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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

    李瑁见状,赶上前来,扶我的手,问:“还好吧?”

    我向李瑁点了点头。

    “那么你叫什么?”我问了男子一句。

    “鄙人叫张九龄。”

    “张九龄!”我挣脱了李瑁的手,赶去握张九龄的手。

    我掩盖不住激动的表情,握着张九龄的手要发疯了一样。

    张九龄被吓了一跳,问:“怎么了吗?”

    我肆无忌惮地说:“忠臣阿,忠臣阿!”

    张九龄瞪大眼睛,看我。

    李瑁扯我的衣袖,什么都没说把我拽走了。

    他在抓我的肉,很痛。

    “你忘了我们出来的目的了?”李瑁问。

    “没有阿,只是见到张九龄很激动而已。”我乐呵呵地讲着。

    李瑁顿了顿:“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夫人。你即使爱慕他……”

    “哪有?”我本来就没有,我看他那么激动只是因为我看到了一个诗人兼忠臣,仅此而已。

    李瑁把头偏过去,什么话都不说。

    我把帽子戴戴好,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服。就这么和李瑁一路沉默地走到了青楼。

    “终于到了。”我笑呵呵地说。李瑁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风紫很有名么?”我一边走进去,一边回头问李瑁。

    我等不到回答,先大步跨进去了。

   

    一个老鸨过来迎接我,然后看了看我身后的李瑁,反而先去找李瑁:“李大爷,您可来了!您不来,风紫姑娘可不能开始啊。”

    李瑁微微笑了笑。

    我一脸不屑:我是新来的就不用迎接我了?

    老鸨上了楼,走进一个房间。不一会,老鸨和一个女子走了出来。

    走近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女子。

    真的是……一模一样!

    只不过我穿的比较朴素,有几分清秀;而风紫穿的比较妖艳,有几分性感。

    她美到不行。

    风紫环顾了一下四周,先看见我,顿了顿,再微笑着看向李瑁。

    李瑁似乎习惯性准备走上台,我问:“你干吗?”

    李瑁赌气地说:“我去给风紫伴奏啊。”

    “唱歌?”

    “嗯。”

    “你不行!我去!”我拦住李瑁,自己蹬蹬蹬跑上台。

    客人们看见我和风紫相似的脸,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还有人说:“这就是刚才打败京城第一美男子的女子啊!”“什么,是女子?”……

    我礼俗性向风紫笑了笑。

    我想到后来李瑁娶的韦氏,便对她说:“别告诉我你姓韦。”

    风紫一愣,说:“奴婢敢问你怎么知道。”

    这就是李瑁的后妻,韦风紫?

    “我猜的。”我想了想,说。

    她不说话,开始弹奏起来。

    我是故意想给她难看,便说:“风紫,你先慢着。我唱,你再弹。”

    她就停了手。

    我把所有的歌谱在脑海里翻了一遍。

    什么《天空之城》、《千与千寻》,李孝利的歌还是周杰伦的歌,我都在脑海里翻了一遍。

    我决定唱最好唱的。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我想说,这歌影响挺大。

    现场的嘈杂全都停止,偶有人议论:“这是什么歌?”

    我心里想着,这歌是你们孙子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听的歌,你们能听过吗?

    风紫听时,一个弦都没拨动,根本不知道怎么弹。

    李瑁的酒杯刚到嘴边,却停了下来,把目光投向风紫。

    我很不爽。

    风紫面露难看,什么也没说回了房。

    只有老鸨来圆场。

    我不知道我犯了错,犯了一个足以让李瑁把我赶出府邸的错。

 

    我高高兴兴走向李瑁,李瑁却用冷冷的眼光看着我。

    “怎么了吗?”我问。

    “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唱歌让风紫下不了台,她以后的信誉何在!”李瑁几乎是狂骂。

    我很委屈:“她自己弹不出来!”

    “你唱的,谁能弹出来!”李瑁额角的青筋都有些清楚了。

    “那、又、怎、么、样!”我字字分清,质疑着李瑁。

    “怎么样!”李瑁冷笑,“你太可恶了。”

    “我可恶?我让你看着不爽是吧?那好啊,我滚。我滚。我们以后没关系了!”我这么咒骂着,走的时候顺便把李瑁的钱袋给偷了来。

    这男人真可恶。

    比张九龄的女人还可恶!

    我把帽子脱了,披下我乌黑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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