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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轉生花(2)

「鴦華姊!   絮!」堯哉呼喊著。

從吞下藥的那一刻,堯哉的體內好似有把火在燒的,

這股熱,逐漸擴散是體內四周,讓他感覺自己都快要被燒紅了,就在瞬間,燃燒的疼痛感不見了,轉變成飄渺的感覺,而眼能所及的範圍,

全都換成一片死黑,只剩幾顆好似零星的碎片在發光,像是沒有底部的,

堯哉一直、一直往下掉,嘴裡呼喊著、咆嘯著,卻一個人都沒聽到,堯哉想著「我,大概是要死了吧?」。

「咦?哎呀!好疼啊!」堯哉跌坐在一個城市(?)的路上。

行車來來去去的飛嘯穿梭,讓堯哉這個穿梭來現代的大古人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知道要往人行道上走比較安全。

說也奇怪的,當堯哉穿梭到現世時,身上的蓮朝服飾頓時換成了襯衫牛仔褲。

堯哉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仙長大人的法術果然高明』。

「咦?」前面那個是絮吧?是吧?」堯哉跌坐在人行道上,意外的好像看見了他期盼多時的「絮」。

堯哉起身發狂似的在穿越斑馬線的行人堆裡奔跑,深怕追不到他的「絮」一般。

「絮!絮!絮!等等我啊!絮!」堯哉天生就算是個身體不怎麼好的人,這樣的跑一大段路下來,讓他的身體不堪負荷的,倒地了……

「年輕人   醒醒啊   我已經把你送到醫院來了」一個美艷風華的女子搖著堯哉的身體喚著堯哉。

『天好亮啊』堯哉是醒了沒錯,但他微微睜眼時卻是望著醫院天花板的刺眼日光燈,   想當然耳,他自然是睜不開雙眼。

「什麼天好亮?這是醫院,你看到的是日光燈啊,唉,該不會是撞到頭了吧」那女子嘆了聲氣。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喔!絮之前可是有跟我說過……鴦華姊?!」堯哉蹦起身子正準備碎嘴眼前的女子時,仔細的看著,發現他跟鴦華姊竟是生的一模個樣?!

「咦?你認識我?不,我不認識你,你怎麼知道我叫鴦華呢?」原來這女子也叫鴦華,現世的鴦華。

堯哉趕緊摀住自己的嘴,深怕又說出了不符合這世代的話來。

「呃……我該怎麼從何說起呢?」堯哉乾笑了幾聲,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是該如何解釋自己剛剛迸出的話。

「唉,我看你這人頭腦真的是怪怪的,有認識的人嗎?我幫你打電話叫人來載你回家」

「我……沒有認識的人」堯哉細聲的說著。

「怎麼可能呢?!啊!你是失憶了對不對?」鴦華一想到這結果,不禁路出了憐憫的神情。

『失憶?那是什麼?是吃的東西嗎?看他這可憐我的表情,嗯,先裝傻好了,到時候再說』堯哉心裡這樣想著。

「好像是吧,應該是失憶吧,嗯   大概」堯哉仰著頭說著,用著他常常對著鴦華姊的撒嬌模樣。

「你看你,說話都語無倫次了,還知道自己叫什麼嗎?」鴦華模著堯哉的頭,心疼的望著。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堯哉說完,低頭的啜泣(當然是裝的)。

「你別哭啊!那不,我幫你取個新名字吧!嗯……我弟弟叫單堯哉,不然……」鴦華努力的想著,是啊,幫人取個名字真的是很難的。

「單哉!」

「單哉?善哉?」堯哉想著『這是什麼怪名字啊?要取也好聽點嘛』。

「呃,好像怪怪的,讓我在想一個」鴦華說出『單哉』兩字馬上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沒…沒關係,就叫單哉吧!好聽好記,這樣鴦華姊姊也不用多費心思記我的名字了」

「你說這是什麼話?既然這名字是我幫你取的,你以前的債還是什麼的,我扛了。你未來的債我也一併扛下!」鴦華拍胸脯的保證著。

堯哉想『鴦華姊無論是六百年前還是六百年後依然都是那麼的耀眼那麼的熱心助人啊,我的姊姊,你真好』。

堯哉一心感激著現世鴦華的幫助,把自己剛剛努力奔跑想見絮的心情完全忘在腦後。

『我現在,是一個失憶的可憐男子,寄住在鴦華姊的家,名字,叫做單哉,雖然我真的是很不喜歡,不過這怪名字也挺引人注意的,這樣應該比較好』

『說話也要盡量用絮教我的普通話來說,不要常常出現蓮朝的文言,因為現在的年輕人都聽不懂,然後……到底什麼是失憶呢?』

善哉坐在鴦華的車上,手上拿著剛剛跟鴦華要的紙筆,寫下自己的設定。

『嗯……現代的筆不用沾墨也可以使用,紙張的書寫的感覺也很好。代步的工具長得很奇怪,

雖然也有四個輪子,但坐起來沒馬車那樣的顛簸,裡部也暖暖的,好像有薰風在吹似的。有音律,只是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就是。然後跑起來比馬車快速許多……』

碰!煞車聲是那樣的刺耳。

「鴦華姊,怎麼了嗎?」頭還真疼啊,這椅子長成這個怪模樣,前面怎樣了什麼都看不到。

「你等等,我下車去看看」。

這時,單哉總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似的,用手按住的心的上方,的確,悶悶疼疼的。

算了,我還是也下去看一下好了。

「絮!」

原來,鴦華姊撞上的不是別人,就是他的絮。

從絮倒地的地方,血四處擴散的流,無止境的,連同堯哉這樣的痛楚,拚命的流。

堯哉衝上前去,抱起絮,拚命的跑,用力的跑,沒有目地的。

「單哉!單哉!你等等我啊!你是要跑去哪啊?」鴦華姊在後頭追的拚命喘吁。

被鴦華這麼一喊,堯哉的腳步停了......

回頭

大聲喊叫

「我為了她連六百年都不顧了!」

堯哉說完這句,便繼續向前跑,往剛剛的醫院跑去。

『不好意思,鴦華姊,我現在內心的悲悸你是無法明白的。

從小,都沒有人願意靠近我,連我的母親也是,只有絮,她願意喊我聲堯哉,願意陪我,不會在乎我那血色般的紅瞳。

長大後,讓我明白了情愛的,也是絮。我看見她,會心動、會不知所措。

看她哭、看她生氣、看她鬧彆扭,我的心會痛。他若能快樂,是我最幸福的事。

如果這六百年的穿越,沒辦法喚回她的愛......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手上抱著的是絮,心裡想著的是絮,嘴理念著的也是絮,眼淚,也就這樣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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