷窺狂?」

      語畢,他的眼神看向我,眼帶著笑意......是戲謔。

      靠......

      原來這傢伙是冷面賊心。

      愣了下隨即瞪他,卻想不出有什麼話可以封住他的嘴。

      這傢伙真的很不可愛!非常!超級!

      死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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