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青蛙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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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暖活了起來,瑞在醫院住了將近2個月,因為平時也無聊,偶爾幫幫史考特作一些送文件與打掃的工作,再加上史考特教授後來在瑞身上所作的化學實驗幾乎都呈現「陰性」(陰性即是沒有反應),所以史考特對瑞的研究計畫幾乎是停擺了,也因此慢慢的對研究瑞的身體失去了興趣,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是不是腦袋有問題,竟然會笨到相信“再生能力”這種事,於是乎常常派瑞去作一些繁重的工作,看看可不可以讓瑞因為受不了工作辛苦而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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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史考特要求他去打掃「標本室」,「標本室」位於醫學中心的地下室二樓,因為存放的都是一些動植物的「標本」,故地下的環境自然適合於樓上的辦公室,瑞進入「標本室」的時候發現裡面已經有人;那是一個約莫15歲的東方面孔少女,不知道因為甚麼緣故,她的行動得依靠輪椅才行,她手上正拿著一個「標本罐」緩緩的頭過來,那是一個泡著「青蛙」的標本罐,裡面有一隻約手掌大小的紅色青蛙,裡面充滿著看起來像「福馬林」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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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女孩偏著頭對瑞打招呼:「我怎麼沒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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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我是史考特教授的助手!」「第一次來打掃這個標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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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說:「這些動物好可憐喔~」「被殺死了還要被當成研究的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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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有點不知所措的說:「我知道牠們很可憐,不過可以先請妳離開嗎?教授要我打掃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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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呀~假如你能讓它們都復活,我就把上離開。」女孩手上拿著其中一罐青蛙標本喃喃自語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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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用一種啼笑皆非的口氣對女孩說:「要是死的都能救活,那要醫院幹嘛?」「你那麼喜歡青蛙,那隻就帶回去吧~反正這裡有那多隻,少一隻教授也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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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白了一眼瑞說道:「我要把它埋了!」於是就把罐子放在膝蓋上,雙手划動著輪椅出了「標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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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心裡想,你最好通通帶去埋掉算了,於是草草的將「標本室」打掃完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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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離開「標本室」後大概已經是下午四點半,在春天將至的下午瑞每天最期待的就是這個時間,因為他可以在一整天的工作之餘溜到頂樓去看夕陽,當然今天瑞也不會錯過這個欣賞夕陽西下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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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爬到醫學院頂樓時,太陽已經快要落下,瑞爬到樓上的水塔上坐了下來,看著夕陽覺得這大概是老天爺最公平的地方,因為不管你再富有,每個人都能看到的夕陽都是相同的,想到這一點瑞即刻滿足的笑了起來;也許是因為水塔的位置剛好在醫學院的至高點,他看見今天那個女孩正好坐在醫學院樓下的花圃裡,不知為何旁邊為了一大群人,可能距離太遙遠了,在她身邊看起來好像都是醫學院裡的教授,不知道為何群聚在那邊圍著那個女孩,他們不知道在交談著甚麼,瑞很好奇,於是就從水塔爬了下來下樓往女孩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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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走近後發現狀況似乎不太對,一堆醫學院的教授圍著那個女孩,外面還有其他醫學院的學生也湊近看熱鬧,其中一名教授以極嚴厲的口氣問道:「你為何要從教室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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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偷東西!我只是想要把它們埋掉,他們太可憐了!」女孩漲紅臉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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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教授沒好氣的說著:「你一次把青蛙通通埋了,其他學生要如何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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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遲疑了一下回答:「我只拿了一隻,但我不知道為何牠們通通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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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偷了東西把責任都賴給了青蛙是吧?」「青蛙都活過來等著你幫牠們進行告別式嗎?」話說完一陣哄堂大笑,說話的是一位名叫「蘇珊」的女教授,平常對人極微刻薄,學生們都不喜歡她,此時被她抓到機會,她更喜歡當眾折辱學生一番,也藉此滿足她當教授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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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是牠們自己跳過來的,牠們是從這一個罐子一瞬間湧出的,我當時真的只拿了一罐,裡面只有一隻!請相信我~」女孩極力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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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該請妳父母來醫學院一趟了!要不是因為你的腳是罕見疾病,光是殘障就不可能唸醫學院了!沒想到你感謝院方的方法是這樣?」蘇珊繼續無情的攻擊著女孩,旁邊的教授們似乎也很害怕蘇珊,沒有一個人敢去安慰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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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走進了過去發現花圃裡有個倒掉的玻璃空罐,旁邊有將近40-50隻青蛙的標本落在周圍,當然也包括了瑞給她的那一隻「紅色標本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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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跑過去急忙開口道:「真是抱歉,因為今天史考特教授要我去打掃標本室,結果我粗心大意,不小心把瓶子都打破了!所以我擔心被教授罵,所以我材把青蛙都扔到這裡,真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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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家的親戚?是你做的嗎?史考特又怎麼樣?」蘇珊用高八度的聲調問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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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一個助教開口說:「教授!別再說啦!」助教用驚嚇的眼神看著蘇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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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待正要繼續罵人的時候,她後面傳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是不怎麼樣!不過我助手的無心之過就請妳多多包涵吧…」史考特從後面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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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一臉心有不甘的說:「原來是你在幫這些作亂的學生撐腰!」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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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考特又看看其他人,大家也都因為史考特在醫學中心的權力而紛紛離開,在這個醫學院幾乎沒有人敢與史考特作對,因為大家都知道史考特跟吳志耀的關係,而吳志耀又可能是下屆院長人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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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史考特、瑞與女孩之外,其他人都已經離開,史考特對瑞說:「你的病情幾乎已經好了,不須要再住院了,請你明天辦離院手續離開吧~」說著就轉身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瑞,這幾個月一直以來瑞都認為自己已經開始把醫學院當成自己的家了,教授應該也沒有打算要他離開,真沒想到青蛙事件會成為他離開的導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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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在旁邊想了很久開口:「是我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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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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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去哪裡?」女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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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一臉茫然的說:「我不知道!」並且起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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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叫住他:「感謝你的幫忙,我叫做“漢娜”,沒請教你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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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說:「我叫做“克里斯 瑞”」瑞說完又要起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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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雖然很對不起你,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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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除非這一切都能復原當作沒發生過!」瑞無奈說著便離開了醫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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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目的走在路上心中總有個聲音「傻瓜!別管她不就沒事了!」「你自找麻煩,活該!」「幫助人士要付出代價的」「你當了替死鬼啦!」頭腦一陣昏沉,結果瑞不知不覺的走上馬路中間,此時一輛開的極快的車子就迎面撞上,瑞倒地的時候已經休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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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瑞被送進醫院的時候醫院裡的醫師忙近忙出的,其中史考特焦急著在旁邊握住瑞的手,眼中無法自主的流下真情的淚水,瑞眼睛剛剛張開的時候顯然被史考特教授的這個熱情嚇到了,史考特發現瑞也醒了,急忙叫著其他醫生過來幫忙,雖然此時急診室已經被大量患者塞滿,但所有的醫生都被史考特叫了過來,「各位請多多幫我看著我兒子,我會盡量提拔各位。」於是乎病床旁邊還出現了兩個常態性值班的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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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兒子,你別擔心,老爸一定給你最好的醫療環境!」此時瑞真的清醒了,聽了這些話後更是莫名其妙?(為何史考特教授會稱自己為老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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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瑞的腦袋又昏沈沈的,也許是因為出血過多,瑞又休克了過去,其他急救人員正在瑞身上忙著做一些緊急的醫療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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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瑞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住進了VIP病房了,瑞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瑞試著想要起身來坐著,但因為身體實在過於虛弱,他相當吃力的微微的抬起頭來看,他發現自己已經住在VIP病房裡面,瑞又幾次吃力的翻身才對整個病房環顧完畢發現這個病房內有兩個空間,病床位於房間內在房間外面還有一間起居室,起居室因為角度而無法看見,房間內不但有電視、冰箱、盥洗室、還有訪客沙發與獨立的空調設備,瑞不經意的笑了起來,因為他自小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好的環境,不自覺的越笑越開懷,牽引到了傷口而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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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嗎?」一個極度沙啞的聲音傳來,瑞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聲音來自於起居室,而且聲音帶有奇怪的顫抖音頻,感覺上好像是聲音不是發自於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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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冒著風險幫你,因為我目睹了那一切,將來可別忘記我~」沙啞的聲音繼續用那奇怪顫抖的音頻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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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麼?」「史考特…教授會…錯…把我…當兒子?」瑞在極度虛弱下勉強的把字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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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他已經瘋了,你不用理他~」顫抖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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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瑞虛弱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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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魔術師,我在桌子上留下一顆骰子,下次有困難時握緊它,我的魔術會在適當的時候發生作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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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我嗎?」瑞再次虛弱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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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顯然那個人已經離開,瑞沒有得到問題的回覆,之後瑞又在病房住了三天,期間醫生護士來幫瑞換藥的時候瑞都是昏昏沉沉的,直到第四天瑞才有辦法下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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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緩慢的走到起居室發現桌子上的確有一個長得很奇怪的骰子,正確的說法應該是類似金字塔的「三角形」立方體,它一共有四個面,每一個面都刻上一個奇怪的花紋,瑞不知道這些花紋是什麼,在學校念書也不曾見過有哪個國家有這種類似的花紋;瑞把它拿到手上把玩著,發現骰子似乎是一種相當冷的金屬,瑞隱約記得「顫抖的聲音」說會在「適當的時間」發揮作用,於是嘲笑著把它「握在手上」並自言自語的講:「我要馬上康復!」,過了許久瑞發現一點效果也沒有,他的腳依然包著石膏,身體的痛絕依然沒有消失,瑞覺得自己好蠢,竟然相信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於是握緊「骰子」朝著起居室的角落扔了出去;瑞覺得自己的天真實在很愚蠢,走回床邊棉被蓋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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