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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01 好大个坑!

“天哪!头好痛。”

我感觉头痛欲裂……不,裂开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痛苦。我简直误以为,脑壳中的脑浆像油锅中的沸油一样翻腾烫热,呼噜呼噜的几乎要爆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昨晚喝多了,不小心从七楼一直滚到一楼,每滚落一层台阶,脑袋便与地面亲密无间的磕碰一次?!

等等……,一些零散的记忆片段恍恍惚惚出现,我昨晚泡吧之后,好像没有回家?

昨晚泡吧之后,没有回家,难道与酒吧认识的妹子开房间了?

不,不是这么回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好像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许多记忆碎片零零散散的拼凑起来,我渐渐回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周末,与几个朋友去泡吧;我一如既往借酒浇愁,朋友陪着喝;一个酒品不好的朋友与一个妹子搭讪,与妹子的男朋友起冲突;妹子的男朋友混黑道的,叫哥们把我们拉到酒吧后巷殴打;我发酒疯干翻他们七个,打翻他们猛踩;朋友见我下手太重,劝架,也被我一起打翻;四个警察过来抓人,也被我干翻猛踩;一个警察鸣枪示警,手一哆嗦……

该死的,我记忆到此为止了,只记得,那枪口好像朝着我的脸。

难道我正在医院,被锯开颅骨摘弹头,所以头才这么痛?问候他十八代祖宗,哪家医院这么缺德,不多用点吗啡。她妹的,病好之后,绝对投诉这兽医院,多用点麻醉剂会死人啊。不舍得浪费麻醉在我这人渣身上,用电击器也行,你们这些黑心庸医不常这么搞吗?

因为头痛得实在难受,我满腹牢骚不断,骂骂咧咧个不停,用部队特有的五湖四海的军骂逐一问候院长到医生,再到扫地的大叔。骂呀骂,一直骂得词穷,头终于渐渐不痛了,听觉、嗅觉、触觉什么的渐渐回来了。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闻到焦臭和土腥味,难道做手术时,我的嗅觉神经中枢被弄出问题,所以嗅觉出现偏差。

不对劲,不只闻到奇怪的气味,我还听到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遥远处隐约传来的吼叫声。该死的,嗅觉出问题了,听觉也出问题了,到底要什么样程度的幻听,才能让我产生正呆在发火灾的原始森林的错觉。因为触觉渐渐的恢复,我感觉自己的姿势也有问题,明显是趴着的,脸贴着硬邦邦的东西。该死的,如果这不是错觉,难道什么医院会把病人,像死狗一样扔在硬邦邦的床上?难道说,我一开始的推断就错误,我不在医院?!

“我到底在哪?!”

我烦躁起来,试图活动身体,但身体仿佛不属于我一样,一点也不听使唤。一次又一次的徒劳,让我又产生奇怪的想法,难道我已经死了,正躺在火葬场,所以才闻到焦臭味和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不,不对头,那隐约不断传来的兽吼声该怎么解释?难道说,火葬场挨着动物园?别开玩笑了,我虽没去过火葬场,但动物园可是去过,周围完全没有烧火的地方。而且火葬场都用煤气烧尸体,这噼里啪啦的声音明显是木材燃烧的声响。

我徒劳了一次又一次,也不知多少次,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却感觉手指能动了!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根右手食指,却让斗志再次熊熊燃烧起来,我竭尽所能的活动这根只能微微动弹的手指,让它动弹得更快,活动的幅度更大。

或许是俗话所说的‘万事开头难’,自从第一根手指开始动弹,第二根手指、第三根手指……,接着手掌、手腕、胳膊……。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睁开眼睛,视野还很模糊,但很快清晰起来。我看见地面黑不拉几的,就像高温燃烧弹洗劫过一样。

该死的,我不在医院,也不再火葬场,倒像是回到了战场。

我费力的转过身,看着浓烟滚滚的天空,然后看见自己躺在一个巨大的弹坑里面。真是好大的坑,如果这个坑是爆炸弄出来的,绝对要核弹贴着地面爆炸才行。我怎么在这个大坑里,该死的,只是被菜鸟警察一枪打中头,要么死了躺在火葬场,要么活着躺在医院啊?

突然间,一只好大的鸟从天空中掠过,足有战斗机那么大。

等等,是不是我眼花了,这只大鸟有些奇怪,更像是长翅膀的蜥蜴。

该死的,不论战斗机那么大的鸟,还是同样大的长翅膀的蜥蜴,都不应该存在吧。

难道说,我一直在做梦,最先的剧烈头痛,之后的浑身麻痹,现在的侏罗纪奇观,这些都是梦。我举起手想给自己一耳光,把自己从这个离奇的梦中打醒,却惊骇的发现,手掌变成了爪子,皮肤上覆盖着细密的菱形鳞片,指尖伸出尖锐的钩爪。大脑空白好一会,我才醒过神来,缓缓的,一点点的,把视线移动手腕、前臂、上臂、肩膀……。呃……,这个……,浑身都有鳞片,菱形,紫黑色,看上去相当威风凛凛,好雄伟的人形蜥蜴啊!

这绝对是梦,一定是的,一个活脱脱的大好青年怎么可能变成蜥蜴呢?

一定要醒过来,绝对要醒来,这种糟糕的噩梦必须立刻中止!

我深吸一口气,右手鼓足力气,重重一拳砸在脸颊上。该死的,在这个该死的梦境中,力气貌似超乎寻常的大,痛得我两眼发黑,双耳嗡嗡作响,满口腥涩的血腥味。噢,亲爱的女娲姐姐,这个不是梦,噩梦会让人恐惧,但不会让人感觉这么真实的痛楚!

我空前苦恼困扰的抓着头,却感觉手感有问题,头发好粗好长啊!我把几根头发拉到眼前,骇然见到昆虫触角一样的东西,一节节的,小指粗细。我见过这东西,那个星际争霸的女主角刀锋女王凯丽甘不就是这发型吗?干她妹的,我还成了明星头了!

我下意识看向胯下,发现男性特征不仅还在,而且更加雄伟了,不由吁了口气。唉,无论如何,咱还是爷们,不幸中的大幸。某个名人不是说过‘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意思就是‘活着要做爷们;纯的,死了做鬼,还是要做爷们,雄的’。

接下来,我一动不动的仰躺着,怔怔的看着天空中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腹中爆发强烈的饥饿感,我才浑浑噩噩的爬起,呆呆的看看狰狞的爪子。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我是什么,不知道我在哪里,不过活着总要吃喝拉撒,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活动僵硬的四肢,跌跌撞撞的爬出大坑,发现自己在一片焦黑的大森林中,周围的树木倒伏大片,灰烬依然余热,远处的树木还在燃烧。我转身打量大坑,终于看明白这是什么坑,好大的陨石坑啊!我先前躺着的位置,就是陨石坑的中央。

啊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坑是我捣鼓出来的?!

今天的‘惊喜’实在太多了,心已经麻木了。对于自己如何成为陨石的惊喜,我已经没有兴趣探索,还是填饱肚子要紧,现在食欲可完全大于求知欲。我的运气不错,在森林中走了一会,便发现一只被烧死的动物,看上去像驯鹿,只是体型足有成年马的大小。

这只鹿朝上的半边身体已经烧焦。我把它翻过来,发现贴地的一半还完好的,热气腾腾肉香阵阵。我下意识扫视周围,寻找扒开鹿皮的工具,但一无所获,视线最后停留在尖锐的双爪上。唉,这两只爪子看上去非常恐怖,希望破坏力与外表一样。

我把手掌贴着鹿的腹部,手指慢慢的发力,让爪尖刺入鹿皮。不论是手掌的力量还是爪子的锋锐,都完全超出预期,我竟然轻松的撕开大块的鹿皮和鹿肉,露出白生生的肋骨。很好很实在,我满意的点点头,撕下大块鹿肉塞入口中,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食欲也超出预期,不知不觉间,我吃完了这头烤鹿上所有能吃的肉,竟然只感觉半饱。这又是怎么回事?就算我变成刀锋女王凯丽甘的表弟,食量也应该符合科学原理啊,我现在的体型,怎么可能吃得下半匹马的肉量?!算了,不想了,反正变成刀锋女王的表弟已经匪夷所思,这匪夷所思的食量也不见得更加奇怪,继续找吃的吧,吃饱再说别的。

我又开始毫无目的的乱走,倒是找到许多烧死的动物,只是烧得太焦,能吃的不多,越吃反而越饿。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我走到还在燃烧的林区,但并不感觉炎热。滚滚的浓烟让我有些不舒服,但也仅仅打了几个喷嚏,并没更多的难受,比如窒息头晕什么的。

我试着抓住一块发红的木炭,竟然感觉舒适的温暖。我十分惊讶,鼓起勇气把手掌伸入一丛燃烧的灌木中,烧了好一会也只感觉微烫。我犹豫了一会,整个人钻入这丛灌木,结果浑身暖洋洋的,只是浓烟让鼻子有些难受,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唉,我的怪异程度竟然超出肤浅的地球人的科学认知。穿越燃烧的火线后,我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一眼,寻思吃饱东西后,是不是继续来泡热水澡……不,热火澡。

我在新鲜的森林中继续前进,好奇的打量各种植物和小动物。这里很像热带雨林,树木非常密集,有低矮的灌木,有高大的乔木,树干上还纠缠着寄生藤。只是这森林更加危险,有些藤条像触手一样能动,有些花朵像鳄鱼嘴巴一样凶狠。我一路上被骚扰不知多少次,但有结实的鳞片保护身体,锋锐强力的爪子能撕裂坚韧的藤条,这些凶猛的植物无法伤害我。有一次,我被一朵巨花囫囵吞掉,用爪子撕开裂口爬了出来。

或许是火灾的驱赶,我很长时间没见到什么动物。一直走到太阳下山,我终于累了,趴在一条小河旁喝水。在微微波动的水面上,我见到自己的倒影,眼睛鼻子嘴巴的规模基本还像人类,只是皮肤铁青,脸颊上有些许多刺青一样的图案,满嘴尖锐的獠牙。

“放开些想,还真充满黑暗美学呢。”

我自嘲的摇摇头,继续寻找食物。动物总是要喝水的,沿着河边行走,或许能见到些足迹,所以沿着河边,向着下游行走。这次运气不错,我没走多远,便看见一头正在喝水的异兽,体型像马,头和尾巴像蜥蜴,全身覆盖着华丽的蓝白色鳞片,额头有一根螺旋独角。

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姑且叫它‘独角兽’吧。一看见独角兽,我腹中的饥饿感便骤然强烈十倍,本能告诉我,它正是我需要的。它也看见了我,但只是看一眼便继续喝水,眸中充满着非常人性化的轻蔑,就像白天鹅般高贵的大小姐看见丑小鸭般的贫民窟少女一般。

“哎呀呀,傲慢是不对的,邪恶剧情中,傲慢的女主总被邪恶的反派凌辱呢。”

虽然感觉被轻视,但我一点也不郁闷,反而无比欣慰的继续逼近它。它依然没有离开,直到我走到不远处,才扭头朝我一声低吼。我知道它在示威警告,心中也有些紧张,毕竟独角兽看起来很威猛。但强烈的食欲由不得我放弃,我双手举在胸口,摆出自由搏击的架势。

傲慢的人往往缺乏耐性和忍让,傲慢的动物也差不多。这只傲慢的独角兽见我继续逼近,立刻一声长嘶,低头挺着独角冲过来。起步时,它后腿把泥土蹬出两个小坑,后蹬力显然很大,速度应该很快。但我怎么感觉,它有些迟钝得离谱。

它躬身蓄力,它蹬腿发力,它飞跃冲刺……,它的每一个动作,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种清晰的洞察感相当不错,令我心中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我左脚横跨一步,右脚滑步后旋转,标准的搏击闪避,唉,谁让我是打架专家……!

正当我心中满满的得意,准备重击独角兽的腹部,却感觉右脚后跟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顿时失去重心向后摔出。身体还在空中时,我匆匆看向右脚跟,发现缠着一团可恶的草茎。该死的,忘记观察地形了,虽然也避开冲撞,但实在太失态了!

我狼狈的摔在地上。独角兽扑空之后立刻转身冲过来,提起两只大铁锤一样的马蹄,狠狠的砸向我的腹部。‘干你妹的,准备践踏蹂躏我是吗,想不到你还很重口味!’我莫名的愤怒起来,浑身离奇的烫热,心中充斥着一股不泄不快的憋闷。

“你想踩吗,那要看你有多少分量,死吧。”

我大吼一声,双掌直接迎上独角兽的双蹄。手掌和马蹄非常粗暴的对撞,强烈的冲击力震得我双臂处处剧痛。不过这点痛楚,不够让我屈服,完全不够化我解心中的憋闷。我发力大喝,十指用力抓紧,十根爪子像钳子一样扣住马蹄边缘,然后用力向后一甩。

独角兽飞摔出去,比我刚才狼狈十倍的重摔在地上,庞大的身躯砸得地面砰的一声闷响。接下来,我被心中莫名的狂暴支配身体。没有思考,没有停顿,周围的风吹草动和独角兽的挣扎,在我感知中慢得静止一样。我翻身跃起,扑在独角兽身上,用膝盖压住它脖子,一手抓住它脑门的独角,一手抓住它的下巴,用力的一拧。嘎啦一声,它颈椎折断了。我又抓住它的脖子,第一下破坏鳞片,第二下撕裂皮肉,炙热的鲜血喷射而出。

我从不知道,鲜血的气味是如此浓香。我也从不知道,鲜血浇在脸上是如此的温暖,这种美妙的享受简直如天国一般。我深深的呼吸浓香的血腥味,舔掉唇边的甘甜热血,一口压住独角兽的脖颈,用力猛吸甘甜的美味。当热血流进喉咙涌入腹中,充盈干瘪的肠胃,也充盈干涸的精神,苏醒之后一直纠缠在心灵的阴霾消失了,晕乎乎的飘飘欲仙。

我一直吸了很久,直到再吸不出什么了,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嘴。不够,虽然洗了很多,但依然感觉饥饿,必须更多的食物。我抓住独角兽的肚子,破开鳞皮撕开筋肉,露出依然余热的内脏。肠子和胃看起来老大一团,不过肠液和胃液的气味令人无法恭维,所以我把肠胃拔出来扔到一边,吃掉心脏之类的器官,然后拆下排骨大口大口的啃起来……

我的食欲就像吞噬一切的黑洞,无止境的吞食独角兽的尸体。让我清醒过来的,不是我的理智,而是一声刺耳的尖叫。我转头看向声源处,发现一个古装蓝袍银甲的少女正瞪着我。她背着一把长得不可思议的长剑,提着一个马鞍,俏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

我不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种表情,以至于姣好的容颜都扭曲。然后,我见到身边血肉模糊的白骨和内脏,又见到支离破碎的独角兽残骸,再见到浑身斑驳的血迹。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怎么会这样?我惊恐的抛开手中的肋骨,不敢置信的看着双掌。难道我身体变成了怪物,连人性都散失了,全身心都沦为嗜血的恶鬼?

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有惊恐,而是纯粹愤怒的咆哮。她抛开马鞍,拔出长刀极凌厉的劈过来,刀刃破空爆出尖锐的呼啸,刀锋映着残阳泛着刺眼的血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仓皇后退几步。但少女前跨一步,紧跟着一刀突刺,刀法非常娴熟。

我连忙侧跨一步,企图避开这突刺。但少女的刀式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从直刺变成斜切。怎么可能这样?人类更本不可能这么变招,除非杰迪武士那没有重量的光剑。我措手不及,被刀锋从右肩划到左肋下,鳞皮被割破,但伤口不深,流出泛荧光的绿色血液。

我感觉到痛楚,同时见到少女俏脸上闪过一丝震惊。或许她认为,这一刀可以把我开膛破腹吧。但震惊只是她一瞬间的表情,紧接着她又娇叱一声,转身大幅度抡起长刀,刀锋上爆发出璀璨夺目的亮光。这不是夕阳的发光,而是长刀本身散发的光芒。

这个……,难道是武侠小说中的刀气?不知为什么,我越是紧张,却越有闲胡思乱想。少女这饱含怒火的重斩,我又没能完全避开,刀锋从我的左肩划到右肋,完全破开坚韧的鳞皮,但没能损伤坚硬得离谱的骨骼。我甚至清晰感觉到,刀尖在胸骨上震颤划过的感觉。

痛,真的非常痛,荧绿色血液汩汩涌出,流淌在被红血和黑灰污染的胸口,显得分外诡异。我痛得脊椎阵阵的颤抖,浑身又莫名气血翻涌的燥热,那股狂暴的破坏欲再次涌上心头,让我无比渴望撕碎这个长刀少女,喝干她的血液,吃掉她鲜嫩光滑的大腿。

不,不行,先前攻击独角兽,我可以借口找食物,放任心中的破坏欲。但现在不行,我不能放纵,不为什么仁义道德,只是我的原则:我还是人,至少我的心、我的意志、我的灵魂还是人。人,绝不可以吃人,人不是野兽,人性和兽性的区别就是‘原则’。

心中人性和兽性的纠结不清,我只好转身逃跑,如果远离这场斗争,沸腾的鲜血或许会平静下来。但长刀少女实在神通广大,我刚刚转身跑出两步,便被一股尖锐的巨力击中后腰,身体腾空飞滚出去。该死的,腰好痛,下半身完全没有直觉,难道腰椎断了?

我重重摔在地上,下半身完全没知觉,上半身也到处抽痛。少女很快走到我身边,刀悬停在我的脖子上,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冰冷刺骨的刀气。她打算斩首吗?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以她的劈斩力,一刀砍不断我的脖子,多砍几刀总是没问题的。我预感到死亡的临近,本就沸腾的热血更加炙热,仿佛即将人体自燃;那股破坏欲在心中爆炸般咆哮,仿佛受困的恶龙在垂死挣扎。我感觉极度的不安,赶紧杀了我,否则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

与其一辈子做恶鬼,不如做一瞬间的人。赶紧杀了我,这是我瞬间的决断。

然而,这个少女再犹豫,长刀悬在我的脖子上,迟迟不见挥斩的动作。

该死的,你在犹豫什么,让我像撕碎独角兽一样撕碎你吗?赶紧动手,要不然来不及了。我极端愤怒焦虑,扭头瞪着她,爆发性的咆哮:“赶紧杀了我,快!”少女吓得后退一步,随后咬紧下唇,扬起长刀斩落。我欣慰的吁了口气,以为这一切即将解脱。

然而在一切即将结束的一瞬间,心中的破坏欲千百倍的增强,摧毁我那孱弱得豆芽一样的理性。我两眼一黑,知觉迅速散失,只能在心中无奈的嘶声咆哮,一遍又一遍:“不可以,绝不可以……我是人,绝不可以哪样……我不是野兽,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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