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奶奶和唐夫人開開心心的坐在客廳裡看著一本又一本的照片,照片裡是可愛的兩歲小男生和剛滿周歲的女娃娃。兩位貴夫人邊看邊笑但言談間仍夾雜著片片無奈與點點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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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什麼時候到啊。要不要我們去機場接他們。我好想看看我的曾孫哪..」,奶奶淡淡的笑著視線仍然捨不得離開手上的照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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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別著急啦,明天下午就到了,老張會去機場接他們的啦.....你在家等,別跑來跑去的保重身體....」,唐夫人坐在婆婆身邊輕聲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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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兩年了,孩子也都大了,這麼久沒回來過會不會跟我們很生疏啊,多希望他們可以多留些時間別那麼急著回去,至少讓我多看孩子兩眼嘛,我都不知道還能看他們多久...」,奶奶輕聲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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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別亂想啦,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別忘囉,文浚都還沒結婚哪,你怎麼放心,你要多勸他趕快安定下來,總這麼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叫人怎麼不擔心呢..」,唐夫人溫婉的勸著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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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倆看著孩子的照片雖憂傷但也滿懷著抱孫子的喜悅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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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午飯過後,唐夫人和楊媽在廚房裡張羅著許多點心水果只為了迎接將到家的兒子和媳婦。奶奶則站在客廳與大門口之間頻頻張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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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陣小孩子的嬉笑從前院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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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貞.....淑貞....快點出來,他們到了,到了....快來呀..」,奶奶還沒見到人影馬上就大聲的把媳婦從廚房裡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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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楊媽也急急的跟出來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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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相白淨的小男生蹦蹦跳跳的跑進門,他調皮的眼神東張西望還不時回頭的用英文叫著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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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和欣欣快步的跟進屋裡。唐夫人和奶奶站在大門邊看見許久未見的兒孫一股心酸就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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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手上還抱著一個小女娃依依呀呀的在學話。欣欣依然美豔動人緊隨著德浚,那張漂亮的臉難掩不安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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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奶奶開心的向前逗著緊抱欣欣大腿的小男孩,他圓圓的眼直盯著眼前陌生的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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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叫人呢,這是祖奶奶,那是奶奶,點叫人哪...」,欣欣推了推身邊的小男孩。頑皮的小男生突然害羞了起來把可愛的小臉蛋埋在媽媽的腿邊。欣欣硬是把他拉了出來推到唐家奶奶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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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喲,哥哥會不好意思,怕陌生..」,唐夫人在一旁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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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會裝了他,妹妹就不會....來,叫奶奶..」,德浚拍了拍自己兒子的頭,他把手上的女兒交給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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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愛呀,妹妹都不怕生,你看看,她多可愛啊......乖,叫奶奶,我是奶奶喔,呵呵..」,唐夫人一抱到孩子笑得合不攏嘴,看到手上的孫女呀呀的對她說著話更是開心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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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來......別站在大門邊,到客廳坐著說話,有好多東西吃哪,坐那麼久的飛機一定累壞了,快點進來..」,奶奶拉著小男孩哄著大夥進客廳,她興奮的心情全寫在那張蒼老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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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一走進客廳,楊媽放滿茶几上的點心讓兩個小傢伙開心的圍在桌邊吃不停。他們邊吃還邊玩的調皮樣子讓唐家老奶奶開心極了。唐夫人也快樂的哄著小孫女吃著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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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奶奶...你們身體都很好吧…」。德浚坐在沙發上大口的吃著熟悉味道的點心。他臉上儘是回家的滿足。欣欣在他身旁安靜的陪著不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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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不多待一些日子,這麼久沒回來應該多住幾天,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唐夫人有些捨不得緊握著兒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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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啦,下一次好了,我們都很忙....婷和我都是來開會的,美國那邊還是有很多事要做,本來後天就要離開,我要去法國一趟......是婷說,你們都沒見過兩個孩子,所以才順便把孩子帶過來多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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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急著走,我們會捨不得,對吧....欣欣...」,奶奶在一旁聽見也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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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儘量多抽點時間回來,這一次真的很不湊巧......所以,奶奶,對不起...」,欣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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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奶奶,我還要吃 ice cream...」,小哥哥語謙拿著空杯子挨到唐夫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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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有東西吃就會叫奶奶,剛剛還不理人..」,德浚瞪著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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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孩子都是這樣,你自己小時候也一樣......楊媽,再多拿些冰淇淋出來...」,唐夫人聽見孫子叫開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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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遠山還不知道他們到家了,昨天不是還在唸著哪,打個電話給他,叫他晚上早點回來吃飯...」,奶奶突然想起了自己兒子想看孫子,她自己抱著小謙到電話旁撥了兒子的電話將話筒拿給小謙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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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謙跟爺爺說,晚上回來吃飯喔..」,唐奶奶在小謙的耳邊小聲的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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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回家吃飯喔...」,小謙用他稚嫩的聲音對著話筒大聲說著,他讓另一頭的唐遠山樂不可支迫不急待的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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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的客廳裡從來沒這麼熱鬧,大人們的說笑,小孩的嘻鬧,和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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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除了文浚之外全家人一起吃飯,唐夫人只顧著孫子吃飯。欣欣隨便吃了些便帶著女兒上樓去餵母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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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這麼忙,還要自己餵奶呀..」,奶奶問著德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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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潔早產住了2個月的保溫箱,....她很自責,所以一直都在餵母奶,醫生說母奶可以讓小孩比較有抵抗力,所以為了小潔,她一直都是餵母奶,雖然已經滿週歲了,她還是很堅持要再多餵一段時間,每天那麼忙,她晚上自己還要帶小潔,小謙現在比較不會黏媽媽....要不然,前一陣子晚上兩個小孩都要找她,她真的很累..」,德浚邊吃飯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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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早產哪,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呀..」,奶奶聽見德浚的話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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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啦,婷因為受過傷身體本來就有些問題,而她懷孕的過程本來就不太順利,生小謙時也一樣啊,小謙也是提早出生,生小潔的時候是因為她工作壓力大加上年紀也大了,所以會比較辛苦一些......那時候我剛好在歐洲忙服裝展的事情,一整個月都不在......加上那段時間小謙比較小不好帶讓她身體承受不了,七個月時就必需剖腹把小潔生下來......還好啦,美國醫學發達的很,生下來反而比較安全.....小潔生下來時太小住在保溫箱好長一段時間,婷很難過,那段時間憂鬱症又發作了.....後來,她爸爸才堅持要找保姆來幫忙帶小謙,本來婷都要自己帶小孩的,是她爸爸堅持她才放棄...」,德浚的話讓餐桌上的爸媽和奶奶都難過起來,而他自己倒像在說別人故事一樣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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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不是說要好好照顧她嗎,還讓她這麼辛苦..」,唐夫人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德浚的後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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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啦....媽......我有啊,醫生都說這是沒辦法的事嘛,我也盡力了呀...」,德浚無辜的看著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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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都住在家裡就好了,我和淑貞可以幫忙照顧孩子她就不用這麼辛苦了,你怎麼不叫欣欣別上班專心帶孩子嘛..」,奶奶看著唐夫人皺著眉頭不忍心欣欣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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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己什麼都放不下要自己做的啊,我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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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要多體貼她一些,對她好一點...」,唐遠山也開口幫了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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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啊,我對她很好耶,是她自己什麼都要自已做,公司放不下小孩也放不下,就只有對我最放心了,我的事她都不管..」,德浚也開始像個小孩一樣嘟嘟嚷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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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當人家老公就要負點責任多放點心在她和孩子身上,怎麼還要她反過來照顧你呀.....沒用..」,唐夫人又用力的打了一下德浚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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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很痛耶...」,德浚大聲抗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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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那晚上把孩子給我帶吧,我可以幫忙帶小謙,讓他跟我睡...這樣子,欣欣可以好好休息,你們這幾天不是很忙嗎.....把兩個小寶貝交給我們..」,奶奶開心的要幫忙帶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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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我也可以幫忙帶小潔,把小潔交給我吧,晚上小潔來跟我睡喔..」,唐夫人也開心的要帶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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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們啊,我沒意見.....只是....爸,你這幾晚要失眠了,嘿嘿...小潔會吵喔...」,德浚瞄著爸爸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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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沒關係,有寶貝孫女陪我睡覺我可會開心的睡不著哪,沒關係....沒關係....」,剛當上爺爺的唐遠山也興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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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在熟悉的二樓起居室裡,一樣的沙發,一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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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小潔餵母奶,母性的溫柔輕輕蒙在她那張美麗的臉,為了讓早產的女兒有更多的營養,她不管工作再怎麼繁忙始終細心的照料堅持拉長餵母奶的時間。她半靠在沙發上輕拍著女兒的背。小潔邊吃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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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走上了樓一眼望見在沙發邊那張熟悉的臉孔。依然那樣的亮眼,依然充滿自信,但是眼神裡卻不是他排斥的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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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在原地無法相信欣欣會出現在他面前。欣欣一看見文浚也呆了一下,她心中揚起的陣陣激動翻攪著過往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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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看你走進來呢...」,德浚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文浚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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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怎麼會回來..」,文浚的口氣有些遲疑但是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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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沒告訴你喔,這星期有些事要處理....我們那麼久沒回來,所以回家看看,過幾天就要回去了..」,德浚也用平淡的口氣回著哥哥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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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睡了嗎,媽和奶奶說晚上要幫忙帶小孩,這幾天有什麼事你儘量去忙吧,小朋友交給她們..」,德浚來到欣欣身邊抱起睡得香甜的女兒往樓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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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拉好衣服仍坐在原來的位置,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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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你還好嗎...」,欣欣想了好久勉強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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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只是冷冷的看著欣欣沒有回話,他慢慢的轉過身走回自己的房裡輕輕的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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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起了大早打理好兩個小孩子準備要出門去。德浚也準備要去服裝秀的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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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等一下我搭你的車去新世紀好不好…」,德浚看見爸爸走出房門笑嘻嘻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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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啊,那欣欣呢…」,唐遠山回頭問著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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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一下要去龍氏大樓,我叫人來接我就好了…」,欣欣順手拿著皮包彎腰摟著小孩不斷的親著兩個小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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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氏大樓在振隆隔壁,我送她過去吧…」,文浚從餐廳裡走出來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大家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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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還在猶豫。文浚摸了摸在欣欣懷裡小潔的頭,她還依依啊啊的對文浚笑著。文浚原本冷漠的臉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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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順路,那就讓文浚送欣欣到龍氏大樓吧…」,唐遠山也笑著附和著。而德浚的臉溜過了一抹陰霾家人沒特別注意,只因兩個小孩還纏著欣欣不讓她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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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小謙和小潔要乖乖在家呀,媽媽要上班,奶奶和祖奶奶陪你們玩好不好…」,唐夫人溫柔的叫著兩個孫子,她拉著奶奶連忙將兩個吵鬧的孩子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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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沒關係啦,他們就是這樣,每天早上都要先吵上一回才會讓婷去上班…」,德浚對於兩個小孩的吵鬧總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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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小孩讓該出門的人都可以順利走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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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遠山和德浚先上了張司機的車往新世紀購物中心去。欣欣懷著不安上了文浚的車。這一路冷漠的空氣是那麼熟悉的遊盪在曾是夫妻的兩人之間,尷尬是現在唯一的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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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和振隆有個合作開發的投資案會議,很久沒坐在同一張會議桌上了,不知道你還是不是那個老樣子…」,欣欣故作輕鬆的先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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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過來嗎,都是楊凱文過來找我的機會比較多,怎麼大老闆來視察,這種小事也要麻煩你嗎…」,文浚的口氣也儘量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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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跟他有些磨擦……所以,我還是來看看好了,既然是合作伙伴總不能每次都意見相左…」,欣欣輕聲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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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你告了不少狀吧,這次專程把你從美國找來嗎…」,文浚保持著難得有的輕聲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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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新銀行成立的事情過來,金威打算在國內開分行,有些事情需要好好評估,Jacky到上海去了,亞洲營運處這兩年擴展太快讓他有些吃不消,我只好分一些自己來應付…振隆呢,振隆應該還不錯吧,我聽海外投資部那邊說這兩年來,你們的營業狀況都很好,看來是你花了不少心思喔……嘻…」,欣欣忍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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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安的情緒在這樣的簡短對話中讓凝結的空氣慢慢的化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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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在會場忙完後來到龍氏大樓等欣欣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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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德浚帶著欣欣來到了以前常去的那家Piano Bar。其實兩夫妻很少有時間可以這樣單獨相處,孩子和事業讓兩個人雖然恩愛但是少了許多屬於兩個人的浪漫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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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和欣欣在熟悉的舞池裡輕慢的舞動,他溫柔的貼著欣欣的臉頰不停的在她耳邊低語。音樂中止後,兩個人牽著手走回桌邊輕啜著桌上的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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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文浚走了進來在德浚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他的到來讓欣欣嚇了一跳。她看了德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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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找我來這幹嘛…….我已經回家了又把我叫出來…」,文浚沒好氣的看著德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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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啦,只是想說好久沒來這裡也很久沒跟你喝一杯,找你來喝杯酒,有什麼關係…」,德浚笑嘻嘻的回答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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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實在不能明白德浚的用意,為什麼他要突然把文浚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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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文浚白了德浚一眼將視線移到了舞池的人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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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幫你點了最愛喝的酒,喝一杯吧…」,德浚將桌邊上一杯酒遞給了文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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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之間都刻意的掩飾心裡不自覺的的波動。德浚似乎有故意要向哥哥示威的意味,他會邀哥哥前來也是想看哥哥與欣欣再見面的反應。欣欣起身到化妝室去。兩兄弟冷冷的交換著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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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找我出來幹嘛…」,文浚可以感覺到弟弟的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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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們三個這麼久沒有一起這麼輕鬆的坐著,難得有機會,你不想和我們夫妻聊聊天嗎…」,德浚的話像針一般挑著文浚心中快結痂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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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只是想向我示威…..又或者..你想看到我和她之間應該會怎麼樣,我都可以坦白告訴你,別白費心機了…」,文浚將眼前的酒一口飲盡瞪著不停在竊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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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才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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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夫妻慢慢玩吧,我很累了想回去睡覺…」,文浚站起身來帶著冷酷的表情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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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幹嘛,沒事把你哥叫來…..你跟他說了什麼,他好像不太高興…」,欣欣看著文浚離開的背影不禁擔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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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擔心他什麼,你管他會怎麼樣,他不就是那個老樣子什麼都不在乎的死德性…」,德浚喝著酒言語間帶著很輕淡的不屑與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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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對於德浚的作法覺得奇怪,她覺得德浚與平時不太一樣卻不知道怎麼問他。德浚自己一杯一杯的喝著酒直到醉意令他開始雙眼迷濛。欣欣攙著德浚搭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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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帶著醉意口中喃喃自語唸著沒人聽得懂的話就像一隻懶猴般緊趴在欣欣的肩頭上。欣欣費力的撐著他搖搖擺擺的走進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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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怎麼喝得這麼醉呀…」,唐夫人穿著睡衣在客廳等著門一看見欣欣扶著醉醺醺的德浚進門趕忙跑過來幫忙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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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很少喝酒的,誰知道他今晚為什麼要喝這麼多…」。欣欣扶著德浚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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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和欣欣一起扶著德浚走上樓梯正好文浚打開房門看見三個人手忙腳亂的走上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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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幹嘛…」,昏暗的樓梯間讓文浚看不清楚在拉扯中上樓的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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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你來的正好,幫忙一下…德浚喝醉了,他好重…」,唐夫人喊著文浚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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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靠了過來從阿姨身上把德浚架了起來沒幾下就把不斷醉言醉語的德浚給拉回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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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欣欣輕聲向文浚道謝一邊拉著被子替德浚蓋上,她的雙眼裡流盪的是妻子無限柔情,在她眼裡德浚才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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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站在她的身後陣陣的寒意從頭頂鑽到了腳底板。欣欣的嘴裡是在對他道謝,但卻沒正眼看他。文浚只看見她對德浚的溫柔與愛意,他轉身退出德浚的房門外。在這樣酷熱的夏節時分,他只覺得被刺骨的寒意侵襲著讓他冷的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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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你幹嘛啦,快點睡覺…」,欣欣突然在房裡驚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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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聞聲又推開了德浚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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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我好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神志不清帶著醉意的德浚像隻八爪章魚樣趴在欣欣身上,一路把德浚拉回家的欣欣實在沒體力承受德浚突如其來的力道,她一個重心不穩兩個人都摔在床邊的地板上。欣欣掙扎著要將德浚推開,可是德浚就像隻無尾熊直往欣欣懷裡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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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快步走來用力將德浚拖回床上去,欣欣還沒站穩德浚馬上又從床上爬了起來撲向欣欣熱情的對她又親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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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大半夜你發什麼神經啦,快點睡覺了啦…」,欣欣想掙脫卻被德浚摟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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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幹嘛…」,文浚看到弟弟的行徑沒來由的一陣光火,他一把將德浚從欣欣懷裡拉開眼神裡有了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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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啦,我愛我老婆….干你屁事…」,德浚半瞇著眼沒人知道他是否清醒,他晃著身體用力的推了哥哥一把,自滿就蓋在那張清秀俊逸的醉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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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文浚用力的甩了一巴掌在德浚臉上讓他硬生生的摔回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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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我不准你打他,走開…」,欣欣看見文浚動手打了德浚馬上向前推開文浚,她漂亮的臉上帶著怒意冷冷的瞪著文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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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在床上哀叫著像條毛毛蟲不停的扭著身體沒辦法再站起來,酒精發酵讓他難過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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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不忍的輕撫著他挨打的頰,她輕聲細語的哄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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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讓欣欣的眼神給嚇傻了眼,他的心就像被大斧頭劈成兩半,那一巴掌就像打在自己臉上一樣的痛。他帶著無奈走回自己的房裡無盡的悔恨又再一次緊箍著他,,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滑下。他的臉依然那麼冷峻帥氣卻被心痛的記憶一寸寸的浸蝕著而慢慢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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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安撫了德浚自已才換上睡衣準備睡覺。房門外傳來小孩的哭鬧聲,她著急的打開房門看見唐夫人抱著小潔慌張的上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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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怎麼了…」,欣欣趕忙接過哭鬧不止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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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本來睡得很甜,剛剛突然大哭了起來哄也哄不停…..我換了尿布也泡了牛奶,她喝都不喝一口….只是哭不停,你爸爸抱著她哄了好一會兒,還是哭….我只能趕快抱上來,是不是生病了..」,唐夫人緊張得眼淚快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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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她偶爾會這樣,我來就好了,不好意思吵到你和爸爸了…」,欣欣抱著女兒帶著歉意看著婆婆,她坐到沙發上拉開衣襟讓小潔吮著母奶。孩子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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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一整天沒喝到母奶在鬧脾氣…..沒事了,媽,你早點睡吧,我來帶就可以了…」,欣欣輕拍著女兒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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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還以為她生病了,沒事就好…..帶孩子真的不容易啊,我真的太久沒帶這麼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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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安穩的吸著媽媽的奶水。沒一會兒,自己在媽媽懷裡滾向另一邊鑽到欣欣的左胸前,她滿足的吸著另一邊的奶水。欣欣順手抓了沙發上的靠墊夾在左腋下,因為她的左手撐不住小潔的重量。就這樣小潔就在媽媽懷抱裡半睡半醒半玩著慢慢睡著。而欣欣也耐不住睏意就抱著女兒在沙發上打起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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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陣嬰兒哭鬧讓原本就無法入睡的文浚在床上翻來覆去,他乾脆下了床。開門的聲響驚動了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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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還沒睡嗎…」,被驚醒的欣欣看見文浚站在房門口不自在的對他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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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小孩哭…」,文浚面無表情的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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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吵到你了…」,欣欣的笑容依舊不自然,她把眼神移回懷裡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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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又再一次熟練的橫跨在兩個熟悉的陌生人之間。欣欣看見小潔已經睡熟準備抱著回房,她想站起身才發現托著小潔的左手臂動也動不了,她試著用右手去托小潔的背和頭可是仍然不能順著手勢,反而讓小潔不舒服的掙扎嚶嚶的叫了一聲更壓住了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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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文浚看到欣欣的舉動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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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不動她…」,欣欣很為難的移動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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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抱吧…」,文浚靠了過來半跪在欣欣的面前看到了她半裸的胸部,他尷尬的猶豫著該怎麼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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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左手托不住她,我站不起來…」,欣欣看見文浚的表情自已也紅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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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慢慢的伸出手把緊靠在欣欣胸前睡得香甜的小潔托到自己的臂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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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抱著小潔細細的看著這個小娃娃出了神,沒來由的心酸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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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忙著拉好自己的衣服瞥見抱著小潔的文浚神情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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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虛也在剎那間扯動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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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把小潔抱進德浚的房裡,他站在床邊一動也不動直盯著懷抱裡熟睡的娃娃。不自覺的他將孩子抱得更緊,他捨不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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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站在他的身後可以感到他的心痛和無奈,往事又逐漸的在她腦海裡鮮明。文浚親了親小潔輕輕將她放在呼呼大睡的德浚身旁後低著頭急急的離開德浚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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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聽見另一頭的房門關上的聲響。【砰】的一聲就像鐵鎚重重的撃在她的心臟,真的痛得好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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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是我的女兒,她本來是我的,她們原本都屬於我,為什麼上天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懲罰我….為什麼…德浚…..為什麼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把我唯一可以後悔的機會都搶走了…為什麼….連最後一點機會都不給我…」,文浚跪在床前痛苦萬分,淚又再一次無聲無息的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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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陽才剛露臉。欣欣在房裡擠著母奶,她將擠好的奶水裝在奶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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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抓著發昏的頭傭懶的從床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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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頭在痛了吧…」,欣欣還忙著手裡的奶瓶頭抬都沒抬就知道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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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得很醉嗎…」,德浚心虛的傻笑馬上蹲到欣欣的身邊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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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你喝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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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喝醉了,我做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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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你想做什麼…」,欣欣笑著反問德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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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傻笑了起來摟著欣欣的腰際,他的雙手不安份的在她身上移動著,他熱情的吻著欣欣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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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Mo..Mo….唔…」,小孩咿呀的叫聲從床上傳來.小潔翻了個身慢慢的往欣欣的方向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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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兒起床了,現在沒空…」,欣欣看見小潔爬過來連忙推開德浚伸出手抱著女兒。小潔一撲進媽媽懷裡自己就找著奶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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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不是媽在顧嗎,什麼時候抱上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德浚緊貼著欣欣的背,他把頭掛在她的肩頭一邊逗弄著正在吸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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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在吵鬧,媽把她抱上來,你睡得跟隻豬一樣怎麼會知道她昨晚在吵…」,欣欣抱著女兒滿足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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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我睡得這麼死喔,小傢伙沒事這麼早起來幹嘛……討厭….不知道爸爸有事要做嗎,趕快再多吃一點….過幾個月就不給你吃了,我要收回使用權了…」,德浚帶著曖昧的笑意掐著女兒的小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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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一邊吸著媽媽的奶水一邊拉著爸爸的手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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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那麼三八…」,欣欣用肩頭頂了德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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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麼關係,我說的是事實啊,你本來就是我的,嘻嘻…」,德浚雙手又環上了欣欣的腰,他不停的在她耳邊親吻挑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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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一整晚幾乎沒睡,他清醒的時候都已經快中午了。他匆匆忙忙的梳洗後換上衣服準備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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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下樓就看見唐夫人帶著小潔在樓梯口玩著。剛在學走的小潔扶著樓梯搖搖晃晃的走來走去。一看到文浚走下樓她興奮的哇哇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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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今天這麼晚啊,我還想說要不要上去叫你哪…小潔,跟uncle說,睡過頭嘍…」,唐夫人抱起小潔,她關心的看著兩眼浮腫的文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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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沒睡好,好累…」,文浚打了個哈欠伸出手摸著小潔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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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潔在唐夫人懷裡掙扎著要爬到文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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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小潔,uncle要上班去囉不能陪你玩…..來..說bye..bye,快點…」,唐夫人抱著動不停的小潔。可是小潔卻是不斷的呀呀叫著拉著文浚的西裝領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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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一下…」,文浚看見小潔這麼急著要他抱,他露出難得開懷的笑容伸手將小潔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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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什麼時候跟你這麼熟啊竟然要給你抱欵,真稀奇….對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再去公司,我叫楊媽弄一些,你還沒吃早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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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等等連午飯一起吃……..奶奶呢…」,文浚很少有這麼好的心情,他抱著小潔開心的逗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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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帶小謙去買蛋糕,一早他就吵著要吃蛋糕現在還沒回來,一定又是拉著奶奶到公園去玩了,昨天玩了一下午還不夠今天還要再去,真拿他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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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乖…奶奶抱抱好不好,uncle要去上班了,趕快下來…乖…」,唐夫人伸出手要抱回小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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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潔卻不願意離開文浚的懷抱,她小小的手玩弄著文浚的領帶,短短胖胖的手指頭不時的摳摳文浚的襯衫釦讓文浚愈看她可愛愈是捨不得放下她,他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跟她玩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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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吧,都快中午了再玩就別上班了…」,唐夫人硬是把小潔從文浚懷裡抱下來,小潔馬上一陣哭鬧哄都哄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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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樣呢,乖喔….小潔乖,uncle要上班呀,晚上再陪你玩好不好…」,唐夫人耐心的哄著哭不停的小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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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走,她一會沒看到你就好了…..快點…」,唐夫人故意轉個身催著文浚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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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沒關係啦,反正我今天也沒事,我開車載你們出去走走好了…」,這下換文浚捨不得小潔了,他的話讓唐夫人吃了一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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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上班耶,不好啦…」,唐夫人抱著哭哭鬧鬧的小潔很猶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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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就當放一天假好了,走吧…」,文浚又將小潔抱了來她馬上停止了哭泣又咿咿呀呀的對著文浚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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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幫她擦了擦鼻水眼淚開心的看著那張可愛的小臉蛋。從來不曾有的溫暖在他心田裡慢慢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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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和唐夫人帶著小潔來到新世紀購物中心的兒童館裡,除了各式的嬰兒和孩童的專門店,還有專為幼兒設計的安全遊戲區。唐夫人也難得出來逛街,不一會兒就幫可愛的小孫女買了不少用品。文浚則帶著小潔在遊戲區裡玩著,興奮不已的小潔咯咯的笑不停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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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好一會兒,文浚牽著蹣跚學步的小潔走在玻璃帷幕邊偶爾停下來隔著玻璃看著窗外哇哇大叫著。文浚緊跟在她後頭滿心喜悅和幸福,他總不自覺的認為是陪著女兒玩。看在陌生人的眼裡他們是一對感情很好的父女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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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從新世紀頂樓的展場下樓來到兒童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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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她就陪著德浚來到會場陪著他在服裝秀會場忙碌。在空檔時間她覺得無聊便下樓來到商場裡逛逛。她在一家進口品牌的嬰兒用品專賣店碰見了唐夫人也在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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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怎麼會在這……」,欣欣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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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今天沒上班嗎…」,唐夫人巧遇欣欣也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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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陪德浚來會場看服裝秀,他還在樓上忙我下來透透氣,想說幫小謙小潔買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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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今天也沒事,特別帶我和小潔出來走走,他和小潔在那一頭玩哪,我在這邊買東西,我們一起過去找他們…」,唐夫人拉著欣欣走出店門找著文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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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牽著好奇的小潔到處亂走,她興奮的看到有其他的小孩在就急著要追人家,走都還沒走穩的她玩得特別高興。唐夫人和欣欣看見他們快步的走來而玩得開心的小潔也沒認得媽媽直拉著文浚要往另一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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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你看看誰來了…小潔…」,唐夫人叫著頭都不回直直要往前走的小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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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看見可愛小潔逗趣的樣子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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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你要去哪裡,你帶uncle要去哪裡呀,uncle很忙欵…」,欣欣走到小潔身邊蹲下身來抓著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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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Mo… 哇…」,小潔依依呀呀的回著沒人聽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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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不乖呀,uncle要上班,你這樣不乖喔…」,欣欣抱起小潔輕聲的和女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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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喜歡找文浚,今早一看見他就纏著不讓他走…],唐夫人摸摸小潔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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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壞壞,晚上叫爸爸打屁屁喔…」,欣欣親親女兒圓嘟嘟的小臉,小潔卻學著媽媽的話”壞壞…打打….噗噗”,她還不停的拍著小手可愛的模樣又讓三個大人笑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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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欣欣你吃過沒….都中午了,我們還沒吃哪,一起吃飯吧,要不要也叫德浚下來..」,唐夫人看了看手上的錶發現已到了午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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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都中午了,德浚可能沒辦法下來,我請你們吃飯好了,不好意思,小潔在找麻煩,你們一定很累喔……」,欣欣抱起女兒笑得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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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我帶我的寶貝孫哪,怎麼會累,我開心的不得了耶…」,唐夫人滿心喜悅伸手要抱小潔,可是小潔卻推開奶奶的手急著從欣欣懷裡要爬到文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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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看看..你看看….又要找uncle…不要奶奶了…」,唐夫人拉了拉小潔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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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不可以喲…」,欣欣抱緊小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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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來抱…」,文浚笑著接過對他呀呀叫的小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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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謙呢…」,欣欣才發現兒子沒跟婆婆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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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皮蛋可吃定祖奶奶疼他,一大早就要吃蛋糕吵著要祖奶奶帶他出門去,現在應該回家了,楊媽會在家做飯給他們吃…」,唐夫人邊走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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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小傢伙真的很黏人,專找麻煩…」,欣欣牽著唐夫人走上手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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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就是這樣有什麼關係,奶奶有他吵還特別高興哪…」,唐夫人一直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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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用完餐後,唐夫人和文浚抱著小潔來到購物中心的大電梯口準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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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唐夫人問著欣欣牽著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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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要回去,我要等德浚….等一下,我還要再上樓要不然沒看到我,又要不高興了…」,欣欣笑著伸著手摸摸女兒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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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都當爸爸的人了還那麼小孩子脾氣,你不要什麼事都讓著他,否則他都忘了怎麼當爸爸了,當人家老公還這麼不穩重,回來我會罵他…」,唐夫人責怪起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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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啦,他是個很好的爸爸也是很好的老公…」,欣欣笑咪咪的回著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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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聽在文浚耳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那麼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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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們先帶小潔回去囉,你們晚上早點回來吃飯別拖太晚…」,唐夫人拍拍欣欣的手背放心的和文浚離開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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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的氣氛歡樂無窮熱鬧非凡。一家人吃過晚餐後在客廳裡高興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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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在沙發上拿著水果餵小謙,唐遠山也快樂的逗著孫子玩,文浚坐在沙發另一頭看報紙,小潔扶著茶几邊走來走去還不斷伸手抓著桌上的水果咬。唐夫人和欣欣在廚房裡準備著小潔的牛奶,德浚也在一旁跟媽媽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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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先拿著奶瓶走到客廳準備幫女兒餵奶,她右手拿著奶瓶搖晃著口裡直喊著在桌邊玩水果的小潔。欣欣走過來彎下腰一把將小潔抱起來,她忘了左手沒辦法抱小孩的事實才一站直身子,她的左手臂就無力的垂了下來,小潔就從欣欣身上倒著頭摔下去。文浚眼明手快丟了手上的報紙撲了過來,他接住了差點摔到地板上的小潔。一旁的家人都叫了出來。欣欣被自己嚇得跌坐在地上呆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她的左手垂在身旁顫抖個不停。文浚抱著哇哇大哭的小潔,他輕輕的扶起嚇呆的欣欣眼裡的不捨悄悄的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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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和媽媽正好走進客廳。小謙也被媽媽差點摔掉妹妹的景象嚇得大聲哭起來。客廳裡突然都是小孩的哭聲,唐遠山和唐奶奶手忙腳亂的安撫小謙。文浚抱著小潔深情的凝望著她,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他對欣欣的愛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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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看見了哥哥的眼神氣呼呼的跑了過來,他一把搶走哥哥懷裡還在哭鬧的小潔另一手拽著呆若木雞的欣欣往二樓走去。文浚看見他這麼用力的拉著欣欣上樓急忙的追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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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你想幹嘛…」,文浚口氣嚴厲攫住欣欣將她拉往自已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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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什麼事,她是我老婆,我想幹嘛跟你無關……」,德浚怒火上升瞪著哥哥,他雖然抱著小潔還是用力的把欣欣拉回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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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幹嘛啦,小潔嚇壞了…」,欣欣沒特別在意自己被兩兄弟拉來拉去,她只看著哭不停的小潔自責不已伸出手要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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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抱她了啦…」,德浚突然推開欣欣的手大聲吼了她,他雙眼裡的怒火熊熊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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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被德浚突然的一吼嚇了一大跳,她眼裡的淚光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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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兇幹嘛…」,文浚也大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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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你的事…」,德浚冷冷的白了哥哥一眼抱著女兒拉著欣欣氣沖沖的回到房裡並用力的摔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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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唐夫人緊張兮兮的跑上樓看見文浚傻在樓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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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的推了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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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什麼話也沒說神情落寞的走回自己的房裡,他坐在床上,那痛徹心肺的記憶清晰的浮現。那一晚,欣欣的哀嚎又在這個房裡響起。他可以知道德浚是故意的,他故意把他推進心碎的回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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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和欣欣一人一邊的坐在床沿,小潔被德浚抱著,他輕聲的哄著小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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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不懂為什麼突然要發脾氣,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就只是哥哥看欣欣的眼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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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小潔安靜了下來。房門被敲響,欣欣輕抹掉臉上的淚痕站起來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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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事吧….小潔….小潔還在哭嗎…」,唐夫人站在門口遲疑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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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沒什麼事…….小潔不哭了,沒事,是我不小心…」,欣欣眼裡還含著自責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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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你…」,唐夫人欲言又止,她覺得德浚和欣欣之間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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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真的沒什麼事…」,欣欣又再一次強調。唐夫人只好壓著疑問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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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房門,德浚已經把小潔哄睡,但他一直都沒開口也沒正眼看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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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桌上,全家人圍著吃早餐。昨晚的事讓今早的氣氛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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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不同以往的安靜,他和欣欣之間完全沒互動。欣欣也沒特別反應只是忙著餵小潔吃稀飯,小謙則緊靠在媽媽身邊和妹妹搶著吃同一碗稀飯。欣欣也就哥哥一口,妹妹一口的餵著,她臉上還是帶著笑容滿心喜悅的與孩子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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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吃完飯一句話也沒說轉頭就出門去連孩子看都沒看一眼。除了欣欣一點也不意外,大家都用訝異的眼光看著德浚離去的背影,他一反常態的樣子,每個人都猜疑著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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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獨自搭著張司機的車到龍氏大樓。文浚和爸爸一起開車上班,他一路上沉重的心情麵看在爸爸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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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在傍晚早早就回到家,他在客廳裡陪著兩個小孩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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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早上有說,今晚不會回來吃飯,她有個慈善晚宴要參加會晚點回來……」,唐夫人端著水果來到客廳笑容滿面的對德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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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德浚就像沒聽到一樣什麼反應都沒有只跟小謙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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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沒…」,唐夫人大聲的叫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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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啦…」,德浚顯得有些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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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你……從昨天就這樣,你們吵架啦……」,唐夫人關心的問著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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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德浚面無表情冷冷的回應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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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問不出結果也就不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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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等著唐遠山和文浚回家吃晚飯。一到用餐時間只有唐遠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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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文浚呢…」,唐夫人提著丈夫的公事包不斷向大門口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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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他剛剛跟我說要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不回來吃飯了…」,唐遠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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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全家人都聚在客廳,就除了文浚和欣欣還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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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的電視還在播放著即時新聞。兩個小孩鬧哄哄的跑來跑去讓一旁的長輩笑個不停,只有德浚垮著臉坐在一旁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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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由銀行公會所舉辦的募款慈善晚宴……】,電視裡播放著今晚的最新訊息內容吸引著德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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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主辦單位特別迎來的嘉賓是美商龍氏集團董事長-龍欣欣偕同夫婿振隆集團總經理共同出席,兩大集團贊助這次募款活動的最高金額……】,新聞報導的內容傳送出文浚和欣欣兩人站在一起面對閃光燈的畫面,這下讓德浚的心湧起了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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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專注力都在兩個嘻鬧的孩子身上,所以也沒特別注意到電視播放的畫面。當然也不會注意到德浚的情緒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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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緻國際飯店的宴會廳裡募款活動結束後的餐會,政商雲集。欣欣和Kevin一起出席活動,她到場後才知道文浚也會來參加。在短暫的交談與寒喧後,兩個人顯少在會場裡碰頭與互動。餐會即將結束之前,欣欣正和幾個公會代表閒聊時正好文浚從旁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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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總,怎麼不過來一起聊聊,我們好久不見了,前一陣子想約你和唐董去打球總是找不到你,真是大忙人……」,其中一個代表叫住文浚,他停下了腳步陪了個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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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今晚和夫人這麼生疏,龍氏和振隆是親家大家都知道,雖然是分開發出邀請卡但是也別這麼只做各人的企業代言人嘛……」,另一個代表突然開起了文浚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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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理事,容我更正一下,我和唐總經理已經離婚很多年了,所以我不介意收到分開的邀請,請以後也這樣,不過我現在常居美國,這次只是業務上的探訪剛好趕上主辦單位的邀請,很有榮幸…往後龍氏在國內的事務都是由我們楊凱文先生代表,請各位多多關照他…」,欣欣臉上優雅的笑容,但是認真的神情及說出的話語讓文浚的臉立即變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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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位代表也頓時尷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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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真是不好意思…龍董事長,很抱歉…..唐總經理,不好意思喔…」,幾位代表開始頻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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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欣欣和楊凱文一起來到飯店的大門口,Kevin聯絡了龍氏的司機要送欣欣回家。文浚也隨後從飯店走了出來遇見了他們兩人在門口邊閒聊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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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起回去嗎…」,文浚迎上前問了欣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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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猶豫了很久,Kevin只是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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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Kevin,你就讓司機送你回去,我跟他一起走好了…..bye…」,欣欣跟Kevin道別後隨著文浚一起下了地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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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非要澄清我們之間的關係…」,文浚開口問了今晚令他心情低落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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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德浚很介意,有機會說明就說清楚,沒必要讓別人誤解…」,欣欣很冷漠的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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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事外人並不清楚,非得要這麼刻意的解釋是故意要讓我難堪嗎…」,文浚對於欣欣的反應心裡很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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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德浚很在乎,你沒注意到他這兩天不開心嗎…」,欣欣的口氣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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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樣,你和我之間的界線就非得要劃得這麼清楚嗎…」,文浚忍著心痛故作鎮定開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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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不再開口。一路上他們保持沉默直到家門口。客廳已經關了大燈,看來家人都已經回房就寢。他們一前一後的上了樓。德浚還坐在二樓起居室的沙發上翻著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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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沒睡…」,欣欣知道德浚在等她回來,她帶著笑容輕聲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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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一看見哥哥和欣欣一起回家不發一語就丟掉手上的雜誌垮著臉走回房裡重重的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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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這樣對你嗎……」文浚不禁關心起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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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這樣,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沒關係……晚安了…」,欣欣露出無所謂的表情輕聲道了晚安也走回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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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高興想發脾氣沒關係,不要憋在心裡..」,欣欣關上身後的門看著坐在書桌前發呆的德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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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新聞把你們這對賢伉儷報導得多麼風光…」,德浚背著欣欣冷冷的回應著,他語氣中透著不悅和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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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不知就讓他們去說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後天就要回美國,又沒人會記得今天的新聞播些什麼…」,欣欣走向衣櫃換上了睡衣坐到了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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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認為在外人面前,必需小心維持你們曾有的夫妻關係囉…」,德浚的口氣帶著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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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當初要結婚之前,我認為會遇到今天這樣的狀況是必然的,既然我們決定真心相愛而相守就不能在意外人的眼光,爸媽和奶奶可以諒解,我已經很滿足了,不相干的人知不知道我和文浚的關係,這一點不重要,真的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只會讓唐家的處境更難看….如果你現在後悔了,覺得當我的老公因為這樣的委曲受不了的話,我不會怪你,我不會因為當初的決定而無法面對未來可能產生的疑慮與別人的蜚短流長,我們本來就不應該在一起,這是事實,我曾是你的大嫂,這也是事情…」,欣欣的口氣與態度都很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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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是放不下對哥哥的感情囉…」,德浚轉過頭怒目瞪著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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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虛偽的告訴你,我對文浚完全沒感情…曾經當過夫妻,我不會這麼無情無義,雖然有太多痛苦的記憶,我努力的學會放下過去,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突然這麼介意起我和你哥哥的過去,至少從結婚到現在,你從來沒對我說過你很介意…..如果你這麼害怕,將來我不會再回來,我和文浚也不再見面,不曉得你可不可以安心點…」,欣欣很斬釘截鐵的告訴德浚心裡的想法,她雖然不慍不火但已讓德浚開始為自己莫名其妙的小心眼而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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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躺進被窩裡,疲累讓她一下子就進入夢鄉。德浚自己坐在書桌前生著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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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兩個小朋友就在客廳吵吵鬧鬧的玩著。奶奶和唐夫人追著兩個孩子跑,這幾天給小孩吵得不安寧,但被吵得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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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下了樓。今天她起得較晚,她才下樓兩個小孩就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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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寶貝啊..媽媽要上班了呀,先讓媽媽去吃早餐…」,奶奶追過來幫忙帶開小謙,而小潔緊抓著媽媽哇哇哇的吵著要吃母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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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好大的勁才讓兩個寶貝乖乖的跟著奶奶和祖奶奶,讓欣欣可以放心的來到龍氏大樓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並聯絡好明天回美國的事情後,她撥了德浚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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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的手機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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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的嘆了口氣枯坐在寬廣的大辦公室裡。回憶夾著無名的悸動開始擾亂了原本清晰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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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心浮氣燥無心處理公事。成堆的公文放在桌上,他根本沒心思去處理,他的心裡躊躇著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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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玩弄著手上的手機,打開又關上,打開又關上,無意識的動作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面對現在的欣欣,他心裡有好多話想對她說。一直以來,他從來沒對她說過一句真心話,他總認為自己有付出,聰明的欣欣應該可以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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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學會了反省自己,因為他自私的維護自己的情感才會失去曾經在身邊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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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的辦公桌邊擺著一個很漂亮的禮盒,那是他早上換衣服的時候在衣櫃裡的角落發現的。以前從沒注意到有這個東西在衣櫃裡,看到它時才想起,這是他曾經送給欣欣的第一件禮物也是最後一件禮物。心痛又再一次的揪扯著他的心,原來自己小氣得連禮物都沒什麼送,好聽的話也不願意開口。心中的痛疊著無限的悔意,現在又能做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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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無緣無故讓欣欣與德浚之間有了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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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電話要祕書幫忙轉到龍氏大樓接到欣欣的辦公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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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忙嗎…」,文浚的聲音透過話筒顯得遙遠而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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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事…」,欣欣溫柔的回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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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單獨和你吃個飯,就我們兩個…..我想以後也沒什麼機會可以和你單獨相處,或許很唐突……但是,看在曾經夫妻一場,我們可以平心靜氣的吃一頓飯,好不好…」,文浚低聲下氣的要求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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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讓她好意外,她沉默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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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可以吧…..幾點,在什麼地方…」,欣欣吐了口氣輕鬆的答應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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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班過去接你…」,文浚的聲音聽得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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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會在一樓等你…」,欣欣口吻平和輕輕的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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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打了一下午的電話給德浚就是沒人接聽。她改打家裡的電話要婆婆轉告德浚她有飯局,所以不回家吃晚飯,並且為了不能看顧小孩而麻煩家裡兩位老人家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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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刻意安排了晚上的約會,期待而興奮的心情讓他更沒心思在處理公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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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幾分鐘,他來到爸爸的辦公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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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晚上我約了人吃飯不回去了,你先回家吧,我要走囉…」,文浚高興的跟爸爸說再見,他愉快的離開振隆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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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來到龍氏大樓。這棟大樓與振隆總部大樓隔著大街相鄰,它外觀閃著古銅色光芒的玻璃大廈。文浚將車子停在龍氏大樓的正門,他下了車在一樓的大廳等著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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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欣欣搭了電梯下來。文浚遠遠的看見她不停的對跟在她身旁一位非常年輕的女祕書交辦事情。多麼熟悉的自信與高傲,此時的她看在文浚眼裡卻是那樣的溫順美麗。為什麼當初從沒覺得自信十足的她有著如此迷人的風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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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一看見文浚在大門口邊望著她馬上快步的走過來。今天的欣欣換穿了一件極簡單剪裁合身的H型連身背心裙,習慣性高挽的髮髻還是那樣的優雅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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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很久了嗎,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早到…」,欣欣掛著微笑站在文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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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很久,剛到….反正今天沒什麼事,我準時離開辦公室…」,文浚打量著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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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發現,這幾天都穿著長袖襯衫或上衣的她換上了無袖的洋裝,更讓他訝異的是左手臂上的那道可怕的傷疤竟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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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今天很奇怪嗎,你幹嘛那樣看我…」,欣欣看到文浚驚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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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上的疤….不見了…」,文浚緊盯著欣欣的左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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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歐洲療養的時候,我爸堅持要動手術磨掉的,只是疤痕不見了,還是一樣沒辦法跟正常的手一樣的靈巧…」,欣欣把左手在文浚眼前搖了搖臉上還是掛著笑容,她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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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心中對文浚的邀約充滿疑問,但卻也沒想過要拒絕這個曾經傷她很重的前夫。她嘗試著用輕鬆的心情來面對文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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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現在不會那麼怪異,手上的疤痕可以去磨除,那麼在心裡的傷痛也可以修補嗎…」,文浚的視線還是停留在欣欣的左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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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領帶夾很特別,沒想到你也會喜歡德浚的設計...」,欣欣笑而不答,她一眼看見文浚領帶上的領夾。那個領夾,她再熟悉不過了,是德浚”真愛藏心”系列的作品,純鋼的材質勾劃著自己的簽名,上面鑲著一顆紅寶石跟自己手上的鋼戒是同款的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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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嗎…..是德浚送我的,前幾年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從來沒注意有什麼特別的….很特別嗎,他自己都沒在用…」,文浚拉拉自己的領帶撥弄著自己的領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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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穿正式西裝,很少有設計師願意穿得像上班族一樣…」,欣欣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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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文浚和欣欣一起走出龍氏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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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冷著好幾天的臭臉,從服裝展結束後,他就一直怪里怪氣的。他對奶奶和媽媽的詢問也不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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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桌上,奶奶和唐夫人各自忙著餵這對調皮的小兄妹,德浚悶著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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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怎麼沒跟你回來…」,奶奶手忙著小謙的飯菜嘴裡問著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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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晚上約了人吃飯,要我不用等他,看他心情很好的樣子,應該是跟朋友吃飯吧…如果是客戶的飯局,他才不會這麼開心…」,唐遠山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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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話讓德浚的心像石頭一樣的沉重,他沒作聲繼續低著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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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媽,會不會是約了女孩子…」,唐夫人興奮的問著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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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吧,沒聽他說過….他啊,還那付要死不活的樣子,再好的女孩都被他嚇跑…上次不就這樣,每次幫他約好相親的女孩都不去讓我這個老太太在那陪笑臉,多不好意思…」,奶奶邊餵著孩子邊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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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想說,以前一個學生最近從國外留學回來,條件還不錯,家裡也是做生意,她媽媽和我很熟,這女孩子很乖,把她介紹給文浚好不好…」,唐夫人抱著小潔餵著稀飯開心的問著婆婆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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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白忙啦,每次介紹女孩子給他都是不歡而散….他理都不理也沒下文,他如果不想逼他也沒用,算了吧…免得讓你對那個學生失禮,不用理他…」,奶奶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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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遠山沒說話只是在一旁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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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接到了欣欣,他難掩興奮的心情來到了飯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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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才一下車,那熟悉的印象浮現眼前。這家飯店是她和文浚舉行婚禮的飯店。她的心開始忐忑不安,她不懂文浚這麼做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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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飯店服務人員的帶領下搭上電梯。欣欣不安的感覺讓她緊皺著眉心,原本帶著笑意的臉變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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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人員一打開房門,欣欣想起了那間新婚的總統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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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幹嘛,來這裡…」,欣欣不安的瞪了文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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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飯店在這裡準備晚餐,只是想跟你安安靜靜的吃飯,不受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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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總統套房,陳設都沒改變,依舊豪華闊綽的裝飾。這是他們兩人痛苦婚姻的起點。一走進這個房間,欣欣就像被人掐著脖子一般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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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菜色也刻意的加上新婚的裝飾。鮮花和燭光配著名貴的香檳酒。另一頭還放著一個漂亮的禮物盒。那個盒子好熟悉,可是欣欣卻想不起來曾在哪裡看過的精緻包裝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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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各自坐了下來隔著長桌對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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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喝酒吧……」,文浚要侍者換上了紅酒,自己先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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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吃東西就喝酒很容易醉的……」,欣欣一直用美麗的笑容來掩飾心裡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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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慢慢的上菜,文浚似乎若有所思。欣欣覺得他有話想說卻又扯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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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她見過最多話的唐文浚,從認識這個人開始,欣欣就知道他是不多話的人,有時連別人的問話他都懶得回。今晚的唐文浚確實有些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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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閉後,餐桌上又迥盪起兩人習慣性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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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放下紅酒杯走到了窗前看著窗外的月光仍緊閉著嘴巴。欣欣坐在椅上手指玩弄的果汁杯中的吸管也不說話。冷凝的氣息漸漸的將兩個人的思緒拉回了新婚那晚。不變的人事物,變質的情感卻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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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我猜不透你今天帶我來這裡的意義,我總認為過去的事情不管有多難過,我已經努力的要遺忘,我希望你也可以…」,欣欣輕柔的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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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還記得嗎,你忘了帶走,今天才發現它還一直收在櫃子裡,這好像是我送你唯一的一樣禮物…..我想,還是請你帶走吧..」,文浚將桌邊的精緻禮盒拿到欣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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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一打開盒子一陣鼻酸讓她馬上紅了眼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是文浚送她的漂亮內衣從來都沒穿過的美麗內衣。被深藏及刻意遺忘的記憶在轉瞬間像狂浪般襲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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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們從這裡開始痛苦的記憶,我只希望….就在這裡讓它結束吧……」,文浚也哽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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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靠在桌沿忍著眼裡流轉的淚水。欣欣則坐在椅上輕聲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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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是個很自私的人……我也知道,對你而言我是個可惡的丈夫,當我試著要改變自己的時候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承認,一切都來不及了……可是,我真的想告訴你….那段日子,我不管你是方芷婷還是龍欣欣,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是真心的愛你,真心的想和你重建一個新的幸福家庭,真心的想對你和我們的孩子付出感情……為什麼,現實就這麼困難呢…」,文浚再也忍不住眼淚,他低著頭,他的字字句句已經讓欣欣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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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連最後一點後悔和彌補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你真的那麼恨我嗎…」。文浚慢慢的移往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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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我真的….只能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一切都能重來,我寧可不要再見到你…..如果不要再見你,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我們也不會結婚,痛苦就不會有開始…」,此時的欣欣痛苦萬分,文浚的話讓她後悔自己當初天真幼稚的行為,就是為了賭那麼一口氣,她讓命運有了將三個人連在一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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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自己一個可笑的決定把她、文浚、德浚三個人緊緊的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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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不管拆掉哪一個,另外兩個都會帶著永遠的傷痛不能心安的擁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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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你選擇了德浚就証明了不會再給我機會……但是,我一定要你知道,我曾經是那麼真心的愛著你…..一開始我也不能接受莫名奇妙的婚姻,我討厭你的傲氣,為了維護男人和做丈夫的尊嚴,我做了許多故意傷害你的事…..事實上,我害怕失去你,從開始的不能接受到不知不覺的愛上你…我分不清,你對我來說是方芷婷還是龍欣欣…..我不知道,我就只當你是很單純的妻子…..有些時候,你是方芷婷…..有些時候,你是龍欣欣….面對你,有好多複雜的感情,我不會表達,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我的感覺,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沒人可以真正的了解我….我懷疑過,猶豫過,也不確定,直到你離開我…….我不得不跟自己承認,我愛你,深深的愛上你……你放棄我讓我好恨好恨你,就因為這樣的恨我才了解,我有多麼的愛你,我多麼的在乎你,也許你不會相信,那也沒關係….你總認為我愛的是思佳….後來我才知道,我對思佳的感覺只是一種習慣,習慣她在我身邊…這輩子我愛的媽媽,她帶著對我爸爸的恨無情的拋下我離開這個世界,她把我關在冷漠的牢籠裡,我不敢走出來,沒有媽媽的保護和愛,我不敢用最真實的自己面對人生,我從來不在乎身邊的一切,我的世界在媽媽離開的那一刻起只剩下冷漠…..你的出現讓我莫名奇妙的在意,我在意你的態度,眼神,想法和對我的感覺,我想擁有你….第一次這麼想擁有屬於自己的一切也害怕失去,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文浚的神情痛苦悲傷不已,他站在窗前難過的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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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第一次看到這麼脆弱的唐文浚,第一次看到這麼心碎的唐文浚,她多希望當初摔下樓後不要醒來,她不想知道這麼多事實,這些事實讓她的心在此時是被烙紅的刀子猛力切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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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走到文浚的身邊,她握住了文浚的手淚水不停的湧出明亮有神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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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都是我造成了大家的痛苦,所有的心痛都是因為我,請你原諒我…..我幼稚到把愛情當成賭注,當成商品,當成條件,都是我的錯,你可以繼續恨我,沒關係…這輩子我不能再給你什麼……也不管我們誰欠了誰,這一切留到下輩子,好不好……請你幫我個忙,就是你一定要找到幸福,真正屬於你的幸福……如果你的幸福要用我的生命來交換,我願意交出我的一切來換回你的幸福…….我們的痛苦都是我的錯,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來承擔這個錯…」,欣欣的每一句話都讓人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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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轉過頭,淚眼婆娑的他深情的望著眼前曾經屬於他的妻子,再多的後悔都無法再換回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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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告訴我…..你….有沒有愛過我…」,文浚漲紅了臉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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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問題讓欣欣的心又是一陣火燙的刺痛和心虛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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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真的忘了…….原諒我….現在沒勇氣再去回想從前,我努力的想遺忘痛苦的過去,不要再讓我回去心痛的記憶中尋找這個有或沒有的答案,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欣欣眼神裡是滿滿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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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寧願你忘了…..也還好你忘了……至少不是確定的答案,我才不會痛…..謝謝你,欣欣…..」.謝謝你曾經那麼愛過我……如果會有來生,我們再來算帳好不好……這輩子就算為了我,你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幸福……..],欣欣也緊靠在她從未感受溫暖而曾經熟悉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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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會幸福嗎……你跟德浚這輩子一定要幸福,要我放手,你就一定要幸福,你知道嗎…..這輩子我還沒做過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如果我放手,你一定要幸福…這算是我最後一次跟你交換的條件…」,文浚捧著欣欣那張滿是眼淚的美麗容顏,他用最溫柔最深情的眼神凝視著那張被自己的自私冷酷所折磨過的美麗容顏,再多的不捨,心痛與悔恨,他決定放手,放手讓這張美麗容顏永遠都妝點著動人而柔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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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用力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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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的後作力發揮加上情緒激動,文浚沒站穩向一旁跌了去。欣欣趕緊扶住他。文浚臉色泛紅神情恍惚站也站不住。欣欣用力撐住壯碩的文浚慢慢的向臥房走去。文浚的體形原本就比德浚還要壯一些,扛著他真的讓欣欣有些吃不消。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欣欣把喝醉的文浚給推上了床。熟悉的新婚套房,一樣還擺著兩張豪華大床。這麼多年了,這裡的裝潢都沒有改變,只是再進來這個房裡的兩個人,關係變了,心情變了,感覺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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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替文浚解下了領帶脫下外套和皮鞋,她輕柔的幫他帶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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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溫柔的擦去他臉上的淚痕,她撫著他厚實的手掌,這雙跟德浚那雙纖細的手掌是那麼的不一樣。欣欣輕輕吻了文浚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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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一開始就像現在,我一定會深深的愛上你…文浚,謝謝你愛我,這個祕密我打算永遠藏在心底……18歲的方芷婷就曾經偷偷愛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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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整理過自己的心情和妝容段請飯店安排了車子回到了家裡。家人都已入睡,她輕悄悄的回到二樓的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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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已經躺在床上,可是呼吸聲讓欣欣知道他還沒入睡。開門的聲響並沒有讓德浚起身,他維持同樣的姿勢動也不動。欣欣放下手上的禮盒走進浴室洗完澡換了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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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睡吧…」,欣欣爬上床挨進德浚身邊將頭湊近德浚的臉。而德浚仍舊緊閉著眼沒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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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氣完啊,明天就要回美國了,還沒消氣嗎…」,欣欣輕輕推了推德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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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心還留在原地,回到哪裡都一樣…」,德浚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仍閉著眼冷冷的吐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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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從頭到尾都在同一個地方沒改變過,就因為緊貼著另一顆心貼得這麼緊,但不知道為什麼另一顆心突然覺得我的心不存在,不管距離多麼遙遠,那顆心一直在我身邊,所以我不認為曾經把心遺留在哪裡…」,欣欣帶著笑容俏皮的口吻瞄著德浚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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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欣欣的話,德浚突然坐起身默默的看著欣欣。從他的眼神裡看得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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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跑哪去了,我打了好幾通電話找你,你都沒接…」,欣欣臉上始終帶著美麗的笑意柔媚的看著自己的小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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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啦…..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幹嘛,我又沒真的在生你的氣….只是….只是….唉喲…我不知道啦,…」,德浚抓著自己的頭心虛的不敢看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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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我很幼稚,很莫名奇妙對你發脾氣,不可理喻嗎…」,德浚輕聲的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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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你這樣,我現在更能確定你有多在乎我,你有多愛我…」,欣欣把自己的身體推進被子裡笑咪咪的看著德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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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婆,我真的好愛你…」,德浚笑了出來撲向了欣欣對她一陣狂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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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一早開始收拾行李。德浚懶懶的起了床看見欣欣在打包行李不作聲的一把從欣欣背後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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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神經啊,嚇我一跳…」,欣欣被德浚抱了起來大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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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啦…行李整理好要先送到機場去,等等我們帶小朋友出去走走買些東西回去,中午跟家人吃個飯,下午就要到機場去了,快點…別玩了…」,欣欣推開德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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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煩,好吧…」,德浚慢吞吞的走進浴室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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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打開了昨晚她放在桌上的禮盒拿出了那件細繳刺繡的美麗內衣,她決定換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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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打開行李箱找出一件V領超低胸的貼身短洋裝,她在鏡子前搭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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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脫下睡衣穿上美麗的內衣,可是她沒辦法扣上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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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幫我一下…」,欣欣站在穿衣鏡前對著浴室叫著德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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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你怎麼會有這件內衣,你不是不穿這一種背扣的嗎…」,德浚看見欣欣身上的內衣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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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送的,好幾年了從來沒穿過,想說試看看這樣的內衣…反正你可以幫忙,對吧…」,欣欣俏皮的回過頭親了德浚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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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口品牌耶,看質料跟刺繡就知道是法國那個牌子,這一件不便宜喔…..你有什麼老朋友會這麼不了解你還這麼大方送高級品給你呀…」,德浚把頭抵上欣欣的肩頭帶著奸詐的笑意斜瞇著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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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過去,大家都把它放在心裡就好了,愈是要找出真正的答案,結果只會讓每個人都再一次受傷而已,這又有什麼意義,不是嗎……老公,可以嫁給你,我真的好幸福…」,欣欣轉過身伸出手勾著德浚的脖子,她深情款款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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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的唇溫柔的貼上了欣欣的唇。真正的愛不就是彼此相知相惜也更要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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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才走進大門唐夫人就迎了過來擔心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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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家…」,文浚打著哈欠一付沒睡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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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和德浚他們一家子去逛街了,德浚他們今天就要回美國去,奶奶很捨不得..所以一大早就跟那兩個小寶貝好好的出去玩一玩,中午我們全家要一起吃飯,他們要搭下午的飛機離開,你可別忘囉…….你看看你….怎麼,昨晚跑哪去了…..看起來很沒精神,還好吧….是不是生病了…」,唐夫人伸出手摸著文浚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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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昨晚喝多了,等一下我要到公司去,中午在哪裡吃飯…」,文浚拖著懶洋洋的身體走上樓梯順口問了唐夫人餐廳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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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奶奶最愛吃的那家上海餐廳,中午可別遲到喔…吃過飯,我們要送他們去機場…所以你別太晚」,唐夫人叮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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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啦…」,文浚上了樓換了衣服直接就到公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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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回到辦公桌前認真的處理起堆得像小山的文件。在清完桌面上的工作後,他深深的吐了口氣。他走到了窗戶邊看著窗外的景象。昨晚的一切真真實實的在他腦海中反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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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考慮著中午是否該與德浚和欣欣一起用餐。他真的可以坦然面對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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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情還是混沌一片,但至少多年來壓在心裡的那塊重重的石頭輕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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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還要多少時間才可以完全釋懷,他勢必要這麼做的。文浚辦公室的窗外正好對著龍氏大樓,陽光下的龍氏大樓顯得氣派非凡,那種態勢不正是突顯出女主人想超越一般男人的豪氣與不平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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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是個了不起的女人……】,文浚突然佩服起欣欣那種傲人的氣度。以前覺得她自以為是,現在他看她反倒覺得那是面對挑戰的勇氣,她從不願對困境低頭,勇敢的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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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勇敢而堅強的女人啊…】,這都是他自己所欠缺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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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學生時代起,他在課業與考試上都是優等生,可是在待人處事及人生抉擇卻是一個低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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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輸啊,唐文浚……輸給方芷婷是多可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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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被祕書打斷了,祕書那邊又送來一份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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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走回辦公桌邊認真的看著,正拿起筆簽下名字時墨水沒了。他打開抽屜找著筆心替換,東找西找就是沒看到筆心,他拉開最下層的抽屜時有些不順手,他用力再拉了一下,抽屜是被一份文件卡住了滑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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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文件撿了出來,那是一份報告,薄薄的幾頁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夾進抽屜裡。泛黃的紙邊看得出來應該是很久以前的文件,他好奇的翻一翻內容是當年欣欣暫時接管振隆時的一份評估報告影本,他從來都沒在意過她處理的每一份文件。那時候,所有的事都是欣欣在處理,這些東西他連看都不看。他翻著報告傻笑著。文件的最後一頁尾端還有欣欣的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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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瞬間欣欣的簽名令文浚覺得熟悉,他迅速的解下自己的領帶夾放在欣欣的簽名上方比對著。他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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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浚啊……會輸給你,我心服口服了…」,文浚看著德浚設計的領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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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注意到這是欣欣的簽名。欣欣簽過的文件,他看過好幾次卻從沒注意過她的簽名,即使到這幾年和龍氏合作的案子偶爾會送來欣欣在美國簽好的文件,他也沒仔細的看過欣欣的簽名。更何況,他幾乎會天天使用的領夾,他從來都沒發現是以欣欣的簽名而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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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明白,曾在他身邊停留的,他沒有在乎,一點點都沒有在乎過,錯過了是理所當然,是活該。他只是嘴巴說愛著欣欣卻沒在意過她的一點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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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德浚才是真正的愛著欣欣,她的一切德浚都放在心裡。對欣欣的愛,德浚儼然超過自己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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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啊….我認輸了,欣欣嫁給你才會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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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一家子聚集在餐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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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捨不得兩個可愛的孩子,滿桌愛吃的上海菜都引不了她的食慾,她一直將小謙抱在腿上又是摸又是親。而小潔在椅子上不安份的爬著,她看到文浚一到就呀呀呀的要給文浚抱。欣欣來到文浚身旁的椅子訓著小潔的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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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忽然發現欣欣穿的洋裝領口是讓內衣外露的款式,那細緻的刺繡花邊就是他送給她的那件內衣。他的心終於可以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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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餐之後,全家來到了機場。龍氏也派了幾個助理到機場幫忙送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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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遠山扶著老媽媽依依不捨的看著德浚一家子辦好登機手續。唐夫人緊牽著活蹦亂跳的小謙。欣欣抱著小潔跟著德浚。大夥來到了出境閘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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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要常回來呀,奶奶很想念你們,真捨不得你們離開……」,奶奶拿著手帕擦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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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的要多回來,要不然也要常打電話來,你媽媽很愛孫子..」,唐遠山也叮囑著德浚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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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奶奶…..你們要保重身體….一有時間我們就回來,等孩子再大一點就讓他們回來陪你們…」,德浚笑嘻嘻的應著長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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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那下次要讓小謙和小潔回來住個大半年才可以回去喔…」,唐夫人興奮的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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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小傢伙那麼皮,我看不用十天,你們可會煩得想用快遞把他們寄回美國了,他們真的很頑皮…」,德浚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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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的孩子才聰明啊,對不對,…小謙,下次要不要回來陪祖奶奶住好多天呀…」,唐家奶奶開心的問著跳來跳去的小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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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跟祖奶奶去公園要玩好多天,還要去坐小火車…」,小謙童言童語回得唐奶奶好高興,她又忍不住的親了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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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時間都差不多了,讓他們趕快登機吧……」,唐遠山催促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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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要保重囉,如果來美國出差記得要來找我們…」,德浚搥了搥文浚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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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吧,你也是..」,文浚笑了笑,兩兄弟互相擁抱並拍了拍對方的背緊緊的握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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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保重…」,文浚轉向欣欣表情反而不自在了起來,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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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接過欣欣手上的小潔。欣欣並沒有伸出手,她只是怔怔的看著文浚顯得徬徨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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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展開臂膀大方的擁抱了文浚。她的唇輕輕的湊在他的耳朵邊,這一下讓文浚不知所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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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說過的,你一定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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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放手,你就一定要幸福……」,文浚也輕聲的在欣欣耳邊說著,不由得喉頭又發緊,他放開了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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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記得要對欣欣好一點…這輩子我不能給她的,麻煩你替我加倍還給她,你們一定要白頭偕老永遠幸福,知道嗎…」,文浚真誠的祝福弟弟用力的拍了拍德浚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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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又將視線移向了欣欣那張豔麗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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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來不及教會我的一件事終於可以在你身上學到了,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用最自私的方式來愛你…….現在的我可以深深的了解,原來真正的愛一個人,付出比佔有更重要……方芷婷,謝謝你原諒了我曾經的你的傷害,我們唐家兩兄弟用兩種不同的方式來愛你……結果我自私的佔有輸給了弟弟無悔的付出,你和德浚一定要幸福……」,文浚將此生最大的憾恨深深的埋葬在心底封閉在已經結束的痛苦回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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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的開始,他們三個人約定此生只能幸福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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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再見了…..來,小潔快點跟uncle說..bye… bye…」,德浚理所當然的對哥哥點著頭,他拉著懷裡小潔的手對文浚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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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突然又哇哇的吵著要文浚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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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又來了,小潔真是壞壞…」,欣欣在一旁幫忙拉住小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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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讓我抱抱吧,她很可愛…」,文浚笑著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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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用力的掙脫爸爸的懷抱爬進文浚的臂彎裡,她對文浚又親又咬還拉著他的領帶玩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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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小潔,我們要回家囉….趕快跟uncle..說bye..bye,不可以這樣喔…」,欣欣伸手要抱回小潔,而她卻呀呀呀的直搖頭就是要讓文浚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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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她對你比我這個老爸還熱情啊…」,德浚發出不平之鳴瞇眼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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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不好….德浚,你這個女兒給我當乾女兒,她真的好可愛,我好喜歡她…」,文浚親了親小潔也捨不得讓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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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你說呢……」,德浚看看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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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自己決定啊,我沒意見…」,欣欣聳聳肩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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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uncle當你爸爸好不好啊…」,德浚掐了掐女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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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a..ba…」,小潔呀呀學語說不清楚,但似乎是對著文浚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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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笑得好開心,他忍不住又親了親可愛的小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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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哥….今年聖誕節的時候她應該學會說很多話了,….到時候再帶她回來給你當禮物….那個時候一定也會叫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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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浚將小潔抱了回來。欣欣牽著小謙一家四口走進出境閘口,他們頻頻回頭揮手。而小潔在德浚懷裡哭鬧著。隔著玻璃門唐家三口子看著德浚帶著欣欣母子通過了海關櫃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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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依依不捨的往機場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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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浚和唐夫人一人一邊攙著老奶奶慢慢的走著。唐遠山走在一旁聯絡著張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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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一家幸福美滿,我就安心了…」,奶奶帶著滿足的笑意慢慢的邁著老步伐。雖然有媳婦和孫子扶著,她也還是步履蹣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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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樣就好了,大家都可以放心囉…」,唐夫人也笑咪咪的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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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上次不是說要介紹誰家的女兒給我嗎…」,文浚突然冒出一句令奶奶和唐夫人意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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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以前跟我學鋼琴的學生,她剛留學回來,家世很好人又漂亮,就是個性有點內向,不過很有氣質…很不錯的女孩子…」,唐夫人露出喜悅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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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不漂亮沒關係,我喜歡溫柔一點的女孩子,不要像欣欣那麼兇那麼能幹…..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就好了,奶奶,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你不是最會挑媳婦的嗎,你幫我看看吧…」,文浚拉了拉奶奶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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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好啊,為了我孫子的幸福,我一定要很慎重仔細的挑一挑,對吧…淑貞,你去安排一下吧…呵呵…」,奶奶滿心歡喜的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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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的飛機引擎聲劃過天際。文浚站在前院裡呆呆凝望著澄淨的藍色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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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們曾經也是唯一的約定~永遠幸福喔……蛇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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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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