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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四、誰是犧牲者

4-1

         

                新的一年開始了。彷彿換了一個新身份般,雖然是和十分鐘前一樣的天氣、一樣的山水,大家也都和原本一樣的長相、擁有同樣的東西。但就感覺上到有什麼事是不一樣了。是什麼不一樣呢!心不一樣了。以新年做起點,大家可以洗「心」革面、「重新再來」,所以不一樣了。

         

              在絕色俱樂部裡,大家的心也都不一樣了。

                之前還笑笑鬧鬧的這群美女,此刻都不知如何是好。在她們十多分鐘前還彼此談天的人中,有人就要在今年內犧牲,並且不只一個,是兩個。根據梅姐的記憶,這些有被災星指涉的人,沒有一個逃得過性命,通通都會慘死。

                其中一個犧牲者,據水仙說法應該是她自己,另一個是誰,卻仍不知道,每個人都在想,很可能,就是自己,想到這,誰的心情還會好得起來呢?

                反倒是水仙,在經過初始的嚴肅後,現在又開始笑咪咪的和大家講話。

          「哇!新年了耶!我的月曆又可以換新的花樣,去年我掛的是裸男月曆,看久了覺得很無聊」看看大家不講話,都用凝重的眼神看她,水仙繼續說著「今年啊!我決定換掛印度式的月曆,就是那種……呵呵,有古老秘方的各種姿勢那種,好玩吧!」

        「水仙,妳決定怎麼做???」悅蘭打破沉默,直觸核心。

          「什麼怎麼做??」水仙顧左右而言它「我想今天通宵後,白天再睡他個飽飽喔!」

          「有關於預言的事,還有什麼更多的啟示?」悅蘭繼續問。

          「是啊!我們不能見死不救,不能明知道有危機還放任不管」坐在一旁的鍾杰也忍不住說話,他仍覺得今晚的整個遭遇像作夢一般不真實,但有關水仙和死亡牽扯在一起這件事,他卻不能坐視不顧。

          「趁現在大家都在,妳可不可以把妳所看見的象徵再說清楚一些」悅蘭語氣溫柔但堅定的說「因為,我有確定的證據可以顯示……」

她頓了一下看看大家。

        「另一個災星將攻擊的犧牲者,應該是我」像下定決心般,悅蘭望著大家說。

            所有人包括平常和悅蘭很熟的梅姐、阿竹和月菊,都不可置信的望著悅蘭。

              「怎麼會?........」平日穩重的梅姐此時也說不出話來。

              阿竹原本酷酷的表情轉成一臉驚訝,月菊則嘟著嘴看著悅蘭,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我知道………我是說,我可能知道」鍾杰忽然冒出聲來,看著大家都看著他,他仍結結巴巴的繼續說著。

        「我有看見…..我是說,我有在夢中看見,清楚,真的很清楚的看見」說到這他看了看大家,紅著臉繼續說著「妳們之中有一個人,有危險」

          「為什麼是我們中有一人?那你看到是誰了嗎?那趕快說啊!」紫荆急促的問。

          「我不確定…..不,我覺得應該八九不離十….」鍾杰邊說邊低下頭看著大家的腳,並且直接指了出來「因為我雖看不到受害者的臉,卻看到那女子的腳,塗著深藍色指甲油,就像….真的一模一樣,和她…..她腳上塗的顏色一樣」

          鍾杰脹紅著臉,指著悅蘭,手伸一下立刻放下。

          「深藍指甲油??你怎麼知道腳指甲油是我們的辨視標誌的」阿竹看著自己的腳,再抬頭瞪著鍾杰問。

            「我知道他在說什麼」站在鍾杰旁邊的水仙以清亮的聲音說著「我還沒告訴大家,我已經事先感到他象徵著我們破解未來危機中極為重要的一環,所以才會引領他來參加這個會議」

          水仙停了下來,用堅毅的眼神看著大家。

          「若說我們還有一絲絲化解危機的可能的話,那我身旁這男子便是那僅存的唯一希望」

        4-2

            「到底怎麼回事,可以從頭告訴我們嗎??」阿竹焦急的問著。

            此刻他們坐在一輛廂型車上,由阿竹駕著車帶著包含梅、蘭、菊以及水仙和鍾杰,一行六人正往濱海公路開過去。在剛剛的會議中,水仙表明災星這件事她還要研究幾天,一有結果會告訴大家,至於鍾杰,水仙也以她占卜師的身份擔保,他不會洩漏組織的秘密的,於是由李梔宣布散會。四君子因為悅蘭也牽涉其中,於是便主動表明要協助調查,水仙不置可否,只表明她心情很亂,想去海邊走走,幾個人包括四君子以及鍾杰自當奉陪,原本四君子來時開的車子則暫時放在九份,她們改開水仙家中的車出發。

          「說啦!說啦!」看著水仙仍默不作聲,洋娃娃月菊在旁邊催促著。

            「你先說吧!你不是要找人嗎?   幫你找到那麼多美女,你該樂翻了吧!」

水仙不直接回答,改用捉狹的語氣逗著一旁的鍾杰。

            「好,我來說」鍾杰作夢也想不到,十個小時前還是單身,連跟女同事講話都會臉紅的平凡男子,現在卻和幾位貌若天仙的佳麗的女子共同坐在一輛車內,就中還有一個更是令她真正碰然心動,感到似乎愛情這件事,有可能發生在他身上。想到這,他像是遵照水仙的吩咐般,開始述說她的夢。

              他從他莫名所以的處在一個城鎮中說起,說到那兒天色漸暗卻沒有任何燈火,顯然是個被棄置的廢墟。一直說到他看到一棟樓上透著亮光的透天厝,然後……..說到這,鍾杰感到有些臉紅,一轉頭看見水仙正用專注的眼神勿望著她,想到水仙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鍾杰一股熱血湧上,覺得有責任講出一切,便紅著臉繼續說著,她如何如何透過門上小孔看到一雙美腿,如何如何最後男性情慾壓過正義感沒進去救人,最後又如何如何的看到一個身材魁武的身影靠近等。

        一口氣說到這,車子也正停在靠海的停車場上,窗外海風朔大,捲起的白浪在黑夜中仍看得很清楚。

        「我真的很沒用,我…….我竟沒有衝進去救人,我…….」

        「不要自責了」水仙柔聲的說「那只是個夢境,而且那些事也不是你可以挽回的」

          鍾杰感謝地看著水仙,就著微弱的月光,他感覺水仙有種像是超脫塵世的美,她懷疑自己是否遇見民間故事中七仙女裡那個美麗老么。若如此,他將永遠將她的仙衣藏好,不會讓她飄回天界。

        「只是,我懷疑哪裡有這樣的地方,房子都還完好,但卻沒有任何人煙」鍾杰覺得不好意思盯著水仙的臉看,於是轉過頭來,看著海邊的浪濤自問自答「如果有這樣的地方,為何我會夢到那個地方,我從來沒看過那樣的地方啊!那會是我想像世界創造的地方嗎?」

        「不會的,因為我也到過那地方」一個聲音幽幽地傳過來。

          大家都回過身去,悅蘭倚靠在車旁,望著海邊怪石林立的那個方向。夜色中,她的表情看不分明。但她的整個人都無聲的透露出憂傷二字。

        「我去過那地方,雖然因為後來天黑下來我沒辦法詳細描述,但,我可以肯定就是鍾杰所說的同一個地方」悅蘭轉過身來看著大家。

          「同樣的沒有人煙,同樣的夜黑風高,同樣的找不到出路,更重要的,同樣的一種很無助的心情……到現在,我每想到那個夢,就整個人覺得非常絕望」

        「蘭姐……」月橘走過去,依偎在悅蘭身上。

          「請問……對不起…..」鍾杰有很多事想知道,不禁急了起來「妳說的夢,後來妳就被…..就被抓到那屋子了嗎??」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後來怎樣了,我只夢到我遇見了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拖住我,之後我就在自己的尖叫聲中醒來…….」

              大家憂愁的看著悅蘭,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心中所想的都是一般,悅蘭一定被那個男子抓走遭受非人的待遇,之後的情境,大家都不敢想下去。

          「所以…妳就…」鍾杰心中疑問不解無法示懷,畢竟,他是為此才來到九份,然後遇到這些事的。「妳就在大樓裡尖叫說有色狼,我剛好也在同一棟樓上班,所以聽到了。是….是這樣嗎??」

          「是的,但也不完全是」悅蘭皺著眉,想著思考著為何如此「我作那個夢,是在前天也就是十二月三十日晚上,和你同一天,那夢境非常逼真,我從來沒做過那麼逼真的夢,因此整天都被那個夢牽掛著,但,也不應該會發生至這樣的事….」

          說到這,悅蘭抬起她那憂鬱的雙眼看著大家。

          「我在大白天,恍惚間,又掉到那個夢中,真的,就是「掉到」那個夢中,就在我準備搭電梯時,身旁景物突然一變,我又掉到那個小鎮,然後,遠遠的看著那個壯碩身形靠近,我不禁大聲尖叫出來……」

          說到這,悅蘭忍不住抖了起來。月菊和梅姐緊緊抱著她,安撫她。

          梅姐知道這件事很嚴重。悅蘭雖看似嬌弱,實際上卻是擁有非凡身手的自由搏擊名家,在場的諸人中,就屬她的工夫最好。連她這樣的人都感到害怕,那對手真的很可怕。

        糟的是,連對手是誰都毫無頭緒。

        「我….我有一個請求」鍾杰訥訥的說著。一直在她旁邊的水仙則神情訝異中帶點關心的看著他。

          「雖然有點冒眛….…但是我覺得可能有必要」鍾杰又臉紅了,雖然在夜色中不是很清楚,但水仙仍感到他的極度害羞「我是個男生,雖然膽小怕事又沒用,但是我是個男生,我….我對女生會有好感以及那方面….我是說會比較特別注意去看女生」說到這,他看了水仙一眼。水仙瞪了他一下,一副你看我幹麻的表情。

          「那天雖然是作夢,但我記得很清楚,如果再看到那雙….我是說….再看一次我一定知道是不是同一雙…..」

            「你是說,你要看悅蘭姐姐的雙腳」水仙故作誇張的瞪著鍾杰,但心中她想著的是,凡是可以有助於瞭解真相那有何不可。

          「嗯!好!今晚的夜色還真和夢中挺像的,那你就仔細看吧!」悅蘭輕輕的說著,縱身跳上車頂,這時候就可看出她有工夫在身了。接著,她有優雅的姿勢,一隻一隻脫下腳上的米色涼鞋。在眾人默不作聲以及鍾杰的大力嚥口水聲中,她將兩隻鞋子丟到車下,然後慢慢的捲起兩隻褲管,直到兩截白晰的大腿都露了出來。

        雖然此時夜已深,但濱海公路上仍不時有車飛嘯而過,只是沒有人特別往停車場這邊看,否則肯定會發生緊急煞車或車禍這類的事情。

          悅蘭捲好褲管,用著手勁支撐著整個身體,然後將雙腿舉到外頭大力搖擺。月光此時剛好探出雲層,在淡淡的光線下,那雙完美的白腿以及纖弱的美腳,在晚風中上下搖晃著。

          「小色狼,醒醒啦!」鍾杰整個人看呆了。直到水仙撞了他一下才會意過來。

        「怎樣??」阿竹瞪著鍾杰問著。

          「她….」鍾杰差點脫口而出說好美的腿啊!但終究懸堐勒馬,說出他所看到的與夢中的比較。

        「她的腿雖然很美,和夢中那雙不分軒輊」鍾杰看著五個美女圍著他聽他講對女腿的評論,不禁又臉紅起來。

        「但,憑著我的男性直覺和記憶力,我肯定夢中的那雙腿,不是這位悅蘭小姐的腿」

          大家對這答案感到訝異。那表示受害者另有其人,只是,那也不代表悅蘭姐平安無事,因為她仍夢到壯碩男子。整件事越來越複雜了。

        看著五個美女迷惑的表情,鍾杰想要說,妳們大家一個一個輪流讓我看不就可以找出是誰了嗎?但終究只是想想,他可不敢說出口。

          事情越來越複雜,大家都茫然無頭緒。水仙雖然一看到鍾杰就感到他那兒有著特別的象徵,但要她具體說出,她也仍有很多事情待釐清。於是決定兵分兩路,四君子共同出馬,以悅蘭夢中地點為追蹤目標,全力在全省尋找有和夢中城鎮相似的地方。

        另一組人馬,當然就是鍾杰和水仙兩人囉!

        一行人又回到九份,在水仙家茶館裡睡一覺,然後各自出發。

        「喂!小色狼。你要從那邊開始啊!」自從鍾杰在海邊看過悅蘭的玉腿後,水仙就改口稱鍾杰為小色狼。

          「我,我才不是,…」轉過頭,看著開著車眼帶笑意正吹著口哨的水仙,鍾杰想辯解,但又作罷。他覺得,水仙愛稱他是什麼,那就是什麼吧!

          「喂!我們先從那裡著手啊!」水仙轉頭用可愛的聲音問著。

            「可能要先帶妳回我家」

              「什麼…….你才剛認識我就要帶我回家」水仙劇烈的扭動車子,車差點飛向茫茫大海,那就正應了災星之說。

            「小心…..小心…..」鍾杰嚇得抓緊車門上的橫把「我不是那意思」

              「哼!那是啥意思」水仙故意嘟著嘴,心中則在竊笑。「你想追我也要按步就班來,什麼花啦!鑽石都沒送,就想把我,還早呢!」

              「我並沒有」鍾杰違心之論地說懾嚅著。

              「我還小不想談戀愛,要談…..」水仙調侃地上下看一眼鍾杰「也要找一個英雄氣概的。」

              聽到這,鍾杰覺得心中被撞了一下,整個人忽然像洩氣般的無力,他用氣若遊絲的聲音說著,我哪有。

            「你說什麼啦!小色狼,聲音那麼小,誰聽得到」水仙繼續用嬌嗔的聲音說著「何況,若有喜事,在關鍵時的異象中就會看得出來了,但我並沒有看到任何喜鵲,只看到………」

          說到這,想到今年可能是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年。原本活潑的水仙,不禁又感到黯然,說不出話。一旁的鍾杰,也感到一股愁悵上心頭。

          「先到我家去吧!」鍾杰肯定的說著「我覺得我的夢,和我上禮拜揀到的一個東西有關,妳就來我家看看吧!那可是難得的線索」

          「恩!」水仙輕輕的說著,嘟著小嘴繼續開著車。

        看到水仙這麼憂傷,鍾杰心中也不好受。忽然心裡一股男子氣概升起,鍾杰告訴自己,即便水仙不喜歡他,他,鍾杰,也要盡自己的一切所能,好好的保護這女孩不受傷害。

        想到這,鍾杰忽然像氣球充飽氣般,挺坐了起來。

        水仙用怪怪的眼神瞄了他一眼,雖故做俏皮,仍掩不住憂慮的眉眼。

        「水仙….我想說,我剛剛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鍾杰突然大聲說著。

        「幹嘛啦!嚇了人家一跳」水仙瞪了她一眼,然後忽地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鍾杰想要說的話,又嚥了下去。但他看到水仙又回復開朗的樣子,他心中也感當高興。他覺得內心有一種感動,水仙明知道自己可能不久於人世,仍那麼樂觀開朗,相反地,他鍾杰,大男人一個,沒有碰到什麼了不起的挫折,卻天天得過且過的一天是一天過日子,相較下,他實在太可恥。

        想到這,他對水仙的愛慕更深一層。

        雖是占卜師,水仙不會曉得鍾杰現在心中的思慮。她只看著鍾杰一個勁不知想什麼在那傻笑,瞪了他一眼,兩人繼續趨車朝台北而去。

          「喏!這裡就是我家」

            鍾杰和他的家鄉的朋友ANDY合租了一棟二十多坪的房子。這房子位在一棟八層樓公寓的最頂樓,其實是房東加蓋的房間。這裡電梯沒有直達,還要走一段樓梯才到,不論夏天的日曬或者冬天的冷風,這裡都感受得特別強烈。不過,有個好處是,這兒外頭有個小小空中花園,種了許多的花花草草,另外,站在陽台邊就可看到遠處的風景,雖然不算頂高,在黃昏及清晨仍可捕捉到極為美麗的視野。

        「看這是我們的花圃,很漂亮吧!遠望過去那邊就是陽明山,晴天時視也很好喔!還有這房子被花園包圍著,這在現代都會中可是很難得的」鍾杰一到自己地盤,禁不住興奮的說著。

        「幹嘛啊!做房屋仲介喔!我又不是來買房子」水仙又瞪了鍾杰一眼。

          「我哪有仲介,我只是像妳說明一下我的住處而已」說著邊拿起鑰匙開了門。從門外的鞋子以及陽台一角吊的衣服來看,這地方是完全的男生世界,沒有任何女子的跡象。

          「跟我合住的是一個叫劉家宏,平常都習慣叫他ANDY的工程師,他現在不在家,可能不知去那邊瘋了。他啊!電腦非常拿手,任何的疑難雜症都可以處理…..」

          「喂!你怎麼又改行當婚友社的啊!我記得你是做美工設計的不是,怎麼那麼愛仲介,我可沒看過那個仲介公司的像你那麼會臉紅的」水仙邊傒落鍾杰,一邊脫下平底涼鞋,走進室內。

          「妳坐做一下,我去拿拖鞋,等會帶妳看一個東西」鍾杰邊說邊走到鞋櫃內拿出一雙拖鞋,遞給水仙,低頭,瞄到水仙的腳指,此時,那雙腳乾乾淨淨的沒塗任何東西。

          「對,對不起,我有點好奇…..」鍾杰又習慣性的臉紅「為何妳們那個俱樂部裡每個人都塗不同顏色指甲油!只有妳,昨天和今天都不是….」

        「什麼!你這個小色狼,偷偷地觀察我,說,你還偷看到我什麼,我昨天洗澡時內褲被偷了,就是你的傑作喔!」水仙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站了起來。

        「妳誤會了,我沒偷你的內褲」

        「喔!那你只有偷看我囉!」

          「也沒,我只是剛好看到妳的腳」鍾杰訥訥的說著,低下頭看了一下,像是鼓起很大勇氣般「我覺得妳的腳紅嫩嫩的好可愛,就像是這個人一般…..」

          水仙訪彿沒在聽鍾杰講話般,保持著叉腰的姿勢,站起來到處走。

          「嗯!這牆上的畫是你畫的嗎??還有兩三把刷子嘛!」

            「不是,那不是我畫的,那是夜市買的掛畫」鍾杰紅著臉彷彿那畫不是他畫的,因他此做錯事般。

          「喔!…..」水仙不再問話,繼續在小小客廳東看西看,很好奇的樣子。

鍾杰準備要去房間拿東西,像想到什麼般,回過頭來輕輕的問。

┌有人偷走妳的內褲喔??」

「噗嗤….」水仙忽然笑出聲「騙你的啦!小色狼,你關心這幹嘛!」

「我只是關心怕有人….,我只是有點擔心…..好奇啦!」

「你幹麻關心我、擔心我??」水仙不管鍾杰後來的解釋,得理不鐃人的問著。

「我…..我只是…」鍾杰害怕自己喜歡水仙的心思被看穿,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氣氛忽然變得有點尷尬。

「喂!你想知道我為何不塗指甲油嗎?」像是為了化解尷尬,水仙蹦蹦跳跳的坐回沙發,並將兩隻光腳翹到桌几上。

「想啊!」鍾杰興奮的說著,一看到那雙嬌嫩的小腳,不禁紅著臉將頭轉到一邊去假裝開冰箱。

「在我們俱樂部裡,每位成員都塗不同色的指甲油,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為什麼??」

「因為啊!我們俱樂部叫做絕色嘛!絕色除了代表很漂亮的美女外」說到這,水仙擺個俏皮可愛的POSE,害鍾杰又呆看著忘了關冰箱。

「另外,我們也要用顏色來象徵絕色啊!每個人選一個顏色代表她的絕色,像悅蘭選擇代表深襚夢幻也代表神秘的深藍色代表她的絕色。」水仙那櫻桃小口在俏麗小臉上快速的開合。

「這顏色怎麼表示呢??總不能塗在臉上,那太招搖;穿在身上嘛!也不好天天都穿同色衣服吧!那哪個美女受得了,塗手指甲也太醒目,所以囉!就塗腳上啦!夏天大家都穿涼鞋沒什麼好特別的,但冬天會比較奇怪,不過也還好。」

「哪!就是這樣」看著鍾杰有點魂不守舍的看著自己講話,水仙又瞪了他一眼。

理所當然地,鍾杰又臉紅了。他趕忙又打開冰箱。水仙想調侃他說剛剛開過了啦!但轉念一想不要鬧他了,就沒再說。

「可是,妳….妳還沒說為何妳不用塗」鍾杰關了冰箱,什麼都沒拿,仍呆站在那邊。

「對喔!差點忘記」水仙吐吐舌頭,那模樣真的好可愛,鍾杰整個人都被煞到。

「我是占卜師,有特殊的身份,另外還要做做兩界的溝通,所以不用塗,但平常仍要塗啦!只有這兩三天不用。」邊說邊看著自己的雙腳,俏皮的在桌緣上舞動。

「你快去拿東西啦!小色狼。」看著鍾杰傻傻的看著自己的腳,水仙趕忙對著他嬌瞋。

「喔!喔!」鍾杰趕忙跑進他房間。

在等待的時候,水仙又百無聊賴地在小小客廳晃著,看著剛剛看過的掛在牆上的幾幅畫。這個客廳很小,只擺了兩張破沙發、一張矮桌、一個鞋櫃尖雜物物櫃,另外就是一個小冰箱。此外就是牆上掛了一些裝飾畫,這客廳連個電視機都沒有。

水仙看著看著,忽然看到,在冰箱的後頭,有一幅剛剛漏看到的畫,應該說那不是一幅畫,而是一張從月曆剪下來的風景圖片。

畫中有著美麗的海洋,熱帶情調的揶林,還有就是畫中的主角,一個斜背對著畫面著泳裝躺在遮陽躺椅上的西洋女子。

令水仙感到驚訝的,在那女子的躺椅旁放在一張小桌子,那桌上竟然出現幾樣東西,是和她在水晶球看到的影像幾乎一模一樣的。

正在納悶著,鍾杰已經從他房間中出來。

「妳看,就是這個東西,我就是揀到這樣東西之後才做了那個怪夢的」

此刻橫放在鍾杰手上的,竟是一個造型奇特的木製娃娃。

那娃娃,大小如同剛出生的嬰兒,木頭製,身上用簡單的布料剪裁成小孩洋裝的樣式,臉上只用簡單的筆畫畫出輪廓,雖然設計看來很簡陋,但整個看來用一種樸素的風格,鍾杰可能是看上她的乾淨俐落的造型,想拿回來做設計上的參考。

但他一定沒特別發現,在那木娃娃的雙腿尖端,正著著明顯的深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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