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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五年後的重逢

      「喂喂!起來,吾的僕人。」很討厭的聲音,來自一個女生。

      「你怎可以一早回來學校就睡覺。」那女生繼續對我訓話。

      「何解妳不想想,妳自己有多重?」她好像忘了每朝早,是誰踏腳踏車由宿舍送她回學校,要一個國小五年級生每天負著三十公斤踏踏腳踏走兩公里,她真的是一點不好意思也沒有。

      「人家今早才量過,只有二十五公斤!話分兩頭,又在作飛行夢嗎?要的話本小姐買一部F-22戰鬥機給你也可以。」她真好意思報上自己的體重,也不想想這裡是教室,不過以人來說也已經很輕,難怪她如此有自信。

      「像妳這種有錢人真可怕,隨隨便便就可以買別人一生也買不到的東西。」

      「別說到人家很恐怖,本小姐只是覺得你作為吾的僕人,令你快樂工作是主人的責任。」滿口都是主僕,就是我討厭她的原因之一。

      「妳知道的,我在做甚麼夢。」因為她都是在夢那件事中的其中一份子。

      「事情都過了那麼久,還在自責嗎?」

      「都是我當然推崇去古井,不然立生不會出事的。」作為當時最有能力阻止大家的人,說不自責也假的。

      「你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嘛,看看你臉上那條傷痕。」她將一面小鏡子放在我桌前,讓我好好看清楚在我臉上,一條由額頭落到鼻上的傷疤,為甚麼她要翻開我的傷口?

      「女王大人,妳怎可以和這種骯髒的男生說話的?一起來溫習吧!」班上幾個女生一同拉走那自稱是我主人的女生──露西雅。

      「鏡……」話沒說完她已經被拉走,算了,反正下課時她都會來的,到時再還也沒遲。

      我把鏡子扔進抽屜,再張望一下教室,說一下這裡的陳設也無妨。

      這家貴族學校不像一般學校教室,這裡是梯級式的教室,一共五級、一級三張長桌、一桌三個同學,最多一間教室可容四十五個學生。

      當然,像我這種窮家小弟怎會在貴族學校?很簡單,學校的學生只有三種人:一、富家少爺千金,二、高官子弟,三、就是他們的僕人,我就是第三種,屬於最小數。

      不過我在這裡基本上沒有朋友,主因有也有兩個:

一、也不多全部女生都是以貌取人,正正因為我臉上的傷疤,包括老師在內都無故標籤我為「問題兒童」、「不良少年」等,但自問除了偶然上課睡覺外,我都沒做過壞事……

      二、男生們對我不滿的原因,是因為有兩個校花級的美少女常常在我身邊打轉,出於狗公心態自然很嫉妒吧!

      不過可笑的是,她兩個常在我身邊原因不是我帥或甚麼,因為一個是我雙胞胎妹妹──花嫁,兄妹感情好不是罪吧?另一個就是露西雅,請問少姐和執事出雙入對又有甚麼問題?

      不管了,反正那一大班公主、王子病的人,早晚也會因性格問題碰釘,我做好自己就夠了。

      說起來,立生他又怎樣呢?不經不覺都五年了,希望他可以原諒我這個罪人,他應該不會再去接觸靈異事件吧。

      「起立──!」都差不多時間,老師剛進來五年A班班長──蔣花嫁叫出一如以往的口號。

      「「陳老師早安──」」

      「各位同學早,今日我們班上有個轉學生。」聽到轉學生三個字,全班頓時起哄,無他!畢竟每個小孩都會對新同學好奇。

      「是個美少女嗎?」

      「我比較想來個王子耶!」

      「這時的轉學生多是鄉下來的鄉巴子吧。」

      「你看看那班男生,腦中就只有美少女。」

      班上的人七嘴八舌討論著,但轉學生對我的意味只是多一個敵人,所以根本沒關係。

      「轉學生是個男生來的,進來吧!同學。」老師的說話換來是男生的喝倒彩,女生們的尖叫,有口說人沒口說自己,她們一聽到是男生不又變成花痴,真是笑話!這就是剛進思春期的少年少女模樣嗎?

      「各位同學好!我名叫白原昇,大家可以叫我小昇。」

      「「王子啊──!」」早猜到女生們的反應了,那個轉學生鼻小小眼大大,的確算是個可愛小男生,不過他的樣子很熟識,我在那麼見過呢?

      「白同學,你就坐在……」

      「老師,我可以坐在蔣正德同學旁的空坐嗎?」

      「「吓──?」」全班都嚇了一跳,包括我在內。

      一來,我坐的坐位是第二級坐位,基本上都沒人愛坐在這裡的,因為書呆子們多數已估了第一級的前排位置,方便發問和看黑板、反之不務正業的貴族們倒是坐越後越好,第二級算是最冷門的位置。

      二來的,我有出名到有人要指名坐在我旁邊嗎?就算出名都應該是「問題兒童」、「不良少年」等稱號吧!正常人都不會想和我打交道吧。

      「怎……說怎好吧!」老師呆呆的答應後,那男生就過來坐在我旁。

      「很久不見呢──正德。」他對我那陽光的笑容再次引起女生們尖叫,但我認識他的嗎?

      「我們認識的嗎?」我的社交圈真的很少,我認識的人我沒理由忘記。

      「看來你真的忘了我……午休時你可以上學校天台和我聚一下嗎?」

      「好啊。」反正都不是特別事。

      「好了,各位同學安靜!打開國文課本第一百二十頁。」就是這樣,我就被眾女仇視之下繼續上課,這真是無妄之災。

      幾經辛苦終於到午休了,每個小休時,原本是我獨霸的三人桌都堆滿情書和零食,那班花痴真恐怖,才一個上午就把我的天堂搞到烏煙瘴氣,接下來的半年我怎辦?都是那個白原昇害的。

      「正德,去吃午餐了!」花嫁她排除障外來到我桌前,她那陽光活力的笑容、可愛的臉蛋再加一條長馬尾,再加一點男子氣難怪會有那麼多人為她著迷。

      「小嫁妳和露西雅去老地方等等吧,我有事要先解決。」我不能容忍天堂受到污染,不管直接還是間接關他事。

      來到天台,七月份的烈日正照耀著的身軀,還好快要到暑假,那我就可以在宿舍敷衍一下露西雅的要求就算了。

      「蟬在叫人壞掉。」我清楚了解這一句的意思,因為烈陽把你身體的水份高速抽光時,你就會有種莫名其妙想打人的衝動,而這種事多數發生在蟬叫的夏天。

      「你終於來了,小德。」一個穿著白襯衫、藍色小短褲的少年,無畏無情的太陽,坦蕩蕩暴曬在陽光下,他那把烏黑明亮、半長不短的秀髮飄盪在熱風中。

      「該死!你到底是誰?不會約個涼快點的地方相認嗎?」熱風早就把我的理智吹走了。

      「好過份,說到這份上小德還可以忘記人家。你額上的疤痕是為誰而傷?」小德?疤痕?她怎會……

      「妳怎會在這裡的?」不可能!

      「太好了!小德終於記起人家,不過你不是也很想我嗎?」立生他的臉快要貼到我面上。

      「好嘔心──不要這樣!」

      「明明就只有小德知道人家是女兒身,你怎會有這種反應呢?」但有個更重要的問題。

      「不過你現在是男裝啊──立生妳答我的問題,為甚麼會在這裡,還要改名換姓?」就是因為那件事,我無意間發現立生其實是女扮男裝的事情,不過在露西雅和小嫁的記憶中「他」還是個男生就對了。

      立生她露出一個媚惑的笑容:「自那件事後,媽媽就把我帶走了,也改名換姓防止大家去找我。人家幾經辛苦找到大家,這次我瞞著媽媽才能來到的。」

      「這五年來,你再沒有接觸那些事吧。」我說。

      「怎可能不接觸呢?自那次之後,我無意間得到和她們交談的能力。而且,我有事相求。」

      「不用說,我拒絕。」都說到這份上,她大概又想去再搞那種活動了。上一次是好運加奇蹟,我不想意外重演。

      「小德怎可以如此絕情?那次是因為我們準備不足所至的,而且沒有你也不行,小德的體質是我們的守護騎士呀!」她所說體質,就是我可以接觸靈魂的體質,雖然我接觸到,但我根本看不到他們,想避也避不了。不過小嫁雖和我相反,她能看得見靈魂,但就是觸不到。

      「怎說都好,妳快快放棄吧!世界陰陽有別,別人又沒搞著你,何必去犯人?」

      「我打算成立靈學部的目的不是去騷擾他們,只是想幫助受苦的眾生!」我沒聽錯吧?

      「『靈學部』?這家學校不是隨便可以立課外活動部的,更別說在大人眼中是迷信的學部。」我不是想打擊她的理想,但實話就應實說。

      「當然我不會以正規途徑去申請建部,人家打算佔領雜物房作本部。而且只要有了小德和小嫁,本會就如虎添翼了!」看到她的樣子,正常人都不能拒絕她的要求,不過我說過不能再去找死的。

      「妳愛怎樣就怎樣,我不會阻止,但出事的話責任請自己負上。我去吃飯了,再見。」她一意孤行我也管不了。

      想不到老朋友會面會變成這樣,明明她就是最大受害,但她就是不會吸取教訓嗎?

      「竟然要本小姐等你那麼久,作為僕人不覺得羞恥嗎?」露西雅又再無理的叫囂著,看來我在學校最享受的午餐時間又會被告摧了。明明師傅和大少奶都是很通情達理的人,怎會有個如此野蠻任性的女兒?

      「我只是叫過小嫁等我,沒叫過妳等。還有鏡子還給妳。」我把早上她留在我那麼的鏡子扔給她。

      「露露和正德可以別一開口就吵架嗎?我們都已經不是小孩了!」小嫁想調停我們的心情我也理解,因為為我會走路開始已經認識露西雅,但以我記憶沒一次見面我們是不會吵架的,連我自己也搞不懂有甚麼架可以吵足七年。

      「人家當然不是小孩,本小組已經由jump畢業了!現在的讀物是young    jump!」這樣有甚麼好自豪,而且還不是一樣嗎?

      「有分別嗎?」

      「當然不同!jump是給小孩看的,young    jump是給青少年看的。」她這個理論真有趣,那麼我拿本「三民主義」來看我就是國父嗎?小孩還真的是小孩。

      還是不管她好了,這是那麼多年總結的經驗,悶悶這傢伙她態度會稍微變好一陣子。

      結果我就自己吃著小嫁做的便當,完全無視露西雅。

      「喂喂,回應人家的說話。」

      「怎麼不說話?果然沒反駁本小姐的餘地吧!」

      「嗯……回答我的說話不會受傷的嘛!喂──」

      「正德,你討厭了人家嗎?」她的樣子好像快要哭了,但我絕不會心軟。

      小嫁雖然明白我在做甚麼,但她也不忍心看著露西雅被我精神上欺負,上前安慰一下那隻寂寞的小兔。

      終於下課了!一整天被班上的人盯著的感覺很不好受,連前排那兩個與世無爭的書呆女有空也瞪我一眼,雖然只有我知、但男裝女的魅力看來很有市場。

      一如以往,我到專停泊腳踏車的停車場,開回自己的腳踏車去載露西雅回宿舍,途中還碰到小嫁,因為一下課就是她到菜市場準備晚餐和明天午餐的時間,自然也會用到腳踏車。

      「正德你今晚想吃甚?」

      「每次妳問這個問題我都會答妳:『隨便吧!』。」

      「不過正德,你的後座最好清潔一下才去載露露。」她向我打了一個眼色,我已經知道不是一般的「清潔」了。

      我右手拍拍後座,無形間真的好像有個沒質量的「人」坐在這裡。

      「老兄或大姐,我不知你何方神聖,但順風車也坐夠了吧!」果然,說完之後那種質感就消失了,小嫁都點點頭,那就沒問題了。

      我這種能力最麻煩的是我直接接觸的物件都能碰到靈體,換句話我開車的話隨時會撞到很多好兄弟,但求他們可以讓讓路,減少無必要的交感,我絕不像立生那種愛找死的瘋子。

      騎到來學校正門,除了那一大班富家子弟外,還有一個滿面愁容的少女,比起平時高傲自信的她,實在失色不少,一點也不像我所認識的她。

      「叮叮──」照樣響起,換是平時露西雅一定是優雅的坐上來,但現在她的動作隨便得緊要,就像一個失去希望的人一樣,她到底做甚麼?

      因為宿舍並不是建在學園裡,而是買下兩公里外四座豪華公寓作為國小至大學部宿舍,所以我們回家都要離開學園,途中還會一地經過一條連接人工島和市中心的大橋,我們就在這裡。

      下午四時多,太陽已經沒中午一樣烈,柔柔的海風吹過來還真舒服,還有閃閃發光的大海,這裡的景色也是我喜歡這裡其中一個原因。

      露西雅安靜得太奇怪了!

      換是平常,她就算不抱怨我騎太快太慢,都一定會和我八卦一下,怎麼都好都會找個話題跟我聊,但今天太反常了。

      「妳到底發生甚麼事?甚麼事也可以找我談談嘛!學業又好戀愛也好,不開心就找我吧!」雖然我們總是鬥嘴,但畢竟青梅竹馬一場,我寧可她和我鬥嘴總好過不言不發。

      「……我們,都會長大嗎?」

      「當然,我們每分每秒都在成長。」原來是剛進青春期的煩惱嗎?那就易辦了,我作為這個圈子中相對的大哥哥,就以我的經驗去開導她吧!

      「……如果過了十年二十年後,我們還會像現在一樣嗎?」是對成長為大人的害怕嗎?

      「這樣很難說嘛,人生無常,誰知以後會是怎樣?不過最緊要是珍惜現在兒童的時光、珍惜眼前人。」

      之後,她就一句話都不說,我應該沒說錯吧?

      「啊啦──小正德和露露回來了!」剛回到我們的宿舍,就有一個年紀比我們約大十年的大姐姐歡迎我們回來。

      「對喔蓮姐。」蓮姐她是我們國小部宿舍的舍監,不單人品好學識高、而且也叫得上是個大美人,聽說她兩年前,在我們大學醫學部畢業後就放棄當醫生的工作,來當宿舍舍監,根據她說法是因為「不能讓國小宿舍沒人管」。

雖然在一般人眼中也覺得很奇怪,但我十分欣賞她這份愛心,她是我人生其中一個目標……當然不是戀愛!是處事態度呀!

      「今天有位新同學搬到你們的房間,人家已經打電話叫小嫁準備開歡迎會,蓮姐我也可以來嗎?」蓮姐迷人的笑容很媚惑,對她有色心的人我知也不少,但她在我心中永遠是個尊敬的大姐姐。

      不過慢著!為甚麼會有新同學搬到「我們」的房間,國小部宿舍空置率接近八成,一般人都會搬到沒人打擾的空房間,我有不好預感。

      「蓮姐妳一會和露西雅一起上去吧!我先上去──」說完我立即跑向樓梯。

      別給我猜中真的是立生你這個混蛋!我一口氣跑上三層樓梯,來到我的房間前。

      「小德,我們又見面了──」該死!真的是她,立生那張天真無邪的笑容真的令我很想打過去。

      「立生──你在搞甚麼鬼!」

      「總角之交的好朋友住在一起不是更能守望相助嗎?而且,小德以後應該叫我小昇了。」他以標準美型男的微笑更令我火大,豈有此理!他的舉動只是想迫我加入他的靈學會吧!

      「啊呢?正德原來和小昇認識的嗎?」身後傳來蓮姐的聲音,她們手腳真快。

      「嗯,我和這該死的傢伙是舊識,和露西雅和小嫁也是。」看著她那雙笑起上來像狐狸一樣的眼睛就生氣了。

      「露露,真的很久不見呢──」立生……還是叫她阿昇好了,他還是一貫的笑容和露西雅打招呼,不過當露西雅完全沒回應時,阿昇水汪注的大眼眼角跳了跳,之後慢慢走過來。

      短短半秒間,阿昇收起一貫的笑客,眼神變得沉重,來到我耳邊小聲說:「小德,好好看著露露,她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她大概有思春病吧?」不是嗎?

      「小德你真笨!露露和我今早見她時的氣息差很遠、還有我聽到她身體發出另一把女性聲音,如果小嫁在就好了。」昇說到這份上我也理解是甚麼事了,不會吧……

      「嗯?露露呢?」蓮姐一說我立即回頭,的確剛才在她背後的露西雅不知去了那裡。

      「大條了!蓮姐,幫手找露西雅──阿昇妳也是!」如果露西雅是經過我們走開的話蓮姐沒理由現在才發覺,所以她一定由電梯或樓梯走的,那麼短時間電梯就沒可能,所以我就走到樓梯這裡,這時正好小嫁回來了。

      「嫁!有沒有看到露西雅?」

      「正德你做甚麼上氣不接下氣的?剛在好像有個很像露露的女生跑了上上層。」

      「嫁妳扔下所有材料跟上來,打電話給蓮姐說快來去上層找。出事了!」接下來我立即奔上上層,現在她最有可能到天台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露西雅真的在天台,還站在安全牆上。

      「嗨露西雅你幹甚麼!快跟我下來──」我叫著她。

      原本看著城鎮的她,整個身轉過來,她眼中露著失神的目光,但嘴角就很詭異的向上揚:「如學弟你所說,人生真的無常呢──學長不單拋棄了我,還另結新歡。」

      甚麼鬼學長啊呀!不對,我眼前的露西雅意識不是她本人!大概是被拋棄後自殺的學姐吧,怎會搞著露西雅的?

      「學姐,不管生前妳命運怎麼堪呵,也無必要傷害無辜吧?露西雅又不是妳們的第三者。」

      「學弟你也是個男生對吧?當你再長大點難保會對這個女孩起色心,當你蹂躪完她的身心後,不又多個像我一樣的女孩嗎?如果是這樣不如早早解放她的生命,那就小一個女生會步我的後路了。」這是甚麼鬼邏輯和歪理?她真是喪心病狂到極點。

      突然,「露西雅」雙手向外展成一個十字,向後一傾──

      我立即撲上安全牆,一手捉緊安全牆,另一手抓著露西雅的左手,還好及時。

      「……正德……」露西雅臉頰發紅的抬頭望著我,看來有回自主意識了。

      「叫屁呀──快伸另一隻手上來!」在半空中露西雅的體重好像增加不少,不過經師傅的「特別訓練」,我還能頂一陣子,快來救兵吧──!

      露西雅本來由懷春少女的樣子,轉眼變回剛剛猙獰而詭異的笑容:「你想得太美了!」忽然露西雅用她五隻長長的指甲猛抓我的前臂。

      「可惡──」花嫁還有蓮姐、昇她們死了去那?

      「拍──正德!惡靈依在露露的背上!」很好!小嫁她終於來到了,並一同捉著露西雅的左手。

      「遲不遲啊!」

      「花了點時間找哥哥你嘛!大家在趕來了,數三聲一起拉起露露吧!」

      「「三、二、一──」」我和小嫁一同翻起露西雅,就在露西雅在半空中我不花半點時間一拳揮向她背後。

      「扑──」那種似有還無的感覺我肯定打中了惡靈,這時我們三個都跌在地上。

      「嫁!當我的眼睛,以我為中心告訴位置──」沒有時間給我休息,我立即爬起來繼續作戰,嫁她應該明瞭我意思吧。

      「3點鐘方向、六米、倒地。」簡潔的指引已經足夠,我跑向前用力一踢!好,命中。

      「呵──」一障劇痛忽視出現在我腹中,大概是給她踢中吧,接下有陣刺骨寒風在我臉上劃過,除了痛覺還有一種冰涼感。

      接連兩擊後,對我一個死小孩來說反擊實在有心無力,赤手空拳下師傅教我的戰技完全用不上。

      胸膛再次傳來劇痛,重力之下我整個人飛開,撞到安全牆上。

      「12點,正德小心──!嫁再次報告,但當她說完我頸上已經被一道力勒著。

      不斷的擠壓,令我呼吸越來越難,好辛苦!

      「正德!接住──」遠處傳來一支中性的聲音,還有一枝棍狀物同時飛過來,扔到我旁邊,甚麼也好先脫困吧──!

      我執起那枝東西往前方亂打,頸上那道力終於鬆開。

      「咳──咳──」我第一次覺得空氣是如此美味,不行!還沒完結不能鬆懈。

      「9點、那惡靈躺著了!」該死,剛剛差點被她勒死。

      我拿武器向左一插!之後我左邊爆出藍色的火炎,但完全燒不到我,反而還有種如打開雪房的惡寒。

      那種北極般的寒冷,仿佛把我半身凍結,而我右邊身雖還是夏日的炎熱,一冰一火的感覺簡直是挑戰人體極限。

      我望向藍藍的烈火堆,中間有個白色的少女影子不斷掙扎,腹部還是脹起來的,大概是懷孕了。她也許真是個苦命人,但我不能容惡靈作祟禍害無辜。

      「啊呀──!」一聲發自心靈的吶喊後,少女如燒到最後的蠟燭一樣,亮出最光最美的靈魂之火,之後消失到無影無蹤,只留下一把折斷的木劍。

      當腎上線素退卻後,我全身肌肉發麻,剛才的傷口痛楚比之前更要烈。

      「小德現在知道,幫助迷茫的遊魂和令惡靈成佛的必要吧。」昇慢慢步到我身邊,說出和笑容不乎的句子。

      「拜託有點愛心好吧!還不是因為你的回來,為我們招來麻煩?」五年不見她變得很沒人性。

      「小德說錯了,應該說成:『沒有我的幫助,你這個英雄就沒法救到美人了。』」

      對,都忘了露西雅她,應該沒事吧。

      「咳咳!」先清清嗓子,我再說:「嗨!嫁,露西雅她有沒有事?」

      「我們家的公主大人只是睡著了。」那就好了。

      「可以……解釋一下發生甚麼事嗎?為甚麼小正德會受傷的?」一直被我們忽略的蓮姐終於開口問道,也難怪她會驚訝,但我沒多餘心力去答她。

      昇鬆鬆肩頭,再以她的招牌笑容回答:「李舍監,妳相信這世界有鬼嗎?」

      如此荒謬的說話,我不會期望她相信。

      「嗯,我相信。因為我小時候都見過,不過當時沒人相信人家……」哈!意想不到呢?

      昇滿意點點頭:「就是這樣。那麼!私立致海學園靈學部正式成立。宣佈建部成員有本會長白原昇──也就是向立生、副會長蔣正德、會員蔣花嫁、露西雅.愛華士還有李月蓮舍監。」

      「「好耶──」」為甚麼小嫁和蓮姐會讚同她獨裁的做法?還有我沒答應入部啊!雖然我現在連發聲反對也沒力。

      「慢著!白同學你就是立生?」嫁妳是否腦袋慢了一個轉?現在才發現昇語句間有問題。

      這下露西雅也拖著虛弱的身體跑過來,她不是暈倒的嗎?

      「正德是本小姐的僕人,那到你隨便擺佈?而且作為私立致海學園國小部的學生外表,本小姐正式否決『靈學部』建部申請。」原來這時間「主人」會有這種作用,謝囉!

      「我查過了,整個學園國小至大學部都有約二十個沒正式註冊的『影子社團』,只要我們發展成影子社團,就算連學生會甚至教師都管不著。」怎麼我覺得昇變得超腹黑的。不會是那件事的後遺症吧?

      「總之本小姐和正德就不會加入,立生你死心吧!」好了,以後和露西雅鬥嘴的責任以後交給昇好了,無責一身鬆。

      當她們兩個在爭論時,蓮姐和小嫁一同扶起我。

      「小小傷口換來齊人之福,小正德的傷真值得。」蓮姐胡說甚麼?齊人之福?

      「哥哥你別想置身事外,不覺得小時開始、露露和立生的鬥嘴都因你而起嗎?」又關我事?還有妳和露西雅都不能為得昇回來驚訝一點嗎?

      「所以……」她兩個露出使壞的笑容,把我推向露西雅和昇,別拿傷者開玩笑啊呀──

      不料我撞到的不是露西雅,而是昇。

      「啊啦!露露看看,正德都表明取態了,妳不想進會嗎?」我是被推過來的呀!別借我名義去搞事!

      「喂!」

      「正德你竟然背叛我?如果是為美少女本小姐都能理解,但竟然是個男生……」抱歉,只是妳不知道昇美少年的外表下是個女生,但我不是被色所迷。

      「拍──」露西雅無故送我一個耳光,豈有此理!這次佛也有火!

      「絕交,我要和你絕交。」我不能再容忍這個恩將仇報、不分是非黑白的公主病。

      「絕交就絕交,本小姐都不會容忍背叛我的僕人。」早知是這樣好心沒好報,我剛才就隨她去死好了,最少不用令自己滿身是傷。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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