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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青春(1)

一個人會經過多少次的寒假?

答案我想是因人而異的。

有些人的寒假可以延長到大學,但有人卻高中職就開始放棄,甚至國中畢業就不想要擁有這項特權。

每個人的寒假人生都有一段不一樣的寒假意義,我稱這段意義為「寒假青春」。

每一段的寒假青春又有不一樣的體驗,現在的我正處於十八歲的寒假青春。

談到我的十八歲寒假青春,就要從最後一天的期末考開始,沒有錯,寒假之前我們總是得擊敗一個叫做「期末考」的大魔王,不過其實我前一天已經沒什麼心情想看書,連一絲絲想掙扎的動力都沒有。

雖然真的很想繼續找人聊天,不過卻沒有理由拖別人下水跟著我一起死,所以便匆匆關機,怕繼續聊下去毀壞他人前程可就不好。

真的不得不說我不是塊讀書的料,在親戚眼中所謂的聰明小孩其實根本無心在這塊地方,該有的毅力我不是說沒有,該有的頭腦我也存在,只是就是缺乏那一絲絲的冷靜,該怨天尤人嗎?

不,我不適合。

前幾天跑去拜拜,請老天爺保佑保佑我這誠心的小孩,結果就………

是老天爺故意考驗我還是已經放棄我?

我想答案我無從得知。

想要擲筊問問但還是覺得保留一點神秘空間的好。

嗯我想我離題了,故事來到考完期末考,我們提議辦一個烤肉派對來迎接寒假的到來,然後就四處去詢問每個人的意願,幸虧參加的人數不在少數,雖然缺點是只有一個女生,但重點是開心。

時間大概在約定的一點半左右,這時天氣只能用熱來形容,大太陽高高在上的照耀著,很認真的對自己說:「不要懷疑,這是冬天。」,但說完自己卻無奈的笑了一下。

在經過一番等待之後,人總算到齊了,我們也出發去購齊所有的材料。

雖然我們之中有個女生幫忙管帳,但總共的價錢還是花了兩千七。

我們也很想克制,可是肉的價錢從一開始的幾十塊,不知不覺得就跳成了幾千塊,一聽到價錢也很無奈,很想知道問題是出在哪,但後來發現問題就是我們自己,我們只是很單純的想吃肉,肉食性主義者可是無肉不歡阿!

「這就叫做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李璟說。

他說講白一點就是不要老是把問題怪罪在他人身上,因為有病的可能就是你自己。

我雖然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這樣用,但我當下聽的時候卻是覺得百分之百的中肯。

之後我們走到一個小公園烤肉,生火的過程只能用艱辛兩字形容阿!

從一開始的砸木炭、堆木炭、燒火種、丟火種到後來的剪紙箱、折紙箱、煽火、擋火,各個動作必須一氣呵成,如果無法一氣呵成的話則會導致無法挽救的遺憾阿。

是的,就是浪費時間。

一個人的時間可以說有多寶貴就有多寶貴,「光陰似箭」、「一寸光陰一寸金」……等等都是在形容時間有多麼珍貴阿!

才剛開始烤肉沒多久,阿凱就搬出我們剛剛花了不少錢而買的一箱啤酒。

阿凱本名馮俊凱,是個還尚未滿十八歲的小鬼頭,但是他的酷酷擋車已經說明了其實他比任何人都還要成熟。

「這次的烤肉派對不能沒有酒,並且一定要大醉一場阿阿阿!」在我們提出要烤肉的時候,阿凱這麼吶喊著。

印象中自己沒喝多少,因為人實在太多,一箱啤酒我只有拿三瓶,其中有兩瓶我都只有喝到一半,然後放在旁邊繼續烤肉,接著我再轉頭看的時候已經不見了。

「我的酒呢?」我問。

「不知道阿,好像被拿走了。後面箱子還很多你再拿就好。」李璟一邊喝酒一邊隨便打發著我。

沒有多加抱怨什麼,因為畢竟酒錢人人出,我重新拿了一瓶,並在啤酒罐上塗了點木炭以防又不見。

果然不出我所料,它又不見了。

「幹!我的酒又不見了!」

「沒差啦,幫我烤隻香腸。」李璟手上拿著的啤酒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上面有我塗的記號。

「烤你媽,拿我酒還要我烤給你吃,真當你是皇帝?」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還是拿了隻香腸給他。

「隨便啦,後面箱子還很多你再拿阿。」李璟隨便敷衍著我。

可是當我轉頭一看卻發現後面箱子裡只剩兩瓶。

依然沒有多加說什麼,安慰自己這應該是天意,畢竟等等還要騎車回家。

在酒足飯飽之後,人人開始借酒裝瘋,基於保護當事人,所以我決定不公開名字,更何況揭人瘡疤不是我再行的事情,但我不得不說那真的不是普通人會做的行為。

一群瘋子,拿著沖天炮亂射,還有人跳起舞,還有人睡在鐵櫃上,當然也有人一直說要續攤買酒喝。

當然以上並不包括我,我很清醒,非常清醒。

收拾完東西大家就開始說起珍重再見之類的話,之後大家就紛紛去牽車。

「你確定你可以騎嗎?」有人基於關心的問我是否要騎車回家。

「嗯,沒關係。」我笑笑的回,然後帶起耳機聽著音樂離開。

我很清醒,非常清醒。

在路上我有一再的確認是紅燈我才過去,並且保持著沒有很快的速度在騎,一路上還再回憶著剛剛烤肉派對的好笑事情與對話。

然而事情絕對沒有我所想的這麼簡單,因為有個行為叫做「闖紅燈」。

不是我闖,而是別人闖。

在經過一個小路的紅燈時,耳機裡的音樂突然多出了喇叭聲,然後我就飛出去了。

嗯,我在飛。

再強調一次我很清醒,非常清醒,然後我在飛。

飛的時間沒有持續很久,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痛,尤其左邊。

我很想站起來大喊:「幹你他媽的是會不會開車?」

可是我卻站不起來,連可以說出一個字的力氣都沒有。

看著一台車揚長而去彷彿在嘲笑著我,我的意識也跟著那台車被載走。

在意識消失前我依然記著阿凱剛剛舉起啤酒罐和我說的話:「歡迎光臨,我們的寒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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